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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9
伊利安趴在窗前，望着屋外直叹气。
圣诞节早上，爱德华和坦尼娅带着礼物如约而至。
所有人都收到礼物，除了她。
好吧，她有查理和苏送的礼物，但是没有凯特的。
事实上，都已经过九点了，凯特连面儿都没露。
“别灰心。”坦尼娅说，“我妹妹可能是个笨蛋，但她是个有荣誉感的笨蛋。早上结束前，她一定会出现。”
“是啊。”伊利安心不在焉地应着。
大约十分钟后，凯特抱着礼物出现在街上。
“她来了！”伊利安冲向前门。
在她开门时，凯特刚好快到门廊。
“嗨，小熊，圣诞快乐。”凯特一手托起大礼物盒，一只手抱了抱伊利安。
“圣诞快乐！”伊利安顺势牵住她的手，“那是给我的吗？”
“没错。你可能想在厨房拆它。”凯特冲她眨了眨眼。
进屋后，和其它人打过招呼。伊利安兴奋地接过礼物，抱进厨房。
撕开包装纸后，里面是卡通熊礼物盒，打开盒盖，是部分透明的蛋糕盒。
礼物是蛋糕的愿景已经让伊利安开心起来了。
“是什么？”蕾妮斯梅走过来，好奇地朝盒子里看。
伊利安打开蛋糕盒，尖叫：“红丝绒！我的最爱！”
“切开有惊喜。”凯特故作神秘道。
伊利安马上取出蛋糕刀，从中间一分为二。
预料中的红色夹层显露出来，同时溢出的还有鲜美、诱人的血味。
满屋的吸血鬼和狼都僵住了。
利亚恶狠狠地瞪着凯特，赛斯同样满脸不解和愤怒。
坦尼娅和爱德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只有闻不到血味的查理和苏茫然地看着众人的反应。
“酷——”伊利安震惊的声音打破沉默，“我从来没吃过这个。”
她拿起叉子，在取蛋糕前，回头问爱德华：“我没有咬，也没有在福克斯，技术上说这不违反协议吧？”
“别吃。”爱德华说，但眼睛却盯着利亚，眉头紧锁。
伊利安叉起一块放进嘴里。
血的味道是难以言喻的。像动物，但更好，比兔子好吃一万倍，盛过一切人类食物！
而这只是混在蛋糕里，经过处理的，不新鲜的血。天知道如果是血管里刚泵动出的，该有多好吃。
伊利安在死一般的寂静中风卷残云般吃完整个蛋糕。
“你们该离开了。”利亚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辩的强硬。
爱德华向查理和苏致歉，跟女儿们道别后，与坦尼娅、凯特离开度假小屋。
“有人要解释一下吗？”查理说，“一个蛋糕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没人解释。
“你为什么吃？”利亚走进厨房，用失望、恼火，仿佛遭到背叛的眼神看着伊利安。
“因为我想吃。”伊利安说，“全家只有爱丽丝、蕾妮斯梅和我没吃过，我想知道那是什么味，我想知道吃素为什么那么难。”
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爱德华不允许。
所有人都反对的，她一定要干。她就是想惹恼爱德华，惹恼她们所有人。
看她们因此生气的样子，让她想笑。
“你是白痴。”利亚骂道。
“利亚。”赛斯拽了拽她。
利亚扭头跑出房子。
“我去追。”赛斯对两个大人说，追着利亚出去。
“没有解释？又一次？”查理淡定地拿起桌上的香料酒。
苏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胳膊，和他聊些别的话题。
蕾妮斯梅叹了口气，开始收拾盘子和蛋糕盒。
“你不打算说什么？”伊利安问。
蕾妮斯梅把餐具扔进洗碗机，转过来，靠在柜台上。
“我知道你们的恶作剧。”她说，“我知道你们电击卡莱尔的小剑，也知道你们把爱丽丝的鞋‘藏一只’，还有埃斯梅调好的油漆，埃美特的棒球手套……我知道当你们两个凑一块儿时会发生什么。”
伊利安感到不可思议：“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既然你知道，怎么从来不说？”
“你是我妹妹。”蕾妮斯梅说，“如果你有疑问，是的，爸爸也知道。”
伊利安脸红了。
她一直以为那些小动作没人发现，原来早就暴露在她父亲的眼皮底下了。她居然还沾沾自喜。
“一个不安分的家伙还算好管，两个就没法控制了。”蕾妮斯梅笑了一下，“我希望坦尼娅早点看开，不然有她头疼的。”
“这跟坦尼娅有什么关系。”伊利安小声嘀咕。
蕾妮斯梅皱了下眉，眼里全是伊利安看不懂的情绪。
这让她很烦。
似乎每个人都有事瞒着她，每个人都知道比她更多的事，而且像约好一样对她集体保密。
