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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阮像假死的仓鼠一样,僵在那儿。
阎以鹤抬手摸了摸景阮的脸,感受到手下的人对他怕得厉害,明明刚刚那么担心他,眼神里的酸涩和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景阮,怎么办,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你说我要不要灭口呢?”
阎以鹤轻声的询问他。
景阮吓得立马反应过来,身子抽动一下,马上从床上起身往下跑,但是他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阎以鹤。
阎以鹤直接快速的把人拉了过来,压在身下,阎以鹤一只手就制住了景阮,另一只手慢慢的探上景阮的脖子。
景阮以为阎以鹤要掐死他。
拼命的挣扎,可是他被阎以鹤的身体压得死死的,他的这点力度根本溅不起任何水花,景阮急得眼睛湿润,眼泪蓄在眼眶。
他不想死,他比谁都想活命。
情急之下,景阮主动去亲吻阎以鹤,像小猫舔舐一样,一下一下的亲,毫无章法,一边亲,一边祈求。
“不要杀我,我听话的。”
“我很听话的。”
阎以鹤垂着眼享受着景阮的亲吻,而后他看着身下怕得瑟瑟发抖,还要不停讨好他的人。
“张嘴。”
阎以鹤出声命令他。
景阮乖乖听话的张开嘴,阎以鹤低下头吻了上去,这个吻很轻,细细慢慢的,极尽温柔,景阮惊恐的情绪被慢慢抚平。
景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学会了在亲吻中要闭上眼睛,这是老师没有教过他的,景阮在亲吻中偷偷睁开了眼睛,他去看亲吻自己的人。
阎以鹤在他之后也睁开了眼睛。
景阮看见他的眼里有一丝细碎的笑意。
那情绪变化得很快,快得像是景阮的错觉,景阮的两只手早就被松开了,他这时候才发觉到,景阮伸手搂住阎以鹤的脖子。
“你刚刚为什么要吓我?”
景阮没有称呼对方为阎先生,他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只能笨拙的去试探。
阎以鹤没有计较他的不敬,而是躺了下来,把人抱在他身上趴着,阎以鹤一只手慢慢的顺着他的脊梁骨抚摸,轻轻的一下又一下。
“景阮,是你太笨了。”
阎以鹤回答。
景阮听到阎以鹤说自己笨,他有些不高兴,抬头在阎以鹤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力度不大,他不太敢确定阎以鹤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到的,他心里害怕,不敢太过造次。
景阮在这样轻轻的顺抚中,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整个人趴在阎以鹤身上睡觉,睡觉的呼吸声洒在阎以鹤的颈侧。
阎以鹤听到平稳的呼吸声,才停了手。
他另一只手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
临睡前,阎以鹤抬手轻轻抚平了景阮皱着的眉眼,小老鼠在睡梦中都是皱着眉害怕的样子。
恐惧和安全皆系他一人。
阎以鹤抱着人,闭上眼睡了。
景阮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人了,房间内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声音放得很低,景阮寻着声音而去。
他发现是医生在和阎先生谈事。
阎先生在他醒了后,目光就看了过来。医生也顺着看了一眼,随后两人都没有管他,继续谈事。
景阮用被子裹住自己,给自己造了一个窝,然后缩在被子里,眼睛眨也不眨的听他们谈话。
房间里就他们三个人,所以景阮很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医生说燕乾和燕晋的伤势并不严重,燕乾只是腿上中弹,燕晋则只是擦伤。
按照原定计划,阎以鹤会在这里修养一个月,直到“伤口”拆线后才能启程回去,养伤的这段时间阎以鹤不见任何人。
剩下他们商量的事,景阮就听不懂了,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们商量完后,医生就起身准备离开了,离开前医生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故意向床边走了过来。
“阎先生,这里还多长了一双耳朵。”
景阮把下巴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耳朵也遮住,只留眼睛在外面,试图以这样保护自己。
“Aivi。”
身后传来一句警告。
Aivi没在往前跨一步,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他跨越了禁区线,阎以鹤这个人,对所有东西有着强烈的掌控欲,不许任何人染指。
如果某样东西,不完全属于他,他就算夺不过来,情愿毁了也不会留给任何人。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看看又不犯法。”
Aivi笑眯眯的看着裹成一团的人,打量着对方的年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样子。
昨天他忙着演戏,没机会打量。
“成年了吗?”
Aivi问他。
景阮不知道对方想干嘛,但对方问,他还是点点头回应了。
Aivi见他回答,然后又不怀好意的看了看阎以鹤,看了后又把目光看向床上的少年。
“阎先生现在是重伤患者,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进行其他娱乐活动,所以就算他想要,你也得制止他。”
“外面的人,他们都不是蠢货。”
“知道吗?”
