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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女不会凶凶脸
周日，在进行完简单的热身后新一轮的五校练习赛又要开始了。
“今天一定要赢回来！”泽村大地充满气势地向部员们喊道。
乌野众人：“是！”
“没有忘记我昨天说过什么吧，”宇内晴花懒懒开口，视线扫向一脸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的部员们，“输一场，3个发球。”
“……是！！！”
突然，黑尾铁朗狠狠打了个抖，一回头就看到乌野的所有人都在眼神凶残地望向他们这边，身后冒着熊熊黑焰。
“……喂，”他一脸冷汗地拍了拍山本猛虎的肩，“乌野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啥？”山本听闻后也迷茫地转头望向乌野，“……噫！他们吃兴奋剂了吗！”
…………
“影山！球给我！！”听到日向的声音，影山瞬间将排球抛向已经跃起的日向翔阳。日向猛地将排球狠狠扣下，在响起的哨声里，乌野再得一分。
“日向、影山，干的漂亮！”
“哦哦哦哦----！”二人怒吼出声。
“哇～你们这个快攻真的不好应付啊。”灰羽列夫直起身子擦擦额角的汗。
球场另一边的猫又育史看向得分后依旧严阵以待的乌野。
“乌野跟黄金周的时候相比打球更沉稳了呢，”音驹的领队直井学摸着下巴说道，“还有10号那个依旧厉害的快攻。”
“恩，说的是啊，能够感觉得出整体的安定感。”猫又育史笑着赞同道。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乌野。
猫又暗暗地想。
利用现在所拥有的那份力量……你们可是一路输过来了吧？所以为了变得更加强大，才找了宇内晴花当副教练，才来到了这里吧？
“日向翔阳！我没有说过吗？！给我把眼睛睁开！”一道带着火气的清亮女声骤然响起。
宇内晴花的眼里火光冲天：“打排球不看球，你当参加残奥会吗？！”
“小……小花？”被吓到的乌养系心结结巴巴道，“可……可是如果日向睁开眼的话他就接不到影山托给他的球了。”
“那就练啊！难道让他原地踏步吗！当时和我的那场比赛，是我把他们的快攻打回去得还不够多吗？！”
宇内晴花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暴躁的心情，然后她睁眼看向一脸不赞同却没有说话的乌养系心：“这种无法灵活变通的快攻是没有在场上存在的意义的，对面只要研究一下乌野的比赛视频，完全可以找到应对方法。”
“日向翔阳不是瞎子，分明可以睁眼，有可以进步的空间，为什么要把他当瞎子使？”
“但……这个快攻不是靠日向一人就可以打出来的，主要还是要看影山的托球啊。”乌养系心无奈道。
“那就一起练啊，”宇内晴花无法忍受地皱起眉，“排球不是你们口中的‘团队比赛’吗？难道只靠一个人努力？还是说影山飞雄的托球已经完美到没有进步空间了？”
“但是现在还在比赛，改进怪人快攻的话，不然等到比赛结束后再说？”乌养试着劝道。
乌养系心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让宇内晴花越来越烦躁，她扫了一眼全部在往这边看的乌野部员们，再次看向乌养系心，勾起嘴角：“呵……输了以后，再说吗？”
众人的拳头骤然捏紧，脸色也都差了起来。
“如果你们是抱有这样轻松的想法，那么我退出。”宇内晴花冷着脸后退一步，转身就走。
“乌野的教练……吵架了？”木兔光太郎讶然出声。
在宇内晴花吼出那一嗓子开始，全体育馆的比赛都停了下来，目光全部集中到乌野的方向。
“啊，这不是显而易见吗。”赤苇京治也在观察那边的情况。
“是小不点他们的快攻有什么问题吗？”木兔疑惑地挠挠头，“可是分明很厉害啊，能打出那样的配合。”
“可能对于‘傀儡师’来说，可以进步却不去进步，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缺陷吧。”赤苇京治看向那道昂着头快步离开的身影。
“傀儡师？”
赤苇京治收回目光，对着一脸迷茫的木兔翻了个白眼：”有时间就去看看男排以外的新闻吧，王牌。”
“你们先继续比赛。”乌养系心头痛地揉揉额角，快步追了出去。
“是，乌养教练。”泽村大地应道，他转头时发现日向翔阳正愣愣地看着宇内晴花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他喊道：“日向，回神了，先别想太多，专心比赛。”
“啊……是。”日向猛地回过神，看了一眼影山飞雄，发现他也在看向他，等他看过去时，影山飞快移开视线。日向低头狠狠抿了抿唇。
“泽村前辈接得漂亮！”
“影山！”日向助跑跳起。
影山飞雄的托球再次精准地传到他手上，日向闭眼狠狠一扣。
“啪”地一声，球被跳起的灰羽列夫打回乌野的场内。
“哟西！”
“干的漂亮列夫！”
“被……被拦下了。”武田老师难以置信地喃喃出声。
随着那颗触地的排球，乌野陷入一片死寂。
日向呆呆地看着地上那颗已经静止不动的排球，脑海里回响的是宇内晴花几分钟前的话：
“这种无法灵活变通的快攻是没有在场上存在的意义的。”
“日向，”日向转头看向叫他的影山，影山表情严肃地说，“先比赛。接下来，我会更多使用普通快攻。”
“……好。”
猫又育史看着异常沉默的乌野露出一个微笑。
看来，雏鸟乌鸦们要开始进化了啊。不知道受到小花那样强力的刺激后，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蜕变呢？
另一边，乌养系心在体育馆门口拦住宇内晴花。
“小花，等等。”乌养系心无奈地叫住她。
宇内晴花停下脚步转过身，表情很臭。
“你别激动，我们没有说不会改进怪人快攻不是吗，只是现在没有找到改进它的方法。”乌养系心解释道，“快攻的时间太短了，而且不是每人都像你一样有天赋的，小花。”
“但日向和影山可以做到，”宇内晴花太疑惑了，“为什么还没有去尝试就要否定它？”
