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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9
奥利弗正试着在图书馆自学黑魔法防御术,可一个该死的咒语练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成。不管珀西、普丽娅甚至佩内洛普怎么帮他,他就是做不到。
为了能安心练咒语,他们找了图书馆里离平斯夫人最远的角落,躲在书架后面保证隐私。四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只有奥利弗站着踱来踱去,非要把咒语练对不可。
“你的手腕挥动方式不对。”珀西说。
“那我该怎么挥呢?”奥利弗问道,“难道不是弯一下关节,然后——”
他念出咒语——这是洛哈特压根没教过他们的高级护盾咒。结果只有一缕烟从魔杖顶端冒出来,很快就灭了。
“我觉得你手腕得再倾斜点。”普丽娅提议。
奥利弗反复上下弯着手腕:“现在感觉像在拧摩托车油门……嗡,嗡——”
“伍德?”克利尔沃特突然插话。
“咋了?”
“安静一会儿。”
奥利弗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你说什么——”
克利尔沃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小声说:“嘘——拜托。我在听呢。”
出于好奇,奥利弗乖乖闭了嘴。大家都看向佩内洛普,想知道她在听什么。很快,奥利弗也听到了——附近书架拐角传来争执声,听起来吵得相当厉害。
珀西叹气,说道:“偷听可不礼貌,你知道的——”
奥利弗和佩内洛普同时嘘了他一声。珀西懊恼地靠回椅子,普丽娅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奥利弗好奇地凑到书架边,佩内洛普也站起来跟了过去。两人一起从书架后探出头,看到一群赫奇帕奇学生正在和哈利?波特吵架。奥利弗和佩内洛普对视一眼,都很惊讶。眼角余光里,奥利弗看到珀西示意他们回去,可两人都没动——他有点担心自己的找球手,那些小个子赫奇帕奇看起来简直要吃人。
“我只看到,”其中一个解释道,“你在用蛇佬腔,还把蛇往贾斯廷那边赶。”
那场臭名昭著的决斗俱乐部闹剧——奥利弗从珀西那儿听说,珀西从金妮那听来,而金妮偷听了罗恩和波特谈话,得知波特会说蛇佬腔。对此,奥利弗只是回应说,他们能不能在比赛中用一条飞蛇分散马库斯?弗林特的注意力?珀西表示这恐怕难以实现,不过奥利弗也并未就此彻底放弃这个念头。其实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觉得能和蛇说话还挺酷,但珀西说这项技能极为忌讳。
波特反驳赫奇帕奇们:“我为什么要攻击麻瓜出身的人?”
“我听说你讨厌和你一起生活的麻瓜。”一个人回嘴。
“和德思礼一家生活在一起,不讨厌他们才怪,我倒想看你试试。”
说完,波特转身大步走出图书馆。赫奇帕奇们散开后,克利尔沃特低低吹了声口哨。
“这场面有够戏剧性的,”她一边说,一边回到桌子旁,“自从……嗯,我二年级之后,我就没对二年级的抓马这么感兴趣过。”
“我也是。”奥利弗说。
珀西无奈地摇摇头:“说真的,你们俩真是半斤八两。”
佩内洛普皱起脸:“别这么说。”
“这简直是侮辱。”奥利弗补充道。
“随你们怎么想。”珀西妥协了,“我好像听到决斗俱乐部的事了?”
“现在是谁在偷听啊?”佩内洛普反问。
“我只是想说,”珀西辩解道,“我是说,你们没看到罗恩的魔杖吗?他差点用那玩意儿杀人。”
奥利弗来了精神:“要是他真杀了人,让他瞄准斯莱特林队怎么样。”
“奥利弗。”珀西说,“跟我念:魁地奇对手也是人,我们不能盼着他们死。”
“魁地奇对手也是人,我们不能盼着他们死——不过严重但不致命的伤还是非常鼓励的。”
“你不会得到比这更好的回答了,珀斯,”克利尔沃特吐槽,“这可怜的男孩脑袋被打太多次了。”
奥利弗对她皱起眉头,“这孩子脑袋都被打傻多少次了。”
奥利弗瞪着她:“你就没说过一句不埋汰我的话吧。”
“我倒觉得这是种本事。”
普丽娅插话:“要不把佩妮和奥利弗关柜子里一小时,逼他们搞好关系?”
佩内洛普嗤笑:“我觉得珀西更想进那个柜子。”
珀西还没来得及反驳,一阵疯狂的尖叫突然打断了他。
“袭击!有袭击!”
