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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顾远清这边也有收获。
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对话框，提问是否访问隐藏文件夹。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文件夹的名字，“L.Aspy1001”
合着狐狸精既不是网红美妆博主，也不是cosplay达人，是他妈同行！
还是代号排在自己前面的1001！
凭什么！
惺惺相惜成了不服不忿，顾远清怀着倔强拧巴的情绪，狠狠敲下了回车。
电脑一阵花屏，然后一只通身火红小狐狸突然出现，一边风骚的扭着屁股跳舞一边用两只前爪推出了一行字。
“正在清除所有隐藏文件。”
这一排字就跟魂儿一样，在屏幕上来回来飘，顾远清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晃了晃鼠标。
但根本没用，唐兮然的电脑失去了控制，所有文件都被粉碎干净了。
那种憋屈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你头上拉屎，还让你给她递纸！
这他妈也太过分了！
这种人凭什么排在她前面？！
……
与此同时的另一头的唐兮然则发现了一个文件夹。
名字写的是1001。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这他妈不是自己的代号吗？
搞了半天，难道早就暴露了？
那顾远清为什么不揭发她？
有这好事顾远清能错过？
绝不可能！
除非……这狗日的自己也不干净！
难道她是同行？
不会吧！
这一行都是靠脑子吃饭的，她一个光会抡扳手的莽夫，能干得了？
正晃神的功夫，文件提示密码输入超时，自动粉碎了，紧跟着就是雪崩似的批量粉碎。
“……”
听筒里一片沉默，除了微弱的电流声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
顾远清咬着后槽牙道，“唐秘书电脑里的狐狸，是以自己为原型吗？还挺像的。”
一样贱兮兮的！
唐兮然知道顾远清是被气着了，那自己还生气呢！
语气冷冷的道，“是啊，不像顾特助自己不干净，还背地里调查别人呢！”
顾远清挑了挑眉，暴露了？
那正好，她也懒得装了，“不服气就多做功课，阴阳我有什么用？”
“你之前还在厉明觉身边安插了人，都混到跟我同一条起跑线了，我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架内容幼稚的堪比小孩骂架。
一直吵到累了这才消停下来。
“唉，”唐兮然叹了口气，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东西真不在我这，你信我。”
“不信。”
顾远清嘲讽的回了一句，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唐兮然叹了口气。
也是，就算顾远清说不在她手里，自己也不能信啊！
真是见了鬼了，这狗东西到底把技术藏哪了？
眼珠子一转，她有了主意，拿起手机，她给心悦大厦的保安部挂了个电话，“电梯登录名、还有监控都发给我，对，全部。”
……
林晗顶着黑眼圈预备去心悦大厦集合。
一早上厉总通知的。
早知道她昨晚就不通宵看小说了，不过那书是真好看，攻简直太A了！
一边想着，她一边上了公司的保姆车，等车开了才发现，自己坐在顾远清和唐兮然中间了。
嗖的一下，林晗脊背挺的溜直，跟军训似的，一路上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没敢出。
好在俩人分别都在玩儿手机没说话，真是谢天谢地！
在林晗的祈祷声中，车子总算顺利的开到了心悦大厦。
林晗跟在两尊大佛后面，一起进了总裁办公室。
抬眼这么一看，好家伙，厉明觉看着比她还憔悴，下巴上青胡茬都冒出来了。
“有线索吗？”厉明觉用下巴点了下顾远清，“你先说。”
“我查了大厦的监控，不过总办室遇袭的前一天一直到当晚凌晨，被人抹掉了，不过我查了电梯登录名。”
说完，顾远清推了下眼镜，转头看向了唐兮然，“登录用名，是唐秘书。”
厉明觉蒙圈的扭头看向唐兮然，“唐秘书？！”
顾远清微微扬起头，反正都是拉一个打一个，语气相信狐狸精，还不如利用这呆头鹅。
只要她吐口，自己就有一百种方法能把技术拿到手！
唐兮然和顾远清对视着，眼神平静无波，甚至还有点无语。
“对。”
她先是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而后带着笑意反问，“当天是您让我来总办室布置的，您忘了？”
厉明觉一愣，脸登时就黑了，他非常确信，他绝没说过这话！
唐兮然见厉明觉没说话，伸手递了一份文件过去。
“厉总您看，这是我打印出来的电梯登录名单。”
厉明觉打开一眼，排在唐兮然后头的就是顾远清。
“顾特助？！”
厉明觉瞪大了眼珠子看向顾远清，“那天你也去了？！”
唐兮然站在一旁，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向顾远清。
