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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什么东西”容钰停住脚步,茫然道。他还有什么东西没带上的嘛
“那个小白蛇,你忘记一起带走了……”白羽瞅了眼门口地上那昨晚被容钰随手一放的竹篓,不免有些歉意,当初是自己让他跟来的,结果晾了他一晚上。
“嗯。”容钰闻言,方才恍然想起是有这么一条蛇被自己带回来,脚步一转,迈向竹篓边,
通体莹白的小蛇盘在竹篓内安安分分的沉睡着,看着看着,容钰忽然想起什么,犹豫道:
“昨晚……我去卖草药的时候,为什么掌柜他没有发现它”
当然是我及时将他隐藏了起来啊!当然,这句话肯定不能说出去,毕竟还是靠系统的药让佟离隐藏于人的视线中,否则,就靠那条睡的死死的蛇,早就被发现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长成小说里强悍的蛟龙的!
白羽望着容钰拨弄那条蛇的手,装模作样咳了一声,道:“昨日我及时让他把自己隐藏起来了,你把篓子递给掌柜的时候,他已经爬出竹篓了。后来,把篓子还给你时,我让他返回去了!”
“你……与它能直接交流”
容钰抓住蛇的七寸,提溜起来,白细的蛇尾自发的缠绕在手腕处,听见白羽的话,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意流淌在心间。
白羽闻言一惊,她昨日都呆在容钰怀里,他肯定知道她没有直接口吐蛇语,急忙摇摇头否认道:“我是传神识过去的,没有直接交流。”
“是嘛”
神识擅自将神识传到别人身上,一个不小心可能遭到别人本身的反噬,看来豆子对这条蛇极为信任嘛!
容钰低头看着手腕处的蛇,莫名觉得越发的碍眼!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
“嗯。”白羽不管容钰有没有看见,使劲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发现容钰手中捏着的蛇好似不舒服的挣扎卷缩起来,蛇尾亦不断的在晃动。
细白的皓腕被那长条的身躯勒出一道道红肿。
白羽咽了咽口水,内心嚎叫也不停,这可是你以后的得力干将啊,男主你千万别冲动啊!要是掐死了,那可是巨大的损失啊!
连忙用喙衔住衣襟处的一角扯了扯,将走神的容钰拉回来,小心翼翼道:“那个……你要是觉得拿着太麻烦了,不如交给我,我来拎着”
“不用。”
容钰望着白羽眼中的担忧,淡定的松了松力道,将白蛇丢进身后包袱内。
眼不见心为净,碍眼的东西还是放起来好了。
白羽放心了,得力干将被她救了,没有变成死蛇一条。于是,白羽继续趴回衣襟处,往里缩了缩,不再说话。
容钰这才迈步走向小院口,那里已经有三个人等着了。
春雨等人瞧见磨磨蹭蹭,久久才出来的容钰,只当是心生怯意,不敢离开。
嗤笑了几声,便使上了劲,一把推了推瘦小孩子的脊背,口中毫不客气的催促道:“赶紧的,磨磨蹭蹭,不愧是个不受宠的小废物。”
容钰猛然间被这么一推,踉跄了几步,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暗,未出声反驳,一声不吭的低头往前走。
跟在身后的两名男子目不斜视,而一旦容钰慢下来,两人便毫不客气的推上一把。
一条长廊 ,路过亭台楼阁,青砖红瓦,几经转折,没过多久,便到了前院的会厅阁。
院外灰墙防护,白中葱绿的梧桐,汩汩溪流缓缓流淌,青岩花岗,雕栏玉砌的厅屋,高高悬挂着的“厅阁”匾额。
整个院落用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这几个词形容尤不为过。
白羽趁着容钰愣愣的盯着院中的梧桐看,没注意到自己,便稍稍探出头,打量了一番。
不看还好,一看惊了片刻,原来穿来的时候,就是住在林子里,环境自不必多说,那是一个简陋的就能概括的。
被容钰这小子带走后,起码有个小院子,比她在现代的时候,拼死拼活还着房贷的五六十平米的房子好太多了,她已经很高兴了。
想着好歹是亲子,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太过于苛刻衣食住行,要不然容钰一开始也不会穿着绫罗绸缎倒在林子里了,当然,之后那几天也没见过他再穿过那件衣服。
但是一看到这里华丽,再回头瞅一眼容钰的小院子,就好比一个豪华大型精装房和一个又小又破的毛坯房。
白羽想着想着,不由自主摇了摇头,作者这亲妈真是坑儿子啊!
