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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丢到河里喂鱼
和临眦聊完的第二天,易蔓蔓出乎意料地起了个大早。
屋外的临眦看到她早起,甚至有些怀疑她被夺舍了:“你今日怎起的如此早?”
易蔓蔓当然有自己的计划,但是还不想告诉他,又是一幅不正经的模样:“好奇啊?你若是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临眦也习惯了她嘴里没句好话,不跟她一般见识地躺回藤椅上晒太阳了。
易蔓蔓看他这副模样,倒是想起一个问题来:“话说,你当初不是不见外人吗?怎么就收了元安为徒?”
临眦也学着她的语气把话还给她:“好奇啊?你若是求我,我便告诉你。”
易蔓蔓对此并无所谓,话语里带着俏皮的笑意:“好呀,求求你,告诉我吧。”
临眦瞥了她一眼,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如此:“你有没有底线?怎么如此随意?”
易蔓蔓举起食指摇了摇,脸上是狡黠的神情:“你不懂,我这叫能屈能伸。我都求你了,你若是不说,可就是食言。”
临眦说不过她,想着此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便告诉她了。
最开始元安来到绝情谷时,临眦以为他与其他人一样,寻不着自己过不了几天就该走了。
可是元安没有,他在谷中里里外外全找了一遍,发现谷中虽然有人生活的痕迹,但是却见不到人的踪影,应是临眦故意躲起来了。
他身上带的干粮并不多,吃完之后,就琢磨着到湖里去看看抓不抓得到鱼,最开始还有些艰难,后来渐渐摸索到了窍门,抓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这可把临眦难住了,他看这小子大有住下来的迹象,原本想装神弄鬼地搞点小动作将他吓跑。
但最终,元安烤的鱼太香了,虽然不加什么调料,却比临眦那烤得焦黑的手法好太多。
易蔓蔓听到此处,脸上有些无语:“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吃烤鱼,才收了他?”
临眦终于也在她脸上看到了被噎住的模样,反而有些得意:“有何不可?”
易蔓蔓默默在心里吐槽:好没有营养的理由。她当初写小说时,对于绝情谷部分的描写很少,很多东西都是一笔带过,着重写了后面元安复仇的过程,对于两人是如何成为师徒的,她还是第一次细究。
在她下意识想法中,觉得临眦应该是看上了元安身上的修炼潜力,所以收之为徒,却不曾想理由如此随便。
易蔓蔓沉默了一阵,又想起另一个问题:“那日你为何现身见我,按理说我也没烤鱼啊?”
临眦叹了口气,神情颇为无奈:“谁知道你要在谷中留多久,你总在这附近,我日日有家不能回。此前来寻我的都是男子,我见你功法低,又是女子,应不是来寻我的,想着你大抵是迷路于此,便现身想带你出谷,谁知遇着个麻烦……”
易蔓蔓“哦——”了一声,点点头,就想往屋里走,却被临眦叫住:“你那日又是如何笃定我就是临眦的?”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作者的直觉,只好故技重施:“好奇啊?”
临眦听到这句话,猜到她又要胡言,干脆转过身不与她言语。
易蔓蔓见状,溜回了屋里,开始准备她的事情。
元安直到练完剑,抓了鱼,也没看到易蔓蔓过来找他,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些空落落。
待他回到小屋,看到易蔓蔓的身影,才突然发现,自己在得知她还在时,心中居然觉得踏实了许多。
易蔓蔓见他回来,神秘兮兮地将桌上的东西挡住。
元安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先把午餐的鱼烤了。
直到三人坐于桌前,易蔓蔓才将自己所做的东西展露出来。
临眦看着桌面上的几个馒头,愣住了。这是他这些天来看到的,易蔓蔓做过最像正经食物的食物。
正当两人不明所以之时,易蔓蔓又掏出了入谷前买的蜡烛,蹭了一把刚刚烤鱼的火。
她将蜡滴在桌上,以固定蜡烛,将蜡烛立在桌上。
临眦看了许久,依旧没有弄清楚她想做什么:“你这是何意?”
