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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圣诞假期开始前两天，我收到了马克辛•费奥多罗夫•别列佐夫先生的来信。
再三确认过翻译咒语准确无误后，我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别列佐夫先生的工作能力，还是小斯内普展露出的理财能力，都令我十分满意。
——小斯内普向我申请圣诞采购费用后，我干脆利落的吩咐别列佐夫先生将目前为止的全部投资收益交由小斯内普全权支配。
小斯内普没有让我失望。
按照别列佐夫先生提供的消费记录，小斯内普很好的杜绝了一般小孩拿到第一笔大额金钱后肆意乱花的不良行为，十分理智，并且节俭的完成了采购。
极大的节省了我采取后续措施的时间和精力。
心情十分愉悦，我斟酌着俄国巫师的习惯用词，在回信中热烈的赞扬了别列佐夫先生的能力，一再强调我们之间的友谊必然长远。
也正是由于不足一英寸的支出清单，我在回到蜘蛛尾巷后险些被两人高的包裹惊的愣在当场。
克制住将这些数量体积惊人的不明物体直接销毁的冲/动，我立即动身前往与小斯内普约定的，与蜘蛛尾巷相隔两个街区的街心花园，接她回家。
顺便尽早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几样物品订购的数量比较大，所以包裹堆在一起外观有些惊人。”
刚一见面，甚至不等我开口，小斯内普就直接给出了答案，神情十分腼腆不安。
即将出口的话被噎回喉咙，我几乎开始质疑自己，难道我的情绪已经如此外露？
冷冷瞪视着小斯内普，直到她不再用那副虚假的表情挑战我的耐心，我才带着她幻影移形。
“咳咳。”
小斯内普双脚一落地就开始了剧烈的咳嗽，全靠一旁的沙发支撑才没摔倒在地。
虽然对小斯内普没有认真研究过随从显形的诀窍感到些微不满，鉴于她现在的精彩表现极大的愉悦了我，我依然大度的决定暂时原谅她。
等圣诞假期结束后再布置新的学习任务也不是不能接受。
“斯内普先生。”
停下上楼的脚步，我回身看向小斯内普。
希望令她强忍咳嗽叫住我的，不是些无关痛痒的琐事。
在我的注视下，小斯内普不安的扯了扯她的长辫子才诺诺的开口。
“希望您能允许我在准备圣诞节时略微改变一下您卧室内的装饰。另外，我可以从您的书房外开始清洁打理吗？个人认为，这样可以尽量避免打扰您的工作。我发誓我一定会注意分寸。”
必须承认，小斯内普的胆量大有增长。
这样一番侵/犯我私人领地的话，她现在居然说得理直气壮，不但毫无愧疚，似乎还透着丝一心为我考虑的意思。
怒极反笑，我满意的看到小斯内普被我的表情吓得倒退一步。
“斯内普小姐，”故意将每一个音节都拉长几倍，我正想让小斯内普享受下标准的格兰芬多待遇，却在对上她满含泪水的眼眸时怒火尽消。
上次小斯内普在医疗翼忍受邓布利多的盘问时，也是这样一副委屈的模样。
想到格兰杰当时的惨状，我顿时失去了教训小斯内普的兴致。
算了，原本这些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希望你记得自己做出的承诺。”
干巴巴的留下一句话，我不再留意小斯内普，径自转身上楼。
收拾回家的行李时，我恰巧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正好可以在晚餐前做一个小实验。
无数经验证明，一闪而过的灵感往往可以带来巨大的惊喜。
深深沉迷于熬制魔药的过程，等我终于心满意足的整理好实验数据，才惊觉夜幕早已降临。
按压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我给自己施了个无声无息咒后走出书房。
这是我在蜘蛛尾巷的住宅？
怀疑的打量片刻，我不禁佩服起小斯内普的速度。
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小斯内普不仅将二楼走廊积存的灰尘污垢清理干净，还更换了墙壁和地板的颜色。
我第一次发现，绿色的墙壁搭配昏黄的灯光居然不会令人感到阴森。
或许因为小斯内普选择的并不是斯莱特林学院的代表色？
看在目前的颜色还算顺眼的份上，我决定不再追究小斯内普这种偷换概念的行为。
何况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检查她究竟在我的卧室做了些什么。
如果小斯内普敢像布置走廊一样擅动我的卧室，我不介意在假期为她安排一次补习。
事实证明，小斯内普的大脑功能依然健在。
我的卧室几乎保持了原状，也只是几乎。
除了崭新的枕头被套，窗台上甚至多出了一个香薰台。
如果不是弥漫在空气中的具有安定心神作用的淡淡香气，我差点直接忽略掉那个不起眼的小烛台。