她的语气逐渐激动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要放弃？哥哥当时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就是因为你自己想象中的不可能所以就不去尝试了吗？”
“小花……”乌养系心看着情绪不稳定的宇内晴花，表情逐渐严肃，“天满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你要学会理解你哥哥，放弃排球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是为什么因为没有俱乐部的邀请就放弃啊！”宇内晴花的眼眶逐渐泛红，“就该继续练习，让他们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不是吗！”
“我想天满并不是仅仅因为没有俱乐部的邀请就放弃的，肯定有别的原因，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乌养系心耐心劝道。
“……在哥哥毕业以后，我很久没有好好跟他说过话了。”沉默片刻，晴花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们最后一次说话是在我夺冠之后，我们吵了一架。”
当时夺冠后，宇内晴花回家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宇内天满。
“哥哥！”她眼睛一亮，跑到沉默坐着的宇内天满身边坐下，得意地笑道，“哥哥！你有看我的比赛吗？我夺冠了哦！让他们那群没眼光的说矮个子不能打球！哼，这可是压倒性胜利！”
宇内晴花眉飞色舞地跟宇内天满讲着她是怎么打败她的对手的。
“鹫匠锻治那个臭老头还训我，说我打的根本不是排球。哼，不是排球还能是什么？我看他就是看我赢了，面子挂不住，在强词夺理！”宇内晴花气呼呼地说道。
“……小花，”一直沉默着没开口的宇内天满出声道，“排球的确不是像你那样打的。”
他抬头看向愣住的宇内晴花，眼中情绪很复杂，有失望、有伤心、有内疚。他抿抿唇，然后向宇内晴花道歉：“对不起小花，是哥哥影响你太深了，不然你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你为什么要道歉？现在是什么样？”宇内晴花感觉自己难以理解宇内天满的话，看着宇内天满复杂的眼神，她艰难地道，“我让你……很失望吗？”
“不是，你很棒，排球打得比哥哥厉害多了，哥哥很骄傲。”宇内天满摇摇头，“只是，排球，不该是这么打的。”
“不是这么打？那该怎么打？”宇内晴花疑惑地歪歪头，“把球直接打回去，不是得分的最快方法吗？”
“……哥哥，你也要说我不对吗？”宇内晴花满眼的不可置信，她的情绪有点崩溃。
“……你知道为了证明当时他们是错的，我付出了多少吗？”宇内晴花语气颤抖。
宇内天满沉默许久，开口道：“小花，你太偏激了。”
“我偏激？”宇内晴花激动地站了起来，无法接受地朝宇内天满喊道，“他们害你被迫放弃排球！是他们对你充满偏见！我！是我证明了他们的想法是错的！”
“小花！不是他们逼我放弃的！是我自己放弃的！”宇内天满严肃地说道，“即使你想证明他们错了，也不该用这种蔑视排球的方法！”
“哈……蔑视排球？”和鹫匠锻治相同的话让宇内晴花情绪更加不稳定，她气笑出声，开始口不择言，“我违反了哪条规则？还是我没有带领队伍获胜？你是那个半路放弃的懦夫！不是我！”
室内突然陷入死寂。
宇内晴花低头死死咬住下唇。
“……小花。”宇内天满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我想你需要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为什么打排球。”然后转身回了卧室。
第二天，宇内天满便回了神奈川，兄妹俩的关系陷入僵局，再没有私下联系过。
宇内晴花从回忆中回神，看向耐心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的乌养系心，她认真地说：“我知道，当时我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这个暂且不提。但这次，你不能不尝试就否定一切可能性，系心哥。”
“这个我当然知道，小花。但至少等到今天练习比赛结束后，我们总结的时候再和部员们好好商讨这个问题，好么？”乌养系心也神色严肃。
“……好，是我冲动了。”宇内晴花闷闷地应道。
得到肯定答复的乌养系心大大松了一口气，他笑着拍了拍晴花的肩：“那我们回去吧。”
“宇…宇内教练，乌养教练。”在场下待命的菅原孝支一眼就看到了回来的两人。
“恩，菅原，怎么样了？”乌养系心边说边望向记分板，“……10-18？！你们在梦游吗！臭小子！”他额前蹦起一道青筋，瞪向场上的队员们，“想接受宇内教练的惩罚就直接说！做出一副这个样子来膈应我吗？！”
“……宇内教练？”大家一同看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的宇内晴花。
被部员们点名的晴花平静地看向他们，说道：“认真打！输了要接发球不知道吗！不过如果因为害怕输了比赛就不去做该做的尝试的话，惩罚翻倍！当然，怎么尝试需要你们自己去商量，与我无关。”
然而细心的部员们发现，晴花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他们眼睛一亮，大声回答：“是！”
黑尾铁朗看着重燃斗志的乌野不由叹了口气：“看来之后的比赛可不太好打咯。”
孤爪研磨心里也很赞同黑尾的这句话，他看向正和乌养系心说话的宇内晴花，眨了眨他那双大猫眼。
果然，有了她之后乌野会变得更不好对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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