易蔓蔓看向元安:“在我的家乡,生辰时要吃糕点,点蜡烛许愿,生辰愿望很灵的。”
元安入谷也有几月,临眦从未问过他的生辰,元安自己也不曾提起,却没想到易蔓蔓居然知道。
元安本已不记得今日是自己的生辰,毕竟自父母离世,就没有人为自己庆生了。
他看着桌上她准备的一切,心中各种滋味杂陈。
易蔓蔓见两人都没了言语,以为他们在嫌弃自己的馒头:“我不会做复杂的糕点,馒头虽然简单了点,但好歹你们也能放心吃呀。面粉是我入谷前买的,做完馒头还剩了点,今晚说不定还能做个面疙瘩汤吃。”
场面还是沉寂一片,易蔓蔓心中也有些忐忑:“要不先许愿?我家乡的传说,对着蜡烛许下愿望,然后吹灭,心中所愿之事便能成真。”
元安平日里虽不怎么相信这种传说,但此刻心中却还是选择相信她所说的,默默许下愿望,然后将蜡烛吹灭。
易蔓蔓见他吹灭了蜡烛,感觉好像哪个流程怪怪的,又说不上来:“你许完了?”
元安回忆了一下刚刚许下的愿望:“嗯,许完了。”
见他情绪还好,易蔓蔓也放下心来,招呼着两人吃馒头。
饭后,临眦出门散步,剩下两人在屋里收拾。
元安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
易蔓蔓脑子转得也快,给自己圆着:“我认识你父母,他们提过,我入谷前估摸着日子,也快到你的生辰了,就准备了些。”
元安听完没有说话,易蔓蔓以为他不喜欢自己为他过生日,心虚地探头看向他:“你不喜欢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刚好嘛……然后也能改善一下我们的午餐……”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也不敢再看他:“虽说馒头庆生是简陋了些,但我不会做别的,但凡我会做点别的,也不至于给你做馒头,而且……”
易蔓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元安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
而被抱的她本人头脑空白,甚至不知道手该放何处,只是愣愣的,仿佛被定住一般。
元安只是短暂地抱了一下,然后便出了门。
易蔓蔓一个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但还是捕捉到了他刚刚那句说得十分轻的“多谢”。
她纠结了一整个下午,感觉故事像是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元安那个拥抱应该只是感谢的拥抱?但古人有这么开放吗?
她这下是真的搞不懂了,不过不论如何,现在绝不是谈什么儿女私情的时候,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自从两次死里逃生之后,她便决意改变小说的走向,她不想随便地死在谁的剑下,也不想自己在意的人死在谁的剑下。
可如果按小说中的情节走向,后面邪教异端突起,她若不早做打算,必定导致遍地横尸,许多人都会死在那场乱战之中,其中就包括平随派中的许多生命。白悦和易齐虽在那场乱战中幸存,却也重伤,特别是易齐,还断了一臂,白悦险些被邪教之人欺辱,元安也被当做邪教死于乱战之中,而莫之卿虽然强却也费了老大劲才解决掉邪教教主。
身为小说作者,易蔓蔓肯定是以情节的波澜起伏为主。但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作为局中之人的她并不愿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她定了定心神,现下就当无事发生,毕竟在这些大事面前,其他都不值一提。
在谷中剩下的两日,易蔓蔓收起了平日里随意的一面,开始规划起后面的事情。她也不再去看元安练剑,一来是不想他因自己而分心,二来也是怕两人单独相处会尴尬。
临眦见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也没觉得多奇怪,从她最开始表明来意,到她细细道来他与铃儿之事,他就觉得,此人绝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
元安也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还是照样练剑、抓鱼、休息,仿佛一切都回到正轨。
出谷那天,易蔓蔓起了个大早,换上了男装,束起男子的发髻,还特意往脸上拍了些尘土。
临眦看着她这一身行头,有些一言难尽:“你这又是何故?”
易蔓蔓对着湖面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我后面要自己走好长一段路,女子身份容易被人盯上,特别是我这张脸,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太危险了。”
临眦也不说话,他既不想承认她说的是对的,又不好昧着良心说她不好看。
易蔓蔓的颜是那种第一眼看着就十分有攻击性的反派美女,初看是御姐的感觉,细看又有些欲,顶着这张脸随便乱跑,确实不太安全。
她与元安和临眦道别,便踏上了接下来的旅程。
易蔓蔓原以为自己从绝情谷到南县的路上会独自一人埋头赶路,却没想到,刚出绝情谷没几天,她就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大麻烦——陈可。
易蔓蔓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跟踪能跟得毫无水平,以至于她故意绕了一段路,让陈可丢了目标,又站在陈可背后,陈可也愣是没有发现她。
直到她刻意咳了一声,还在寻她身影的陈可才惊吓得回头。
易蔓蔓见她并无敌意,又没有拿着武器,便压低了声音,用男子的声线威吓她:“再跟着我,我便将你分尸丢到河里喂鱼。”
陈可闻言竟开始哭了起来,易蔓蔓叹了口气,深知自己是碰上难缠的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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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蔓蔓:看吧,我就说谷外处处是危险……
陈可:好像是你比较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