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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秦政便不说话了,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沉思。米嫣抬了抬手,示意秦政拿一些食物。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似乎不想打破这片刻的宁静。秦政看了一眼米嫣,终于伸出手来,但并没有去动那为数不多的几个野果,而是拿起了一半已经清洗干净并处理好的野菜,默默地走到树洞的一个角落坐下,准备进食。米嫣注意到秦政的选择,知道那些野果是秦政特意留给自己的,也没有再多言。
米嫣拿起一片野菜,慢慢放入口中咀嚼。老实说,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过这种被迫吃生野菜的日子了。每一片野菜在她的舌尖上散发出苦涩的味道,仿佛带着一种久违而又不愉快的记忆。这些野菜显然勾起了她一些不是特别美好的回忆,虽然那些回忆是如此的遥远,遥远到米嫣是店铺不怎么能想得起来当时的很多细节,但是那种找不到吃的只能到处挖又苦又涩的野菜的味道,却始终停留在记忆的最深处,因此后来有的选之后,米嫣对野菜向来是敬谢不敏的,只是没想到,如今居然又体验了一次。
野菜在嘴里泛开的苦涩味让米嫣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那些遥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口苦涩的野菜都像是在提醒她那段艰难岁月的存在,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日子里的孤独与无助。
“真难吃……”米嫣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尽管如此,她还是强迫自己继续咀嚼并吞咽下去。她知道,现在不是挑剔的时候,唯有这些粗糙的食物才能为他们提供必要的能量。而且认真说起来,现在还是比当初要好,至少现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同伴陪着她一起,而不是孤身一人。
秦政注意到米嫣的表情变化,轻声问道:“吃不惯吗?再吃一些吧,至少要把野果吃掉,你已经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了。”
“你知道吗?”米嫣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以前我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种状态了。那时候,每次吃到野菜,我都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改变命运,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日子。”
秦政默默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如何安慰她。“其实,这些都是暂时的,”他温和地说,“只要我们能走出这片山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前可以,现在也可以。”
闻言,米嫣眯了眯眼,心头一跳,秦政这话,他是知道什么吗?看着秦政,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然而此刻天色已晚,树洞中就更是昏暗,米嫣实在是看不清秦政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对方继续吃着手中的生野菜。
米嫣也不再言语,垂下头去,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一片野菜,这次的动作更加坚定了一些。尽管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但她知道,唯有坚强面对眼前的困境,才有可能找到出路。每一片野菜都被她仔细咀嚼,虽然味道依旧苦涩,但她的心境却渐渐变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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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饿了一整天,但是也改变不了这些生的野菜那又苦又涩的口感,过了几千年,这些生的野菜那又苦又涩的口感依然让米嫣感到难以忍受。每一口都需要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咽下,那种苦涩仿佛在舌尖上蔓延开来,久久不散。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努力压制住想要吐出来的冲动,继续咀嚼着。
米嫣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她不能光靠那几个小野果来维持体力,那些野果虽然甜美,但数量有限且营养不足,显然不足以支撑她的正常活动。更何况她现在还受着伤,需要更多的能量来维持身体机能,防止体力进一步下降。如果她倒下了,不仅会成为秦政的累赘,更可能危及两人的生存。每一片野菜都被她仔细地咀嚼,尽量让它们更容易吞咽。尽管苦涩的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腾,但她还是强迫自己一口接一口地吃下去。
尽管生野菜的味道苦涩难忍,但毕竟也是食物。米嫣每吃一口都需要极大的意志力来克服那种令人不适的口感,但她知道这是维持体力的关键。当她终于将那些嚼碎的野菜咽下去后,能感觉到这些食物开始在她的胃部发挥作用,带来了一丝慰藉。
