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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日子一日日地流逝,随着裕国各部分事务都慢慢稳定下来,宫里已经传出消息,玥王不日将回转玥国。
宫里朝堂就像一粒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林惜青也已经接到明里暗里的多重试探。
日子晃晃悠悠已经到了白露,距那日两人在值房荒唐已经过去了快半月。
林惜青一早醒来,屋外太阳已升到半空。初秋的太阳还是暖暖的,懒洋洋地洒在人脸上,留下一片温柔。
习惯性地往窗边一看,果然有一支雕好的桃木簪,林惜青用手抚上它,触手光滑,虽然没有别的装饰,但样式古朴大气,林惜青一眼就爱上了。
在梳妆台前松松垮垮的挽了一个发髻,再戴上这支簪子,林惜青便出发去武英殿。一路上遇到不少甲卫的军士跟她打招呼。
到了偏殿和孟千户简单闲聊几句。御内领侍只林惜青一人终究不是事情,韩凌隐便提了孟千户上来,此人也是林惜青的熟人,当日去刘合家中抽调的便是孟千户。
终于到了朝会结束的时候,林惜青进去的时候,韩厘正在帮韩凌隐换下繁重的朝服。
“韩厘,先出去吧。”韩凌隐转身看见走来的林惜青,淡淡吩咐道。
“林卿,过来帮孤换下衣服。”韩凌隐站在博古架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惜青,嘴角不自觉地泛出笑容。
林惜青自然地走过去,将手上端着的茶放到桌子上,“自然可以,只是不了解这配饰,要是不小心伤了王上就不好了。”
“没关系,孤可以教你。”韩凌隐张开手臂,端详着林林惜青,“林卿今日着实好看,尤其是那簪子,也只有你能配得上了。”
林惜青失笑,仰起头问,“王上是夸我还是夸那簪子呢?”四目相对,俱都笑了起来。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韩凌隐伸手抱住林惜青,头轻轻地垫在她肩上,轻声道,“没有你就没有这簪子。”
两人就这么站了一会儿,林惜青动了动快发麻的手臂。“好了王上,叫韩厘进来吧,时间长了该让人起疑了。”
“让孤再靠会儿,昨天晚上有个姑娘勾得孤回去都子时了,你说她是不是要负责?”韩凌隐耍赖不肯起来。
林惜青用手指戳了戳韩凌隐胸膛,“困了就去床上睡,在这里算什么?”
“我就不走。”
“真不走?”林惜青抽了下腰带,骤然收紧,韩凌隐吃痛,
“嗷,”林惜青没料到韩凌隐反应这么大,急忙捂住他的嘴,还看了看外面,“你小声点儿。”
“你谋杀亲夫啊!”韩凌隐底下声音,终于把下一句说完。
“王上你没事吧?”林惜青担心地问道。
本来已经没什么的韩凌隐看见林惜青的担心眼神,眼珠一转,“啊...疼...我这里之前受过伤,一直没好。”
林惜青十分着急,“那我,那我去叫秦军医。”说完就要推门出去。
韩凌隐一把把林惜青拉到自己怀里,“不用,这是旧伤,没办法的,缓缓就好了,你扶我去床上坐会儿。”
甫一坐下,林惜青就要掀开他的衣服看伤口,韩凌隐死死捂住,轻笑道“这还没晚上呢,你也太急了吧。”
谁知林惜青却不按套路出牌,“是啊,所以王上还是好好配合一下。”
韩凌隐噎住了,忙道,“这个,嗯,我这个已经好了。”
林惜青还是怀疑地看着他,“我刚刚骗你的,你看,我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了。”说完还蹦了两下。
林惜青抱臂看完,转身就走,韩凌隐在后面追道,“别走啊,林卿!”
见林惜青出去了,韩凌隐才又慢慢捂着伤口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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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韩凌隐特地早早结束了政务,开始处理家事。
“王瑄,你胆子越发大了,谁将你教的这么胆大妄为?”
王瑄战战兢兢站在下面,胆战心惊十几日,终于尘埃落定,这让她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我错了,凌哥哥,我鬼迷心窍,我一时之间想岔了,你别赶我走好吗?我真的...我真的...”王瑄语无伦次地说着。
韩凌隐打断了她,“别给孤装傻,这么精妙的局孤不相信你一时之间能想到,母后那边孤会写信的,你过几日收拾收拾就回去吧。”
“可是,可是姑母让我跟在你身边啊,我不能就这么回去的,凌哥哥,你别”王瑄说着说着,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韩凌隐一转身走了,留下王瑄一人呆呆地站着,憋在眼里的泪花终于涌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后来卫军师把县主送回去了,一路送到府外呢。”等林惜青从小内侍的闲谈间知道这件事时已经过去了几日,此事也已经告一段落。
林惜青才知道原来那晚是王瑄下的药,但并没有多加关注这件事情,因为她最关心的事情终于快要尘埃落定了。
韬国国君虽然自称中立,但韩凌隐派去的使节威胁韬王,若是不答应玥国的条件,便默认是与玥国为敌,下一个便攻打韬国。韬国朝堂吵吵嚷嚷了几日,主和派与主战派争吵不休。
原以为还有几日才能有结果,谁曾想韬王竟贪生怕死,私下派人联系玥国城愿意配合,一切顺利地不可思议。
林惜青想了几日,终于找到韩凌隐,“王上,此次三林山之战围剿裕国余部,我想去三林山。”
韩凌隐捻着棋子的动作顿住了,“怎么这么突然?”
“这不就是当初王上留下我的原因吗?只有我才最了解三公子,以及裕国皇室。”林惜青敛目落下一子。
“此事不急,到正式对战之时再商定这些,来,陪孤再下一局。”韩凌隐把黑白两色的棋子分拣开。
林惜青不知道现在韩凌隐在想什么,事到临头却又止步不前,“王上在犹豫什么?明明我是最合适的人,不是吗?”
“你先别着急,这一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你若是去了,可能一年半载都回不来。如今裕国余孽已经不足为虑,况且也不一定非要你做这件事,孤会再找人去做的,此事稍后再议,该你落子了。”韩凌隐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
“这才是我该去的地方。”林惜青抿唇,不愿意退让。
“是,孤知道你志不在此,但也不必这么急切想要离开。”韩凌隐还是没忍住,脸色阴沉,“你心里怕不是把这皇宫当做困住你的地方,把孤看做困住你的恶人吧。”
“我没有这么想。”林惜青也被激出了几分火气,语气生硬。
韩凌隐却缓和了脸色,“好了不吵了,到时候孤陪你去一趟。”话音一转,他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可想好剿灭裕国余孽之后,若是还能活着,打算做什么?”
“或许是退隐山林,又或者是小城中摆一个算命摊子,总归不是现在这样,这些是是非非若是能远离就好了。”
“那故人呢?”韩凌隐挑眉。
林惜青想了想道,“或许还能与王上度过最后一程,倒也不算遗憾。”
韩凌隐危险地看着林惜青,“林惜青,什么叫最后一程?”
林惜青下定决心,内心也在给自己做个了断,“我们只有现在,没有未来。”
韩凌隐蹭地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好一场露水情缘啊,行,孤答应你,你便独自去吧。”韩凌隐说完坐到窗前的交椅上,转到一边,径自生气。
“定不负王上所托。”林惜青说完默然离开了。
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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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韩:快来哄我
小林:先撤为敬
小韩:(你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