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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医馆。
截止酉时,依旧未有病人前往。
赵徒儿不免叹气。
“师傅,这些豆腐咱们怎么弄啊?”小李在一旁问道。
“咱们先吃,吃饱了送去收容院。”赵徒儿吩咐小李拿出碗筷。
豆腐被水泡着,因怕变质,白致鹤往里放了好些的花椒和柊叶。
药炉被点燃,小李切了一块实豆腐丢进药锅里。
一股混合着药味,花椒味,柊叶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味儿虽说是有点奇怪,但不难闻。
煮好后,赵徒儿一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有点麻,有点香,尝不出豆腐原来的苦味,只有药的苦味。
小李也连连称道:“师傅,还怪好吃的呢!”
师徒二人就这药锅,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完了这锅豆腐。
“再丢一块进去煮着,当咱们明日的吃食。”赵徒儿吩咐道。
小李应是,手脚十分麻利地切了一块实豆腐扔进锅中。
收拾的差不多了,师傅二人推着板车往收容院走。
收容院里都是些老弱病残。
这其中,小孩儿尤其多。
赵徒儿拖着一大车的吃食到达时,可把这群小孩子激动坏了。
收容院的阿么对赵徒儿十分感谢。
这里的许多人皆是骨瘦如柴,肤色蜡黄。
“我在西街开了医馆,你们若是来看病,便免费送你们这吃食,今日你们且先尝尝。”
阿么只是对赵徒儿的笑了笑,没搭话。
赵徒儿本意也不是想达成甚么目的。
东西送完了,他也就走了。
路上,小李问道:“师傅,接下来怎么办啊。”
“没事,我明日去街上义诊,到时候多多宣传咱们医馆,自然会好的。”赵徒儿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让他别灰心。
小李是个孤儿,八岁就跟着赵徒儿,俩人的师徒情谊很是深厚。
“师傅,我相信你!”小李双眸带光。
赵徒儿心虚地瞟向别处,嘴里打着哈哈,“好,要相信咱们。”
陆家村。
白父并没有责怪白阿爹,只是叮嘱白阿爹:“以后这些事,要同我商量。”
白家的经济大权一直都在白阿爹手里。
还未像如今这般吃过这种大亏,有了这次教训,也让白阿爹长个记性。
白致鹤没有参与父爹的讨论。
他只是在想,豆腐失败了,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家里现在钱不多了,难道真的要去打工?
没等白致鹤想出个眉头来,白爹的话倒是把白致鹤的注意力给抢走了。
“乔夫郎也把钱全投了银庄,王氏说乔夫郎今日去找村长要了块荒地。”说到这白阿爹很是内疚,“当初要不是我与他说,他也不会把钱给放银庄去。”
白父却不这么认为,不管乔夫郎是不是听了白阿爹的话,都不该把这事儿怪在白阿爹身上。
这是乔夫郎自己的决定,和白阿爹有何关系。
纵然被白父如此宽慰,白阿爹依旧是内疚的。
“他们从京城出来的,能知道如何料理田地吗?”白阿爹有些忧心。
翌日。
事情正如白阿爹所料。
乔阿爹,乔清屿对种田一无所知。
荒地杂草横生,石头硬块遍布这块土地。
也没有给他们指点,一通瞎忙活下来,累的乔阿爹气喘吁吁。
乔清屿也是一脸的汗。
乔清安从屋里出来,给他俩倒水喝。
“阿爹,小弟,你们休息一会吧。”
乔清安身子现在还不好,乔阿爹不准他跟着一起劳作。
乔阿爹喝下一口水,语气不是太好地说道:“你去屋里歇着,若是无聊就绣绣手帕,卖了也能换两个钱。”
布料正是濮想给的聘礼,料子不是很好,但也将就能用。
“是啊,大哥儿,你去歇着吧。”乔清屿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一直到了晌午,荒地里的草还没有被拔干净。
白致鹤来时,便见着俩人忙碌的样子。
“你们这样弄,太慢了。”白致鹤手里拿耙子。
这耙子是松土的利器,先把土松了,草也就好处理了,哪有像他们这般一个个拔的。
“白家小子,你怎来了。”对于他的到来,乔阿爹很是讶异。
乔清屿同样也是奇怪,现下村里人可没有愿意接近他们家的。
白致鹤不太在意地说道:“老远看见你们,过来帮帮忙。”
这话好似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那就有劳了。”不管是何原因,白来的帮忙乔阿爹没有不接受的。
有了白致鹤的帮助,这开荒的工作速度加快了不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白致鹤和乔清屿总能走到一排去。
乔清屿对着白致鹤很是羞涩,看一眼便能脸红。
虽然他这脸因为干活已经红了一天了。
今日的白致鹤格外卖力,结实有力的胳膊挥动着耙子,再硬的土块也能被他给敲破。
乔清屿跟在他后头捡草。
乔阿爹在后头笑呵呵地扇着扇子。
忙碌了两个时辰,一亩地的荒草被清理干净。
这地瞬间看着便有了摸样。
“小鹤啊,到阿么家喝口水去吧。”乔阿爹这称呼都变了,对白致鹤很是热情。
对于乔阿爹的邀请,白致鹤求之不得。
乔清屿那少男怀春的眼神一下子对上白致鹤帅气的脸。
白致鹤看向乔清屿露出一个笑容,洁白的牙齿好似闪着光。
乔清屿看的晕晕乎乎地低下头。
“好啊,那就多谢乔阿么了。”白致鹤答应下来。
“好好好,清屿,你先带着小鹤进屋去,阿爹一会儿就来。”乔阿爹说完便开始赶着俩人。
乔阿爹这目的不得不说,很是明显。
白致鹤突然想到那啥,乔阿爹可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白致鹤跟着乔清屿进了乔家。
乔家这院子很小,和白家比起来,甚至可以用逼仄来形容。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水。”
乔清屿将人安排在堂屋里坐下,便像小兔子逃跑似得去倒水。
白致鹤观察着这间屋子。
黄泥墙,老木桌,老木椅,一扇窗户也破了一半。
乔家这屋是村中孤寡老人过世后留下的房子,许多光年过去,房屋早已破败不堪。
若不是这样,乔阿爹也买不起。
等乔清屿端着水来。
白致鹤问道:“不见你家大哥儿呢?”
本来还少男怀春的乔清屿瞬间被破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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