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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另一边的鲁巷桉。
“你难道看不出他对你不同么？”叶子秋搂着鲁巷桉的肩膀。
鲁巷桉略显无奈的说“一点点”
“而且，我很早就看到他了。”鲁巷桉补充道。
“那就好，你知道就好。”叶子秋舒了一口气。
“你对他，什么感觉啊？”叶子秋有点好奇。
“对他没什么感觉。”鲁巷桉淡淡的讲。
“啧啧啧，你不像对他没感觉的。”叶子秋一副侦探样子。
“对他的感觉很怪，但不是喜欢。”鲁巷桉有些落寞。
叶子秋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心里鲁巷桉只要开心就好，只要不受伤就好。她会永远支持她做的决定的。
两人各自回了家，鲁巷桉给余亮亮打了个电话，这两天两个人的通话时间达几百分钟。鲁巷桉还交过一次电话费否则根本不够用，流量还那么贵，只好打电话了。
两个人就这么腻着。
“巷桉，这是做的罐头，你记得拿好啊，不要碎了啊。不要忘记给你男朋友点，不要吃独食。”乔慧给鲁巷桉整理着行李箱，里面大概装着腊肉、零食、辣椒酱……都是自己做的。
“好，但好多”鲁巷桉抱着妈妈撒娇。
“哪里多，我还嫌少呢。”乔慧看着鲁巷桉说。
“好好好，不多不多，都是我喜欢的。”鲁巷桉哄着妈妈。
“这才对嘛。在济南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总不吃饭，要多喝水多吃菜，少吃垃圾食品啊。”乔慧摸了摸鲁巷桉的头。
“你要是没钱，就跟老爸讲。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揍他！”鲁大海拍了拍鲁巷桉的肩膀。
鲁巷桉抱着爸爸妈妈，眼睛有些许的泛红。
“嗯嗯谢谢爸爸妈妈，我会注意的。”鲁巷桉上了飞机，飞到了济南。
这边余亮亮在接机口等着。
鲁巷桉猛地窜了出来，从背后抱住余亮亮。
“新年快乐，哎呦，染头发了呀，真漂亮。”余亮亮满眼的惊喜。揉着鲁巷桉又软又炸毛的一头蓝发。
夕阳的光线是那么的温柔的晕染着这个世界。两个人是那么的和谐自然欢乐。
鲁巷桉到了酒店，好好的整理了一下。把辣椒酱腊肉罐头什么的给余亮亮带了一份。
到了饭点，饿的咕咕叫。两个人就决定到外面吃东西。找了一大圈儿，都没什么店铺开门。两个人在超市逛了半天，买了菜买了肉还有……酒……外加鲁巷桉喜欢吃的零食。两人到余亮亮家里做饭。
两个人开门，看到屋子里满地上的水……
鲁巷桉扶着门框，看到屋里的景象，想想就很糟糕了。
“贼偷水？”余亮亮拎着袋子的手松了一下。一脸疑问。
两个人对视。急忙进屋检查，原来是厕所的水闸坏了。
两个人脱掉外套，卷好衣服。先趟河一样的放好食物，整理被浸湿的地毯，擦拭地上的水。
过了一会，两个人筋疲力尽，靠在沙发上，打电话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有空的水电工。
“你先换个衣服吧，都湿了，不要感冒了。”余亮亮看着眼前的鲁巷桉咽了咽口水。然后急忙转移视线。
鲁巷桉的裤子和上衣都被水浸湿了，针织衫整个贴在了身上。若隐若现。额头有些许的汗珠。她实在太累了。
随便找了件衬衫和短裤，都很大，鲁巷桉穿的松松垮垮的。
“好了么？”余亮亮在外询问。
“好了。”鲁巷桉稍微整理了一下。
余亮亮光着上半身进来，六块腹肌展现在鲁巷桉的眼前，还挺白。鲁巷桉心想。
“你怎么不穿衣服？”鲁巷桉看着怪害羞的。
余亮亮本想直接找件背心就穿上，但鲁巷桉一说话，他就改了改主意。
“你干什么？”鲁巷桉后退两步。
“你回来，一直到现在，我们什么都没干。”余亮亮装可怜。
“牵手了，拥抱了，你还想干嘛？你不要那么色气的看我，好不好？”鲁巷桉的话还没说完。余亮亮的嘴巴就靠过来了。吻住了鲁巷桉原本张着要说话的嘴。
鲁巷桉原本就酸累的身体，更站不住了。
余亮亮边吻着边支撑住鲁巷桉往下坐的身体。
鲁巷桉找到缝隙就求饶：“不行了，宝贝，太累了。”
余亮亮越听越精神。
