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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电脑屏幕里一个又一个窗口,从警视厅的线上档案到网络讨论再到她对罪犯的侧写以及一张模糊的侧脸照。
降谷零想起了他的下属。
果然,很适合协助人这个身份啊,有点羡慕Hiro了,会很省心吧。
下津雅弘余光看到幼驯染的眼神,偏了偏头,确认了他眼里的羡慕,有点好笑。
“安室先生的话,愿意当这个小测验的被试吗?”春日真琴没忘了补上一句话圆之前那个说法。
“我很乐意啊。”安室透笑着应道。
春日真琴弯着眼睛,扭头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很好,上天十分给面子的在他们出行的这一天放出太阳,冬季的太阳一向是受人欢迎的。
阳光洒向大地,透过车窗来到春日真琴的身上,暖烘烘的围绕着她,琥珀色的亮晶晶的眼睛弯着,眼下的青色附在卧蚕上,加之女孩儿故意带上的透明框架平光镜减了几分黑眼圈带来的疲惫感。
灰原哀转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她的手放在腿上,手指小幅度动了动,唇角上扬些许。
-
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来了神社就免不了祭拜。
浩浩荡荡的11人行一起走向神社,阵仗奇大。
春日真琴正拉着灰原哀一起看着那些御守,还喃喃自语着要给谁带什么,就听见后院传来的惊呼声。
惊呼声很快停下,春日真琴生出不好的预感,扭头看向后院,果不其然的看到一行人里冲过去了4人,成年人只余下津雅弘一个,唯二的小孩子也不见了一个。
毛利兰与铃木园子于是也跟了上去。
然后春日真琴就看着铃木园子过来找他们,说是有命案。
春日真琴叹了口气,牵着灰原哀的手,在她和下津雅弘带了担忧的目光下慢悠悠地晃向后院斋房。
“真琴?”下津雅弘锁了锁眉,轻声叫她。
灰原哀也捏了捏春日真琴的手。
“没事。”春日真琴扯了扯唇角,“尽快解决问题,然后好好的玩吧。”
春日真琴厌恶着甚至于是畏惧着四处是血的场景。
平日里极少的血腥味儿都能使她皱眉。
可是在来到后院后,让春日真琴第一次颦眉的不是血腥味儿,而是一个正在被毛利小五郎盘问的金发男人。
金发男人下颚一圈的短胡子以及他凶恶的表情和他身上的僧人衣服很不匹配。
毛利小五郎等人显然才维持住场面,刚开始盘问。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认识这位男性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那个金发男人。
春日真琴倒吸一口气,又被灌入鼻腔的血腥味儿逼得难受,她从小包里拿出一副口罩带上,然后快步过去,有在站定后没忍住退了两步。
春日真琴的到来打断了毛利小五郎的问题。
4人齐刷刷的看向春日真琴。
春日真琴眨眨眼,回视过去。又后退一步示意他们先问。
他对着金发男人稍稍欠身表示问候。
江户川柯南拉一拉春日真琴的衣角:“呐,真琴姐姐,你认识这位叔叔吗?”
春日真琴点点头,她想了想,才开口介绍:“这位平等院凤凰前辈还是手冢前辈的前辈呢。”
平等院凤凰——一个可以用网球接子弹的男人。
春日真琴想起当初不二周助和她描述的场景就忍不住咂舌。
她一直坚定的认为,他们那一代打的网球不是网球——那分明是魔法!
平等院凤凰也颔首:“春日桑。”
“我记得平等院前辈应该不是这个神社的……”
“是,过来交流的。”平等院凤凰回道。
“果然吗……”春日真琴扬起唇角,“不过我想,您恐怕得协助调查了。”
“应该的。”
春日真琴看着面前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想起在不二周助口中的那个平等院凤凰、柳莲二手里搭讪大会的录像带,以及当时国际网球赛场边盯着比赛的平等院凤凰。
果然越来越沉稳了啊,前辈。
灰原哀挑了挑眉,从记忆里挖出平等院凤凰。
7岁的时候春日真琴跑去看网球也没有拉下她。
女孩儿看着平等院凤凰沉稳下来的气场以及基本不变的容貌,在心里叹了口气。
究竟是时间过早对你残忍了,还是对你不残忍。
“那位手冢警官的前辈?”毛利兰捂嘴惊呼,“这位先生也是警察先生吗?”
春日真琴摇摇头:“是网球啦。平等院前辈当初也是网球选手哦。”
“诶?”铃木园子从童年里父母的闲聊中挖出这号人,那个名字和平等院凤凰堂挂钩的却跑去打网球的男人。
“我看过一卷录像带,”春日真琴面带怀念,“平等院前辈可是用网球挡下了子弹呢。”
平等院凤凰回忆了片刻,想起当时的场景——因为搭讪到□□老大的情人什么的。
怎么会有录像带!!
