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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戒
第二天喻释去了珠宝店,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选择材质,与设计师沟通想法。
交付戒指大概需要六周,喻释对这个时间无所谓,他记得黎亦深的自卑,想帮他恢复自信,让他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这个时间必然要超过六周。
然后在那之后,等青年和他表白。
回到律所已经接近十二点,凌肖枫过来找他正要说话,黎亦深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凌肖枫惊讶地看向他,发现黎亦深直奔着喻释去了,他打了个招呼,特别明白事地离开了,只是离开前多看了黎亦深几眼,转身的时候脸上带着点困惑。
“累不累?”喻释从黎亦深手里接过装午饭的布包放在茶几上,转回身将他抱在了怀里,手掌落在柔软的后腰上,一点一点的按着。
“可以了,先吃饭吧,一会儿凉了。”黎亦深腰上的酸痛缓解,觉得差不多,他出言叫停。
被放开之后,黎亦深目光时不时落在喻释脸上,他的眼神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冷漠,但他向来敏感细腻,还是能察觉出来变化。
他感觉得到对方周身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温柔。
等两人脱完外套,黎亦深颤着睫毛抬起手臂,将白皙修长的手塞进了温热宽大的手掌里。
喻释当没发现他的小动作,牵着人坐到沙发上,拆午饭时一只手不够用就示意黎亦深帮忙。
吃饭的时候,喻释既没有松开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夹起黎亦深喜欢的菜伸向他,喂了起来。
午饭就这么牵着手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最后黎亦深是带着疑惑离开的。
前后脚的时间,凌肖枫也带着疑惑走进喻释的办公室。
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黎亦深说:“我总觉得黎总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喻释看了他一眼,“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为难自己做什么。”
凌肖枫突然想起黎亦深都送饭上门了,总不可能是纯洁的合作伙伴关系,他可没听过谁家合作伙伴特意中午过来,就为了送一顿午饭的。
他一脸八卦地问:“黎总闪婚又闪离了?没听说啊!”
喻释不打算再瞒着,直接说:“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什么是你?”凌肖枫又是一脸疑惑,随后像是想明白什么,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是吧,和黎总闪婚的人是你!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喻释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
“那次电梯里,你……”凌肖枫哼了一声,气愤地盯回窗户,“行啊,喻律,不愧是你,搁这跟我玩文字游戏呢。”
喻释直接忽略他的话,说:“别总直勾勾盯着人看。”
“怎么了?结婚了就看不得了?我又对他没想法。”凌肖枫又呵了一声,明确地表达他被隐藏的不满。
喻释直接拿住凌肖枫七寸,说:“他是律所金主,得罪了,你去再找一个。”
凌肖枫不得不放弃,走到喻释对面,眼里升起认真,“你们两来真的?不是为了合作牺牲色相?”
喻释回答:“我是那种人吗?”
谁知道是不是,凌肖枫腹诽着离开了。
喻释头仰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想,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认真的。
*
一个月之后,私家侦探李青远收集全了孟使亮违法乱纪的证据,他将那些证据交给受害人们,帮着他们一起把孟使亮起诉了。
千方实业的孟总为自己儿子请了并城最好的刑事律师,刑事律师不同于其他律所,他对于背后关系非常看重,而刑事最好就是请本地的。
但却一点用没有,在这件事上,喻释带着律所的人亲自下场,顺便把刑事律师也送了进去。
千方实业被波及,孟总自身难保,没机会再找喻释麻烦。
也是这个案子,让站到人前的喻释彻底打开了名气,律所在并城彻底站稳了脚跟。
时间就那么安稳地流过,一周前,黎亦深重新回到了舞台。
在帮助他克服障碍方面,喻释觉得自己还没有做什么,只是黎亦深在舞台上时,一直在下面陪着。
但事实就是如此,黎亦深又变成了高居于云端之上的皎月,同时,他也落于自己怀里。
结束舞蹈团的项目回了律所之后,喻释依旧是正常时间下班,为此没少惹凌肖枫和黄通一起八卦。
当苏平叶就那么不声不响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律所,被凌肖枫看见的时候,他突觉天塌了,意识到惹祸了。
把人糊弄走,凌肖枫赶紧给外出的喻释通风报信,“对不起,我的错,上周有总部人来出差,肯定是我说的时候让他听见带回去,才传到苏平叶耳朵里了,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尽管说,别客气。”
喻释没有怪凌肖枫,说:“他早晚会知道,有些事情,现在也该把话说清楚了。”
挂了凌肖枫的电话,他翻出苏平叶的电话打过去,和人约了第二天下午的时间。
第二天,苏平叶在黎亦深刚离开不久,他就找到了喻释的办公室。
已经找上门,喻释意外之后带着苏平叶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隔着餐桌,他对苏平叶说,“在海市时,为了维持体面,我觉得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苏平叶紧紧盯着他,想要找出一点自己期望的感情,“现在呢?是觉得应该对我说清楚了?”