厌恶的撇撇嘴，我几次想拿起魔杖又改变主意，最终还是选择使用小斯内普换上的物品。
至少深咖色的被子并不讨厌，我也确实需要良好的睡眠来保证魔药实验的质量。
浸满安神香料味道的枕头在最初的确令我感受到绷紧的神经在一点点松弛，可惜，一丝被掩盖的，似有若无的阳光味道依然被我捕捉到。
幼年时，母亲为我整理过的床铺上所充斥的味道。
少年时，总是露出幸福笑容的莉莉身上带有的味道。
母亲温柔的眼神和莉莉爽朗的笑声令我头痛欲裂，一把将枕头扔了出去。
第一次，我如此痛恨自己灵敏的嗅觉。
不愿再回忆以往，我匆匆穿好衣服下楼，准备煮一杯咖啡。
走到一半，我惊讶的发现小斯内普居然还没有回去睡觉。
在数盏魔法玻璃灯的照耀下，小斯内普神态安然的缩在沙发一角，似乎在用心倾听着什么，嘴角时常略略上扬。
看起来十分幸福。
尽管已经施过无声咒，我还是再次放轻脚步，不想打断小斯内普的倾听。
可惜小斯内普依然发现了我。
“斯内普先生。”
看着小斯内普飞快的起身整理衣着，我心底泛起些许无奈。
“没事，你坐下吧。”
不夹杂任何负面情绪，我简单的嘱咐一句便准备离开。
“附近的麻瓜们在举行午夜聚会，似乎也是些圣诞庆典。”
仿佛怕我立刻消失，小斯内普的语速异常的快。
扫一眼小斯内普带着几分讨好的表情，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挥动魔杖派出了我的守护神。
虽然几率近乎于零，我还是决定谨慎行事。
毕竟我没有兴趣支付踏入一个陷阱所需的代价，无论是巫师的、还是麻瓜的。
不多时，守护神安全返回。
确认过那只不过是几个麻瓜家庭的小型晚会，我决定宽容的准许小斯内普的外出请求。
正打算开口，却在弄清聚会场所的瞬间愣住。
“去换上外出的衣服。”
沉默半晌，我召来外出时常披的斗篷，沉声吩咐小斯内普。
那群麻瓜聚会的地点，正是当年伊万斯夫妇住宅外紧邻小河的一片空地。
四年级时，我曾为了抢在波特前面送给莉莉圣诞礼物，又雇不起猫头鹰，而在那所房子外面等了半夜。
显然小斯内普对我的决定有些吃惊，但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十分迅速的准备好一切。
从蜘蛛尾巷到那条小河边的灌木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示意小斯内普自己注意安全，我放任自己走向伊万斯旧宅。
碰到冰冷的栅栏才停止。
自莉莉去世后，我第一次来到这里。
除了门牌号，这栋房子的一切都变了。
一个麻瓜男孩正在向客厅的墙壁上泼油漆，旁边的中年女人正对着他哈哈大笑。
心底传来一阵绞痛，我隔着窗户注视几个麻瓜在莉莉生长的房子里肆意欢笑。
小河边的空地，伊万斯旧宅，莉莉留下的痕迹被抹杀的一干二净。
除了珍藏心底的记忆，我竟然再也找不到莉莉存在过的证据。
莉莉，真的离开了……
仿佛第一次明白这个事实，我抑制不住的俯身干呕起来。
“先生？”一声带有几分警惕的问询伴随着一阵暖风在我的耳边响起。
意识到自己惊动了室内的麻瓜，我猛的倒退几步，不顾那个麻瓜讶异的神色仓皇逃开。
或许我应该立刻带着小斯内普回家。
脑中混乱的想着如何编造理由分开小斯内普和她今晚新认识的朋友们，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刚才与小斯内普分开的灌木丛。
令人惊讶的是，小斯内普依然蹲在那里。
一脸满足的蹲在那里。
似乎偷偷的看着那几个麻瓜小孩嬉戏玩闹，就是一种幸福。
喉咙有些发堵，我突然感到就这样要求小斯内普跟我回去十分残忍。
然而小斯内普再次敏感的察觉到我的存在。
没有我想象中的恋恋不舍，小斯内普称得上是兴高采烈的跑到了我身边。
“我们现在回家吗，斯内普先生？”
盯着小斯内普快乐的笑容，我忽然之间一个词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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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此说明一下：
小斯内普用来装饰墙壁的绿跟斯莱特林的代表色不是同一种绿，亲们可以认为深浅不同。
某盈失误了，没有写清楚
咳咳，俺觉得挺温馨的
乃们呢？
————————
小剧场依然取材学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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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