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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
收拾完这堆人，再往身后看去时，已空空如也。
离开此地，心情极差的他拨通了电话：“你们怎么搞的？他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即刻给我滚过来！”
电话那头还有点懵：“……马上过来。”
咖啡厅二楼，言昱歇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当两人上来的那一刻便感到一股气压骤低，周身像散发出冷冽的寒气。
“你们怎么办事的？”
乔臻也一头水雾：“我们确实是按照计划行事的，等待了好久也不见他身影。”
高述急忙道：“那帮人晚到了会儿，然后…”
他端起咖啡站了起来，“然后就出现在那个老色批剧组，要不是我及时出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手里的咖啡一下脱离掌控触碰到地面瞬间四分五裂，“哐！”发出一通刺耳的声响。
砸在地面上的咖啡溅起来洒到两人裤腿上。
“办事就偏偏引他去网吧？！”
乔臻：“我哪知道那儿会有剧组在拍摄。”
“MD！越想越气！”
“还好他没受伤，滚！”
当晚一条街上，遵守的几人见一个醉醺醺的老男人从酒吧里摇摇晃晃出来，当即架走他，拖到一个小巷口里。
那个醉酒男人道：“你…你们是谁？”
“是你爷爷！”
浓重的夜晚被蒙上一层阴霾，云层依依稀稀飘散在上空，只听见巷子里发出一阵叫声。
“不该招惹的人别招惹，明天将会爆出你之前所有的恶性，让你无地自容。”
那老男人脸色发白，冒出层层细汗，瘫在地上，抬手擦了擦嘴边泛出来的血迹。
“我们走。”
次日校外，言昱歇拎着包跨进校门，不经意瞥见校门口左侧保安室那抹身影，觉得有点眼熟，再一次凑近隔着玻璃往里望去，果真确定是他。
门没有关紧，言昱歇推开门直接进来，只见暮沉雪正趴在桌上填写着什么。
“沉雪，你在这干什么呢？”
暮沉雪手里的笔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去看他，而后笔继续动了起来。
言昱歇挨近他低头看去，只见那张纸上写着申请特殊原因：
因个人原因，今日没能遵守校规，特请批准一天进校内上课，明日……
言昱歇一下就明白了，夺过正在写的纸张揉成一团。
暮沉雪回眸看他，正想说些什么。
只见他脱下校服外套搭上他肩，“穿我的。”
“……”
暮沉雪扒开他，拿下校服外套塞还他手里。
言昱歇当即就说：“不穿就进不去。”
“我写申请。”
言昱歇知道他不会错过课程，立刻道：“多麻烦啊，耽搁这么久，马上就要上课了。”再次给他披上，“穿上吧。”
“。”
保安：“那你……”
言昱歇：“打电话送来。”
教室里，后边开着适宜的空调，台上数学老师讲着题目，粉笔在黑板上挥洒自如。
言昱歇时不时瞟向暮沉雪，暮沉雪发现瞪了他一眼。
然而台上的数学老师刚好转过身，捕捉到这一幕，叫到：“言昱歇，暮沉雪，你们俩不好好听课，眉来眼去什么意思？”
班里的众人纷纷扭头看向他们。
“暮沉雪，别以为你成绩好就不可以听课了，你俩后边站去！”
暮沉雪拿上笔记，言昱歇两手空空一下子靠在墙上。
“沉雪。”
“干嘛？”
言昱歇贴近他，暮沉雪往旁边移动了下脚步。
言昱歇脚步不依不饶挨近他，暮沉雪又移动，他步步紧跟。
直到移到墙壁边，没路可移……
“你能不能别挨这么近？”
“我就挨这么近。”
虽然两人说的很小声，但一举一动却被数学老师看在眼里，一忍再忍。
几秒后……他放下手中的书及粉笔，“言昱歇，暮沉雪，你俩从墙中间游到边上，怎么不干脆把后边空位都游一圈呢？”
数学老师的声音吵醒了趴在桌上睡觉的南淮宴，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数学老师：“……”
转头看去的学生们哄堂大笑。
此时的数学老师冒起一丝火气：“你们两个出去站着！”
暮沉雪斜睨眼角横了言昱歇一眼，没成想言昱歇竟回应他。
“还看？暗送秋波呢？”数学老师掐掉一小截粉笔头砸向他俩，言昱歇眼疾手快关闭后门，粉笔头精准砸在门上落了下来。
没睡醒的南淮宴迷糊看着这幕，下一秒继续倒头就睡。
学生们的笑声一时之间传遍整个教室。
外边走廊上。
“不是吧你，这就不理我了？”
言昱歇看着身旁人穿着他自己的校服，心底不由得浮现出“要是他能天天穿着我的衣服就好了。”
“我送你一套校服如何？”
“……不必，我再买一套。”
“何必花这冤枉钱，我家里备的多的是。”
暮沉雪狐疑看向他，言昱歇道：“这不是经常干架吗，一学期至少得弄坏三四套。”
“……”
“再说了，这校服压根经不起折腾，轻轻打个架就会撕/裂开。”
暮沉雪想说“你这哪是轻轻打一架？分明是……”
算了，他不想说。
他们学校校服是英伦式校服，上学期间，学校要求学生必须穿着整齐西式服装。
