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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欲膨胀,理智崩坏
几人间的氛围诡谲难辨,暗流涌动,似乎下一秒就要迸出火星子烧起来。
在小说或者影片中,像危机关头总有一个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池殊澜眼睛一瞟,看到了他胸前的工作牌。
是工作人员吗?
池殊澜微微坐直身体,暗戳戳的用眼神打量这个看起来面生的工作人员。
面容青涩俊秀,身高大概近一米九,与他的长相完全不符。
上紧下宽,一整身偏蓝的色彩衬得他像刚有长势的嫩竹,嘴角的笑容有些内敛局促,很有亲和力的长相,让人一眼就生出好感。
只不过……
池殊澜看着他那双无端阴郁浓黑的眼瞳,心跳加快了几拍,搭在膝间的尾指应激似的颤了颤。
这个工作人员给他的感觉很表里不一。虽然在人前和私底下的形象不一致很正常,但是,有个词叫作“割裂”。
似乎是察觉到了池殊澜的注视,那人突然将头转向他这边,嘴角弧度不变,眼睛极其缓慢的眨了三下。
“砰,砰,砰”
好奇怪的感觉,池殊澜完好的那只手仿佛带着什么记忆,下意识的捂住心口。
这种动作无关于其他,仅仅是一种刻进身体记忆深处的防备动作。
池殊澜踩在光洁地板上的小腿肚抽搐着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脚踝碰到冰冷木质的沙发底,才退无可退的停止下来。
好酸、好胀、好痛……
陌生的情绪裹挟着无所适之的茫然感呼啸着奔涌填满小小一颗心脏。
大脑的危警意识让池殊澜快速的低下头,不去看那个让他感到奇怪危险的工作人员。
“怎么了?”,低沉的询问声随着主人的动作落在池殊澜耳边。
闻溯在池殊澜捂住胸口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并未佩戴腕表的那只手放在池殊澜后背上,轻柔沉稳地上下抚摸,将他一下下安抚顺来,无形中给了他依靠的力量。
池殊澜轻轻吐出一口气,紧紧贴着他后背的那只手不容置喙但却给了他溢出顶的安全感,在这种作用下,他回答的声音有些迟疑,语义也模糊不清:“我没事,只是感觉……不太舒服。”
“嗯。”
闻溯低低应了一声,后背的手停了下来,但却没有拿开,就着这个姿势,他神情阴霾厚重,浓墨色的眼底衍生出一场极致的风暴潮,骤然对准那个工作人员。
辛绮,也就是那个工作人员,对上闻溯,竟然丝毫不显胆怯,反而还饶有兴趣的歪了歪头。
柔软的黑色发丝搭在眼睫处,辛绮也没眨眼,黑到极致的眼瞳几乎要与额间碎发融为一体。
两双同样染着深重墨色的眼睛仿佛隔着不同时空对碰在一起。
风暴袭来,但海面包容。
闻溯像是领地和伴侣所属权受到严重挑衅的雄兽,攻击性十足,但后者什么都没做,就像是无辜误入的路人,只是嘴角上扯的弧度显得他不那么清白。
闻溯眯了眯眼,目光犀利地在那张清秀的面孔上划出无数道无形的血痕。
这个人,给他一种熟悉的厌恶感,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
回过眼,他看着依旧毛茸茸的银色脑袋,薄唇中吐出的猜测精准到可怕:“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那个人给你的感觉不舒服?”
