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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上瘾
(法法生日快乐!)(生理期不舒服啊啊啊……算了还是写了)(ps.美利坚占有欲那么强,还能遗传谁啊?)(玩烂梗致歉)
英吉利看了一眼日期——7月13号,明天是法兰西的生日,就是祂们郭嘉的国庆日。
而今天,祂们有一个合作要谈。
英吉利按照日常顺序洗漱更衣,最后戴上擦亮了的单边眼睛,将一只翠绿鲜艳的眼睛藏在反光的玻璃背面。
相对于装饰物而言,单片眼镜的存在更倾向于一种自警。偶尔被灰尘沾染而显得模糊的眼睛警告着祂:不要失控、不要逾矩、不要遗忘绅士礼仪、不要总是和法兰西纠缠。
临出门前祂看了眼时间:八点三十,坐船去的话时间尚有富裕。祂信手将一个A4大小的礼盒和一个圆盘状的物什放入公文包。
咸腥味的海风吹起英吉利零散的碎发,长长的绿色丝绸发带同棕发交织在一起,亲昵又自然,像是潮湿无光的热带雨林。
祂独自站在甲板上,身姿挺拔,端得一副绅士风度。
法兰西正在码头上看国庆日的布置情况,冷不防被游船鸣笛声一惊,抬眼张望时让一个身影入了眼,便再也错不开了。
那个身影显然是注意到祂了,翠色与鸢紫相接,明明是常人根本看不清的模糊一点,千年宿敌的祂们却知道——祂在看我。
英吉利紧了紧手中的文明杖,被那头因不清晰而显得格外具有朦胧美感的人惊艳得一如千年前的首次相遇。
法兰西微眯鸢眼,将额前一抹红蓝交错的碎发拢到耳后,心道:这人是玫瑰花做的吗?怎生得如此符合祂的审美?
英吉利随着人潮下了船,同法兰西握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前天才在英吉利家床上见过的两人维持着面上的假笑,同时手上暗自用力。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一只拢在白色手套,一直覆着黑色蕾丝的手早已青筋暴起,不遑多让了。
法兰西今天安排的日程其实很满,今天要谈的合作也不只有和英吉利的那一个,另外几个合作对象也在场,排着队进会议室。
英吉利冷脸看着法兰西又挂上祂无比熟悉的假笑,与其中一位合作对象有说有笑地走入会议室,心中不快。
明知那是各郭都会的商业式假笑,在看到祂对别人露出任何类似于“笑”的表情时还是会不爽啊……以及为什么祂今天第一个约谈的对象不是祂?
英吉利周身散发出“不快”的气场,随着祂越胡思乱想越阴沉的脸色而扩散,使得室内温度似乎都降了几个度。
就在法兰西的其他合作对象正对英吉利今天怎么心情不好而百思不得其解并惶惶不安时,镜片反射的光晃了英吉利的眼睛。祂一瞬间反应过来——祂在干什么?因为正常的社交礼仪而嫉妒吗?真是不可理喻。
开门声传来,法兰西和合作对象一路谈笑风生,末了一握手,还赠送他一个拥抱,法兰西笑得眉眼弯弯:“合作愉快。”
英吉利遥遥望祂,有那么一霎时觉得祂和法兰西之间好像隔了到比千年纠缠更远更深的天堑,名为“捉摸不透”。
鲜翠中的神色慢慢凝重、加深,似是表面平静浅淡实则引人堕落的漩涡,只要触及就会不可挣脱地被吸入其中……不过,一人除外。
法兰西抱臂凑到祂跟前:“英吉利先生在想什么呢?怎的这般看我?”
英吉利冷脸捏住祂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向会议室走去。法兰西因为祂这突如其来的一扯踉跄了一下,立刻反握住的同时还要口头争先:“英吉利先生怎么知道我的下一个会面对象是你?还是说先生急着离开?”
英吉利当真是讨厌透了法兰西这副装作“不熟”
的模样,祂知道法兰西这是在激自己,也不作答,只是加重了手上力道。法兰西自然也不服输,紧紧捏住对方右手,却不晓得这个动作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牵手,也未曾注意英吉利泛红的耳梢。
进入会议室,英吉利“砰”地一声关上门,在法兰西“小心点,这门可不便宜,你美利坚啊?”的声音中将人压在会议桌上亲吻。左手自法兰西侧腰处沿后背向上托住祂后脑,以防止因用力过度而受伤;右手掐住法兰西腰部,以防止其逃离,还隐隐有沿束腰向内的势头。单片眼镜在刚刚的牵扯中掉落,躺在会议室地毯上。
法兰西的双臂搭在英吉利后颈,随着这个吻时间的加长,英吉利后颈处的衣料也越来越皱。直到法兰西受不了了用力推开祂,一抹唇边拉扯出来的涎水,破口大骂道:“英国佬你有病啊,要用憋死这么憋屈的死法谋害我吗?!”
英吉利捡起单边眼镜,扯出西装胸口袋里的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谁知道传言中浪漫多情的法国佬直到现在连接吻换气都学不会呢?”
“伪绅士你!”
……
英法合作的洽谈时间是久的,祂们不约而同地偏爱于和对方在各种方面产生利益拉扯,在已知晓对方所需情况下依然选择争吵,做出夺利的样子。这在他人眼中是千年宿敌,可在伦敦和巴黎眼中,这是调情。
许久之后,两人先后踏出会议室大门,一路无言。正在英吉利心中有些焦躁时,走在前面的法兰西忽然转身伸出右手:“那么,合作愉快~”
英吉利立马回握住,还来不及说出合作愉快,法兰西就抽走了手,然后轻身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拥抱,一触即分。
法兰西转身走向下一个合作对象。
但是那个拥抱却像是投入平静湖水中的一粒石子,似乎不足为道,却惊起了湖水的千万层波澜,以排山倒海之势在英吉利心中翻卷,掀起滔滔巨浪。
祂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如同被这轻飘飘的一握和拥抱激起了心中的某种汹涌情绪,像上瘾一样疯狂地索求更多。
祂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法兰西平时工作的大厦,祂或许需要自己冷静一下。
夜间。
埃菲尔铁塔矗立在夜色当中,无数华灯闪烁,点亮了一片黑天。
英吉利敲响了法兰西私人住所的门,门很快就开了,法兰西穿着纯白色的丝绸睡衣抱臂倚在门框上,挑眉:“哟,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呢。”
英吉利依旧没有回答祂,只抬起祂的下巴,吻上,在绵密的水声中带着人进卧室,顺便关上了门。
鸢尾花染上浓郁的水色,终于溺死在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里。
……
“……这是什么?”
凌晨,法兰西迷迷糊糊地看着英吉利手中的两件东西,发问。
“这是意大利那位知名画家和她的妻子共同编色并创作的颜料,都在这个盒子里了,是你之前找的独一无二的那份。”
“你哪里来的人脉啊……”
“这个是……一个怀表。”英吉利没有正面回答祂,只是自顾自地举起另一个圆盘状物。
法兰西打开它,又猛然关上,鸢色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
英吉利安抚下祂,在祂的额上烙下一吻,指尖灵巧地取走怀表:“睡吧。
“生日快乐。”
法兰西窝在祂怀里,声音闷闷的:“儿童节快乐,英国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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