喻释声音平稳,显得有些冷漠,“有些事强求不来,不如尽早放弃。”
苏平叶靠着椅背突然笑了一下,“我等了你七年,还是没结果,我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喻释面色平静,“这对现在的结果没有任何影响。”
苏平叶一点也没有听进去,“既然你不想说,我能自己去看看吗?亲眼看一看我才能死心。”
“苏律。”喻释皱眉拒绝苏平叶的要求,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并不希望你去打扰。”
咖啡厅不远处的路旁,黎亦深的车正停在那,离开之后他突然想起来下午有他的演出忘记告诉喻释了,等掉头回来之后,他一眼看到喻释和苏平叶一起从律所里出来,进了附近的咖啡厅。
黎亦深让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一直盯着咖啡厅的门口,两个小时过去了,人也没有出来,他心越来越慌乱。
苏平叶是喻释的前男友,如果是在律所,黎亦深还能找借口说他是处理工作,现在他心里有止不住的想法上涌。
苏平叶为什么会出现?他们一起聊了什么会聊这么长时间?是复合吗?他和喻释的合作会不会坚持不到两年了?
“老板,老板?”
黎亦深蓦地回神,“郭叔,怎么了?”
郭司机指着他的手说:“手机,有电话打进来。”
黎亦深低头看向静音的手机,看清来电是范欣后接了起来。
快到准备演出的时间,范欣见黎亦深一直没有回去,特意打电话提醒他,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黎亦深看着窗外的咖啡厅,握着门开关的手越收越紧。
似乎时间倒退回了六年前,他也是这样看着两个人在楼下拥抱,那个时候他没有立场靠近。
现在他算是有了立场和底气,想进去看一看,却又害怕直接把他和喻释之间已经岌岌可危的关系挑破。
他只能自欺欺人,如果装不知道会不会再多拖延几天?
黎亦深松开手,神情是藏不住的难过,得到又失去,那会比六年前还难捱。
坐回车座,他手遮着眼睛,对着郭司机低声说:“郭叔,走吧。”
临近六点,喻释收拾东西准备去舞蹈团接黎亦深回家,上车之后他打开扶手盒看了一眼,定制的对戒一周前就已经拿到,现在正放在里面。
他的车驶入车流,这个时间车辆高峰期,喻释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后面跟着的一辆黑车。
喻释到了舞蹈团之后才知道今天是黎亦深第二次演出的日子,他来的时间有些迟演出已经过了后半段就快要结束。
拒绝了工作人员带他去特意给他留的位置,让工作人员去忙自己的事情后,喻释站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
这个角度,喻释一点也不陌生,刚入大学的时候没有太多钱买不起票,他只能找各种渠道和方法混进来站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也是整个场地距离黎亦深最远的地方。
后来为什么放弃了,因为第一次实习期间到处碰壁,年少的一腔热血被现实浇灭,让他明白过来,他配不上黎亦深那样居于高处散发着光芒的人。
所以等他知道对方将要和律所合作时,借口出差逃跑了,却没想到回来之后得到换人了的消息。
黎亦深彻底消失了,他的消息似乎是被封锁了一点也没有流露出来,直到去年,喻释才与他遇见。
“我好像见过他。”
苏平叶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喻释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他眉头微皱,“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请不要打扰我看演出。”
意料之中的冷漠,苏平叶听了喻释的话,视线转到舞台上,他仔细辨认上面的人,记起了黎亦深六年前曾经短暂地上过全市大屏幕,他在公司楼下的大屏幕上见到过。
“他是六年前那个昙花一现的天才舞蹈家,没想到出事之后还能见到他再跳舞,甚至比之前更惊艳。”
喻释视线一直放在舞台上,即使听到苏平叶话里有知道什么的意思,也没有一丝要理会,如果黎亦深想说他会听,他不会从别人嘴里打探。
不知不觉苏平叶也被舞台上的演出吸引,看得出神。
黎亦深这样的人世上少有,很难有不被他吸引的,即使是苏平叶自己也是如此,输给这样的人,他觉得自己输得不冤。
演出结束那一刻,苏平叶突然释然了,他洒脱一笑,却没有离开,反而一直看到谢幕,就当是和他的这段感情告别了。
幕布慢慢遮下,看着黎亦深抱着粉丝送的花被簇拥在舞台中央的时候,苏平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说:“我在公司楼下见过他的真人。”
他转头看向喻释,“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和黎亦深合作之前你临出差那次我和你表白,我在路边看见他抱着花,被粉丝围住了。”
喻释听见这话看向苏平叶,顷刻间想到什么,转头问道:“他去律所了?”
