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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吃完午饭,屠念因为工作上的缘故,吃了一顿饭便匆匆离开,临走前还嘱咐我们看好屠意别叫她闯祸,当事人则在车上,喋喋不休的推荐宁城的旅游景点。
“秦淮河旁边就是夫子庙,要是你们想的话也可以去看看,但大体上跟秦淮河差不多,都是古体商业街。不过秦淮河夜景好看,还可以坐游船。”
“游船?”我颇有兴趣的从副驾上回过头,引得驾驶座上的戚言也偏头看了两眼。
“对啊,”屠意从后座凑过身来,手舞足蹈的描述,“那河、那桥,等晚上全都点着彩灯,可漂亮了!”
虽然很心动,但我依旧对之前那事有些忌惮:“咱要是这么大张旗鼓的过去,明天会不会上热搜啊。”
“怕什么,上热搜不好吗,咱又不是干啥坏事。”
我被屠意的坦诚逗笑了,身旁的戚言也跟着弯了弯嘴角。
说的是,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当晚,我们就驱车去了秦淮河,不过终是没有上那游船。
因为即使有夜色做遮掩,也请不要小觑我们仨人的知名度。屠意那白花花的脑袋刚从车里钻出来,就引来周边姑娘的一阵尖叫。
无奈我们还是在路边的小店买了帽子口罩,全副武装。
虽然明后天没法陪我俩,屠意这个东道主依旧做的尽职尽责,给我们为数不多的假期规划路线。
“不知道你们订的酒店在哪,要是近的话早上可以直接去鸡鸣寺吃吃素面、拜拜佛,听说...”屠意走着走着突然凑近,我也跟着她不由得低下头去听,戚言倒是板板正正的站在一旁,欣赏着路边的景色,“不懈”与我们为伍。
“那里求姻缘,特别灵!”
我一时语塞,对方也看了过来,我们对视良久,默契的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只是在对着屠意激动的神情时,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小朋友,这时候你让我们去找神仙求姻缘,那可是诈骗啊。
屠意心眼大,没注意到我跟戚言诡异的沉默,依旧嘴巴不停的陈列着好玩的地方。
月色渐浓,屠意将我跟戚言送回酒店,隔着车窗她举起手机摇了摇,说着有事给她打电话。
我冲她挥了挥手,目送她离开。
“走吧。”戚言上前挽住我的手,一天过去总算能难得的亲昵一下。
助理早就把行李送到了酒店,房卡就放在前台,我们只管拎包入住,然后我就跟戚言拿着两张房卡面面相觑。
“怎么是两张。”戚言嗔怪道。
很好言言,你敢于表达自己想法了,但以后类似的感想,能不能在有我且仅有我的前提下发表。
“就是两张啊,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我实在无法忽略前台姐姐一副吃瓜的模样,故意说。心理却默默吐槽,两个女生睡一间也没什么,至于吗。
“可我想跟你睡一间。”戚言仗着电梯里没人,黏黏糊糊的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
“好了,乖,安分一点,又不是不让你进门。”我安慰道。
于是戚言当晚就拖着她的行李到我房里,白白浪费了一间大套房的钱。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是有一点小痛的,但是一想到,这次旅行是孙姐给报销,便也就释然了。
倒是戚言晚上偷偷趴在我的耳边问:“咱要不把那间房退了,房钱咱俩平分。”
我笑着揉了揉她刚吹干的头发:“给你给你,都给你,小财迷。”
三天的假期很快就到了尾声,广大网友也如同预料那般,继我跟戚言的双人广告之后,再次送我们双人词条上了热搜,不过我们也没打算隐瞒,堂堂正正晒了两人出游的合照,现在就连我们俩一部分唯粉都淡然了,在自家正主不营业的时候,就跑到对方哪里寻找蛛丝马迹。
同时,我也毫不意外的遭受了读者们的催更围攻,真不是我不想写,只不过我现在更的是篇虐文,鉴于我跟戚言这两天的日子过的太过美好,为了剧情的质量保证,请允许我以正当理由,再鸽两天。
我们难得不用生活在聚光灯下,只是某些时刻得和墨镜口罩绑定,做了三天普普通通的情侣。