是皮皮鬼。虽然奥利弗本能地想无视这个幽灵,可那喊声让他脊背发凉。
“又有人被袭击了!不管活人还是幽灵都不安全!快跑啊!”
“我这么想可能有点离谱,”佩内洛普慢慢说,“但我觉得好像真有人被袭击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奥利弗正问着,然后才意识到珀西已穿过图书馆走了一半,“珀西,等等——”
“哦,草,我是不是级长来着?”佩内洛普赶紧站起来跟上。
两位级长跑着穿过图书馆,冲进皮皮鬼大喊的走廊,奥利弗和普丽娅紧随其后。
拐过走廊尽头时,奥利弗及时停住,没撞到珀西背上。他和佩内洛普都僵在原地,盯着前方——走廊两头挤满了学生,中间的贾斯廷?芬奇-弗利特伍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僵在那儿,哈利?波特站在旁边,脸色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
走廊另一头,奥利弗和萨姆对上了目光。萨姆震惊的表情短暂地柔和了一瞬,亚当就拽着他走开,还对着什么事笑了起来——显然觉得这事儿特别有意思。
很快,麦格教授赶来把波特带走了。其他教授接手处理情况后,级长好像也没什么要做的了。对珀西来说,这倒是个机会——他看到了金妮。金妮脸色惨白,下唇不停发抖。珀西急忙走到她身边,可当他在她面前蹲下时,可金妮几乎没注意到他。
“会没事的,金妮,”珀西试图安慰她,“斯普劳特教授很快就会把曼德拉草准备好。大家都会好起来的。”
“可——可袭击者,”金妮抽噎着,“还没抓到呢。”
珀西不知该怎么回应,奥利弗也蹲到他身边。“金妮?”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还记得吗,邓布利多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巫师,他不会让那个人胡作非为太久的。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金妮努力点头,眼泪却止不住,还用手捂住了脸。
“金妮,我们回塔楼吧。”珀西提议,拉起她的手,“来吧,我和奥利弗陪你回去,好吗?”
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珀西和奥利弗站起来,一左一右护着金妮往格兰芬多塔楼走。一路上,金妮死死抓着珀西的手,经过其他人时,就把脸深深埋进珀西长袍。珀西和奥利弗对视,从彼此眼神看到了束手无措。
到公共休息室,珀西把金妮带到安静角落。金妮蜷缩在扶手椅上,不愿看他们。
“金妮,没有东西能伤害到你,”珀西说,“大家都能被治好。”
可金妮还是呜咽起来。珀西叹气,捏了捏眉心。奥利弗决定接手——论共情,他通常比珀西擅长点。
“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让你难过,还是就是担心眼下的情况?”奥利弗问,“你认识那个赫奇帕奇学生吗?”
“你为什么在乎?”金妮没好气地说道,声音因为她还捂着着脸而含含糊糊的。
“我不骗你,我这么问主要是为了珀西。”
金妮听到这话,惊讶地抬起头。
“奥利弗——”珀西谨慎地开口。
“珀西,我跟金妮说话呢。”奥利弗转回头,带着调侃的笑指了指珀西,“他特容易紧张,对吧?”
金妮点头,小声说:“他脸会变红,像西红柿。”
“嗯,我觉得更像甜菜根,不过也差不多。而且我知道他还爱生气,老跟我发脾气。但我知道,他发脾气的时候,其实是特别在乎那件事。你有没有发现,他焦虑的时候会扯头发,把卷毛都弄乱?”
“他经常那样干,”金妮同意道,她不再捂着脸了,“我觉得他的发际线可能会像爸爸一样开始后退。”
“嗯,金妮,我很喜欢珀西的头发,所以我不想看到那样,这就意味着我不想让他为在乎的事情担心。现在,只要你好好的,珀西就不用把头发都扯掉了。而且我肯定,你也不想有个光头哥哥吧,那也太丢人了。”
“他会像个鸡蛋。”
“可不是嘛。所以我知道,担心的时候很难开口,可你要知道,珀西会认真听你说的。说出来你会好受很多,而且珀西绝不会把你说的话告诉别人。”
“连你也不告诉?”
