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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几十秒后，程艳南看到郭皖栀站在了1班教室门口，向她挥挥手。
程艳南赶紧跑过去，接过奶茶：“辛苦啦，皖栀。”
“不客气。李冠一说，谢谢你帮他找到了耳机。”
“嘿嘿，我没想到是你帮他跑腿。”
郭皖栀微微低下了头：“其实我也没想到。东西送到了，我先走啦。”
“谢啦。拜拜，祝你期末考试顺利！”
“Bye～”
目送郭皖栀进教室后，程艳南颠了颠手里的奶茶。
这杯奶茶好像有点重啊，就算是大杯也不该这么沉。
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准备把奶茶摇匀后就开始享用美味饮品。
很奇怪，她并没有听到这杯奶茶有摇晃的声音。
程艳南若有所思，撕开了奶茶的塑封膜。
奶茶杯里的小料一直装到了杯口，可以说这是满满一杯小料。
程艳南拿吸管搅了搅杯子里面的固液混合物，小料有珍珠、椰果、红豆、血糯米……
“老天啊。”程艳南皱着眉头感慨了一下，“这哪是奶茶啊，这不是成粥了吗？”
她拿出手机，在“智障三人组”里发了一条消息。
“YY和毛毛，赶紧拿着你们的水杯来我班一趟，我要给你们分点很新奇的奶茶。”
以及一个笑哭的表情。
五分钟后，董心瑶和余娇娇看着这杯装满小料的奶茶，也感到了震惊。
余娇娇：“我从未想过这么幸福的奶茶喝法。”
董心瑶：“这好像有点幸福过头了。”
直到给董心瑶和余娇娇分完大半杯的真“固体饮料”后，程艳南才开始品尝她这辈子都不会如此下单的奶茶粥。
虽然有点奇怪，还挺好吃的。
晚上，程艳南给韩冬河分享了今天收到的奶茶粥图片。
韩冬河发消息：“我也没想到，他会给你这样点一杯这样的奶茶。”
“这已经不叫茉莉奶绿了，改名叫茉莉奶粥得了。”
程艳南又接着发了一条消息：“不过味道还不错。”
寒假来了。
程艳南很开心，终于不用天不亮就起床了，还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
宅在暖气十足的房间里，吃着小零食看各种电影，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程艳南的理想生活。
在程艳南的高二寒假中，有四件值得记录的事儿。
第一件事，是她费尽心力地在《阴阳师》打各种副本，终于不辞辛苦地刷到了姑获鸟式神的限定皮肤“金銮鹤羽”。
粗略计算一下，她大概花了2000多体力，才掉落到了这个皮肤。
当世界频道出现她的游戏昵称和“真是羡煞旁人”的时候，程艳南有了极大的满足感。
程艳南对平常事物和生活持摆烂态度，但对她喜欢的事情会锲而不舍，直到她自己满意为止。
第二件事儿，过年。
程艳南在每个寒假最盼望的事儿，就是和妈妈一起去市场买年货：各种蔬菜、荤食、坚果，还要挑选红红火火的对联、福字和带有金箔的吊钱。
和之前一样，除夕这天要去奶奶家度过。对于年夜饭，程艳南只爱各种炸货和五颜六色的虾片。叔叔家的妹妹喜欢学她，她吃什么菜，妹妹就跟着吃什么菜。
与其他人家不同的是，程家的过年饺子不和晚饭一起吃，而是在看春节晚会的时候包，饺子在凌晨12点准时上桌。而且除夕的饺子必须是素馅的，寓意新的一年的生活都素净。
在16岁的除夕夜，程艳南突然学会了包饺子。
明明以前她怎么学都捏不好褶，今年就突然会捏了，和大人们捏得有模有样。
程妈说：“妈妈说得没错吧，这东西不用学，长大一看就会了。”
“可是我还是擀不好饺子皮。”
“慢慢来吧，也许明年就会了呢？”
程艳南把自己包的饺子分享到了“智障三人组”里，得到了董心瑶和余娇娇的夸夸。
春节联欢晚会依旧没什么她感兴趣的节目，但还是坐在电视机前看完了大部分。
除夕夜的凌晨时刻，程艳南在吃饺子时，也在三人群里发了祝福。
“同志们，新年快乐！”
余娇娇发了新年快乐的动态表情。
董心瑶发了拼手气红包。
在程艳南准备给韩冬河发祝福时，却先收到了韩冬河的“新年快乐”。
她也给他发了祝福：“冬哥，新年快乐。”
程艳南翻看了空间和朋友圈，好多同学都发了新年祝福。
她一一点赞。
她看到郭皖栀在空间发了一条说说。
“2017，G要天天开心。”
程艳南看着说说，有点疑惑：G是谁啊？
哈哈哈，瞧自己这脑子，G不就是郭的首字母吗？郭皖栀在自我祝福啊。
程艳南今年的新年愿望，是她周围所有对她好的人都开心。
