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作者:温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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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大包天


      皇上望着婳懿那张倾妖艳又不失清纯的绝美的容颜,迷离的眼神,双颊的绯红,让他着迷,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男人,面对着这样的尤物,哪里能够用理智来控制。婳懿见皇上没有理会她,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说:“兼沂哥哥,人家真的好累。昨夜就没有睡好了,你忍心让我受累?”

      “左右你也闲来无事,不如多陪陪朕,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皇上说着也轻抚着婳懿的后背,那丝滑的触感让皇上很是享受。

      婳懿见皇上不依她,偏过头去不看他,皇上瞧她这样生怕她生气了,赶紧哄着她:“婳儿,朕这几日怕是都不能来看你,真的好想你。”

      皇上又说,可是婳懿就是不理他,只是偏过头去,闭上双目要睡去。皇上接连说了好几句话,婳懿都没有理会,回应他的只是婳懿均匀的呼吸声。

      无奈,皇上只能幽怨的从婳懿的身上离去,将她搂在怀里,叹息着一声便睡了去。

      天亮时,若非是徐坚来寝殿外唤醒皇上,怕是皇上要误了上早朝的时辰了。

      接连几日皇上都忙于朝事,没有来过后宫,张贵妃是众嫔妃中怨气最大的一个,她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皇上了。

      当然,只除了婳懿一人,因为她自从胆大包天的做出了一件事情后,便被皇上下旨关进翊坤宫禁闭,无召不得外出。

      事情的经过是这这样,就在婳懿侍寝后的第二天,纪风进宫来在面见了皇上后,出来养心殿的同时婳懿拿着她的茯苓扇在养心殿外对纪风出了手,纪风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因为婳懿的出手而有些狼狈的后退了几里。

      纪风本是偏偏公子,又是只比皇上大了几岁而已,论起相貌来纪风可当得起天朝第一美男子的称呼,若非婳懿是女儿身,不然是当初以男子的身份来到天朝时,可是人人都赞叹的唯一能与纪风媲美的美男子。

      “臣参见婳妃娘娘。”纪风本就武功高强,很快就起身来,也难得的对婳懿行如此大礼,毕竟他见婳懿举着扇子出现在养心殿外,大概也是猜到了她此刻前来的目的,而养心殿外守着的护卫倒是没有任何动作,毕竟在养心殿外的二人没有大动作,且一个是帝师,一个是皇上最宠爱的嫔妃,几个的他们,哪里敢多说什么,左右只要没有威胁到皇上的安危就是。

      婳懿将茯苓扇对着纪风又出了一招,这一次纪风躲开了,婳懿的招式打中了养心殿院子中的盆栽,‘砰’的一声,那盆栽便碎了一地,纪风回头看了眼那盆栽,眼神恶狠狠的看着婳懿说:“婳妃娘娘,可不要不识好歹。何况你若是伤了我,皇上可指不定的会罚你啊。”

      “将你的舌头拿来,老娘就放过你。”纪风见婳懿没有要住手的意思,为了保住他帝师的尊严,只能出手了。

      养心殿内的皇上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的,只是在听到是婳懿和纪风时,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低头处理他的事情。

      在纪风和婳懿的一番殴打中,养心殿院子中的摆设已毁去了大半,侍卫只是围着殿外,保护着皇上,他二人的殴打自然是传遍了整个后宫,不光如此,连太后都惊动了,在慈宁宫里大发雷霆。

      “这二人真是放肆,皇上竟没有出面制止,真是反了!”太后在宫中拍打着桌子,很是气恼那二人的所作所为。

      皇后听闻了养心殿发生的事情,连忙乘着轿撵到了养心殿门口,看着养心殿房顶上殴打的二人,心中有些不可思议,没有任何人出面制止,她倾直走进养心殿里,只见皇上低头批阅奏折,没有被外面的事情给打扰。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倒是并不惊讶皇后的到来,眼睛没有看她,继续处理着自己的事情又对她说:“皇后来了。”

      “皇上恕罪,臣妾没有管理好后宫,才致婳妃如此无礼,竟然冲撞了帝师。”皇后先是给皇上请罪,天朝的帝师有很高的位分,在皇上跟前说话也是很有份量,一般人都不敢,也是不会轻易得罪了帝师,婳懿身为皇上的妃便子这样与纪风动手,实为有些不妥。

      皇上见皇后一脸责备的跪在他面前,心中难免会有些动容,终归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便柔声的对她说:“皇后无需自责,婳妃是朕的女人,出嫁从夫,若是论管教,倒是朕的不是了。”

      皇后见皇上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心中也送了一口气,“皇上忙于朝政,后宫的事情是臣妾一手打理,如今婳妃如此行为,臣妾也....”

