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传]天鹅的狐步舞

作者:也树梵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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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为定数.


      建议搭配BGM食用(BGM推荐:Sondia《Maybe》)
      “他去哪里了啊……”齐有利在李郎的家里走来走去,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听到门锁按密码的声音,齐有利急忙回头,却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两个人,“李砚?福穗?”
      “你认识我们吗?”李砚搂着福穗,在屋里看来看去,“李郎呢?”
      “不知道。我出去了一趟,回来他就不见了,电话也不接。”
      “连敬语都不说,看来你就是那个啊。”福穗感兴趣地看着齐有利。
      “项链小偷,狗主人。”
      “说什么呢……”
      “没什么。喔!平壤冷面!李郎这小子还挺懂事,知道我们没吃晚饭。”李砚拉着福穗坐下,把一份平壤冷面放在福穗面前。
      福穗端起碗,歪着头看了看齐有利:“一起吃吧?”
      “不要!早知道是给你们吃的,我就不买了……”齐有利越说越小声,眼神却是很不平的。
      福穗和李砚相视一笑,开始吃饭。
      齐有利就盯着他们,在屋里走来走去,小嘴巴一直不停地在“阿西……阿西……”,看得福穗忍不住偷笑。
      福穗发现自己最近有小肚子了,就很控制饮食,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倒是李砚,很快就吃完了。
      “哇,吃得好饱。”李砚拿了张纸巾擦嘴,福穗看着齐有利愤恨地看着他们,顺手把纸巾揉成一团,仍在餐盘里。
      “你看什么?”福穗拿出口红补妆。
      “出去,赶紧滚。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赖在这里不走。”
      福穗站了起来,没说什么,故意从齐有利面前经过,低着头冷了她一眼,打开冰箱:“怎么只有冰啊,你们都很自来水吗?”
      齐有利见福穗没动手,也没说什么,松了一口气,只转过头看着他们。
      “看来你们不囤冰淇淋啊。”李砚也走过来看,见齐有利不说话,把手放在冰箱顶上撑着,”竟然养一只没有教养的进口狐狸。”
      “我讨厌你们。”
      “我没问你。”
      “别接近李郎大人。”
      “如果我接近呢?”福穗不以为意地找出咖啡豆,打算给自己磨一杯咖啡。
      “我会杀了你的。”
      福穗笑出声来:“你算什么啊?”
      “我是齐有利,怎么了?”
      “谁让你做自我介绍了?”
      “你刚刚不是问我了吗?!”
      李砚用肩膀碰了碰福穗:“嘶……看来智商不是很高。你能和李郎交流吧?”
      齐有利看上去有些小骄傲地扭了扭肩膀:“哼……我比你们更懂他。”
      “是吗?”
      “李郎大人吃冷面的时候不放醋,只放芥末;吃花蟹的话,嘴唇上会长东西;紫菜包饭里放了黄瓜的话,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怎么全是吃的……”福穗莞尔一笑,“小狐狸,要不要也来一杯咖啡?”
      李郎回来的时候,客厅里只有齐有利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灯也关了好几盏。
      看到失魂落魄的他,齐有利连忙迎了上来:“您去哪儿了啊?”
      “我想一个人待着。”
      齐有利没多问,指了指客厅的茶几:“那个是李砚和福穗留给您的。”
      说完就走了。
      李郎将视线缓缓挪到桌上。
      那是一束开得很漂亮的金达莱花。
      他坐了下来,伸出手摘下一片金达莱花的花瓣,含着眼泪,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
      不久,客厅就传来了他压制着地哭声。

      ————————————————————
      李砚家
      福穗躺在李砚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李砚坐在她身边,把她的手机从她手里拿出来,放在床头充电;小心地揭下她脸上的面膜,放在一边,而后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好好睡。”他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几分钟后,李砚灭掉了自己那一侧的床头灯,留下福穗那边昏黄的小灯,走了出去。
      具申柱坐在李砚对面准备着夜宵,看李砚一个人出来,下意识往里边看了看:“福穗大人呢?她不吃炸鸡吗?”
      “她说晚上吃了冷面了,就不吃别的了。她最近在减肥,而且工作量很大,看来是累了,她已经睡着了。”
      “最近要在这里住吗?”