虽然是疑问句,但池殊澜很清楚的知道闻溯已经确定了答案,这个人总是这么敏锐,洞察他一切的心思。
不,应该是洞察一切的不对劲。
池殊澜抬起头,几缕翘起的银白发丝蜻蜓点水地擦过闻溯走势分明的下颚,激起一片浅浅的痒。
这一下,让闻溯瞳孔骤缩,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声音压得很沉,像是在刻意掩盖些什么:“别乱动。”
池殊澜:“……”
他这也没动啊,不就抬了下头吗,反倒是他,手现在还放在背上不拿走。
到底是谁在乱动啊。
池殊澜现在就好比吃完奶不认人的小猫崽,对之前给他提供安全感的铲屎官翻脸不认人。
当然,也不全是小猫的错,毕竟这个铲屎官之前也不做人,经常按住四只粉嫩爪爪,翻过奶呼呼的肚皮,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的又舔又咬。
嗯,对,就是这样。
池殊澜很没有负担的往旁边挪了一下又一下。
闻溯都要被他气笑了。
好一个薄情寡义,提上裤子就走人。
闻溯也被他嚣张的动作挑起了强硬的态度。
纤薄脊背上的大手没再收着力道,隔着一层衣物狠狠刮过底下细嫩的皮肤,直直奔向主题。
几乎要把白嫩肤肉烫熟的掌心覆在起伏优美的肩颈上,五指似铁钩,以绝对掌控的姿态,压倒性的力量,让池殊澜如一只被掐住雪白脖颈的天鹅,被带着倒向闻溯怀里。
闻溯在他倒下的一瞬间,及时的托住那只格外可怜凄惨的手。
池殊澜这次控制不住身体倾斜,直接倒在闻溯怀里。
肩膀被一条手臂横着固定在滚烫的怀里,受伤的手也被不松不紧的力度圈在掌间。
陌生的、属于另一个成年男性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着池殊澜,让他的面红耳赤,心脏狂跳不止,呼吸间喷撒的热气打在闻溯侧边脖颈上。
这下,就连闻溯苍白的肤色也上了一层红,看着比原先更有人气了些。
两人的姿势实在不算雅观,一人端坐着,面上一派正经,手却不怎么安分,另一人紧紧贴在他怀里,看似心甘情愿,实则每一寸皮肤都透着拒绝与羞耻。
然而过长的银发落得到处都是,又丝丝缕缕的将两人缠得更亲密。
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对恩爱非常的夫夫,不知道又刺痛了谁的眼。
京伊就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只是坐也坐得不舒心。围在池殊澜身边的狗太多了,还都是喜欢又争又抢的货色。
本来想一步步来,先以朋友的身份接近他,最后再把人圈在自己的地盘里。
结果进度连他预想的一半都没有。
而现在,他心心念念的人却和其他人亲亲密密的。
京伊一手撑着额头,但抵着白皙皮肤的指尖越来越用力,在上面印上几点红痕。
放下手后,京伊的视线还是控制不住的看向两人,结果就是越看越难受。
琥珀色的眼睛随着起起伏伏的心境愈发的深,最后像泼了墨般。
长时间的将眼珠子暴露在空气中,京伊眼中催出一层生理性的泪水,配着眼白上蔓延的红血丝,像是受了委屈后又强忍着泪水。
他默默上前,手指勾住落在闻溯手臂上的银发,将它们轻轻放回池殊澜身前。
只是这一举动不亚于向人挑衅。
闻溯神态不变,语调却冷了下来:“京伊。”
同样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模样,同样冰冷的警告,同样充满独占欲的姿态,一下子把京伊拉回陶艺馆那个下午,以及闻溯结尾说的那向话。
‘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事。’
“别多管闲事。”
带着警告意味的两道声音踏破时间的维度,同时响起,京伊眼神却落在圈住池殊澜肩膀的那只手上。
那只手筋络纵横,狼戾残暴,恨不得陷入身下人血肉中的指骨让占有欲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阀值。
野兽满足了自己的欲望,餍足的磨着爪子,然而被撕咬折磨的幼兽只能独自舔舐着反复撕裂的伤口。
好可怜啊……
但是,换作是他,恐怕会更加过分吧。
视线缓缓上移,胭脂红附着在雪肤玉骨上,该是世上最惊艳人心的艳色。
这样姿容少有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的呢。
闻溯!
闻溯!!
凭什么闻溯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明明是他先看中的,凭什么要让出去!
恶欲不断膨胀,崩坏的理智让他顾不得一切,想将人抢回来。
池殊澜懒得动了,索性就这么窝着,听着闻溯出声赶人。
只是,他似乎真的低估了自己。
先前他想着,只要不牵扯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都无所谓。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似乎是想错了。
问题大了点,不过先让他们闹去吧。
池殊澜懒懒的抬了下眼,正好撞上京伊那张脸,以及,清俊柔和面孔下掩饰不住的最原始的渴望。
“不准看。”
比他移开目光来得更快的是闻溯的手。
光线由明转暗,池殊澜被笼住的眼睛不适应的眨了眨。
池殊澜有点烦闻溯,但不过他现在确实不太想看见京伊那张脸。
他最反感的就是,借着朋友的名义,打着友谊的旗子来试图掌控他的人。
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闻溯虽然对他有心思,但也不会像京伊一样,用亲人知礼的皮囊来伪装内里的腐朽恶臭。
也有可能是闻溯压根就不屑于伪装。
池殊澜想了想,觉得后者更符合闻溯在他心里的形象。
闻溯怀里很热,软下来的那一片枕得很舒服。
不过跟荆百川比……
池殊澜回忆了下当时的手感,感觉还是荆百川更舒服。
想象跟现实的时间流速相差很大。在闻溯看来,怀里的人任由他所为,不挣扎不反抗,这就相当于默认了他的行为。
所以,这是值得夸奖的。
“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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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京伊很难评,但没事,后面他都要还回来,可能还要×2,×3,×4……
作者想要那个五个角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