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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梅小姐,既然是阁主的妹妹,想必武功高强,不如与我比试比试。”
曼梦秋开始下战书了,仿佛她赢了,怀博义就是她的一样。
“不必。”梅芷月起身,根本就不想和曼梦秋纠缠。
但显然对方是会错意了,曼梦秋以为她看不起自己,就更加来劲。
“怎么,不敢吗?看来璇玑阁也不过如此。”
她挥舞着小皮鞭,打在石桌上,茶壶被打翻在地,摔得霹雳啪啦响。
怀博义本能弹开,以免遭到毒手,“曼梦秋,你别冲动。”
她现在被惹怒了,谁的话她都听不进去,她一心要打一架。
皮鞭再一次朝梅芷月挥去。
梅芷月虽然在璇玑阁长大,但确是养在闺中的娇娇小姐,偶尔骄横,但却不会武功。
她看见皮鞭挥过来,连躲都不知道躲,吓得尖声叫了起来。
“芷月,小心。”
怀博义本想冲过去,但已经有人抢先他一步。
左冷挥起长刀,将皮鞭给挡了回去,他伸手搂住梅芷月的细腰,将她护在自己怀中。
“芷月,小心,到我身后。”
他挡到了梅芷月前方,刀对准曼梦秋,“我来与你比试,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不公平。”
曼梦秋笑了,“梅家在武林中可是有一席之地,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不会武功。”
“你以为都像你一般吗?少废话,接招。”
刀出,快、准、狠,朝曼梦秋刺去。
她挥出皮鞭,鞭子缠上刀,双方僵持,谁也不让谁。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曼梦秋收回皮鞭,在空中旋转一圈,绕到左冷后方,准备来个突袭,鞭子朝对方的肩膀击去。
左冷发觉对方的意图,转身避让。
曼梦秋朝他发起第二轮进攻,左冷看准了她要落鞭,他敏捷躲避,朝她刺去,刀就要划过她的颈项……
怀博义察觉出危险,他跳了过去,抬脚踢到了左冷的刀上,刀偏向别处。
他又抓了曼梦秋挥皮鞭的手,小声,“别闹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转头对着左冷,神色严峻:“左冷,这只是普通较量,你可不要起了杀心。”
左冷收回了刀,“看来你很紧张她,连我刀偏了都未发现。”
若是在冷静的状态下,他是能发现的,可从左冷开始和她比试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这话落入曼梦秋耳中,倒是令她心情好了一大半,她看着怀博义,他一脸严肃,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样子是真的很担心她。
怀博义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有些慌乱,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
对左冷道:“我这是怕你犯下错。”
左冷明白怀博义话中有话,点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曼姑娘,不对,我应该称呼你为郡主才对。”
听了左冷的话,梅芷月这才注意到曼梦秋手上了那根皮鞭,那可是景山王以前用的皮鞭,把手处,箍着一圈玄铁打造的圆环,上边雕刻着蛟龙。
梅芷月:“原来是郡主,那真是多有得罪。”
曼梦秋不搭理她,已经把她当成了假想敌。
梅芷月接着道:“郡主能否给个机会,让我们冰释前嫌。”
曼梦秋收了皮鞭:“别来打扰怀博义,听见没。”
梅芷月,“好,郡主都发话了,我自然照办。”
曼梦秋点头,虽然她还是对眼前的人没有好感,但她觉得梅芷月还算听话。
梅芷月被打发走了,这正合怀博义的心意,他本来就不愿与她多接触,要不是他爹硬逼着他来参加相亲大会,他也不会来到璇玑阁。
他这次本来就没多大的功利心,纯属凑数的混子,顺便游山玩水。
但是,接下来,他却要面对更加难缠的曼梦秋。
躲得了这个,却躲不掉那个。
他真是头疼。
若是知道如今是这般局面,当初,他就不该多管闲事。
怀博义来到璇玑阁后,梅与书也多了个玩伴,白天练完武,晚上就来找他喝酒。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从江湖门派聊到了未来发展,又讲了讲个人前途,回忆过去一起玩的一些趣事。
梅与书:“怀兄,从小到大,就你,最惹女孩子喜欢。”
他和怀博义碰杯喝了一杯。
怀博义:“这也不是啥好事,兄弟。”
梅与书点了点头:“我懂,但是,在我们这些人里就属你最清心寡欲,那么多女孩子追着你不放,要是我,就要给她们所有人幸福。”
怀博义:“你不懂,感情最重要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
梅与书戳了戳他,“你说你一个练武的,一天天的文绉绉的,还质量,你想找多漂亮的,你说。”
“也不是,我说的质量,是人品。”
二人讲话,曼梦秋趴楼顶上偷听在,好家伙,怀博义这是觉得她人品不好,她暗暗想。
“人品,我看人家姑娘一个个挺好的啊,那什么郡主,我看就对你挺真心的。”
“那也是暂时的,她对我,那就是新鲜劲,过了就过了。”
曼梦秋锤了锤瓦片,小声嘀咕:“怀博义,你太低估我了。”
梅与书听见声响,抬头望去,见是瓦片摔落到地上,便没在意。
接着说:“那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和那郡主认识的,她又是怎么追你追的这么疯狂?”