      “嗯,作为大本营,还是这里更安全。你看到了吗?”
      “我没有看到螭,但看到了带走李郎的中年男人,也就是那个电视台的社长。不过,真的不要直接告诉PD吗?”
      李砚摇了摇头:“老太婆什么都知道,但你知道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吗?”
      具申柱犹豫地摇了摇头。
      “因为她是三途川之主,按照她的话,‘我们都是神,不能肆意地干涉人间的事,有些事情都是定数’。不过你没怎么被老太婆念叨过,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我和福穗那是从小听到大,也根本无法去插手……”李砚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你也一定要小心一点。”
      “是!”具申柱欣喜地应下,用叉子叉起盘中的鸡腿放到盘子里,端到了李砚面前,拿走了李砚的空盘子,“李砚大人,您得跟福穗大人说,她那么辛苦,不用减肥了,下次我给她准备点天鹅爱吃的东西,比如烤鱼啊、小龙虾什么的。”
      李砚点了点头,拿起盘中的鸡腿看了看:“……为什么每次都把鸡腿给我啊?”
      “因为是鸡腿啊。”具申柱觉得理所应当。他盯着李砚,直到李砚下了嘴,才把自己的叉子插上去,“我要吃了!”
      “真是辛苦你了。这次的事,还有上次暗游鬼的事。”
      “那都多亏了三途川的大人们帮忙!”
      “……那个老大婆给情报或者东西从来都不是免费的啊,你被抢走了什么?签了什么契约?”
      “奴隶契约。”
      “……什么?”
      具申柱却笑得很开心:“我要在三途川开船了,负责带逝者去地狱。因为现在是老龄化时代,人手不够。”
      “你不是晕船吗?”
      “我等死了再开始做,死狐狸也会晕船吗?”
      “……会呢。”李砚告诉了他这个残忍无情的事实。
      具申柱噎了一下,笑容消失,吃进嘴里的萝卜也瞬间不香了。
      李砚喝了一口啤酒,想了想:“不行,给你换个内勤岗吧。我去好好贿赂贿赂上面。”
      具申柱瞬间又开心了,还反过来安慰李砚:“我就全靠您了!李砚大人!不过我离死还远着呢。”
      “死之前,跟项链小偷好好处吧。”
      “都说了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啊!叫有利!!您和福穗大人见了过吗?”
      “嗯,那孩子挺不错的,出乎我意料。”福穗穿着睡裙,披散着头发,揉着眼睛走出来。
      “喔!福穗大人,您醒了!”具申柱连忙站起来让位置,“是声音太大吵醒您了吗?”
      福穗挥了挥手,示意具申柱不用动,自己站在桌子旁边拿起一块炸鸡就吃:“我是被饿醒的。”
      “……您不是要减肥吗?”
      “我都说了被饿醒了啊!”福穗拿起李砚的啤酒杯喝了几口。
      李砚无奈地笑了笑,把福穗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叉了几块炸鸡放到福穗的空盘子里:“饿了就多吃一点,嗯?”

      ————————————————————
      南智雅找机会把虎眉眼镜给了表在焕和金世纶看了前世之后,三个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多了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
      “啊……胃疼……”
      “啊……我的胃……”
      休息室里,金世纶和表在焕纷纷捂着胃,叫苦连天。
      南智雅放下自己的马克杯:“喝杯咖啡啊。”
      “嗯……快点……”
      三个人悠闲地喝着咖啡,崔组长匆匆地找来了:“啊,该死,害我找了半天。喂,你们赶紧收拾一下,然后到办公室来。干吗呢?赶紧进来,进来啊。”
      “也没什么事啊……”
      “来打个招呼吧,他是咱们组新来的实习生。”崔组长把身后的大男生往前推了推。
      大男生穿着白色衬衫,看上去干干净净的,鞠躬之后看着南智雅,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请多指教。我叫Terry。”
      “是Terrius的Terry,Terry,很好记吧。是22岁吧?”崔组长看上去很是殷勤,“啊,曾留学美国,毕业于名牌大学。”
      南智雅却一针见血:“是走了谁的后门啊。”
      Terry微微一愣:“……什么?”