“连我也不告诉,我也不例外。金妮,你可以相信你哥哥会保守秘密。他看着严肃,其实心里特别软。”
金妮轻轻笑出声,奥利弗得意地看向珀西——感觉自己超厉害。珀西回望着他,眼神复杂,奥利弗看不懂,却让他胸口一阵发颤。
第二次石化事件后,金妮寸步不离珀西。按理说,奥利弗总跟珀西待在一起,自然也总跟金妮碰面。金妮还是很害怕,容易受惊。奥利弗知道这姑娘本来就害羞,却从没这么紧张过。虽然现在她总跟着哥哥们,却没怎么跟珀西交心,还是藏着心事,珀西的担忧也没消。
双胞胎还在添乱,尤其是现在大家都怀疑波特的时候。一天下午,他们跟着波特穿过走廊,嚷嚷着波特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奥利弗、珀西和金妮跟在后面,珀西的火气越来越大——不是因为他在乎波特,而是这让金妮很难过。珀西大步走到双胞胎面前,挡住他们。
“这一点都不好笑。”他训斥道。
“珀西,让开。”弗雷德说,“我们要送哈利去密室喝杯茶呢。”
“哦,别这样。”金妮哭喊道。
“你们俩想让我把魁地奇训练强度加倍吗?”奥利弗威胁道。
“别这样,奥利。”乔治喊道,“你什么时候成级长的跟屁虫了?是珀西威胁你了还是怎么着?不然你俩怎么突然总黏在一起?”
奥利弗答不上来,珀西很快接话,继续跟弟弟们争论。
与此同时,奥利弗没再听他们吵,而是盯着走廊尽头。有那么一瞬,他和萨姆对上了目光。亚当和其他人没看他们,径直走了过去,可萨姆跟着队伍,像只迷路的小狗,一直回头看奥利弗。奥利弗看着他们拐过拐角,消失在视线里。他听说萨姆圣诞假期要留在霍格沃茨——只希望离开亚当的这段时间,能让这小子清醒点。
晚上,珀西也提起了圣诞假期的事。他坐在宿舍的书桌旁,告诉奥利弗:“我报名留校了。”
“真的?”奥利弗正在整理唱片,抽出一张弗利特伍德?麦克乐队的专辑放上,“为什么?”
“金妮要求的,她已经决定留校了,不想单独跟双胞胎待着——他们还拿密室的事逗她,别让她知道是我告诉你的,她会不好意思。要是有人问,就说我留下是怕斯普劳特教授需要帮忙处理曼德拉草。”
“我也留下。”奥利弗决定道。
“你别就因为我留下才说要留。”
“这又不是什么难决定的事——是回家对着空房子发呆,还是留在这么大的城堡里跟珀西?韦斯莱待在一起?”
奥利弗站起来,走到珀西坐着的书桌旁。珀西放下笔,转过椅子,挑眉看着他。
“你妈妈怎么办?”珀西争辩,“她会希望你回去的,你不能留下来。”
“她会理解的。两周假期反正也不够长。”
“但是——但是那——”
“别找理由不让我留了。我知道你不是不想让我留——”
“当然不是。我当然想让你在这儿。我只是觉得,你因为我不回家,我会过意不去。”
奥利弗站在珀西面前——珀西靠在椅子里,这次换奥利弗低头看着他。“别过意不去。我一点都不觉得。其实我觉得这个假期肯定会很有意思。”
“哦?是吗?”
“是啊。”奥利弗俯身,双手撑在珀西椅子的扶手上,把他圈在中间,“珀西,两周不用学习,就我们俩待着,你不觉得很吸引人吗?”
奥利弗嘴角带着笑,脸离珀西很近,双手紧扣着木质扶手。
珀西明亮的眼睛在奥利弗脸上转来转去:“我知道你想干嘛。”
“哦?有用吗?”
“奥利弗。”
奥利弗噘了噘嘴,却没挪开:“比赛前你吻我了。”他轻声说。
“我不该那么做的。”
“为什么不该?难道是犯罪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说好不再进一步的,至少现在不。”
珀西的语气很严肃,眼神却不是这样。平日珀西的表情总被他把控着,谨慎而克制。但此刻,奥利弗与他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他能够捕捉到珀西眼中每一丝渴望。
“我们骗得了谁呢,珀西?”奥利弗低语道,“这真会有多大的不同吗?”