她父亲，她的吸血鬼家人，狼群，德纳利，凯特，现在又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她决定受够了。
“我告诉你，爷爷。”伊利安跳下椅子，走到客厅，“利亚生气是因为凯特用人血做蛋糕给我吃，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是吸血鬼——半吸血鬼。”
查理右手举着杯子僵在唇边，愣愣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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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安和蕾妮斯梅坐在沙发上，面前是踱步的斯旺局长。
“你知道这事儿？”他问苏。
“作为部落长老，很难不知道。”苏说，“拜托，查理，别假装你没猜出来。”
“我没有下结论。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无法确定。”查理说，“你刚才说卡伦全家都是吸血鬼？德纳利也是？”
伊利安点头：“我妈妈早就知道了。她还好几次被别的吸血鬼袭击过。”
“什么？”查理停下脚步，“详细说说这部分。”
伊利安把她知道的全告诉查理，还说了贝拉曾经跳崖的事。
“我早该阻止。”查理双手叉腰，大声说，“我从一开始就应该阻止！我从来就没喜欢过爱德华。抱歉。”
“没关系。”伊利安耸耸肩，“反正我爸爸不讨人喜欢。”
查理再次开始踱步，几次后慢慢停下。
“你还有要告诉我的吗？”他问。
“有……我做梦的时候会回到过去。”伊利安说，“确切地说，是我妈妈生前。”
“什么？”查理的表情就像听到有人说地球是方的。
“有点像时间旅行，不过只发生在梦中。”蕾妮斯梅说，“我们的妈妈就像锚点，让她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停留。”
“她跳崖是我最可怕的噩梦。”伊利安说。
“哦，伊利安。”苏坐到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老天。”查理揉着头，“我发誓如果我能阻止这一切……”
“你不能吗？”苏忽然说，“在你回到过去的时候，你不能改变一些事吗？”
伊利安看着查理亮起的脸，深感歉疚地说：“我不能。这不是主动的，有时候我只会单纯地做梦，就算回到过去，具体回到什么时间也不能确定的。而且没人能听见我，没人能看见我。除了马库斯。”
“马库斯？那个马库斯？”查理说，“他也是吸血鬼？”
“他是沃尔图里的五名领袖之一。”蕾妮斯梅说，“沃尔图里是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族群。她们放出谣言，让人类误以为吸血鬼睡在棺材里，在阳光下会着火之类的，以隐藏真正的秘密。她们还制定规则，比如不得引起注意，不得制造没有理智只会吸血的婴儿吸血鬼。任何违反的都会遭到处决。”
“就像法律系统。”查理说，“只不过她们同时是立法者、执法者和审判者。”
双胞胎同时点头。
“为什么马库斯能看见你？”苏问。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伊利安说，“有些吸血鬼有特殊能力，比如蕾妮斯梅。”
她微笑着看向她姐姐。
后者为查理和苏展示她的能力。
查理看完她展示的东西后双眼噙泪。
“那是……”
“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蕾妮斯梅说。
不用猜，蕾妮斯梅给他看的是临终前的贝拉。
因反弹的影响，伊利安从没看见过。
她等查理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才继续说：“马库斯能看见情感关系，我猜当我出现的时候，和我妈妈产生联系，就是那个时候被他看见的。”
“你不能请求他做些什么吗？你说他是你朋友。”查理说。
伊利安明白他如此执着于改变过去的原因。她也想改变过去，改变贝拉死亡的事实。
“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会问问他。”
“谢谢，孩子，谢谢你。”查理红着眼睛，亲了亲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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