等和屠意道了别,从沪都机场的飞机上走下来,我们便又得做回“歌手戚言”和“演员余小小”。
我在沪都没停留,紧接着又要搭了另一架飞机去鹭港,而戚言最近正准备出新歌。
登机前,戚言陪我坐在候机区的角落里,小沈则被我十分冷漠的丢在了贵宾区。
我们两个人面对着白花花的墙壁,看着身旁玻璃外一架架起飞的飞机,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戚言偷偷牵住了我的手,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等你回来。”
干什么呀,又不是见不到了,搞得跟生死别离一样。
我有些受不了这种悲伤的气氛,不过这确实也是我跟戚言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开,而且这次进组,我少说也得两三个月才能回去。
一想到这三个月我都见不到戚言,每天晚上只能在一方小小的手机屏里望梅止渴,也不由得酸了鼻头。
等播音员终于唤起我这趟飞机的号码时,我狠了狠心,揪起戚言衣服上的兜帽盖过头顶,借着布料的遮挡,俯身吻了下去。
“等我回来。”
我走向登机口,不敢回头看后面。
我们两个职业性质特殊,以后也大概也是聚少离多,下次再跟她腻在一起,估计就得等《忆往昔》上映了。
怎么办,真有一种舍下孩子的感觉。
我抱着这样一种愧疚感,一上飞机就裹着毯子呼呼大睡,完全没有注意到平时咋咋呼呼的小沈,此刻安静如鸡。
鹭港在南方,秋冬天也不会很冷,但也不代表我可以狂妄的穿着短袖T恤上街。
一条过后,小沈把大衣披到我身上,递过早就准备好的热水。
我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涕,引来了周围人的一阵慰问。
“哎呀,怎么办,这时候要是感冒可就不好了。”小沈忧心道。
我叹了口气,将身上的大衣重新递了回去,匆匆赶回场上。
唉,没办法,跨季节拍戏是挺折磨人的。有时候天冷的厉害,身上的衣服就薄薄的一层,身上贴再多暖宝宝都没用,说台词的时候都直打哆嗦。
赶紧把这几天熬过去,过两天到室内取景就好多了。
然而事与愿违,我还是没能撑到那一天就病倒了,39度的高烧烧的我脑瓜嗡嗡的,导演也特地放了我两天假,叫我把病养好再复工。
说实话,因为自己耽误全组的进度,我挺过意不去的,但奈何我现在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还是别去给人家添乱了。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在房间里忙前忙后的小沈,好不容易轻松下来,我敏锐的察觉到一种怪异的感觉,但又因为高烧的缘故,脑袋实在是转不动,就随口问了句:“哎小沈,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小沈闻言后背一僵,紧接着便操着平日老妈子的腔调不着痕迹的说道:“要不余大明星您还想怎样,都烧成那样了还有功夫挑刺,等我真发功你又得嫌吵了。”
我在被窝里闷声笑了笑,没说话。
刚才吃的药里好像有安眠的成分,反正也快入夜了,我便纵容睡意将我包裹,没一会便睡熟了。
在梦里,我好像梦到戚言了,我们俩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身在异乡,我又病着,这个时候我格外的想她。
想跟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干嘛,但又怕耽误她的工作,也不想让她知道我的病,白害她担心。
算了,就在梦里见见面吧,就当是画饼充饥了。
于是当我第二天中午被饿醒,一睁眼看见床边上那人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对方弯起眉眼望着我,眼中满是多日未见的思念,即使已经围在床边盯着看了好久也还是看不够。
她趴到我的耳边,像平日里我们夜间私语一样,笑盈盈的问:“你醒了,有没有想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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