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上兵

　　第十九章受伤
　　时间长了，金玉不在满足于单单的亲吻，忍不住对张明轩上下其手。
　　张明轩双手狠狠拽住身下锦被。他不能给她任何回应，一错再错。
　　等金玉心满意足的睡去，他转而去了浴堂。
　　久而久之，当张明轩发掘他每晚靠近金玉都会寻她颈肩的发香时，他猛然回神，已是弥足深陷。
　　他从来未曾感受一日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他盼着傍晚来临，金玉会赶回家中陪他一起用饭；他盼着夜幕降临，金玉的吻会如期而至；他盼着金玉似火的热情、情动的触摸和发间的一缕清香。
　　他心非磐石，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越是这样，越不敢任性而为。
　　他一直克制，想为她留一条后路。
　　这一日傍晚，张明轩迟迟等不来金玉，心中难安，吩咐小茅在大门口候着。
　　饭时已过，始终不见人影。
　　好不容易把张母哄回自己院中，他吩咐府中仆侍：
　　“派人去京郊寻。”
　　“是，少爷。”
　　张明轩在屋中坐立难安地等着消息时，一队人马把金玉抬了回来。
　　小茅发现后，立刻来通报。
　　“少爷，少爷，夫人回来了！”
　　张明轩抬腿向外走去，迎面碰上被抬回来的金玉。她像个血葫芦一样，全身上下已经被血染红，看不清原先的衣色。
　　“这是怎么了？”
　　张明轩的脸色又白了一分，抓住身边小茅的手，抑制住眩晕，强作镇定的问道。
　　金石从后面赶过来，捂着还在流血的胳膊，她看着比金玉好不到哪去，胜在没有昏厥。
　　“怎么停下了？快抬到屋里去！”
　　众人绕过张明轩主主仆二人，快速进入屋内。
　　张明轩抬着虚浮的脚步缓慢跟上。
　　到门口处被金石拦了下来。
　　“姑爷，您还是不要进去为好。我保证我家小姐没有性命之忧。”
　　“让开！”
　　“姑爷，只是些皮外伤，不致命。”
　　“让开！”
　　虚弱的声音比金石一个受伤的人还要中气不足。但语气中的凌厉却一点也不少。
　　金石不堪重压，默默地退后一步让出路，随后跟着他们一起进入。
　　那些人把金玉抬到床上后，都退了出去。
　　金石游刃有余的处理接下来的事。
　　“小茅，叫两个小姐带过来的陪嫁丫鬟过来，她们知道该怎么做。”
　　“姑爷，有劳您先陪着小姐，我去换身衣服，大夫马上就到。”
　　房里只剩下金玉、张明轩二人。
　　张明轩才缓缓跪坐在床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金玉，好半晌才慢慢的伸出手试了试她的鼻息。
　　温热的气息喷到他的手上，才安心。
　　兀自拿着自己的衣袖去擦拭金玉脸上的血水，一下下，轻轻地、缓缓地。
　　等金府陪嫁丫鬟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其中一个壮着胆子道：
　　“姑爷，奴婢们来给小姐处理伤口。”
　　张明轩听闻，起身站到一旁，
　　“轻些！”
　　“是！”
　　两丫鬟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出去的意思，对视后，开始处理伤口。
　　张明轩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金玉，眼睛似乎也被那一盆盆血水染红。
　　还好金玉的伤处都在四肢上，且避开了要害。
　　伤口处理的差不多时，金石换好一身衣服进来，手上还拿着金玉的衣服，她小心地为金玉换上。
　　张明轩本想回避视线，不想金石展开的衣料引起了她的注意，那熟悉的兰花样式他早已沉寂在心底，多日不曾想起，
　　偏偏在此刻又看到了。
　　等他再想仔细看清楚，才发现那两个婢女也同金石一样齐齐站在床边，全全挡住了他的视线。
　　金石当然是故意的。
　　这个姑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姐换衣服也不知道避让。
　　平日里看着像个谦谦君子，怎的这般没脸没皮。
　　没有小姐的允许，金石可不能让姑爷占了自家小姐的便宜。
　　张明轩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被闻讯赶来的张母握住了手。
　　“轩儿，金玉她怎么样了？”
　　“母亲莫要担心。金玉会没事的。”张明轩这话说的笃定，张母宽心不少。
　　须臾间。
　　大夫也赶了过来，是那广济堂的孟大夫。
　　大夫诊脉，道：
　　“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伤了元气，但身体底子不错，我开些补血气的方子养些时日就好了。”
　　“大夫，我夫人身上的伤……”
　　“公子放心，您夫人身上的伤处理的很及时，照常换药即可。”
　　“有劳大夫了！”
　　等大夫走后，张母人忍不住担忧道：
　　“玉儿哪里受伤了？我才想起，听说满身是血回来
　　的？”
　　张母坐到床边，有心想看看金玉哪里伤到了，又怕碰到伤处，双手悬在金玉上空，不知如何是好。
　　张明轩握住她的手，道：
　　“只是看着瘆人，娘不是听见大夫的话了，您安心。金玉最爱喝您给她煮的汤了，要不您去给她煮一些，等她醒了喝完保证能好上一半。”
　　“对！轩儿说的对！我这就去。”
　　张母走后，张明轩趁着金石去送大夫还没回来，又跪坐在床榻边，思忖半响，终是抬起手掀开了被子，又向金玉的衣摆处伸去，心一横，撩起衣摆，看到了金玉才穿好的小衣。
　　果然一模一样！
　　金玉竟是那日救他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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