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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二日
凌宁坐在轿上看着满城的繁华.
太久太久没有这样全身心放松了,以至于她忘了,自己明明可以不用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但是她依旧选择了这条路,并且一直走到了黑。她的爹爹,她的父亲,她的爱人都在这皇城中失了太多。
性命,本心,天真。
何人不知这场繁华就是一场?
一切皆为未知,而凌宁也终于可以成功从中脱身。
她好像是这局中唯一的牺牲品,又好似是其中仅有的活物。
矛盾从她的爹爹开始,又从她这个女儿结束。
凌宁其实不喜欢过问朝政,她的毕生夙愿大概便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了。
所谓小隐隐于山,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想到这里凌宁却笑了,后宫好像也是个不错之地。
不过……她不喜欢那些后宫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但是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能和柳清墨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了。
“嘿!快看呀!是安南王……额……不……应该是安南公主的喜轿。”
“是呀是呀!曾经不可一世的安南王如今却要成为两个国家的和亲工具,哎!真令人唏嘘……”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看着轿子中隐隐约约露出的人影勾唇笑道:“这安南公主甘愿屈居人下咱们也没有办法不是?”
另一人有些不解道:“怎么说?”
那男子:“听说呀,这安南公主是个单相思,她呀……喜欢人家齐帝……这下懂了吗?”
“哦~你的意思是安南公主去和亲纯粹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这……哎……她可真是不识大局呀!心甘情愿去受别国的冷眼,致自己国家于不义!!真是该死!!”
这些话凌宁挺早就会想到了,但是亲耳听见又是另一种概念,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昔日里追捧她的人们,她昔日里以命相护的人们……
他们竟是这样想她的吗?
心灰意冷……心灰意冷……
此时是如此具象化。
听着轿外的人声嘈杂,忽觉如此刺耳。
凌宁眼眶微红,但是也仅仅是红了一瞬,本来可以功成身退的她,为了爱人承受着不知情的人的嫌弃。
值吗?
她问着自己……
值得……
就凭那个人是柳清墨。
就凭那个人是她的殿下。
所以……一切值得。
她不后悔,也不会后悔。
皇城溪已冷,
江南花却生。
大抵便是如此,即使此刻凌宁心被浇了冷水,但是路是她自己选的,且未来未知,为何此时便要下这种不好的结论?
花的盛开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案。
城楼之上
晋帝看着喜轿久久不能言语,他怎会不知凌宁会被唾骂?
但是和所爱之人分离或许会更加痛苦。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最终晋帝也算帮凌宁做了打算。
一切看似是孽缘,但是孽缘又何尝非缘呢?
万事万物必有它的归处。
漂泊的人啊,同样如此。
不过晋帝曾经亲手放开了他,而如今他不希望凌宁步他的后尘。
凭心而动……凭心而动……
就让自己也放肆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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