他给她抱回了房间。余亮亮把她轻轻地放下。
“算了算了，宝贝你也太容易推到了，你真的需要锻炼身体，明天早上早起跑步吧。你怎么那么虚？”余亮亮摸着鲁巷桉的脸颊，擦了她额头的汗珠。实在不忍心折磨她了。
余亮亮伸了伸懒腰，决定先做饭。“我先做饭去了，让你恢复恢复体力。嘿嘿。”余亮亮从床头柜里找了一件T恤。
鲁巷桉严重怀疑自己被套路了，其他地方明明有衣服。
“你会做什么菜呀？宝贝。”鲁巷桉环抱住正在做菜的余亮亮。
“修养好啦？”余亮亮挑衅地看着她。
鲁巷桉掐了一下余亮亮的腰。
“错了错了，您瞧好吧。小亮子给您整一桌满汉全席怎么样？”余亮亮说道。
“小亮子有什么想吃的么？其实本宫也有许多会做的。”鲁巷桉得意洋洋地说。
“那…你给我一盘锅包肉吧。”余亮亮得意地笑道。
“我敢做，就看你敢不敢吃！”鲁巷桉一脸正气，像是忘了是谁说好自己做饭请客，还点外卖的了。
“当然敢，鲁大厨就是让我吃砒霜，我在所不惜。”余亮亮挑了挑眉毛。
门外有人敲，有些许的急促。
“应该是水电工来了，你好好做饭，一会再来监督你。”鲁巷桉调侃了一下余亮亮，急忙跑到门前，开了门。
封声站在门口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儿手里举着西红柿，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鲁巷桉深呼吸了一下，看着这个脸上有道疤痕的男人，张了张嘴问道。
“请问你是？”
“这是余亮亮家么？”封声询问，声音冷冷的。
“是……是他家。”鲁巷桉有点没有底气。
“那你是他女朋友？”封声笑了笑。
鲁巷桉点了点头。
余亮亮从厨房跑出来。
“舅？你怎么来了？”余亮亮满脸疑问。
“舅……舅？”鲁巷桉一脸懵。
“诶，舅舅给的红包。”封声从钱包里随意拿了张卡，插进了鲁巷桉的手和西红柿中间。
“啊？”鲁巷桉急忙给卡塞回了回去，然后跑到了余亮亮的身后。
“舅啊，你就不要逗她了。”余亮亮嘿嘿笑着，牵住鲁巷桉的手，然后给封声找了双拖鞋。
“怎么，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封声开着玩笑。
“那哪能，舅什么时候来都是时候。”余亮亮拉着鲁巷桉到舅舅面前。
“这是鲁巷桉，我女朋友。”余亮亮介绍这双方。
“舅舅好。”鲁巷桉鞠了一躬。
“你好。”封声一改冷冷的说话语气，变得生动了起来。
封声把卡又塞回了鲁巷桉的手里。“压岁钱，你可别给余亮亮啊，到他手里就浪费了。”
“你就收着吧。”余亮亮拍了拍鲁巷桉的背，把卡装进了鲁巷桉的兜子里。
“谢谢舅舅？新年快乐。”鲁巷桉笑着说道。
“新年快乐！巷…桉？”封声不要确切地说着读音。
鲁巷桉点了点头。
余亮亮拉着鲁巷桉坐在沙发上。
“我听说你们找水电工？怎么了？”封声回想起鲁巷桉说的水电工。
“哦，那个卫生间的水闸坏了，我简单的处理了下，但还是需要修整。”余亮亮比较自在的说着。
“需要我帮忙么？”封声问道。
“哦不用了舅，水电工在来的路上了。”余亮亮回应。
鲁巷桉找借口离开了一会，房间里剩下封声和余亮亮两个人。
封声先是喝了口水，然后问道“我就是想问一下，林漫雨最近有喜欢的人么？”
余亮亮先是一惊，然后冷静了一下。
“亮亮，给舅拿点酒来。”封声一脸愁容。
余亮亮拿了刚在超市买的红酒。
“白的，拿白的。”封声看余亮亮手里的红酒说道。
“舅，我这没有白酒。”余亮亮摸了摸后脑勺。
“我车上有，你等会儿啊。”封声来到车里，在后备箱里拿了两瓶茅台。
两个人喝了一整瓶。鲁巷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都靠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余亮亮本不想喝酒，但封声不愧是白手起家的“人才”，那酒喝的是心甘情愿。
余亮亮在醒来后，隐约记得封声的真情流露。
