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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席幕扬和小涵先后先过澡后，都换上了宽大的睡衣，小涵望了一眼席幕扬，看着坐在沙发上面一句话也没有说的逐寒，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坐到一旁的角落。逐寒抬起头，望了一眼席幕扬，换上衣服后，的确是看不出那些伤口，倒是小涵……那肿起来的脸，让他的心隐隐的抽痛。客厅内，三个人皆是沉默。
“寒……”小涵大着胆子，挨骂就挨骂吧：“今天是因为……”
逐寒刷地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厨房，小涵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席幕扬：“他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席幕扬回来后，也是一直默默不语，此刻，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小涵，嘴角微微一笑：“撒娇不是你们女人的本领吗？这也要我带劳？”
“喂，席幕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眼看着逐寒的身影又从厨房里走出来，小涵的声音也立刻停止。
“过来。”逐寒望着小涵，声音里面听不出任何情绪。小涵先是愣了一下，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我吗？”
“嗯。”逐寒脸上没什么表情，小涵和他认识了这么久，虽然没见过他这样，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怕，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走到逐寒的身边：“什么事……？”
“坐下。”
“哦。”
逐寒将手中的冰块用毛巾包起来，敷在小涵的脸上：“明天应该能消肿，现在回房间去睡觉。”目光在小涵脖子下面无意扫了一下，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淡红色的吻痕依然在。逐寒的手忽地握成拳头，目光中更冰更冷。
“哦……”小涵站起来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可是……”
“什么？”逐寒望着她，小涵垂下眼眸：“我的房间就是客厅……”
“……”逐寒瞪了她一眼：“睡我的房间！”
呃……寒真的生气，好吓人的眼神……像要吃人一样。小涵瞅了一眼席幕扬：“那……”糟了，寒会不会把火都发在席幕扬的身上？
“其实席幕扬他是为了……”
“回去睡觉！”逐寒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瞅着小涵。后者咽了咽口水，算了，等寒火气小一点儿的时候，再解释吧。打开逐寒的房门，小涵手里捧着逐寒为她准备的冰块，躺在那张大床上，想必……寒和席幕扬……一定也有话要说吧。说了分手的话，那么选择的权利当然就在寒的手里，望着天花板，鼻息间是逐寒的味道，应该是可以让她安心的味道，缓缓的，疲惫的睡意袭了过来，小涵慢慢的闭上眼睛，席洛远的脸忽地闪进脑海，如恶梦的经历一遍遍的在脑海里重复着。
“放开我……不要……”喃喃的，小涵的额前已经泌了一层冷汗，感觉双肩被人摇晃着，小涵痛苦的闭上眼睛：“求求你……不要……”
“小涵，清醒点儿！”感觉有人在拍打着她的脸，耳边不时的响起呼唤的声音：“是梦，不要怕，醒过来！”
“……席幕扬……？”小涵迷迷糊糊之中，轻轻的喊出席幕扬的名字，逐寒摇着她双肩的手停了下来，他望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席幕扬，两人之间无声的气息在室内流动。终于，小涵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席……寒？”逐寒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席幕扬淡淡一笑，望着小涵：“好好睡，不要怕。”望了一眼逐寒，转身走了出去。逐寒望着床上的小涵，好久都没有说话。
“寒……你还在生气吗？”小涵望着逐寒：“其实今天……”
逐寒轻轻的用手指按住她的唇：“不要说了，我都知道。”抚着她肿起来的脸庞，逐寒轻轻的皱眉：“还疼吗？有没有好一些？”
“寒，我没事了，真的。倒是席幕扬，他身上有好多伤口……”小涵垂下眼眸：“今天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想……我再也回不来了。寒，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席幕扬有那样黑暗的过去呢？他怎么会有那样一个哥哥……怪不得伯母说他受过很多委屈。”小涵一直在说，没有发现逐寒身上有什么不对劲，毫无心机的接着说道：“对了，寒，我想问你一件事，席幕扬他从前是不是喜欢过一个……”
“够了。”逐寒站了起来，看着小涵，她张口闭口都是‘席幕扬’，逐寒忍下心中那股不舒服的劲儿：“你需要休息。”
“可是寒……”
“我不同意分手。”逐寒望着小涵那双微微张启的双唇，她是他的，没有人可以把她抢走！就算他分不清什么是亲情，就算不是爱情，他也不要她逃离他的身边！这辈子，她休想再跑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寒……”小涵望着他，感觉到他今天有些不对劲：“你真的有想清楚吗？这是选择吗？那席幕扬怎么办……”
“席幕扬！这才是重点是不是？”逐寒终于喊了出来。小涵微微一愣，这样的寒，她没有见过……
“你不要误会，席幕扬对我只是……唔”