Aivi笑着叮嘱床上的人。
景阮听着这话,没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娱乐活动?他努力的思考对方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Aivi见他一副茫然的样子,又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于是哈哈笑了两声,赶紧跑了。
再不跑,就要遭殃了。
景阮觉得这医生莫名其妙的。
突然跑过来说话,又突然离开了。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景阮才从床上下来,他穿着拖鞋走到阎以鹤身边,阎以鹤坐在沙发上的,景阮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景阮动手掀开阎以鹤的睡衣下摆,再三看了看,确认他腹部没有任何伤口。
“阎先生,医生说你不适合进行娱乐活动?他说的什么活动?可是在房间里,又没其他人,别人怎么知道你动没动?”
景阮好奇的问他。
阎以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起了昨天他在走廊外,外面的那些人说了什么。
景阮把昨天听到的话,都告诉了阎以鹤,他把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一幕也告诉了他。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景阮疑惑。
他听燕晋说过,那几个人是阎以鹤的左膀右臂,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后来几次见面,这几个人也多数时间跟在阎以鹤身边。
很明显是跟着一起做事的。
阎以鹤把人抱在自己膝上坐着,低头去亲吻景阮,吻的时候另一只手从他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权利本就是此消彼长,他们是伙伴,但同样也是限制者和虎视眈眈的敌人。”
阎以鹤手抚上景阮光滑的后背。
“在这里,你不要相信任何人。”
阎以鹤断开这个亲吻,嘴唇靠近景阮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说出些句话,随后在景阮的耳垂上重重的咬了一下。
景阮耳朵被咬得刺痛,他赶紧伸手去摸了一下耳朵,手上只有湿润的痕迹,没有见血。
阎以鹤笑着看他的举动。
景阮气闷,搂住他的脖子,回敬他。
不过景阮到底是不敢造次,只是以同样的力度咬了回去,咬完后他搂住阎以鹤,脑袋搭在他的肩头。
“阎先生,你也不能相信吗?”
景阮问他。
阎以鹤抱着人躺下,让景阮趴在他身上。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世人眼中的阎以鹤,他们想要我是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
阎以鹤说完这句话后,他看着景阮的眼睛,看了很久,才说了下一句话。
“小老鼠,不要相信我,我会利用任何人,包括你。”
景阮不喜欢这句话,他听得心里不舒服。
“谁要相信你,你总是喜怒无常。”
景阮小声的嘟囔了两句。
“多吃饭,多要钱,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伤心了就想想,该要些什么值钱的东西。”
阎以鹤捏着景阮的下巴和他接吻。
景阮在他靠近自己吻上来时,就自觉的把眼睛闭上了,阎以鹤搂着人亲吻。
这一个月,景阮和阎先生就在这栋别墅待着,不见任何人,阎先生每天除了修养以外,还有人陆陆续续送很多文件进来,景阮无所事事,见阎以鹤不限制他,就每天去花园遛狗玩。
这栋别墅有几条小狗,不知道哪里来的。
景阮怀里抱着三条小狗,准备抱着它们去吃饭,这时候有一个佣人过来找他,说阎先生有事找他。
景阮抱着狗跟佣人走,走到大厅时,阎以鹤已经在等他了,景阮看阎以鹤换上西装穿戴整齐,以为他要出门办事。
“走了,该回去了。”
阎以鹤示意景阮把狗放下。
景阮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小狗,眼睛圆圆的,耳朵耷拉着,怎么看怎么喜爱,景阮和这三条小狗处了一个月,都处出感情来了。
他还给这三条小狗取了名字呢。
跟他姓景呢!
“阎先生,我可以带它们一起回去吗?”
景阮放下狗,跑到阎以鹤身边本来想讨好缠磨他的,结果他忘了自己和狗玩,还没来得及洗手,他的手在阎以鹤的西装袖子上留下了一个灰色的指印。
景阮低头看着他袖子上的印子,他赶紧用自己衣袖去擦,结果越擦越脏,景阮像做了错事一样的松开手。
他悄悄抬起头,去看阎以鹤。
“对不起。”
景阮很小声又没底气的说道。
那三条小狗跟景阮很亲,见主人把它放下,于是三条小狗颠颠的跑过来,咬景阮的裤腿,其中一条狗见旁边的人身上也有主人的气息,于是也来咬他的裤腿。
景阮赶紧蹲下身子去制止,把狗抱了起来,但是他动作慢了,小狗把阎以鹤的西裤咬一条划痕,还有口水沾在上面。
阎以鹤看着景阮脚边那两条作乱的狗,一条灰色,一条黑色,灰色的叫景二,黑色的叫景三。
他怀里抱着的这条白色狗,阎以鹤从没听过景阮叫它的名字。
“这条狗叫什么名字。”
阎以鹤问他。
景阮抱着这条白狗,听到阎以鹤的问话后,犹豫半天才磕磕巴巴的回答。
“还没取名字呢。”
阎以鹤看眼前的人,眼神飘忽耳朵发红。
撒谎都不会的人。
阎以鹤轻笑一声。
“抱着一起走吧。”
说完便转身回去换西装了。
景阮捏了捏白色小狗的爪子,小声的碎碎念。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他不能咬的。”
“阎先生,应该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那他笑什么呢?”
景阮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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