苏平叶回忆,“没有,他直接走了。”
喻释皱起了眉头,演出厅不方便谈话,他把人带到了一个偏僻安静的地方,问:“什么时候?”
“我表白之后送给你花,你收下了没有拒绝,然后就看到他把花给了粉丝……”说到这,苏平叶想着两人现在的关系,突然反应过来,“你们认识,他是来找你的。”
知道苏平叶误会了,喻释没有纠正,也顾不上那些,他垂眸,无意识重复了一句,“是来找我的。”
苏平叶有自己的骄傲他不至于说谎骗他,喻释沉思着拆解他话里的含义。
然后被最后这句话点醒,他知道黎亦深喜欢自己,但却无法追溯喜欢的时间,没有东西能证明,所以也就不能否定黎亦深不是去找他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喻释不确定,苏平叶却当真了,他沉默一下,问道:“你为什么收下我的花?”
喻释思绪飞到六年前,他为什么收下?因为他看到大屏幕上的人之后罕见地发起了呆,才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苏平叶。
喻释不知不觉说出声,听到这个答案苏平叶心情复杂,原来他一直以为对方不是不喜欢他的想法都是误会,他不怪喻释拒绝的委婉,对方性格如此,是他自己一直坚信错误的东西。
把能说的都说了,最后认真看了喻释一眼,苏平叶离开了。
了解了完当年的细节,喻释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八点了。
回到演出厅,正要开门,里面走出来一个工作人员,他手里拿着一把锁,看到喻释之后,他惊讶地问:“喻律有什么事吗?”
他扫了四周一眼,发现灯全部亮了起来,演出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厅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看样子这里已经收拾完,要锁门了。
喻释问:“黎总在后台吗?”
工作人员回答:“黎总已经离开了。”
喻释听到回答后也离开了,拿出手机想要问一问黎亦深在哪,第一眼就看到了对方发的消息。
黎亦深:【今天演出有点累,我让郭叔先送我回来了,不用来接我了。】
时间是七点半,他没有等到他,然后自己回去了。
只留了一个消息,没有打电话询问没有问出什么事,就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
喻释看着熄灭的屏幕上映出的自己,他想自己和苏平叶的事情真的让黎亦深误会了,他甚至不敢等下去,是怕等不来自己,还是已经笃定或是习惯了没有回应。
喻释本来想等黎亦深摆脱自卑之后对他表白,但现在他舍不得再让他等了。
因为他已经等了六年。
车在路上飞驰,很快到了别墅外,喻释打开扶手盒,将两枚戒指握在掌心。
别墅里面的灯全亮着,喻释打开大门走进去,走遍了一楼,只看到了留的晚餐,没有发现要找的人。
上了三楼,喻释直奔黎亦深的卧室,然而里面空空荡荡,仍然没有人影。
出来之后,喻释站在走廊想了想去了影音室,敲门之后没有反应,但隔着门隐约能听到里面有声音,说了一声之后,他推开了门。
纪录片播放的声音很大,黎亦深似乎是没听到声音,没有一丝反应,喻释走近后看清他在做什么。
他蜷缩着腿,腿前的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喻释记得是他上次没看完的,但对方看得却不是书,而是扉页里面夹得两张照片。
一张是苏平叶手里拿着一捧花和他站在律所楼下,一张是高中时期的自己。
看到这两张照片,喻释之前的猜测全部被证实,黎亦深当年确实是找他,以及他等了不止六年,是更多。
“呜——”
突然,一声压抑在喉间的呜咽穿透纪录片的声音涌入了喻释的耳中。
“小深。”喻释大步转过沙发半跪在沙发上,把对方抱在了怀里,手掌贴在他的后颈上一下一下捏着安抚。
喻释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接着又开始颤抖,他收紧手臂,把人紧紧收入怀里,低声在他耳边轻哄:“别哭,我回来了。”
黎亦深很快冷静下来,喻释松开他,退后两步刚半跪在地上要表白,就被打断了。
黎亦深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结婚证和协议,转过头递到喻释面前,说:“明天我们去办手续。”
回来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明白自己骗自己没有用,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现在喻释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帮助,苏平叶也找过来,再纠缠下去只会双方难看,不如早早放手,至少以后还有机会见面。
喻释视线从文件袋移到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的青年,觉得又心疼又无奈,“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争取一下?”
