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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雾迷心
“你听错了,我没说。”她不想承认,先前想要借他的势来摆脱乌卓林的纠缠。
“夫人可知习武之人五感敏锐,休要骗我。”
“你即以听到,作何还要不依不饶。”书瑶作势不理他,与其拉开距离。
谁知阿忒诗又黏了上来:“自是想听夫人亲口与我说一遍,夫人现下不愿说也无妨,这话留着晚间榻上说。”
“你,你无耻。”
“嗯,夫人说的是。”
论无耻她是比不过这人的,只能不理人。
还在前方走着的书瑶脚下突然腾空,阿忒诗竟是当街将她抱起,也不顾周围投来的目光,只看着在他怀中羞愤的人。
“夫人昨夜累极,今日又走了许久,晚上你我还有要紧事。现下便让为夫代劳,给夫人做一次马夫。”
说话声不大,可也没避着周围的人。这下旁人看他们的目光就更热切了,羞的书瑶只能将脸埋进阿忒诗的臂弯里。
这一举动逗乐了阿忒诗,在他怀中都能感受到他因笑而颤动的胸膛。
阿忒诗就这般将书瑶抱了一路,直到回到居所。
“可以了,放我下来。”
但阿忒诗还是没动,仍然将她锢在怀中。
“抱了这么久,你不累吗?”
“不累,现下精力旺盛,不若和夫人做些消耗精力的事。”
出口的话看似询问,实则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抬脚就往卧房走去。
临到门口,还让女使退下,随后借着脚力关上了门。
入了榻间还问:“可还受的住?”
这一问没有得到回答,只气的书瑶给了他一巴掌。挨了一巴掌阿忒诗也不气,反而捉住书瑶的手亲吻。
“夫人的手可痛,痛了我是要心疼的。”
嘴里说着心疼的话,可那动作力道却一点不减。
见书瑶呜咽出声,便短暂放过她,可不等人缓过劲儿就又痴缠上来。
“不,不要了,你走开啊。”
书瑶的控诉不但没赶走痴缠的阿忒诗,反而让他更放肆,似是要将人揉进骨血里。
帷幔再次拉开时,外间已没了光亮,这天也不知黑了多久。
瞧着累极睡过去的书瑶,阿忒诗只觉满足。这是他的夫人,只属于他。
翌日书瑶苏醒过来,身边已经空置。
收拾妥帖后,女使送了餐食进来。
“现下几时了?”
“夫人,已经过了午时。”
都怪他,害她又睡这么久。
圣殿内,阿忒诗还在处理周边部族上书的信件。
“圣主,乌卓族长求见。”
“让他进来。”
待守卫离开不久,圣殿内再次传来脚步声。
“圣主心系民众,是我南部之福啊。”
乌卓族长上来就是恭维,可阿忒诗知道来者不善。
“乌卓族长来此,可是有事?”
面对询问,乌卓族长没有立即回复,只表情变得似笑非笑。见阿忒诗将注意力转至信件后才道:“我此次前来,其实是为了小女的婚事。小女仰慕圣主多年,毕生心愿便是能伴在圣主左右。”
“族长是在说笑吗?我已有夫人,且这一生都只要我夫人。族长之女的婚事,我可帮不上忙。”
阿忒诗语气严肃,丝毫没有掩藏不喜,即便如此乌卓族长还跟听不懂一样,继续自说自话:“小女只要能伴在圣主左右,哪怕为妾室,为奴婢她也愿意。定不会惹得夫人不快。再者说来,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
此话激怒了阿忒诗:“乌卓族长,收起你的心思,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入我眼。”
“小女的美貌在南部也是罕见,并不辱没圣主。圣主与我乌卓族还存着长久利益,何不借此成为一家人,况且小女所要不过一妾室之位。”
不想在与之分说,阿忒诗出言赶人:“出去。”
“圣主可要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告辞。”
等人彻底出了圣殿,阿忒诗叫了圣坛卫:“影杀。”
“在。”
“你去把乌卓族长要将女儿送于我为妾这件事,透露给乌卓齐。”
“是,影杀领命。”
晚间,阿忒诗照常来到居所处陪书瑶用饭。这次用饭他很规矩,也未曾多言,比起以往喜欢调笑书瑶,今次安静的有些异常。
夹起一块藕夹放入他的碗中,才唤回他的目光。
“多谢夫人。”
“是出什么事了吗?总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
“夫人是在关心我吗,好开心。”
“是,不会真有事吧?”
放下碗筷,阿忒诗去到了书瑶身边,再次将人搂进怀中。
“夫人放心,我不会有事。就算出了事,我也会一一解决,这样才能与夫人一生一世,整日恩爱。”
她就知道,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蹬鼻子上脸。
“你总是喜欢口头占我便宜。”
“我哪有占夫人便宜,我都是直接付诸行动。夫人可是吃好了?”