突然间,摇晃着的脑袋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捏住了,白羽疑惑的仰起头,眼睛正巧对上不知什么时候垂着头的容钰,
只见容钰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与此同时,脑海中,亦传来一道声音。
“豆子,你乖一点,别乱动,大厅里都是修为高深者,万一你被发现了……”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略带些枯黄的发丝下,黝黑的眸子里隐隐的担忧毫不掩饰的显露在她的眼前。
她见状,心仿佛被轻轻戳了一下,莫名的软下来,抬起一侧翅膀,在狭窄却异常温暖的衣襟内安抚似的碰了碰他的胸膛。
“没事的,我如果不愿意,是不会被别人发现的,你放心吧!”
这么说着,但是一直乱动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变得沉静下来。
胸膛前被羽毛轻轻擦过,痒痒的直泛心底,容钰眸子亮了亮,低声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大公子刚刚在说什么”春雨走在身旁狐疑的看向容钰,身为修为筑基二层的修士,对于一些动静仍是敏锐异常。
不过毕竟修为低,又加上容钰刻意的低声,难以分辨方才容钰说的话。
容钰闻言,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说:“方才不小心踩到石子,脚扭了,因此轻呼了一声。”
春雨看着方才被容钰踢出去的石子,扯了一下嘴角,哑口无言。
身为主母身边的侍女,这一片区域是她吩咐下人打扫的,今日贵客来访,万一贵客被石子绊倒,便是她的责任。
这件事万万不能被人抓到把柄,主母眼中容不下沙子,要是被主母知道,她怕是地位不保!
得赶紧回去吩咐下人重新在清扫一遍!
想着想着,脚步不由加快,连带着容钰等人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靠近大厅,里头的谈话声渐渐传出来。
“哪里哪里,我这小儿子生来娇贵,哪里想到这孩子不失所望,资质还算看的过去。”
“容家主,您谦虚了,您已是出窍境界,您的直系血脉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陆阁下说笑了,焕之自出生以来便没有出过运门,我不便送他去丹凤派修习,这一路上还望多多照看焕之。”
“应该的,应该的……”
两者说话间,容钰已被春雨领了进去。
大厅内,一身紫灰金丝边祥云图案的衣袍的中年男子坐于主位上。
说话间,平平淡淡的五官,极为普通的脸上隐隐能看的出与口头谦虚相反的自豪感。
立于一边稍稍往后的座位上,坐着一名全身白色朱雀银纹长袍的年老者。花白的胡须顺着下巴延伸至颈部,脸上却意外的只有三四缕细纹,看着倒像是只有中年那般的年纪。
身后则站着四名年纪较轻的男子,穿着同一为灰衣朱雀银纹的长袍。
除此之外,还有两人也在这里。分别为许家嫡女许清雅和容家同样嫡出的二公子容焕之。
容钰一进门,无聊的听大人们谈话的许清雅一眼便瞧见了。
漂亮的杏眼眨了眨,随即一亮,兴奋的朝容钰挥了挥手,口中亦出声喊道:“钰哥哥,你来了!”
一瞬间,两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众人视线顺着许清雅清亮的声音纷纷投射到来人身上。
见是几月都不一定遇见的大公子穿着一身旧衣出现,在场的伺候的小厮丫鬟们相视片刻,眼中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
容严翡望着堂上的一身洗的隐隐发白的黑色旧袄,容貌轮廓异常熟悉的稚童,眼神中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便想起来那是自己时隔几年未见的儿子,
白衣老者探究的看着瘦小的孩子,问:“这是……”
“陆阁下,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儿子容钰,也就是这次陪着焕之修习的人。”容严翡感受到老者的莫名的目光,一阵尴尬。
“大公子,你今后便是跟着我们走,你可有异议”陆鼎望着瘦弱不堪的孩子,眼底深处闪过惊讶。
速来听说,容家有两子,长子深居不出,幼子聪慧异常。却不想,容家嫡出的长子竟会这般不受宠。
“没有。”容钰闻言摇摇头,感受到来自主位上的压力,额角慢慢冒出冷汗,不过一秒的功夫,那股压力便消散无影了,
“容钰,你没事吧”
白羽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拼尽全力不动声色化解了来人施加的压力,想起容钰还只有筑基一层的修为,连忙问道。
“没事!”容钰伸手抚了抚衣襟处,安慰似的想拍了拍白羽的翅膀。
却不想隔着衣物,直接拍上了鸟臀,屁股上传来的触感轻柔的让她身子一僵,
我的屁股被拍了,拍了……不过还挺舒服,作为鸟的话……被人拍了应该没事吧!
想着想着,身子逐渐软下来,扒拉着褶皱的衣襟,脑中暗暗沉思着,啥时候找机会让容钰这娃子多拍拍,最好全身都拍打几下,揉揉最好,就按刚刚的力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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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天的话就当没听过,被打脸了……
今天码个三千补偿一下,哈哈哈~原谅我昨日码着码着睡着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