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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温良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白昼凡按下电脑网页的保存键,伸手从床上捞起手机,点击接通。
“喂?有事?”白昼凡随意地靠在椅背上,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大事!十万火急!江湖救急!”对面是江俞猴急猴急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挤出来的哭腔,最后还加了一句十分假的“嘤嘤嘤”。
白昼凡:“……怎么了这位小鱼同志?”
江俞在电话另一头喊冤:“凡凡我跟你说,我这个公寓的房东贼不要脸,今天突然告诉我他把我住的这间房转让给别人了,让我收拾东西走人呜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一口气不停地说完这段话以后,江俞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唉握草憋死我了……”
“你智障吗……”白昼凡好不容易才断句明白,一脸嫌弃地盯着手机界面上的备注,耐着性子问,“那你和我说有啥用?让你发小帮你去揍他?”
江俞:“那不至于……主要是人家房东人高马大的,你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打不过。”
白昼凡言简意赅:“滚。”
总不能见死不救,白昼凡提供了解决方案:“那你报警啊,我感觉他违法了,你让警察协商协商。”
江俞扭扭捏捏:“主要是我感觉还不至于吧……我这个人不太擅长和警察叔叔打交道。”
白昼凡气笑了:“大哥,你多大了还警察叔叔?你小区楼下那个公安局里的小哥哥才二十出头,你管他叫叔叔他能打死你。”
江俞:“……”
“那你自己找房东理论,和他商量商量给你换间房住。”
“房东说他那里房都满了……”
“……”
你踏马是废物吗!
白昼凡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月初交的房租水电费他吞了?”白昼凡蹙眉问。
“那倒没有……他今天把剩下的转账发给我了,然后就让我走人。”江俞委委屈屈地回答。
“你别告诉我你收了。”白昼凡一字一句地问。
“我……呃……嗯……收了。”江俞声音越来越小,追问道:“不能收吗……”
白昼凡差点气撅过去:“江俞你踏马是智障吗?这就不能怪人家房东了,他给你转账就是在暗暗和你协商,你收了!你收了就代表你同意了啊笨蛋!你收他干嘛啊!”
江俞快被骂哭了:“凡凡……”
这时江夜年从门口探出脑袋:“怎么了凡凡哥哥?谁惹你生气了?发这么大火……”
白昼凡整理好情绪,一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冲着门口疲惫地挥挥手:“没事,厌蠢症犯了你继续忙吧,我打扰到你了吗?”
江夜年咧嘴笑了:“那倒没有,就是好奇谁这么有能耐,能把我们凡凡气成这样。”
然后他就回房间工作了。
对面的江俞诡异地安静了几秒,然后开口:“你们现在已经熟到这种互相称呼小名的程度了吗……”
白昼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负罪感:“没有……我没叫他小名……”说完才想起来自己对着咖啡管人家叫“年年哥哥”。
江俞痛心疾首:“我小时候和你玩,第一次管你叫凡凡的时候你差点把我揍死,转头就跑河边哇哇吐了,现在居然和他互叫小名?!”
白昼凡:“都说了我没叫他……”
“虽然现在我叫你凡凡你接受了,但是,你从来没有叫过我俞俞!”
白昼凡:“我没叫过他!还有你不觉得你名字里这两个字组合起来念很诡异吗!”
江俞得出结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嘤!嘤!嘤!”
白昼凡:“……”
“算了我懒得管你了,你都这样了现在维权有个鸟用,随便在周边找个酒店住住,等找到房子再搬进去得了。”白昼凡索性破罐子破摔。
江俞突然不抽风了:“凡凡,其实我有一事相求……”
白昼凡有种不详的预感:“什么事?”
江俞:“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白昼凡:“你先说什么事。”
江俞不装了:“哎呀就是,你和极夜不是合租吗,我看你们那个房子挺大的,你让我先住一段时间应应急呗,我没钱住酒店了……”
“江俞!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白昼凡难以置信,“你跟我做了这么久铺垫就是为了这个?”
“嗯呐!”江俞娇羞答应。
“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好兄弟露宿街头孤苦无依吧……”江俞带着哭腔,还吸了吸鼻子。
“那好吧……我要先问问江夜年同不同意,”白昼凡败下阵来,冲着门外大声喊,“江夜年!”
“怎么了?”江夜年回答。
“我发小被房东赶出来了,想来我们家借住一段时间,我问问你介意么?”