起初,那是一种微妙的变化——原本空虚且隐隐作痛的胃部渐渐有了充实感,仿佛饥饿的边缘得到了一丝缓解。虽然这种感觉并不强烈,但对于已经饿了一整天的米嫣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安慰。每一口野菜下肚,都像是给身体注入了一点点能量,让她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至少比什么都不吃要好。米嫣自我安慰着,试图用这种积极的想法来鼓励自己继续进食。随着更多的野菜被吞咽下去,她感到一股微弱但实在的力量在体内慢慢积聚,帮助她对抗着持续的疲惫和伤痛。
而秦政那边,虽然他的动作显得十分斯文,仿佛是在享用一顿精致的晚餐,但进食速度却并不慢。他每一片野菜都仔细地咀嚼,确保完全咽下后才拿起下一片,整个过程显得从容不迫。然而,这种看似缓慢的动作并没有影响他的进食效率,不一会儿,他就已经吃完了自己那份生野菜。
秦政的脸上面无多余的表情,仿佛吃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与平日里吃任何食物并无二致。无论是那苦涩难忍的野菜还是可能更为粗糙的食物,他都能以同样的态度面对,这不禁让米嫣感到惊讶。他的表情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厌恶或不适,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粗糙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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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疲惫与饥饿几乎耗尽了米嫣所有的体力。她感到身体沉重,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完成。沉默地吃完这一顿并不丰盛的晚餐后,那些微薄的食物在她的胃里慢慢发酵,虽然提供的能量并不多,但足以让她感受到一丝恢复的迹象。
野菜的苦涩味道依然残留在她的口腔中,但她已经不再那么介意了。随着食物逐渐被消化,一种微妙的充实感开始从胃部蔓延开来,仿佛每一口野菜都在为她的身体注入一点新的活力。尽管这种感觉非常微弱,但对于已经饿了一整天且经历了巨大体力消耗的米嫣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安慰。
随着时间的推移,米嫣感到更多的能量在体内积聚。尽管这种变化非常细微,但它确实在发生。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动作比之前更加灵活了一些。她知道,这些微薄的食物虽然无法彻底恢复她的体力,但至少给了她继续前进的动力。
秦政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变化。尽管他的动作始终保持着那份斯文与从容,但他同样在享受着这些粗糙食物带来的微小满足感。那些野菜虽然苦涩难咽,但在这一刻却成为了他们生存下去的重要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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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野菜之后,米嫣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秦政整理出来的临时床铺上靠着树干坐了下来。这个由干燥树枝和树叶铺成的简易床铺虽然简陋,但比起冰冷坚硬的地面已经舒适许多。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尽量不让受伤的左腿承受过多压力。尽管如此,每一次移动都牵动着伤口处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轻皱眉。
秦政看她怎么调整都不对的样子,走到米嫣边上,小心的避开米嫣身上的伤,在她的身边也半坐下来,示意米嫣将自己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米嫣也没有客气,将自己的靠过去,果然是要比坚硬又凹凸不平的树干靠起来舒服多了。
米嫣靠在秦政身上,坐在临时床铺上,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得到片刻的休息。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放松正在一点点渗透进她的肌肉和骨骼,尽管伤口处依然隐隐作痛,但此刻的她似乎找到了一种内心的平静。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深沉而平稳,思绪也开始飘散开来。
秦政也挨着坐在米嫣身边,两人紧靠着,彼此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气氛显得温馨而美好。
但是很快,夜色再度加深,在这种幽深的山谷中,随着阳光的消失,温度也开始显著下降。随着天色渐暗,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寒意,寒冷的空气透过衣物渗透进来,即使树洞为他们挡住了大部分风,但米嫣还是能感觉到那些无处不在的寒气。特别是她的左腿,由于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药草进行处理,再加上夜晚温度骤降,缺乏足够的保暖措施,伤口处愈发疼痛难忍。
尽管秦政已经尽可能地用树枝和树叶铺成了一个简易床铺,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有没有工具能生起火堆取暖,光靠那一点隔开地面的树枝树叶,这样的措施显然是十分捉襟见肘的,并不足以阻挡着源源不断渗透进来的寒气,夜晚的寒冷正在加剧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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