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重生在动画主线前

　　阿妙，小猿，女装新八，女装银时，女装东城步，女装九兵卫，女装神乐……有些奇怪的定语混进来了，不过不要太担心，这里毕竟是银魂。
　　毕竟，接下来要出场的是将军。
　　松阳跟着德川茂茂走进大门，对他们挥挥手。
　　喂，解释一下，不管是将军还是松阳都要解释一下啊。
　　“别在意，我只是偶尔决定找点好玩的。”松阳耸肩，“你们别在意我……我的意思是，务必让将军感受一下你们的‘热情’。”
　　将军出场、将军游戏。
　　这两个词和银魂放在一起，已经可以开始笑了。
　　松阳坐在一边看他们发疯，一桌子至少有两个将军的熟人，德川茂茂在小猿和九兵卫的围观中惨遭欺凌，而他坐在窗口和真选组聊天。虽说这似乎是第一次提到他们的见面，但作为万事屋常驻npc，松阳和他们并不是不认识，单纯没一起经历过什么事件而不太熟罢了。
　　但现在就熟了。
　　谁能不熟啊，谁能在一起围观了将军甩着步卒跑步后还不熟啊，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上通缉令就一起上了啊。
　　绝对不会上通缉令的松阳和估计也不会上通缉令的真选组面面相觑。
　　“啊，”近藤勋真诚地祈祷，“希望将军失忆。”
　　近藤勋的祈祷没有任何效力，将军什么都不会忘，尤其是不会忘记被九兵卫一记“男人别碰我”扔河里。
　　松阳戳了戳被捞上来的将军：“感想如何？”
　　“江户的人们总是充满了活力。”
　　“别和我打官腔。”
　　“没关系，我会游泳。”还包在衣服里瑟瑟发抖的人发言。
　　“真好呢。”松阳棒读。
　　“您可饶了我吧。”小将蜷缩在松平片栗虎的车上，像所有掉下水、刚被捞起来的倒霉鬼，冷得直打喷嚏，“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答案吗？”
　　“我也不知道。”松阳回答，“我现在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我不知道我的问题是什么，一个是我不知道我希望得到什么回答。”
　　“有一个比较大的、笼统的方向吗？”
　　“我希望不要被人杀掉。”松阳笼统至极。
　　“以您的身份，应该不会有谁会杀您吧？”
　　“你都是将军了，你确定没人会杀你？”
　　小将一时无言。
　　在权力的斗争与倾轧中，谁都不敢说自己不会被谋害。
　　“这么一说，细想起来真的很难。大概没人能做到吧……”
　　“不错，”松阳点头，“我现在心理平衡多了。”
　　小将：“……”
　　烂没有关系，只要拉着所有人一起烂，就是无敌的。松阳贯彻“我不好你们都别好”破罐子破摔方针，表情如同接下来要在大街上随机挑几个幸运儿体会时代浪潮之人斩。
　　“您之前离开天照院，是因为有人威胁到您的生命安全吗？”
　　“因为我不想威胁别人的生命安全。”
　　将军看着杀手首领，杀手表情冷漠。
　　“原来如此。您厌倦了吗？”
　　“……也许吧。”
　　厌倦？还是说“决定了必须从根本上改变”？
　　这两者似乎是一体的。思想的转变需要一个苗头，也需要一个终点。
　　“我当时……只是觉得，如果只是把自己和杀戮与死亡绑在一起，那被视为工具争夺或毁灭也是正常的。已经够了……我得找一条没有走过的路。我得阻止已经发生过很多次的事……”
　　阻止全部的虚。
　　要么，阻止死亡。要么，阻止复生。
　　松阳用私塾的岁月尝试前者，并培养能达到后者的刀。
　　“既然您在这里，那似乎，没能成功啊。”
　　“一半吧。”也许后半截也不算完全失败。银时肯定是能杀了他——而他对这个步骤中的一些嘴炮耿耿于怀。
　　“看起来，不成功的那一半更重要。”
　　松阳愣了愣。
　　“……是。”他抱起胳膊，指尖无意识搭上刀柄，那是个标准的防御动作，“虽然另一半也可以，但能选的话，还是前一半好一点。”
　　他不想死。
　　听起来很怪，但并不是毫无道理。就像一个选择自尽的人，在“不想活”和“活不下去”间，一部分人是前者，但更多的人是后者。
　　他为好好活下去努力了很久。
　　最终，他的答案是，他总会被排斥、被剥离，游荡在社会的外层，如同幽灵、乌鸦和鬼魅。人类的世界没有他好好生存的位置，他活不下去的。
　　……活着太累了，所以只好去死。
　　连死都不行，那就只好连着地球、连着生命的根源一起毁灭。
　　将军笑了笑。深夜里，月亮将一切割为银色的反光与黑色的影子，整个江户连成一片，似乎所有事物都是平等又统一的。
　　“那么，现在，您从天上回到了地上……是觉得，有什么转机吗？”
　　转机？
　　他不知道。也许他该做的是找个地方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睡睡死死到世界末日；也许他该……