第三件事，程艳南得到了一个新外号。
那天，余娇娇突然在群里发了一个“皮皮虾，我们走”的表情包。
程艳南问：“这是什么新梗吗？”
余娇娇回复：“哇，你连这个表情包都不知道啊。这个现在很火的。”
程艳南发了一个抠鼻的表情：“我还真不知道。”
“那我以后就叫你皮皮，老皮皮。”
董心瑶跟着附和：“我也觉得这个外号不错。”
“行啊。”
余娇娇：“老皮皮，我们走。”
程艳南：“哼哼，我不和你走。”
第四件事儿，程艳南被韩冬河种草了一首宝藏民谣歌曲。
是赵雷的《成都》，这首歌火到破圈。
她听完这首歌后，立马给韩冬河发好评。
“冬哥，这首民谣太好听了！甚至我都想去成都看看玉林路和小酒馆。”
“以后一定有机会去的。”
程艳南心想：“是啊，等自己长大赚钱后，一定会去全国各地旅游，欣赏不同地方的美景，吃不同地方的美食。”
景色是次要的，主要是美食。
一段时间后，韩冬河给程艳南发了一段视频。
一个没露脸的男生，用吉他指弹了《成都》的前奏。
程艳南看完，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个视频里的男生，弹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谢谢你夸奖我。”
程艳南看着这条回复，睁大了双眼。
她飞快地打字：“这是你弹的？”
韩冬河只回了一个轻飘飘的“嗯”字。
“天啊！你有这本事啊！”
程艳南在第一天加上韩冬河的微信时，就翻看了他的朋友圈，知道他可能会弹吉他，但她没想到韩冬河的技术这么好。
“我的水平还可以吧。”
“太可以了！要不你也去参加一个《中国好声音》吧？”
“这个恐怕不行，我水平还不够。”韩冬河在打字过程中停顿了几秒，“但我感觉我能参加个学校的才艺表演。”
程艳南给予肯定：“下学期有艺术节，大概在四五月份举行，你报名参加试试。”
韩：“那我要拉上李冠一，让他给我当组合。”
程：“李冠一也会弹吉他？”
韩：“他会，还在外面上过吉他课。虽然没练出什么大名堂，但他基础弹唱还是很不错的。”
程：“你们都好厉害啊！”
韩：“你要是想学，你也能学会。”
“我啊？”程艳南用左手囫囵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我听听民谣就行了，我唱歌不好听，也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
韩：“嗯，遵从自己的心就好。如果以后你想学了，我可以教你。”
程：“好，敬爱的韩老师。”
韩：“程同学，上课不听讲还偷偷玩手机，老师只能罚你抄20遍物理笔记了。”
程：“哼，我要退课！”
韩冬河看着手机笑出了声。
他看了一眼自己被磨起白色死皮的左手指尖。
给程艳南发的那段《成都》前奏，虽然很短，他也练了几天才能连起来。
上学练琴的时间不多，指尖的茧子退化了，这几天的练琴又相当于是肉丝怼钢筋，手指也被琴弦磨得起皮了。
把一件事做完美，天赋和勤奋都缺一不可。如果天赋不够，勤能补拙。
被程艳南夸奖后，韩冬河的心情很不错。
他照着《成都》的简单和弦谱，开始自弹自唱。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在韩冬河旁边吃零食边看动画片的韩冬浩听着韩冬河的歌声，说：“哥哥，你还是唱歌好听，你前几天磕磕绊绊地弹琴，真是太难听太吵人了！”
和平常的假期一样，程艳南依旧在假期的最后几天才开始写作业。
她的拖延症越来越严重：国庆的作业补到了凌晨1点，寒假的作业补到了凌晨3点多才写完。
在返校的路上，程艳南觉得自己的头很晕，走路就像飘着一样。
返校日的工作很少，交作业、打扫卫生、领书，就可以放学了。
三个智障在高二下学期开学前，又进行了一次聚餐。
这次的聚餐比较普通，她们一起去买了学校旁边的夏树奶沫奶茶，接着步行走到了会考那天吃的重庆小面店。
程艳南无心之举点的一碗重庆小面，却让只尝了一口的董心瑶和余娇娇念念不忘。
这次去得比较早，老板也在吃饭，吃的也是自家的小面。
老板能吃自己卖的东西，证明她没在面里加入那些科技添加剂，这家店是一个良心好店。
三人以奶茶替酒同干杯，迎接高二新学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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