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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八月,肖祝楠入职卫生局。邓富贵已经加入方凡的公司,每天早出晚归,加班更是常事。而韩卫,虽然还是学生,但是他跟着导师在医院的时间都比在学校的时间多。所以相对于邓富贵和韩卫,肖祝楠每天上班时间固定,反而成了时间最宽裕的人。
上班下班时间固定,肖祝楠跟着范晓晓开始学着做饭,不单止晚上做,她甚至中午也一个人跑回家做饭吃,因为吃完饭还可以休息一下,下午再去上班。各安所命,一切都稳定下来,韩卫的内心也愈趋平静下来。
但是两个月后范晓晓突然要搬走,她和邓富贵分手了。那天肖祝楠下班先回到家,看见范晓晓正在一袋一袋搬走自己的东西,肖祝楠大吃一惊,忙拉住她立刻打电话给邓富贵,谁知道邓富贵竟然说:“她要搬走就让她搬呗。”
肖祝楠对邓富贵的态度很是生气,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一对恋人,现在一个说要搬走,邓富贵竟然毫不挽留。肖祝楠打电话给韩卫,让他快点回来共同留住范晓晓,好让她和邓富贵有回旋的余地。谁知韩卫竟然冷冷地说:“他俩的事情,你少掺和。”
范晓晓看着肖祝楠先是打电话给邓富贵,然后又打电话给韩卫,极力想要留在自己,她似乎有话要跟肖祝楠说,但是最后欲言又止了。肖祝楠放下电话后,范晓晓最后就提着自己的行李走了。
看着范晓晓的背影,肖祝楠不明白邓富贵,她更不明白韩卫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的冷漠,他不是邓富贵最好的朋友吗?怎么他也不帮忙挽留一下。
其实,有很多的事情肖祝楠是不知道的。就在昨天晚上,肖祝楠下班后去方凡公司帮邓富贵加班做点事情,韩卫回家的时候范晓晓正在吃泡面。范晓晓对韩卫说了这样的一些话:“我跟他是不能再继续了。”然后她又说,“不是因为你。”当时韩卫就傻住了。
但是跟着下来范晓晓说出来的话更让韩卫吃惊,“只是我想不明白,你们怎么还可以同居一屋檐下?你能C州人真的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难道兄弟就真的可以衣服换着穿的?”天啊!那晚的事情范晓晓竟然是知道的。韩卫像傻了一样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幸好这时肖祝楠和邓富贵回来了。
范晓晓离开了,她和邓富贵好好的一对,却说分开就分开了。偏偏邓富贵回来看了还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那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肖祝楠忍不住拉住他说:“邓富贵你还是个人不,你女朋友说走就走,你怎么可以当做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邓富贵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说:“那你要我怎样?痛哭流涕还是闭起门来关自己几天?” 肖祝楠听了就骂道:“你这几个月都换几个女朋友了,每一个没相处几天就分手,人家再怎样也是女孩子,邓富贵,你现在怎么变这么渣?”
“我渣?是她要跟我分手要走的,人家瞧不起我嫌我没本事,你还要我怎样。而且肖祝楠,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韩卫这么走运,一下就找到对的人的,我也想像你们那样一下找到对的那个,但是她们都不是我也没办法。”邓富贵满腹不满地辩解道。
韩卫把肖祝楠拉进了房间,肖祝楠还是满心气愤地说着:“不是就不要随便跟人家上床,把人家玩过了才说不是,他还理直气壮!”韩卫一把用嘴堵住了肖祝楠的嘴巴,不让她再说话了。
韩卫放开她的嘴唇后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该怎样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你不用替那些女孩不值的。”肖祝楠红着脸说:“你们是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你当然替他说话。”韩卫顿时涨红了脸说:“是的,我们是很好很好的兄弟,但是也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共享,我也不会毫无原则地替他说话。”
尽管范晓晓的事情让肖祝楠对邓富贵有很大不满,但是不至于影响到两个人之间的友情,邓富贵有什么加班完成不了的事情,发给肖祝楠做,肖祝楠还是会牺牲自己休息的时间帮忙。当然她休息的时间也无非就是上网打游戏罢了,因为韩卫在医院里越来越忙,甚至根本就没有周末。