拿住厉明觉，撵走顾远清，技术到手抽身离开。
完美计划！
顾远清淡淡的开口，“厉总，那天是您让我负责安保事宜，您忘了？”
“我和唐秘书脚前脚后到的，我还在楼下看到了唐秘书的车。”
顾远清眯着眼睛看向唐兮然，威胁意味很明显。
你要是敢捅我，我就捅你，咱俩谁也别好！
唐兮然笑意凝固了一瞬，转而渐深，“原来如此，可能是时间错开了，我没看到顾特助，不好意思。”
“没关系。”
她们俩这有商有量的，场面很和谐，厉明觉懵了。
不是，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他真说过吗？
情急之下他向林晗求证，“我说过吗？”
一回生二回熟，林晗但凡犹豫一下，都是对之前遭的罪不尊重，她想都没想就点头，“嗯！您确实说了。”
？？？
厉明觉眉毛拧成了麻花。
怪事……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他老年痴呆了？！
厉明觉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厉总，要不上医院看看吧？”
林晗满脸的关怀，厉明觉回过神来，毫不客气的赏了她一记眼刀，并且决定针对一下这个没眼力见的货。
拧着眉毛，他状似不经意道，“唐秘书和顾特助查了监控跟电梯登录名都没有线索，其他人呢？就没点想法？”
林晗一个激灵。
用简单地排除法来看，那个其他人不就是自己吗！
而且作为项目主导人她没想法也不合适啊！
林晗苦着嘴，急中生智道，“厉总，我有种直觉，那个U盘肯定在暗示什么！”
厉明觉嘴角一抽，脸又黑了三寸。
还能暗示什么？
暗示他那脆弱的自尊吗？！
他抬眼打量着林晗，这货今天怎么回事！
在他雷区疯狂蹦迪是吧！
林晗眨巴着眼睛，表情单纯又呆傻。
“……”
算了！
他跟一个傻子置什么气！
厉明觉烦躁的拽了拽领带，“真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梗着脑袋喊的脸红脖子粗，林晗觉得他好像来自北美的印第安老斑鸠。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就怎么看怎么像，林晗的嘴角就比AK都难压。
“……”
还有脸笑！
厉明觉更生气了，啪的一声把U盘丢在了桌子上。
“想看是吧？行啊，那你们就看！看完了要是找不回技术，就都滚蛋！”
说完他摔门就走了。
人都快走出大厦了，他还反复回忆着三个人噤若寒蝉的样子，他心里更有底了，谅她们仨也不敢看！
此刻屋子里。
剩下的三个人盯着桌面上孤零零的U盘，沉默的很整齐。
那样子显然达成了共识。
看肯定是要看的，关键谁来当这个挨枪子的出头鸟？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唐兮然环视了一圈，正对上顾远清投来的视线，她眨眨眼谦逊的笑了下，“顾特助在追踪这方面是行家，你先看吧。”
“唐秘书在人脉广，线索肯定更多，你先看。”
“不如林经理看吧，毕竟她是项目主导人。”
她就知道！
这口大锅不管怎么击鼓传花，最后都得落在她头上！
不过好在这次她早有准备。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林晗！你可以的！
给自己鼓了鼓劲，林晗果断的打响了反击的第一枪！
“反正这会议室就有投影仪，不如大家一起看？”
“我没意见。”
顾远清推了推眼镜，没多发表意见。
唐兮然笑呵呵的看向了林晗，“那就林经理操作吧。”
头一回啊！
林晗激动的手都直哆嗦，终于也轮到她当家做主一回了！
这就是当领导的感觉吗！
插好U盘，三个人占成一排盯着幕布，等着数据读取。
唐兮然凑到顾远清耳边小声道，“顾特助觉得里面有什么？”
“没看过，不知道。”
唐兮然白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发挥下想象力吗？”
“唐秘书示范一下？”
“我问你呢！顾特助自己不会想问题吗？”
“嗯，我没想象力，所以请教唐秘书。”
搁这空手套白狼呢？！
唐兮然白了她一眼，“我也没想象力。”
顾远清侧过头来冲着唐兮然勾了勾唇角，“理解，唐秘书的想象力都用在审美上了，有点透支了。”
“你这人真没劲，真的！”
不想说不说呗，阴阳怪气的干嘛？
狗东西！
就一个夜光贴纸至于耿耿于怀到现在吗？
唐兮然抽身拉开距离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剜了顾远清一眼。
正这档口，投影仪发出叮的一声，数据读取成功了。
随着幕布画面一闪。
U盘里是一个名为“学习资料”的压缩包。
显然所有人都没想到，林晗谨慎的看了唐兮然和顾远清一眼，然后又双击了一下左键打开了文件夹。
嗡的一声。
林晗当场就呆住了。
熟悉的目录，熟悉的文件名……
这他妈不是她装小黄文的U盘吗？！
等等！
石化的脑神经发出了一丝微弱的智慧闪光。
如果她的小说在保险柜里，那自己兜里那个是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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