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

　　两个多月后，宇智波的灭门案逐渐淡出大众的视线。昔日的豪门强族的建筑也逐步被推倒、取代，只剩下一栋属于被留下的两人的祖宅。而这让呆在木叶的双胞胎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松了口气。那些在背后的议论声终于是要消停了吗……

　　两个月了，看起来那两名遗孤的生活都逐渐走上正轨，和事发前一样来到忍校、学习忍术，也不再会像此前忽然就逃课。

　　但真的如看起来那样吗？

　　身为才藏同桌的望月遥可以肯定，那个答案是否定的，起码对于宇智波才藏是否定的。

　　望月遥想起讨厌体育课到一来到操场就开溜的才藏这几周来从未翘过一节体育课，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去请教老师。

　　而且……她目光瞄向竖着课本的同桌，记得从前的他在上课时确实也会偷偷把与课本无关的书籍裹在课本里面，看得津津有味。但他以前看的从来都是像连环画那种闲书，《源氏物语》顶多了，绝不可能是什么像《犯罪心理学》这种听上去高级又晦涩难懂的书。

　　“怎么了？”

　　望月遥的耳边忽然响起才藏的低声询问，惊得她一个激灵。她诧异地望去，只见才藏正看向自己，不会吧？她只瞟了一眼啊？心里惊讶着，望月遥也没有忘记回答才藏，同样小声回应，“你真的看得懂？”说着她指了指那本《犯罪心理学》。

　　看不懂也要看到看懂为止，才藏暗暗想着，他不愿同望月遥多说，只是简单地摇摇头。

　　唉，又来了！望月遥叹口气，自从他回来以后似乎就很抵触和人做过多的交流。也不是说像隔壁班的佐助那样以冷酷沉默待人，才藏他已经算是热忱的了，会主动同人攀谈聊天、也会开开玩笑。只不过一旦涉及他自己的事，就会像这样，或是含糊其辞地敷衍、或是干脆地避而不答。就好像……一道墙竖在了他周围，墙里与墙外泾渭分明……

　　“遥同学，请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很不幸，望月遥的长时间走神都被老师看在眼里。理所当然的，她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了。

　　“啊，在！”望月遥迅速起身，同时目光匆匆扫了眼摊着的课本。

　　不过往往这种时候扫到的东西在见到黑板上题目时就会忘得一干二净。望月遥盯着教鞭指着的题目，也无法忽视老师那莫名觉得深邃的眼神，额上逐渐生出点点冷汗。

　　“套第二定律的公式。”底下传来才藏的小声提示。

　　站着的望月遥听到这句话立刻如茅塞顿开般，将黑板上的题给解了出来。本是为了提醒望月遥不要开小差、没有指望她答题的老师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小小地敲打她一番后就让她坐下去了。

　　“谢谢。”望月遥坐下去后第一件事便是向才藏道谢。

　　才藏不曾言语，只是轻轻摇头，之后就再度投身于书中。于是望月遥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

　　放学的铃声响起，望月遥看见身边的人立刻将一本本书一股脑儿地、迅速地塞进包里。是的，自从他复学归来放学时便都是这么迫切。也许是因为家务吧，望月遥这么猜测着。

　　她轻声叫了句，“才藏。”见到才藏动作一顿，眼神直直朝自己射来，她深吸口气，脑中掠过母亲给她的建议，“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教教我手里剑的诀窍吗？我一直扔得不是很好。”

　　才藏盯着望月遥，微微皱起眉头，一时摸不准她这话的意思。不过见她目光澄澈，既无在其他女孩眼中的倾慕之色，也无那些大人眼中的同情之意。
　　也许她真的只是为了这个来找自己的呢？他记得上午练手里剑时她的成绩虽然不算差，但较之她自己其他科目的成绩，算是有点难看的了。

　　于是才藏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只能周末，我现在没空。”

　　“好啊，时间地点你定好了。”望月遥长舒一口气，欢快地笑起来，“那明天见。”

　　闻言，才藏拽起书包的手一停，“…明天见。”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跑向教室门口。

　　“……我回来了。”才藏对着空荡荡的房子，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小声喊出一句。他知道，这个时候佐助八成还在忍校或是那个湖泊那里修炼。

　　放下书包，才藏撩起袖管，将早上买好并处理好的食材从冰箱里取出，再将米淘好后放进电饭煲里。然后他把小板凳放在灶台前，起火，驾轻就熟地依照着周末尝试的记忆进行料理。

　　“我回来了。”大约一小时后门口响起佐助疲惫的声音。

　　听到佐助的声音，才藏忙放下手中的活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露出笑容，“欢迎回来，哥，今天是番茄炖牛腩噢～”

　　“嗯。”佐助颔首应承，顺手拎起才藏随手扔在玄关处的书包，走往才藏的房间。

　　不多时，电饭煲响起滴滴的声音，佐助闻声而来，将饭盛好，而才藏也将炖肉搬上了桌。
　　饭桌上，兄弟俩相对而坐，轻声道，“我开动了。”

　　“今天我们班跑操热身的时候小岛他竟然绊倒了，还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倒了好多人，那场面……啧啧……还好我落在最后面。”进餐时才藏随意挑拣着他觉得有趣好玩的事说与佐助。

　　“哈，落在最后面竟然还那么得意，不愧是你。”佐助只是捉住了后面的讯息，嘲笑着才藏。

　　才藏不以为然地哼哼，“我这叫温存体力，只是一个热身而已没必要争先后。”

　　佐助没有再搭话，而才藏倒也无所谓，转而跳至下个话题。

　　看着滔滔不绝地讲着忍校中的事情的才藏，佐助不由得生出恍然隔世之感。听着才藏这样讲着，好似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他还是坐在那个小方桌前，听着胞弟用活泼的声音向父母叙述着学校生活……

　　他想他应该阻止才藏继续这样，身为复仇者的他不需要那些，过多的温暖只会让他的憎恨之刃生锈。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边默默听着才藏说话，一边扒着饭。

　　注意到佐助的沉默，才藏不禁小心翼翼起来，稍稍放慢了语速。最开始他这么做时又和佐助起了争端，最终他以“锻炼观察力为由”换取了佐助的妥协，但难保佐助不会突然发难。不过见佐助好像没有明显反对的意思他也就放下心来，继续分享学校里的趣事。

　　“我吃饱了。”佐助将筷子搁置在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旋即，才藏就收声猛地扒起了饭，三下五除二便将碗中的饭吃得一干二净。
　　“我吃饱了。”才藏捂住满嘴的饭，含含糊糊地说着。

　　佐助起身开始收拾碗筷，目光看向要回房的才藏，“下次别……少说话、多嚼嚼。”

　　“嗯。”才藏微微勾起嘴角，向佐助点点头，然后他就转身溜进了房间。

　　书桌上摆着一个半裂开的沾有血迹的木质悠悠与被排好序、叠成两络的作业本——一络他自己的、一络佐助的，椅背上挂着他的书包。后面那两个显然是之前进房的佐助干的。才藏轻笑起来，混蛋助在这种地方意外得体贴啊……

　　不过才藏没有去取佐助的作业本，而是先翻开自己的，拿过笔筒里的铅笔写写算算起来，在遇到难题时才会去翻阅佐助的答题过程。

　　时钟的滴答声与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静静伴着才藏，等到他合上最后一本作业后长长舒口气，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脖颈。目光茫茫落在了桌上摆着的悠悠球上，裂成这样的悠悠已经经受不住任何高速的旋转运动，才藏却不愿意将之丢弃。

　　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能忘却那场惨剧，还是为了留住寄托在悠悠上的温暖？
　　他不愿去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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