白昼凡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江俞就不乐意了:“倒也不必这么直白吧……”
“爱住不住。”白昼凡无情地让他闭嘴,江俞委委屈屈地闭嘴了。
“江夜年?”白昼凡以为他没听到。
与此同时的江夜年有些气鼓鼓地在客厅打转,把气都撒在了一旁的咖啡头上,刚洗完的手,对着咖啡的脸就是一顿弹。
咖啡莫名其妙被自己亲爹弄了一脸水,龇牙咧嘴地用爪子清理胡子,还不忘喵喵叫着跑去找另一个爸爸告状。
“当然可以啊!这有什么不行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美德……”江夜年跟着咖啡开到白昼凡房间,挤出一个微笑。
“呜呜呜年哥你人真好!谢谢你那我明天下午就收拾东西过去……”江俞在对面哭天喊地,就差对着江夜年唱一首“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或“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了。
江夜年:“……”
其实我不是真心想同意的你信吗。
白昼凡面对自家发小对舍友的抽风,哭笑不得,问道:“我人难道不好吗?你怎么只感谢他?”
江俞立马奉承:“凡凡你也好,你最好了,爱你木马!”
白昼凡瞥了一眼江夜年,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转头面露嫌弃,立马打断江俞:“停,我知道我很好了,你别恶心我。”
江夜年在一旁听着,不自觉用鞋尖摩擦着地面。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非常不得劲,从地板上捞起咖啡转头回了客厅,将小猫举过头顶晃来晃去,冲着人家龇牙。
咖啡:“……?”
咖啡实在不理解年年爸爸今天抽的哪门子风,便凶凶地“喵”了一声,龇了回去。
-
次日下午两点。
“叮咚……叮咚……”公寓的门铃响了,白昼凡刚好看见江俞发来的“我到门口了”的信息,随即过去开门。
“来了。”白昼凡走到门口,想了想从玄关的鞋柜处拿出一双淡绿色拖鞋,拆开包装后摆在地上——这本来是他自己留着的备用拖鞋,既然江俞来了,就想着先给他用。
江夜年本来默默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的,突然说话了:“其实我觉得你这双拖鞋看起来挺舒服的。”
“嗯?啊?所以呢?”白昼凡还没反应过来。
“凡凡哥哥,你这双鞋留给我好不好?我把我备用的那双给江俞……求你了……”江夜年鼓着两颊,对着白昼凡眨巴眨巴眼睛。
“也行……那你赶紧拿,我先把这双放回去再去开门。”白昼凡没弄懂他想干什么,接过江夜年递过来的新鞋后打开了门。
“凡凡!我来了!”江俞从门口探出脑袋,身后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和大包小包。
“喏,给你的拖鞋,先别管合不合适穿着吧。”
白昼凡伸手帮他拿行李,对一旁的江夜年说:“别愣了,来帮忙,我拿不动这么多。”
江夜年有些懒懒散散地“哦”了一声,也俯下.身子帮江俞拎包。
江俞进了门,把门关上,佯装抹眼泪:“呜呜呜你们太好了我好感动……听我说谢谢你……”
“停,闭嘴,别唱歌。”白昼凡好像习惯了江俞这死出,面无表情地勒令,顺便还给了他一脚,“再唱自己搬东西。”
“嘿嘿嘿嘿嘿嘿……”江俞做了个鬼脸,跑去沙发旁边逗咖啡了。
“嘬嘬嘬……小猫咪过来哥哥这……小猫咪?转过来呀……”
咖啡很高冷地把自己的屁股展示给他。
江俞:“……”
“唉?怎么不理人呢?”江俞逗了两下,咖啡始终没有正脸看过他,就放弃了。
江夜年在一旁挑眉,轻声说道:“它叫咖啡,比较有个性,只和它喜欢的人玩。”
“哦……”江俞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奈何榆木脑袋说不出来为什么。
怎么感觉……有股敌意呢。
想到这里,江俞疑惑地抬头看看江夜年,对方冲着自己歪着头,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见自己看过来,还露出询问的目光。
满脸写着:我很温良。
整得江俞对自己猜忌对方的行为都有些愧疚了。
“江俞!你的东西我放在我这间房里了,你等会自己来整理!”白昼凡喊着。
“嗯!你等会,我现在去收拾。”江俞最后摸了一把咖啡的脑袋,拖着鞋子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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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年:插手我们生活的外人……
江俞:感觉背后凉凉的
咖啡:我跟年年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