      皇后话还没有说完,皇上是觉得她太过于小心谨慎,就出声打断她道:“朕都说了,无妨,皇后无需自责。徐坚,将帝师和婳妃叫来。”

      徐坚领了皇上的旨意,便走了出去,皇后看着皇上又低下了头,自始至终的没有看她,她好像是习惯了,又不习惯他这样对自己。

      在徐坚出来传话的同时,景春也来了,还带着太后的懿旨:“奉太后懿旨,帝师与婳妃扰乱宫闱,杖责五十,分别禁闭于蓬莱州和翊坤宫一年,无召不得外出。”

      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两人,对于太后的懿旨都恍若未闻,倒是过了片刻,纪风才开口提醒婳懿说:“婳妃娘娘,太后都下了旨意了,再不住手只怕皇上也保不住你啊。”

      婳懿这回倒是听了纪风的劝告,左右自己的目的也达成,没有对纪风再出手,跳下了屋檐见景春还在这里,便问她:“景春姑姑,太后还有别的懿旨?”

      “倒是没有了,只是奴婢奉太后懿旨,要亲自看了娘娘和帝师行刑。”景春如实的说,婳懿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了,若是太后就这样轻易放过了她,那才奇怪。

      纪风跳下屋檐后对景春说:“那就劳烦姑姑稍候,等我和婳妃进去见了皇上了就来,毕竟皇上应该是请了我和婳妃吧。”

      婳懿看了纪风一眼,心想着这臭狐狸还真是聪明,见了徐坚在门口等着,也是一猜就中,皇上应该是要传她二人进去了吧。

      进去后的二人见皇后也在,按着规矩给了皇上和皇后行礼后,纪风抢在婳懿的前头率先开口道:“皇上,您可得管管这个婳妃,莫名其妙来打我,我可是受伤了啊,太后刚刚还下旨要禁闭我呢。”

      “哈哈,婳妃可不是能轻易伤了你的。”皇上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笑着跟纪风说话,纪风的武功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婳懿若是不动用神力与他动手,怕是会败于他之手。

      皇后看着皇上的样子,不像是要责罚他二人的,也心领神会的道:“婳妃自进宫以来就没有与帝师比试过,想必是心痒难耐,只是你又何须这般的心急,竟在皇上的养心殿动起手来。”

      “皇后娘娘这是当臣是傻子吗?不过是前些日子臣在皇上跟前多言,得罪了婳妃娘娘,皇后素来想着婳妃,只是也不必在这件事情上帮衬着婳妃吧,一个妃子敢在养心殿对本公子出手,怕是仗着有皇上皇后宠爱的缘故吧。”纪风直言不讳的说着,婳懿的行事作风天朝人人都知道,向来只凭着喜好性子来,不说他木族的实力,且就是天朝无非是仗着皇上和睿亲王,何况在纪风的心中早就将婳懿当成了自己的侄儿媳妇,晚辈对长辈出手也是太没有规矩了些。

      婳懿原本是拘着身子的,一听纪风这话说的,她当时就忍不住,也不管接下来皇上和皇后会怎样的惩罚她:“原来你还知道原因啊,要不是你在皇上跟前乱嚼舌根,我会被皇上吓着?我看你这帝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让皇上将你废了,免得你成日胡言,给皇上竟出些馊主意.”

      “放肆!婳妃不得无礼!”婳懿从前就爱与纪风拌嘴,皇上自然也很乐意见着自己的师叔被婳懿伤着,无奈当着皇后的面只能佯装很是气愤的拍打着桌子,出声提醒婳懿,让她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皇后见皇上动怒,便起身来,给皇上微微行了礼后,道:“皇上恕罪,婳妃只是说着小性子的话,还请皇上念在婳妃无心之举,莫要惩罚了她。”

      “你看看你,老是要皇后来给你求情,帝师的才学可是连朕都望尘莫及的,你这性子也是该改改了。”皇上看着婳懿斥责的说,他自然也是知道婳懿为何要这般的胡闹,只是她今日若是在旁处,与旁人动手也罢,偏偏与她动手的人还是帝师,又是在养心殿动的手,这若是被有人说成了婳懿和帝师这是在挑衅天威。

      徐坚在这时走进来通报,说是睿亲王来了。在场的人都是明白人,自然是知道睿亲王来的目的,纪风在睿亲王进来后,便是痞里痞气的说:“给婳妃求情的人又多了一个。”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睿亲王今日穿着紫色衣裳,上面绣着的正是他生母最爱的梧桐花,其实睿亲王很适合穿紫色。

      皇上颇有深意的看了婳懿一眼,转而笑着对睿亲王说:“睿王叔来了,朕猜想着睿王叔怕是为了婳妃的事情而来,她是被宠坏了,如今竟然敢在养心殿和帝师动起手来,若是再不多加管教,怕是婳妃都敢对朕动手了。唉,帝师尚且有武功能抵挡一二,奈何朕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怕是没法子抵挡了。”