服装样式是暗蓝式系列为主列，配上纯白不失大气的衬衫，领口处搭上黑蓝系列领带，外套左胸前绣着专属于Arnzins贵校的金色校徽。
无一不显示Arnzins贵校独有的风格与气质。
言昱歇试问道：“你校服怎么了？”
“被两只狗弄坏了。”
“啊…”言昱歇侧过头。
原本只是想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不知怎么收场。
谁曾想……竟误打误撞，现在想想也还真是来气。
“放学后，我能去你家吗？”
暮沉雪直接拒绝：“不能。”
“你还真是无情啊，我那天帮……”
“你这不叫帮吧？”
“也对，我是看不得那老色批碰到你，”言昱歇转身一手撑在他背后的墙上，贴近他耳际边：“毕竟，你才是我的。”
呼出的语气打上耳边，暮沉雪下意识掀开他，但他纹丝未动，心底某个角落竟跳快了一拍。
暮沉雪动了一下脚步想挪移转到一旁，谁知言昱歇另一只手按上墙面不让他跑，将人困在两手中间。
如此近的距离，两人视线瞬时四目相对。
暮沉雪一霎那反应过来，低头弯腰往他下方手臂钻避开。
“要是你答应我，我能对你很好。”
“……”
“不能。”
忽至学校小道上，微弱太阳光线透过层层绿荫穿梭照射下来，一路静谧无声，只依稀听见远处车轮驶出学校的声音。
暮沉雪正要拐弯出至小道，一道声音传入他耳里。
回头一看，一个少年从不远处朝他走来。
待他走近，暮沉雪这才说话：“学长有什么事？”
霍苏屿拉下包，从里头掏出一本书递给他，“这是上次还你书时，你不小心掉落了。”
暮沉雪回想了一下，是上次在学校门口掉落的。
“谢谢。”
“恭喜你得了第一名，虽然现在说是有点晚。”
暮沉雪不由得问了一句：“你排多少？”
“第二，你后面。”
霍苏屿看了看手表，“要不，一起吃个饭，对画抄报有兴趣吗？”他看着他，“学校近期要举行这个活动。”
“我给你讲讲流程怎么样？考虑好了再参加也不迟。”
暮沉雪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听听看再做决定。
不远间，来人见到刺眼的一幕，快速上前，“沉雪，你怎么和霍苏屿在一块？”
暮沉雪抬眼看去，“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回来了，要不是我折返回学校，你准备跟他去哪儿？”
“我去哪儿用不着报备你吧。”
说完暮沉雪没再理会他，言昱歇看着霍苏屿有些来气，“我陪你去，免得有些人……”
霍苏屿：“言同学，话可别乱说。”
言昱歇咬牙切齿的盯着霍苏屿，霍苏屿冲他微微一笑。
就这样三人来到一家饭店，服务员招呼他们坐下，随即拿来菜单。
言昱歇看着这环境，嘈杂人还多，位置几乎没有空位，有点隔应，少爷脾气直接上来：“霍苏屿，你就带我们来这饭店？好歹找个好点的地啊。”
“这家饭店菜好吃，言同学不喜欢的话可以先走。”
“沉雪学弟，你来点吧。”
“请把“沉雪”两个字从你嘴里去掉。“
言昱歇不满意的双手交叉靠坐在椅子上，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这家饭店其实挺干净的，店里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摆放，相当于普通人吃的饭店，但对于言昱歇这种贵气公子哥来说就有点……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
言昱歇看着这菜，感觉应该没那么难吃吧。
霍苏屿：“沉雪学弟，关于这次做抄报学校设有比赛，前三名有奖金，有兴趣的话可以冲冲。
暮沉雪从容了一下，没说话。
言昱歇可不在乎，“就这破事啊，还以为什么事呢。”接着就夹了肉放在他碗里，“沉雪，多吃点。”
霍苏屿一边说一边也夹了菜放在暮沉雪碗里，言昱歇见状来气了，盯着霍苏屿的动作，“来，沉雪，这都给你。”说罢夹了一堆肉丝。
这气氛还夹杂着火药味，有点重……
暮沉雪看着碗里满满当当的，说了句：“别夹了。”
……
言昱歇和霍苏屿愣停了下来，都没说话。
言昱歇心想：我怎么会和霍苏屿这傻逼干这种蠢事。
霍苏屿则想：居然当着沉雪学弟的面和言昱歇犟起来，属实有点失态了。
再望向外面时，天已见黑了，三人才不慌不忙的走出饭店。
霍苏屿低头看了眼信息，说了句：“沉雪学弟，明天见。”
言昱歇喃喃不满道：“谁要跟你明天见。”
“沉雪，我送你回去吧。”
暮沉雪冷声回道：“我自己会走。”
言昱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阴笑道：“越来越有趣了。”
这两三天里，暮沉雪除了上课之外，其他时间都沉溺于抄报当中。
虽然那天霍苏屿说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但他还是需要这笔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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