珀西想移开视线,奥利弗却抬起手托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奥利弗继续说:“要是你不想,没关系,直说就好。可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只是在拖延必然会发生的事。”
“你可真够自信的,不是吗?”珀西调侃道。
“我是对你很自信。”
奥利弗离得太近,能听到珀西的呼吸顿了一下。
“是吗?”珀西的声音有点发紧,奥利弗的笑容又回来了。
“是。说实话,我经常想吻你。”
“要是这是你的调情方式,也太烂了。”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奥利弗伸手捏住珀西细巧的镜臂,把眼镜摘下来,转身放在书桌上。
奥利弗刚转回来,珀西就拉着他俯身,狠狠吻住了他。奥利弗惊讶地闷哼一声,很快就沉溺其中,手插进珀西的卷发里。
“终于。”奥利弗贴着珀西的唇喃喃道。可珀西还坐在椅子里,这个姿势实在不舒服。
奥利弗往后退了退,却扯着珀西的领带,把他拉起来。珀西顺从地站起来,胳膊绕住奥利弗的腰。
现在珀西比奥利弗高,奥利弗得仰头才能吻到他。两人搂着彼此,踉跄着后退,直到奥利弗的腿碰到床沿。他顺着惯性倒在床垫上。
嘴唇分开时,奥利弗往床里面挪了挪,珀西爬上来跟着他。奥利弗翻了个身,把珀西压在身下,双腿跨在珀西腰上。珀西气喘吁吁地笑了,可笑声很快被奥利弗的吻淹没。
两人的吻越来越急切,奥利弗用一根手指勾住珀西领带的结,扯下来扔到一边。
“你熟练得像是练习过一样。”珀西在奥利弗短暂未将舌头探入他口中时喃喃说道。
“不。那只是天赋。”
“少来了你。”
珀西突然用力翻身,换成自己跨在奥利弗身上。奥利弗惊讶地瞪大眼睛,珀西得意地笑了,低头沿着奥利弗的下巴亲吻。
“好痒。”奥利弗轻声说。珀西吻得更起劲了。
时间过得飞快,温暖又柔软,慌乱的手,急促的笑。弗利特伍德?麦克的专辑一直在放,歌声在充满张力的空气里飘荡。奥利弗的领带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扯掉了,然后是衬衫,接着是腰带。奥利弗觉得,大概没人在这种时候还说这么多话,可他不在乎——珀西在他耳边的低语,还有他自己傻乎乎的玩笑,都是乐趣的一半。
当唱片咔哒一声停止播放时,珀西平躺着,奥利弗趴在他胸口当枕头,被子拉上来盖着两人。冰凉的布料贴在奥利弗光裸的皮肤上,他打了个哆嗦。
“我们能再来一次吗?”奥利弗琢磨着。
“什么?现在?”
奥利弗有点晕眩地笑了:“不是现在。我就是不想再回到‘慢慢来’那种状态了。我更喜欢现在这样。”
“别担心你那缺爱的小心脏了,伍德。我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那你别再反对我圣诞留校了?”
“我大概能容忍你在这儿。”
“哈!看到没?我的办法终究还是管用了。”
过去几周的紧张感烟消云散,两人关系的转变让奥利弗一直美滋滋的。珀西也放松了不少,尤其是假期开始,城堡里基本没人之后。
他们形成了安稳的日常:每天早上一起去吃早餐,珀西会给两人都倒上茶;佩内洛普会带着棋盘过来,他们下几局棋,奥利弗尽量不跟她吵;有时回宿舍放着唱片研究魁地奇战术,有时珀西会读一整天书。现在的日子,其实没什么不同,只是感觉更自由了。
要是奥利弗出去飞行,回来洗完澡,就会倒在床上,把头枕在珀西腿上。珀西会继续看书,可奥利弗总能看到他唇边悄悄勾起的笑。他知道珀西还在担心他们的关系,担心被人发现,可城堡空无一人的时候,奥利弗觉得自己什么都敢做。
圣诞节那天,珀西和弟弟们一起拆礼物,奥利弗在壁炉边休息。快到中午时,珀西逼着奥利弗穿上外套、围上围巾,把他拉到外面。
校园里处处是积雪,空气凛冽,湖面结了冰。奥利弗跑过去跳上冰面,滑了几步就失去平衡,向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珀西笑着走过来,伸出手把他拉起来。奥利弗的手冻得冰凉,珀西戴了手套,所以拉着他的手没放,两人一起在冰面上滑来滑去。
庭院里静得让人舒心,没人看着他们,没人审视他们,没人鄙夷地皱眉。只有他们俩,自由自在。
吻过珀西后,奥利弗说:“看,我们已经在两个湖边吻过了。”
“真可惜,没法把你推进这个湖里。”
这话引发了一场雪仗,最后奥利弗冻得浑身发麻,急需一杯热巧克力。珀西把自己的手套借给他了。
几天后,佩内洛普把他们拽到一间空教室,继续练习黑魔法防御术。一开始奥利弗和珀西还挺犹豫——这教室在地牢深处。可他们不能落后,毕竟洛哈特靠不住。为了避开平斯夫人,这儿是最好的选择了。而且现在大部分斯莱特林都回家过圣诞了,在地牢里也不太可能被抓到。
佩内洛普把桌子变成枕头,免得他们摔倒时撞破头。接下来一个多小时,他们互相决斗。奥利弗天生就擅长这个——不管对手的咒语多快袭来,他都能很快想到应对的咒语。可惜,他的咒语虽然快、意图也对,准头却不怎么样。珀西则相反,他知道很多咒语,还能完美施展,可决斗时,速度和反应都跟不上。
佩内洛普说,先认清自己的弱点,才能进步。现在他们可以针对性练习:帮奥利弗提高准头,帮珀西提升速度。
有一次,佩内洛普用刺痛咒打中了珀西的胸口,珀西踉跄着后退。可他没反击,注意力被教室门吸引了——门留了条缝,能看到走廊里有没有人来。
“我好像看到金妮走过去了。”珀西说。
“金妮来地牢干嘛?”奥利弗问。
“不知道。我不放心她现在一个人瞎逛,尤其是在这种地方。”珀西把魔杖塞到后腰的口袋里,走向门口,“我去找找她。可能不会回来了,午饭时见,好吗?”