　　“我回来，是因为……”他又愣了愣，“因为……”
　　因为龙脉。
　　因为那条地底的长河不允许他死去，或者，也许它是在回应他。
　　如果有什么一直保护他、一直坚定地选择他，那只能说，是阿尔塔纳。
　　“……因为还是得再试一次吧。”
　　它不允许，所以他必须重来。
　　“听起来很辛苦。”
　　“真是没营养的对话。”
　　“那么，我能帮到您吗？”
　　“不太可能，”松阳望着江户的夜空，淡淡道，“就算是将军，也理不清少女的恋爱哦。”
　　“这可……”将军苦笑，“真是位任性的‘少女’。”
　　“刚搞清楚什么叫‘恋爱’的人总会对它抱有奇怪的幻想，就像它能解决一切似的。人会对新东西有盲目的依赖心和探索欲。”松阳慢慢道，“希望有人能帮自己解决问题、希望有人搞懂自己、希望有人照顾自己……人总会有些惰性。”
　　“您是找不到这样的人吗？”
　　“也许，”松阳扯了扯嘴角，“我找得到，但我不相信。”
　　“您有人选？”
　　“愿意为我肝脑涂地的人很多。”天照院的前首领慢悠悠道，“有的是把我当神供着，有的是把我当上级服从，有的干脆选择自己心里的那个我。”
　　“原来如此。比起恋爱，您其实是在说，您没有朋友？”
　　松阳像是被扎了一下。他伸手想把将军再扔进河里，但他的良心及时阻止了他。
　　“……你刚才这句话很危险。”
　　“您并不像您自己声称的那样嗜杀。”将军看起来并不怕再洗一个冷水澡，“如果我的工作是杀人，那我也会懒得杀没钱拿还很麻烦的目标。”
　　松阳抬手抓住将军的喉咙，人类脆弱的气管被他的手掌下压。他像检查一个从小玩到大的玩具般检查对方的脖子，指尖从还有些凉的皮肤上刮过。
　　“别妄图判断我。”
　　将军低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虎口。

　　松阳到底是没弄死将军。
　　他抱着被子坐在卧室墙角，盯。
　　银时：“……怎么，突然意识到我的魅力所在，才这么深情款款吗？”
　　完全被一句“你没朋友”说破防了的人继续盯。
　　“如果你是突然发现了阿银的好，阿银不介意多给你展示展示。”银时一边说一边躲进被子换睡衣，完全不像敢展示，“但是现在很晚了，真的不睡觉吗？”
　　“世界毁灭吧。”松阳蹦出一句。
　　“你怎么回事啊能不能直说啊！”
　　“呵呵，我是十多岁的孤僻恋爱少女，我要把你们都杀了。”按人格年龄算确实只有十多岁的人阴沉道。
　　“喂这人在演银时啊不是阴湿啊！给恋爱少女道歉！恋爱少女只会放下醋昆布开始思考花裙子啊！”
　　“谁要和神乐谈恋爱，我去把他杀了。”
　　“虽然我很支持但是不要啊！”
　　松阳叹了口气。这种时候他其实该和他的主人格交流一下，但是他的主人格吧……扔下那句“胜券在握”就没动静了，这时候去找他，他可能比松阳还别扭。
　　松阳能怎么办，他只是个诞生没多久还睡了十年的人格，他十多岁的精神状态配上虚一千多岁的记忆，能把自己理顺已经很困难了。
　　“银时啊……”
　　已经换好睡衣躺在被子里的银时一个鲤鱼打挺：“你有话说话！”
　　“没什么，就是在想……假设，我是说假设……我真的打算去毁灭世界，你会阻止我吗？”
　　“喂你听起来一点都不像要假设的意思……”
　　“现在还没动手啦。”
　　“‘现在还没’是什么啊！”银时用力抓自己的头发，“啊啊……会阻止的，银酱会阻止你到天荒地老的……”
　　“真是不意外呢。”松阳没什么精神地低喃，“对银时而言，我是你心中的那个松阳比我本身更重要吧？”
　　银时表情诡异地僵住了。
　　“银时认识的才是松阳呢。如果不按照那个标准行动，就会被判定为ooc了……”
　　“松阳，”对方回答，“是你心中的松阳比你的实际状态更重要。”
　　松阳打住话头。他心里有个声音在笑，说银时在哄他；但他也想知道，银时打算怎么哄他。
　　银时的表情更像在警告他。
　　“人都会偶尔偏离航线，成为自己不想成为的人。重要的是，你想成为什么，我作为你的学生、朋友、家人或者爱人，就帮你成为什么。如果你背离了自己宣扬过的东西，我就把你打回去。——你想成为怎样的‘吉田松阳’？”
　　“躺着不动什么也不干还有人来关心我。”松阳嘀咕。
　　“躺着不动其实比毁灭世界好一点。”
　　“那要是，我希望我毁灭世界、杀掉你的同伴、把你和你的地球都碾碎的时候，你还愿意承认我是你的老师？”松阳像是在笑。
　　“啊，”银时，“会承认的。”
　　“哈……”
　　“所以才得去阻止你。老师黑化的话，学生得负起责任。因为你是老师，所以我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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