“我几个月前随父亲去南方参加毒物研究大会,在街上遇见了她,她着了玄青教手底下那些弟子的道,差点被——我救了她。”
“然后她就看上你了?”
怀博义喝了一杯酒,“是的,她看上我了,起初,我也觉得她可爱,她可怜兮兮跟着我,后来,我便得知她是郡主,她说她爱我,但是——”
“但是什么?”
“他约我见面那日,我却在门外听见她和别人说,她觉得我帅才爱我,她不仅爱我,她还爱很多人,就连她的朋友,她都可以轻易说出她爱她们。”
梅与书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她的爱,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懂。”怀博义有些醉了,又灌了一杯。
曼梦秋趴在楼顶上,暗暗咒骂:“蠢猪。”
梅与书望了望房顶,“今天这瓦片怎么接二连三的掉,真是奇了怪了。”
怀博义:“你说什么?”
梅与书与他碰杯,“没什么,接着喝,来,兄弟。”
“好,喝。”
裘冷霜坐在院子里听春桃讲昨日的火战场,她听的津津有味,“可惜了,我居然没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要不是她被梅定寒困住,她肯定要去凑热闹。
“夫人你是不知道,曼郡主和左冷比试的时候丝毫不怯场,她占下风的时候,是怀二公子冲过去救了她,其实左师兄根本不打算伤害郡主,只不过情况危急,怀二公子一心担忧郡主的安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裘冷霜思索着,“怀博义表面上对她冷漠,我看倒是很关心。”
“是啊,也许他是喜欢郡主的。”
“要不我们帮帮他。”
“好啊,我觉得可以。”
裘冷霜回到房间,梅定寒坐着,桌边放着一碗刚端上来的药。
裘冷霜:“每天喝这药,真的能治你的病吗?”
梅定寒:“不能。”
“那你还喝。”
“这药我不会喝。”
她就纳闷了,“不喝药病不是更好不了了。”
她端着碗喂到他嘴边,梅定寒把药推开,“这药有毒,不能喝。”
裘冷霜吓得赶紧缩回了手,“这是谁给你备的药。”
“梅叔。”
在意料之中,从上次账房的事情,她就看出梅叔不对劲了。
她把药倒了,走到梅定寒身边,搂着他。
怀中的她软软的,他轻捏了捏,“怎么了?”
裘冷霜:“往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梅定寒嘴角露着淡淡笑意,“好。”
在这璇玑阁里,她觉得他身边都没有可以完全信赖的人,她依靠着他,也希望有时候她也能成为他的依靠。
温存一刻,她起身,“梅定寒,我想点天灯。”
“又没到过节的时候,点那干什么?”
“祈福啊,为我们。”
“好,行,满足你。”
梅定寒原以为这是两个人的活动,没想到裘冷霜把梅与书、怀博义和曼梦秋也叫来了。
院子里坐了一桌人,着实热闹。
桌上摆放着天灯架子,还有薄纸,她们要自己动手做。
梅与书:“嫂子,怎么不让向明买现成的。”
裘冷霜:“自己动手做的才有诚意嘛!”
“是啊,我赞同。”曼梦秋拿了纸,在架子上比对着。
怀博义坐到曼梦秋旁边,他拿了纸,提笔要在纸上写字。
曼梦秋凑过去看,“你要写什么?”
见她凑过来看得那个带劲,怀博义放下了笔,“没什么,不许偷看。”
“看一下怎么了,别这么小气。”
“看了就不灵了。”
“哼。”曼梦秋撅了撅嘴,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天灯上。
昨晚上他醉酒说的话,她可都听见了,明明就喜欢她,还装的一本正经。
梅定寒负责扶稳架子,裘冷霜负责把纸糊上,两个人分工合作,进度赶在了最前面。
梅与书瞧见了,“大哥大嫂真是有默契,这配合的可是天衣无缝。”
裘冷霜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你可别取笑我们了,什么时候也带个人回来。”
梅与书摸了摸脑袋,开始埋头苦干。
不一会儿,天灯陆续做好,春桃找来了蜡烛,向明一一点燃。
七个人站在院子里,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盏天灯。
裘冷霜:“我数一二三,放。”
天灯慢慢漂浮上天空。
曼梦秋垫脚偷亲了怀博义的脸,她拉着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说到:“怀博义,天灯为鉴,我裘冷霜一心一意只爱你一个人,不离不弃。”
他没想到她这么突然,待他望向她的时候,他看见了她明亮的眼睛里,映着两小戳火光,亮晶晶,此刻竟温暖了他。
他的那盏天灯飘得越来越远……
灯上写着好看的规整毛笔字。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梅定寒握紧了裘冷霜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视线交融到一起,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梅与书希望以后每天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向明希望能和阁主一起,干一番事业。
春桃希望能每天和裘冷霜一起开开心心,然后赚赚钱,过普通平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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