封声在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在1994的红磡演唱会上，遇到了乔真桥，一个文艺女青年，漂亮知性温柔这些词在她身上都不为过。两个人的相遇，包含着那个时代的美感与激情。但现实的生活把他们击败了，乔真桥花钱大手大脚，封声当时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一个安稳的生活怎么会留得住一个热切的灵魂呢？他们分开了。乔真桥飞向了更远更自由的地方。封声永远都记得那句话“我爱你，但我不想让生活磨灭掉我的爱。”乔真桥需要物质自由的基础，那样她的灵魂才会真正的追求自己的想要。
封声这些年一直站在经济以及娱乐版块的头版头条，他又睡了哪个女明星，他又挣了多少钱。
这些东西，记者和那些网民比他记得更清楚。
后来的乔真桥找过他，骂了他一顿，然后就飞向英国了。直至今日，他们一直都没有联系。
有些时候，封声就在想，如果当他赚到了第一笔钱的时候，他去找乔真桥，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但也只是想想，毕竟他没有那么贱。
这些年，他像是上了瘾，他像是喜欢上了被讨论，被议论，被辱骂，被夸奖的感觉。总之，他就是要站在她能看到的地方，而且他还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的态度，这是封声最为开心的。因为他这样子自欺欺人，他的良心才能得到一些安慰。
封声的心被撕了一次又一次，与林漫雨的相遇，简直和乔真桥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个时候的封声，脸上还没有疤痕。
余亮亮看着此刻侃侃而谈的他，像是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封声，自信，朝气蓬勃，带着余亮亮一起疯。
“余亮亮，你知道吗？你这名字就是我给你起的，想不到吧，我都没告诉过你。余亮亮……余下的亮光，就那么一点点，但它是叠字啊，它会循环的，那它就会一直亮下去了。”
余亮亮眼角的泪不知道是笑出来的还是哭出来的。
“你知道吗？亮子，乔真桥跟我分开的时候，我在后海钓了半年的鱼。我越钓我越想跳下去，然后骂那些钓鱼的人，你们TM的凭什么钓我？钓我就钓我，干嘛还要给我放回去？一个个的都是神经病！我当时觉得这个世界真特么的魔幻！我想要些什么的时候，他就不给你，我不想要了，他又非得贴着你不走。真魔幻！不是，等一会儿，说偏了，刚说到哪了？”封声摇晃着身躯，像是附和着歌曲。
封声自说自话着：“哦对说跳进去，跳进去就没机会问他们那些问题了，会死的，跳进去会死的。所以后来，我觉得太不值当了，我不想死，我寻摸，我得有点追求啊，我不能没有追求啊，我想了好久，我想出来了。我特想要报复乔真桥，我恨不得她就在我面前，看着我和其他女人拥抱，接吻，上床。但…但是我找不到她，你知道么？亮子，你知道么？有多残忍啊，我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搞不搞笑，那个时候，我就想，我要挣钱，我要让她看到我，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上床？亮子，你是不是这么想的？真肤浅！”封声看着他，嘿嘿的笑着。
“才不是呢，我是想让她…让她...看到我活成了她想要的样子。其实我跟你说个秘密，我可没跟别人说过啊，我写过小说，玄幻的，这不是重点……”封声说一半，昏睡了过去。
“舅…你怎么不说了？”余亮亮的话也没有说完，就睡着了。
鲁巷桉看着这两个人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躺在地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个人拖拽到床上。她在外面冻得直打哆嗦，余亮亮居然在屋子里喝酒，她气不打一处来，整理好房间，就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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