推开阿忒诗,书瑶换了位置:“我还饿着,没吃饱。”
这种事哪能天天来,他也不怕...
这夜两人相拥而眠,身边已经传来书瑶均匀的呼吸声,可阿忒诗却始终没能入睡。他担心,担心心怀不轨之人对书瑶下手。
强制将她关着,她一定不开心,还是多派些圣坛卫暗中保护着吧。谁叫这是他夫人,他的夫人就该被宠着。
又是几日过去,乌卓族内部出了乱子,外界都在传乌卓族长的儿子带着养女乌卓玉跑了。
等乌卓族长发现时,人已经离开了三日之久,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阿哥,你说阿父会放过我们吗?”
乌卓玉还是很担心,阿哥是被她连累的。
“不放过又如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送去做妾。圣主宠爱夫人至此,你去了焉能好过。而且我的妹妹值得一心一意的男子,值得世间最好的儿郎。”
乌卓齐的话让乌卓玉泪眼朦胧,她很想不管不顾扑入阿哥怀中,告诉阿哥,这世间不会再出现比他待她更好的人了。她只是乌卓家的养女,但现在不是了。
“阿哥,我们去中原吧,听说那里与南部完全不一样。”
“好,阿哥带你去中原。”
中原没有人认识他们,她可以等,等阿哥明白她的心意。
又过了两日,影杀来报。
“圣主,我按照你的吩咐,抹除了他们逃跑的踪迹,看着人离开的南部境内。乌卓族长不会发现,等人进了中原他就更找不到踪迹了。”
“你做得很好,下去领赏。”
养女不见了,还是自己亲儿子带走的 ,不知乌卓族长现下是何心情。一想到他发怒又毫无办法的样子,阿忒诗只觉解气。
解决了这一事,心里终是舒爽,再也不用担心那老头子想塞女人进他后院了。
他的夫人,他自己都不能给气受。
晚间再见到阿忒诗,书瑶就只觉这人今日意气风发。
还未迎上去,阿忒诗就将她抱了起来。
“夫人,饭一会再吃,我们先办正事。”
等到了榻间,书瑶才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无耻。与前几次相比,今次才是无耻至极。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柔韧性这般好,如此极端的姿势也能做出。
“你怎么这么坏,你太讨厌了。”
“这是给夫人了解为夫的机会,这样呢,喜不喜欢。”
力道之大,生猛异常。
除了呜咽,书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腿,腿酸啊。”
“是吗,我帮帮夫人。”
就这样两人又闹到了半夜,可苦了守夜女使。
一番剧烈运动后,书瑶也吃不下荤腥,阿忒诗就喂了些粥给她。
“明日我该又起不来了。”
她真的不想每次因这事睡到午时,她该被笑话了。
“没事,明儿我陪着夫人。”
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书瑶苏醒,一伸手就触到了身旁的人,他果真陪着自己。感知到身边的人已经醒来,阿忒诗将人揽入怀中。
“醒了?”
“嗯。”
“还难受吗?累不累?”
“好多了。”
这话刚出口,身后的人就又开始不安分。
书瑶转身面对他,扯过他的脸颊,方说:“注意身体,小心纵情过度伤了身。”
哼笑出声:“为夫身体好着,夫人可来仔细检查。”
“贫嘴,你自己睡吧,我要起来了。”
本就只是逗弄自家夫人,见她起身,他便也起了。
用过饭食后,阿忒诗带着书瑶一起去了圣殿。
他处理公务时,书瑶就在一旁画小人书。彼此互不打扰,但又分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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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卓族内。
“人找到了吗?”
下首的人根本不敢回答,见此乌卓族长挥手,守卫便出来将人拖走了。那人高呼求饶之话,依然未能撼动乌卓族长要杀他之心。
“去民间传谣,就说圣主夫人天生不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救她的人是幸夷族,那就从他们开始,若是反抗,杀。”
乌卓族长施令可堪无情。
既不能用姻亲捆绑长久利益,那这小儿便不能做这圣主。他倒要看看南部和那女人,这小儿如何选。
“遵命。”
守卫退出不到两步,乌卓族长又叫住了人:“圣主被异族女迷惑,已无心治理南部,此乃妖女,妖女不除,天将降大祸于南部。”
说完又递了一包东西给守卫:“若有人不配合便将此物与其吃下。若有什么不良反应,亦或是传给了什么人,那便是妖女不除所带来的灾祸。”
“可明白?”
乌卓族长杀意尽显,守卫颤声回答:“属下明白,定不让族长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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