黎亦深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抬起头,泛红的眼睛迷茫地看向喻释,“什么?”
喻释抹掉他脸上的眼泪,从他手里拿过文件袋随手放到一旁,说:“你不想再争取一下我吗?”
黎亦深明白了喻释话里的意思,想不明白怎么被对方发现了对他的喜欢,心思被摊在明面上,他的眼里浮现出慌乱和无措。
“真的不想吗?”喻释看着青年的反应,语调温柔地又问了一遍。
“我……”黎亦深看着他眼里的柔和,握紧了手指,他想,但是他更不想拖累喻释。
“我知道你喜欢我。”
在黎亦深怔愣的神情里,喻释拿出掌心里的戒指,牵过他的手一点一点套进去。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感到很遗憾,之前那么努力暗示过,你都没有对我表白,想听一句表白就这么难吗?”
说完这句话,喻释已经将另一枚戒指放在了黎亦深的掌心,手也伸在他面前,等着他给戴上。
黎亦深看着两枚陌生的戒指,设计的样式契合,明显是一对。
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喻释出声解释:“我新定做的,婚戒。”
明白了喻释什么意思,黎亦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小心翼翼确认:“让我给你戴上吗?”
“对。”喻释轻笑一声,然后点头。
他的笑里面融入了无尽的温柔和纵容,看过来的眼神也包裹了宠溺,这一瞬黎亦深突然感受到了对方的爱。
他来不及想苏平叶是怎么回事,抖着手将那枚戒指戴了上去,他还记着喻释刚才说的等着表白的话,激动地颤着嗓音说:“我可以追你吗?”
喻释挑了一下眉,一边站起来一边说:“现在还想追,已经晚了。”
黎亦深也跟着站起来,慌张地问:“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喻释笑着说:“你已经追上了,还追什么。”
黎亦深怔怔地看着喻释,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欣喜,他咬着嘴唇,紧紧握住喻释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所以,红着眼眶认真地说:“要追的。”
“嗯,如果我同意,你就不哭了?”喻释看他开始涌起水雾的眼睛,笑着说。
“我忍不住。”黎亦深突然哽咽起来,“我实在忍不住了。”
“没关系,想哭就哭,发泄出来也好。”喻释按着青年的后劲将人揽进怀里,嘴唇在他的发顶轻轻碰着。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苏平叶。”
黎亦深身体僵了僵,随后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会知道?”
“苏平叶告诉我六年前在律师楼下见到过你,今天晚上你又没等我,从没有告诉我演出,就能推出你返回来时撞见他来找我了。”
喻释手按在黎亦深的后脑,慢慢轻扶着,他继续说:“都怪我,那个时候我应该拒绝苏平叶的花,否则不会让你误会这么久。”
黎亦深仰起头,抿着嘴唇说:“他认识我?”
听着他有些沉郁的语调,喻释低头在黎亦深嘴唇上碰了碰,说:“那个时候他只知道你是舞蹈家,但今晚他已经知道你是与我结婚将要共度余生的人。”
黎亦深头埋回他的怀里,低声叫一声,“喻释。”
“嗯。”喻释感受到了黎亦深的激动,庆幸和求而得之的满足。
静静抱着青年,让他消化情绪,差不多之后喻释说:“后来为什么不来找我?因为腿吗?”
黎亦深没说话,但喻释从他抱着自己颤抖了一下的手臂上知道了答案。
喻释又换了一个问题,“知道为什么当时没有及时拒绝苏平叶吗?”
黎亦深这次没有沉默,他紧张地抬起头,问:“因为什么?”
喻释笑了一下,说:“因为我在看大屏幕上的人,不管多久没见,每一次遇见,都能唤起我的悸动。”
“高中时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但我们差距太大了,我不得不把这份悸动深藏在心里,当时看到屏幕上的你之后,心底的悸动再次被唤了起来,但等我出差回来去空晚时,已经没有了你的消息。”
其实他刚上飞机就后悔了,但不得不完成项目,自然也没想到他们又错过了。
黎亦深抓着喻释的手解释,“那个时候刚出事舞蹈团的老板和何裴封锁消息,没让人知道,恢复之后,我怕拖累你,不敢去找你……”
喻释摸了摸黎亦深的脸,说:“怎么这么傻?以后不要一个人做傻事,有事一定要及时和我说。”
“嗯。”黎亦深想起了很多事情,想到他们明明互相喜欢,错过了很多次,“高中时候,你也喜欢我……”
“是,喜欢。”
喻释手指摩挲着两人的戒指,视线落在了窗外高高坠在黑夜里的圆月。
不管错过几次,好在他的明月终于落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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