      “电视台实习生都是靠关系进来的啊。看我们组长这副殷勤得秒杀经纪人的架势,应该是很高层吧。”
      “说什么呢……她脾气不太好,要小心啊,特别是空腹的时候更有攻击性。”
      Terry却开口解释:“我那位监护人确实是个大人物,不过他不是我爸爸。是相同业界的。”
      金世纶很是好奇:“在传媒界的吗?”
      “是的。”
      “你没藏着掖着,在背后使小手段……这点我喜欢。”南智雅上前一步伸出手,“我叫南智雅。”
      眼见Terry握住了南智雅的手,两个人互相微笑,崔组长拍拍手:“好啊,这样多好,气氛很好啊!拜托你们了啊!喂!赶紧把我刚才说的资料交上来!”
      几个人立刻分散开来进入工作状态,包括那个Terry。
      “哇!大家看到这个新闻速报了吗?”几小时后,Terry拿着平板站了起来。
      “速报?”
      “在工地发现了干尸。”
      “干尸吗?又不是在埃及……是在咱们国家吗?”
      Terry点点头。
      崔组长伸出手:“Terry,给我看一下……谢啦……”
      “哇……这个肯定很有意思,这个不错。”
      “喂喂,表在焕,你快去。”崔组长速报都还没看完,就大手一挥安排了下去。
      “我一个小时后有采访啊。”
      南智雅都是很感兴趣:“摄像机给我,我去吧。”
      Terry一听,立刻抱起自己的摄影设备:“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停尸房内,白警官和南智雅吐槽着:“哇……我这辈子头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尸体,一晚上都被噩梦纠缠,一宿没睡好。”
      “真的是干尸吗?”
      “你自己看吧。”白警官把白布掀开。
      南智雅有点发怵,没注意到身后Terry的眼神:“血液全都流失了吗?”
      “就像树液被抽空的枯木一样。”
      “没有明显的外伤,是在工地发现的吧?”
      白警官点点头:“是被民工们发现的,连要埋葬的痕迹都没有。”
      “……这么说并没有想要隐藏,而是想要让咱看到吗?”
      “万一不是他杀,而是自然死亡呢?也有可能是在一度停工的工地自己死亡后被风干了啊。”
      Terry举着摄像机开口:“2002年,在京畿道出土过自然状态的干尸。”
      南智雅猛地回头:“我记得,坡平尹氏女人。”
      “坡平尹氏女人被埋在厚度仅次于混凝土的灰壳下面,灰壳隔绝了氧气,使棺材内部呈真空状态,防止了腐败。”
      南智雅轻轻地摇摇头:“在工地里被暴露在常温环境下的话,绝对不可能会如此。”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她弄成了干尸吗?”
      南智雅没有回答,观察着干尸,忽然注意到了干尸的手。
      指甲上粘着美甲片,其中少了食指的。
      “你在看什么?”
      “我好像见过这个美甲片!”南智雅睁大的眼睛有些惊恐,赶紧拿出手机拍照,回想起了拿到美甲片的场景,“白警官,我得先走了。”
      “这么突然吗?”
      “剩下的资料给他就可以了。”南智雅指了指Terry,急匆匆地离开了。一路赶回电视台,跑到自己的工位,拉开抽屉,拿出装在袋子里的美甲片,直接找上了社长,“您认识这个美甲片的主人吗?”
      “……你也看到了吗?只剩下烂皮的那个,是不是很惊人?在此之前,还有几个呢。”
      “……社长,您是什么人?”
      社长看着南智雅身后的全身镜:“在你看来,我是什么人?”
      南智雅惊恐地回头,看到了社长脑门上的字:西京。
      那一瞬间,她想到了福穗给她的提示。
      “西京逆贼?!是你把我爸妈带走了吧?!”
      社长微微一笑,把一朵折纸康乃馨放在了桌上。
      南智雅拿着折纸的手微微颤抖:“这是我叠的康乃馨……”
      “看背面。”
      「智雅啊,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他还活着吗?在哪儿?”
      “交出山神和海神,我就还你父母。”

      ————————————————————
      “这家伙终于开始行动了……能阻止患乱的方法……只有让她牺牲吗?”夺衣婆穿着穿着黑色碎花长裙在楼梯上,双手扶着栏杆。身后透过圆形窗户可以看到明亮的阳光。
      门口外传来一声巨响,三途川悬衣翁闪亮登场。
      他拿着一束鲜花,一个滑铲,扭啊扭啊走到第二扇门面前,嘴里碎碎念着:“老婆,你知道今天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吧?又忘了吗?你确定你爱我吗?!”