奥利弗和佩内洛普都点头表示理解,可珀西走后,两人站在那儿,陷入尴尬的沉默。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佩内洛普厉声说。
“哪种眼神?不然我该怎么看你?”
佩内洛普小声嘀咕:“真搞不懂珀西怎么会看上你。”
“我人格魅力大啊。”
“你可没迷住我,伍德。跟你说,我还盯着你呢。别以为珀西觉得你们俩现在浓情蜜意的就没事了,去年这时候的事我还记得。”
奥利弗畏缩了一下,“那是个错误,我当时很困惑。”
“但你现在不困惑了?”
“一年里能改变很多事。我清楚自己真的想和珀西在一起,如果你对此有意见,就直说。”
“我没意见。我只是需要你保证你不会再离开珀西,因为你要是敢走,我肯定不会让你日子好过。”
奥利弗把手放在胸口,“我以我的生命发誓,绝对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嗯,等我看到了才会相信。你为什么喜欢珀西?”
“这算什么问题?”
“嗯,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珀西,也想听听你的理由。”
奥利弗叹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要是你真想知道,珀西让我觉得……我也说不清,就是更自在。我知道他以前爱评判人,可我那时候也更讨人嫌。现在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会在我身边;他也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他。他看着冷漠,其实又善良又大方。他特别聪明,听他说话我能听一整天。他还很搞笑,就是自己没意识到——他上课的时候小声嘀咕的那些话,要是他没那么执着当魔法部长,都能去开脱口秀了。”
“你这话听着,好像觉得他当不了魔法部长。”佩内洛普评论道。
“不是那样。”奥利弗反驳,“别跟他说我这么说,可我觉得他没那么想当。他只是喜欢掌权的感觉,要是真当上了,肯定会后悔。他有能力当,可我觉得不该。我觉得他该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他觉得能让自己最有掌控权的事。”
佩内洛普紧紧盯着他,然后开口:“伍德……”
“说吧。”奥利弗嘟囔,“说我不支持他,说他不该跟我在一起——”
“我不是想说这个。”
“不是?”
“不是。你说他只是喜欢当部长的‘感觉’?这话我跟他说好几年了。
奥利弗挑眉:“你说过?”
她点点头,有点奇怪地看着他,“我没想到还有别人也了解他这一点。”
奥利弗耸耸肩。“我觉得我比了解自己还了解珀西。不过有时候他的想法真让我迷糊。”
“但你仍旧爱他?”
“爱?”奥利弗结结巴巴,“谁说爱了?我们才——我们才十六岁,我觉得那有点太早了——”
他发现克利尔沃特在笑话他,就不吭声了。
“你在捉弄我,”他面无表情地说,“太好了,我早该意识到的。”
“这轻而易举,你几乎是自投罗网。”
“你也逗珀西吗?”
“一直都逗,别担心。我对我所有的朋友都这样。”
“哦?那么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呃。”佩内洛普叹气,“行吧。我信珀西的眼光,你肯定也有优点。”
“彼此彼此,佩内洛普。”
“梅林啊,叫我佩妮吧,我们现在总该到这地步了。”
“那我们要不要手拉手跳过走廊,叫对方佩妮和奥利啊?”