不过显然在场的人并不知道原因,他们更震撼于网球挡子弹。
“网球挡子弹??”江户川柯南瞪大眼睛。
毛利小五郎流汗。
安室透咂舌。
冲矢昴睁开一只眼睛。
“是啊,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阿罗耶识啊。”春日真琴赞叹。
平等院凤凰在女孩儿亮晶晶的眼睛下耳朵一点一点染红。
“阿罗耶识?”铃木园子重复。
“是平等院前辈的绝招之一呢。”春日真琴说,“超级厉害!”
“说起来,安室先生也会打网球呢,好像是高中生冠军?”铃木园子说。
隔壁的侦探们看着已然开始闲聊的话题,不再说什么,探索着现场。
警察很快赶到。
领头的那个警官肩上带了一只松鼠。
而后的警官头发偏卷,架了墨镜,另一位警官身材魁梧。
江户川柯南大喊:“是松田警官和伊达警官!”
下津雅弘偏头看过去,眼里泄出笑意,春日真琴也扭头看过去,印象里的卷毛一如既往。
春日真琴唇角稍稍上扬。
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我是绫小路文麿,京都的警察。”绫小路文麿出示证件。
春日真琴转身,背对着凶案现场,视线偏向那只松鼠。
“这是绫小路警官的松鼠吗,很可爱啊。”她弯了弯眼睛。
一个照理来说是生活顺遂的女孩儿,见过父母的血腥场景,又怎么做到在杀人现场笑出来。
江户川柯南的眼镜反光。
“真琴姐姐不害怕吗?”
毛利兰迅速蹲下身子,把柯南搂进怀里捂了捂他的嘴,小声在江户川柯南耳边说。
“嘘,柯南别说了,真琴已经很不舒服了。”
江户川柯南愣了愣。
他眼看着铃木园子走到春日真琴身边虚虚的倚着她,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也围在她身边,灰原哀更不用说了,从来没松开她们握着的手。
毛利兰低声解释:“真琴本来就很不喜欢这种现场了,她手在抖,柯南没发现吗?”
江户川柯南顺着毛利兰的话把视线放到春日真琴和灰原哀握着的手上,仔细观看这才看到轻微的颤抖。
“别再提醒她这个场景有多可怕了。”毛利兰的声音带着心疼。
她本身社团是运动型的,先前春日真琴去看她们训练,路过看到其他社团的人因为摔倒受伤,腿上破了皮渗出鲜血,春日真琴下意识一愣,只一瞬,但和她挽着手的毛利兰感受到了,她发现了春日真琴的不对劲,顺着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被人搀扶着去休息的同学,目光落到鲜血上。
毛利兰想起她的同桌的经历,她难以想象春日真琴的心情。
所以在见到这个场景时,她就在担心春日真琴的状态,也没有错过她一切对这个场景不适的反应。
“害怕啊。”春日真琴安抚似的捏了捏灰原哀的手心,又对铃木园子等人笑了笑,“柯南一直很聪明,不过柯南,不管是什么现场,我们都不应该擅闯是不是,你盲目的进入现场如果破坏了证据呢。”
江户川柯南想反驳他很小心的。
春日真琴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江户川柯南,她蹲下身,平视着:“现场的一切痕迹都可能是线索,血迹、物品摆件、指纹、脚步,甚至灰尘和空气。柯南觉得你进去以后会不会破坏?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由专业的人去做,勘察现场是警官们的工作,他们有他们的做法,柯南去了无疑是会妨碍他们的。”
口罩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的声音闷闷的,但很温柔,也很坚定。
这样的平视下,江户川柯南看不到她唇色如何,可他清楚的看到春日真琴放大的瞳孔。
那双眼睛在告诉他,她是害怕的。
工藤新一一生顺遂,唯一的坎坷就是在游乐园被人敲了一闷棍,变成7岁小孩儿,他从小出入现场帮着警官破案,甚至于警视厅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依赖他的,加上父母放养式的教育以及屡次的破案。
他顺理成章的认为进入现场没问题。
工藤新一带着少年气,意气风发着他的热血,即使他有时行为出了些格,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因为他心中的正义,从无恶意。
他只是需要有人去教他。
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的和他分析什么,而这个人明明现在害怕着现场,却面对着他,面向着现场。
“知道了……”江户川柯南低了低头,“对不起。”
春日真琴温柔的揉了揉江户川柯南的头。
“我就知道柯南很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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