      婳懿一听皇上这样说,便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不善的,这厮扮起柔弱还真是上瘾了,皇上轻咳提醒她,让她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睿亲王听了只一笑,宠溺的看了眼婳懿说:“皇上是慧眼,臣今日得知了此事,也是极为大惊的,只是臣这次来可不是给婳妃求情的,是来给皇上请罪。”

      “哦,睿王叔战功赫赫,是我天朝的大功臣,能有什么罪,王叔是言过了。”

      皇上说的也并非是客套说,睿亲王行事果断,对待下属规矩也是极严,又从来不与朝臣结交,要真是连他都犯了大事,那只怕是天朝的王公大臣们都没一个好人了。只是睿亲王只带着目的前来的,他对皇上说:“婳妃今日之事,也是本王宠坏的缘故,唉,本王的王妃就她这一个妹妹。”

      纪风和皇上心中都默契的想着,每回睿亲王庇护婳懿时,都是这样的说辞,从前先帝在时就因为如此,常常因为婳懿犯事后,睿亲王每每如此说起,先帝是可怜着他这位早早没了妻子的弟弟,对婳懿也是特别的偏爱。

      “若按着王叔这样说,那朕岂不是罪过大了,婳妃是朕的女人,素日里朕为着婳妃自幼不在天朝长大,又有了父皇的特许,朕也就没有要求她遵守宫中的规矩,只是如今她胆大妄为,敢在朕的养心殿动手,是朕的疏忽。“皇上说这话的语气有些惋惜,婳懿白了他一眼,心想着皇上这意思是要将她出卖,好堵住悠悠众口。

      此刻皇后便也开口询问皇上:“那皇上准备如何处置婳妃?”

      睿亲王几乎是同时与皇后开口,对他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婳妃与帝师?”

      皇上与纪风有些好笑的看着皇后与睿亲王,二人的心思竟各不相同。

      纪风开口道:“皇上,臣可是冤枉的。若非婳妃娘娘对微臣动手,那臣也不至于在此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放屁!要不是你在皇上跟前胡言,我会找你麻烦?”婳懿一听纪风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纪风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而纪风则不慌不忙的道:“那敢问婳妃娘娘,臣到底在皇上跟前说了什么,惹得您这样大怒。”

      对于纪风的质问,婳懿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什么了,要不是皇后在此,婳懿便也不会如此憋屈,可惜啊,自己无论再得皇上宠爱,也是妾室。有些话是不能当着皇后的面说出。

      在场的人除了皇上知道,旁人自然是不知道的,皇后心中满是疑惑,睿亲王倒是大概的猜了些,但是却不敢肯定自己猜的是否正确。

      “怎么?说不出来?既如此,那婳妃娘娘就是冤枉微臣,皇上,您可得给臣做主啊。”纪风带着满是委屈的说,他敢这样说,也是算准了,因为他知道婳懿是不会当着皇后的面,说出皇上要立裕厘为太子这样的事情来。

      睿亲王和皇上是难得见到婳懿吃焉的样子,很是默契的低着头偷笑,要知道婳懿可是出了名的吃不了亏,按着平日里,她此刻早就和纪风争吵起来,只是如今这一副不敢说的样子,倒是让被她欺负过的二人心中很是窃喜。

      皇后见婳懿也一直没有多说什么,便出声询问:“帝师是说了什么了,婳妃妹妹只要说出来,若是能证明你是无辜的,那本宫和皇上定会从轻发落的。”

      “我没什么要说的,皇上要罚就罚吧。”婳懿瘫坐在地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反正她就是理亏又如何。

      皇上叹息一口气,这件事情总要有结果的:“帝师与婳妃在养心殿外殴打,有失礼仪,罚俸三年,抄录天朝律例十遍,婳妃,你也该学学宫中的规矩了。”

      对于这样的惩罚纪风倒是没有说什么,反正不过是三年的俸禄而已,他是纪王爷的亲生儿子,难不成老子能看儿子饿死不成。只是婳懿就有关系了,她是很缺银两的,这三年的俸禄可是大受打击啊。

      徐坚这时候进来,对皇上说:“皇上,景春姑姑传来太后的懿旨,说是太后还等着她回去复命呢。”

      “景春姑姑也来了?”皇上是有些讶异的问徐坚,随即又很快的端着帝王的架子对婳懿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将太后的清闲都给打扰了,看来朕对你的惩罚还是太轻了些。太后打算如何惩罚婳妃啊。”

      “回皇上,太后娘娘说婳妃和帝师扰乱宫闱,罚杖责五十,关禁闭一年。”徐坚将方才景春说的,如实的转达了太后传来的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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