“绝对不要,别让我恶心。”
“就是问问。”奥利弗向她伸出手,“我也信珀西的眼光,你肯定是个好朋友,佩妮。”
“那当然,我可招人喜欢了。”
两人握了握手,算是达成共识。
“奥利弗,不管你饿不饿,我反正是饿了。”
奥利弗也饿了,于是两人决定去大礼堂。
穿过地牢时,奥利弗看到两个低年级斯莱特林从旁边的走廊走过来。他没太在意,继续往前走,其中一个却喊住了佩妮。奥利弗停在走廊尽头,藏在暗处,佩妮则走向那两个男孩。
“我们忘记去我们公共休息室的路了。”其中一个说。他们没有注意到奥利弗。
“你说什么?我们的公共休息室?”佩内洛普勉强忍住笑,“我是拉文克劳的。”
佩内洛普转身和奥利弗一起走出地下室。他们为这次奇怪的互动笑了起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轻松多了。
珀西在大礼堂等他们,还打断了奥利弗和佩妮关于最近魁地奇联盟丑闻的深入讨论。奥利弗直到珀西在他旁边坐下,才注意到他:“哦,珀西,你来了。”
“嗯。你们看起来玩得挺开心。我找到金妮了,可她又在哭,说是一本奇怪的日记让她很紧张。”
“日记?”佩妮说,“哦天哪,你没打开看吧?她是不是怕你看到里面的内容,不好意思了?”
“没有。那本日记好像不是她的,我看的时候是空白的。我让她扔了,免得让她这么紧张,可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可怜的姑娘,一开始就这么不顺。我还以为我够惨了,整天听曼德拉草尖叫。”
“你今天都没提曼德拉草的事。”奥利弗发现了,“平时中午之前至少提两次,我都数着呢。”
“最近它们不怎么叫了。普丽娅说它们到青春期了,变得安静又阴郁——”
“奥利弗?”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奥利弗抬头,看到萨姆走过来,紧张地绞着手。
“呃,怎么了?”
“我能跟你谈谈吗?”萨姆看了看珀西和佩妮,“单独谈。”
奥利弗跟珀西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点头,跟着萨姆走出大礼堂。
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萨姆拦住他:“我受不了了。”
奥利弗把手插进裤兜:“受不了什么?”
“不理你。不和你做朋友。这一个月我过得糟透了,尤其是看到你跟珀西还有那些拉文克劳玩得那么开心。”
“是你自己选的,跟我没关系。”
“我后悔了。”
“你后悔是因为发现亚当很讨厌,还是因为不想跟我断交?”
萨姆皱起眉:“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要是你只是想跟我和好,那挺好,可还不够。我不跟亚当做朋友,是因为他太过分了。你知道我跟珀西是朋友,也知道有些人怎么说他。就算你从没说过那些话,我也想知道,你不认同那种破话。”
“你认真的?我当然不认同。听着,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提,可我知道你和韦斯莱关系好。要是我之前让你觉得我不赞成,我很抱歉。他们说他坏话的时候,我一直很反感,可我要是说什么,肯定会被他们针对,你也一样。”
“现在怎么想通了?因为他们都回家过圣诞了?”
“有一部分原因。没人整天围着,感觉挺好的。我之前蠢,以为你和亚当的事迟早会过去,现在才知道不可能。而且我怕要是我也跟他断交,他会生气。”
“说实话,他没怎么找我麻烦——”
“我知道,是因为我。他之前想去找你和韦斯莱,都是我拦着的。可要是我不在了……”
“萨姆,我真的不在乎亚当会怎么样。之前我就准备好应对他了,现在也一样。虽然很感谢你拦着他们,可我更想让你做我的朋友。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但如果我突然一直在你身边,韦斯莱不会生气吗?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共同之处。”
“拜托,我和珀西又不是连体婴。他可以有他的朋友,我也可以有我的,别担心这个。而且说不定,我觉得你和普丽娅可能会合得来。”
萨姆点点头,看起来放松了一些。“很抱歉我花了这么长时间才不再犯傻。”
“萨姆,如果我因为这个责怪你,那我就是个伪君子。”
“那我们和好了?还是朋友?”
“嗯,和好了。”
萨姆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伸手想跟他握手。奥利弗翻了个白眼,反而给了他一个兄弟般的拥抱——他们以前从没抱过,感觉还不错。
“珀西?韦斯莱把你变成了一个大软蛋。”萨姆打趣道。
“不,”奥利弗微笑着说,“我本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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