逐寒没有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深深的吻上她的唇，灵活的舌头挑逗着她的，直到感觉小涵有些透不过气，逐寒才稍稍的放开她，望着她那有些肿起来的唇瓣，逐寒伸出舌头，舔了又舔，小涵的脸刷地红了，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乱，逐寒压在她的身上：“小涵，听好了，我不要分手，更不允许……它有别人的味道。”语罢，又轻轻的舔着她的唇，小涵睁着那双盈盈的眸子望着他，脸上红得像番茄，想要说什么，逐寒没有给她机会，再次深深的封住那双温润的双唇。体内有一种□□在串动，逐寒望着身下的小涵，他清楚，自己不止想要一个吻而以！从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需要她。可是……还不是时候，忍住自己冲动，逐寒慢慢的放开她，调整了一下自己不稳定的气息：“好好睡一觉，我就在外面。”
这也许不是承诺，更不是结果，小涵抚着被他吻过的唇，久久不能回神。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席幕扬那糊涂的一句爱上她，以及差点就被席洛远毁掉……还有寒……他说不要分手……到底该不该坚持下去呢？低下头，颈上那块玉观音静静的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席洛远的话忽地在脑海中响起：“那么她有没有告诉你……这块玉观音曾经带在另一个女孩子身上？而那个女孩子最后的下场是什么？”照席洛远话里的意思……席幕扬曾经爱上过一个女孩子？这么说……他也算是一个正常的人……糟了，她在想什么，小涵敲了敲自己的头，手腕上那些被席洛远弄出的伤痕尤在，不知道他还会用什么方法去伤害寒……
“喂，席幕扬。”小涵坐在床上，手里捧着席幕扬做好的八宝粥，有些话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问。
“什么事？”席幕扬站在窗前，回过头看她。
“那个……”糟了，要怎么问呢？你是不是喜欢我？还是……你那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哎呀，笨蛋白雨涵！怎么连问都不敢问呢……
“粥不好吃？”席幕扬疑惑的猜道。
“不，很好吃。”她都已经吃两碗了。抬起头，接触到席幕扬那幽黑的眼睛时，小涵下定决心：“我是想问……”
“什么？”席幕扬双手环胸：“吞吞吐吐的想要问什么？”
“……你身上的伤好了没？”小涵赶紧找个理由补了上去。席幕扬看了她一会儿：“差不多了。”
“那……”
“还有问题？”席幕扬看着她那一脸想问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差点笑出声。小涵瞪了他一眼，问就问，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席幕扬盯着小涵的脸：“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当然不！我爱的人是……”小涵看到席幕扬的笑脸时，终于明白，对啊，她爱的人是寒，那么他……爱的人当然也是寒……自己怎么会这么笨呢？席幕扬摸了摸她的头发：“把粥喝完，很补身体的。”说句实话，他不知道小涵把他的意思误解成什么样子，但是，那天面对席洛远，他只能承认自己爱小涵，如果扪心自问……真正的答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虽然不确定对小涵是否存有情愫，但有一件事情他自己十分清楚，当席洛远碰她时……他真的恨不得杀了席洛远，在从前，就算受委屈、被欺负的人是自己，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席幕扬……”
“喝完了？”
“……没有，我还想问……”小涵望了一眼席幕扬，大着胆子问道：“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喜欢的女孩子？”
席幕扬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看着小涵，拍了拍她的头：“好奇宝宝今天的问题太多了。”
“你在逃避！”小涵站在床上，看着席幕扬转身要离去的身影：“如果你是真心爱寒的话，那么你的心里就不能有别人的存在，哪怕是影子都不行！面对一份过去的感情你都不能去面对，席幕扬，你真的爱寒吗？”
席幕扬收回要离一的念头，回过头看着小涵，影子？心里不能有别人？他露出一个微笑：“那么，涵同学，我想问你……在你的心里，就一定只有寒一个人吗？没有别人的影子吗？”
“当然没有！”小涵立刻答道。从小到大，寒是她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席幕扬脸上的笑容有些可疑，他向小涵走过来：“真的吗？那么……”忽地，小涵被席幕扬拽倒在床上，然后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的靠近……唇瓣在她的唇边掠过，并没有吻她，看着小涵被吓呆的样子，席幕扬笑了：“你敢说在刚才那一瞬间……你心里面还想着寒吗？”
“席，席幕扬……你又欺负我！”小涵觉得根本就是反了嘛，本来该诱惑的人是她，怎么现在却倒了过来？席幕扬缕了缕长发：“没办法，谁叫我的个人魅力太大了呢？”小涵皱皱眉头：“梳着那么长的头发，长得这么“妖艳”，像个人妖一样！”
“涵同学在嫉妒我？”席幕扬低下头，小涵后退一点，保持安全距离：“才不是，我只是觉得，男生应该梳短发，那样才正常。”也许是经过席洛远的那件事情，小涵觉得和席幕扬之间似乎是亲切了那么一些，大概，这就是共患难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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