      门突然被用力推开,悬衣翁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把花背在身后:“啊!吓我一跳!!该死……”
      “……现在都几点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夺衣婆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在哪儿刷了我的卡?”
      悬衣翁摇了摇头。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但下一秒,他又露出了乐观愉快的笑容:“媳妇!你猜我买了啥?”
      “在这之前,你猜猜我身后有什么?”
      悬衣翁依旧嬉皮笑脸:“不,知,道~啊嗷!!!!!!!好疼……“
      夺衣婆戒指上的暗器捅住了他的腹部,疼得他只来得及把花放在身后的桌上,就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我跟你说过不要离开工作岗位吧?”
      悬衣翁赶紧用手挡住头:“啊!这个发型很贵的!!”
      “……哎哟,你看看你这发型?阴间是夜店吗?!”说完,夺衣婆就头也不回地进去了,留下了一脸悲催的悬衣翁。
      他悻悻地站了起来,拿着花束,无可奈何。
      外面的门忽然被打开,李砚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悬衣翁立刻把花束背在身后,举起了手:“呃!啊!阿砚!!你来啦!!”
      但李砚没有回应,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打开了第二扇门,走了进去。
      “这小子心情很低落啊……”
      李砚安安静静地走到夺衣婆面前,看了眼通缉栏上李郎的通缉告示。
      夺衣婆笑眯眯地举着烟枪:“这是谁啊?”
      “我有事想问你。”
      “我先问你。”夺衣婆把烟枪放到了一边,“你觉得我是什么?”
      李砚挑挑眉:“……还能是什么……”
      “回答吧。”
      “……统治阳阴两界边境的三途川之主,以千里眼可以坐地观望三万……”
      夺衣婆用力敲了一下桌上的按铃,表情变得严肃:“错了!什么时候来着……在同样的位置听到同样的问题,李砚是这么说的:‘祝你患上风湿病‘。”
      “……”
      “露出真面目吧。”
      “哎西……”叹了口气,李砚摇身一变变成了李郎。
      “你以为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吗?”
      “说不定呢……”
      夺衣婆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你从你哥那儿净学坏了啊。”
      “李砚从不变身。他不喜欢,嫌那样没品味。”
      “不管是变身前还是变身后,你那张脸都很惹人嫌。”夺衣婆抬起头打量他,“真让人感到好奇啊……你这罪恶滔天的狐狸怎么会亲自来寻死呢?要我送你去地狱吗?”
      “今天就放过我吧,反正我已经预约了一个很靠前的位置。”
      夺衣婆的笑容瞬间消失,分贝高到刺耳:“喂!!你们以为地狱是想来就来的米其林餐厅吗?!”
      李郎根本无所谓:“我才不怕什么地狱呢。”
      “确实不可怕,如果兄弟俩一起手牵手去的话。怎么?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吗?亲手杀了你哥,还有……你的嫂子,我的女儿!”
      李郎低下头轻声笑了笑:“果然,老太婆你无所不知。既然都这样了,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要毁约。”
      「“为什么要救我?”
      “将来给我报恩吧。”
      ……
      “请把李砚交给我,给您两天的时间。我们需要他的身躯。”」
      夺衣婆轻轻“啧”了一声,扔下笔,端着咖啡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笑了起来:“上古的神明在赐予你们比入类更多的能力时还规定了一个无法摆脱的限制条件,用来限制像你这样肆意践踏人命的放肆狐狸。”
      “你怎么骂我都无所谓,只要有办法就行。”
      “倒不是没有办法。”
      李郎有些急切:“什么办法?”
      “……死吧。你若不死,狐狸便无法摆脱契约。”
      李郎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被悬衣翁一把抓住手臂拉到了一边:“不要想着毁约,想办法去解开这一团乱麻吧。”
      “……什么?”
      “你要记住,所有的契约都是等价的。”
      说完,悬衣翁就立刻走进了屋子,留下李郎一个人理清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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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皆为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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