邓富贵和方凡努力了半年推出了一个新游戏,却遭到了同行的恶性竞争打压,必须要对游戏进行针对性的改进,否则前期制作和宣传的投入将血本无归,公司处境愈将困难。
肖祝楠清楚邓富贵和方凡的压力,当初她就是预料到这一行的压力才放弃加入而选择考公务员的。方凡还好一点,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他的公司也一直都是处在这样的处境下生存。但是邓富贵还是第一次,他把半年的精力和家里的资助全投在这一个游戏里面,推出却被同行围剿,差点让他一蹶不振。
肖祝楠对这几天浑浑噩噩过日子的邓富贵说:“邓富贵,这世上哪有一次就成功的道理的,爱迪生发明电灯还失败了九十九次呢,第一百次才成功呢。” 邓富贵抬头问她说:“你确定是失败了九十九次?”肖祝楠被他问住了,愣了一下回答说:“也许就九次?”邓富贵说:“就算是第十次能成功,我们的现实也撑不了九次的失败。”
肖祝楠觉得自己被邓富贵绕晕了,她从中跳出来说:“其实用不了九次,上次的失败是别人在同一时间针对性地作出打压,这次你已经知道对手的情况,避开他们的档期提高自己的杀伤力,就一定能找到生存的空间。”
邓富贵望着天花板叹叹气说:“谈何容易哦!你不知道我半年才搞出这么个游戏来。”“总比原创从头做起好做吧,到底有基础在那。”邓富贵无奈地看了看肖祝楠说:“肖祝楠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毕竟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你就让我消极几天,充分体会一下失败的痛苦不行吗?只有知道失败的痛苦,奋起才更有斗志。”
“啪”的一声,肖祝楠用力地拍了一下邓富贵的肩膀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的,我还担心你一蹶不振。”邓富贵说:“不至于吧,不过我事业失败又失恋,你可要好好安慰我。”韩卫刚好走过来听见了邓富贵的话,把肖祝楠拉到自己身后说:“事业失败可以安慰,失恋就不要找她安慰了。”
邓富贵看了韩卫一眼说:“先说好了啊,接下来我还需要她帮忙,到时你别不放人。”韩卫白了他一眼:“帮忙归帮忙,但是她是女孩,你不能把她当男人使唤。”邓富贵却笑道:“哈哈,你把她当女孩,肖祝楠可从没把自己当女孩过。”
邓富贵说到做到,为了把游戏改进好再投入市场,他连过年放假都不回家了,他把工作搬回了住处,没日没夜地赶活。每天给他送吃的是方凡的妹妹方琳。
肖祝楠也是回家过完春节回来上班才知道邓富贵春节根本就没有回家的。他们C州人乡土观念重,过年过节更是重视,邓富贵竟然不回家过年,这让肖祝楠感到很是意外。
韩卫却没觉得什么,他说:“年年在家过年,偶尔一两年不回家过也是正常的,而且他家里不是不喜欢他在外吗?过年回去一定很多啰嗦,他是不想回家听家人烦他。”韩卫他自己送完肖祝楠上车就回家和父母过年了,肖祝楠觉得是他故意说得这么轻松。
肖祝楠尽管觉得哪里好像出了问题,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只能理解为这个游戏对邓富贵和他的公司都是非常重要的,邓富贵不是说他的资金支持不了那么多次的失败吗?所以他必须尽一切力量做好
既然这样,肖祝楠也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邓富贵,主要要做的是改进游戏当中的一些关键的跳转,由邓富贵一个人完成,不敢交给公司里其他人去做,因为怕泄露出去再次遭遇针对性的竞争,但是邓富贵一个人完成不了,只能求助于肖祝楠。
在最后的一个月,邓富贵几乎是整天窝在家里工作,给他打下手的就只能每天准时上下班的肖祝楠。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开火了,餐餐吃的都是饭盒,有时韩卫真的看不下去了,就只好自己去买菜回来做饭给三个人吃。
肖祝楠吃着韩卫做的饭菜满是抱歉的眼神,邓富贵则附和地感言说:“韩卫肖祝楠,大恩不言谢,等我这游戏上市了,我给你们做三个月的饭。”韩卫给肖祝楠夹了条菜说:“你不用跟我说谢,跟楠楠说就行。”韩卫的意思是,我欠你的一辈子,所以不用跟我说谢谢。但是肖祝楠不知道这些内容,她听了满脸高兴,她理解韩卫的意思是:我和肖祝楠是一家的,你谢她一个人就行。
方琳有时也会过来做饭,她是一名小学教师,已经工作一年。她来过几次后肖祝楠不禁感叹邓富贵这一两的桃花真的旺,一朵接一朵的,全挤在一起了。她对邓富贵说:“人家是正经的女孩,你可别像过去的几个那样对人家。”肖祝楠说完,邓富贵叹了口气说:“肖祝楠,你越来越像老妈子了。”肖祝楠想伸手打他,但是邓富贵说完早先逃了。
大家都看得出方琳对邓富贵有意思,但是邓富贵却好像一直不明白似的,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对方琳就像对一个妹妹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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