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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校园十八
四人聚会结束，安然单独找白檀谈心，认真表明她知道白檀还是很喜欢秦墨的，只是碍于她的态度，才会对秦墨总是不冷不热。
“虽然我很讨厌秦墨，但是如果之和哥喜欢的话我也不反对就是了。经过这段时间也能够看出来，秦墨他对之和哥你是认真的，所以……所以之和哥也不要总是顾忌我的感受啦！”
“比起给秦墨找不痛快这种小事，当然还是之和哥的幸福更加重要。”
“……”
“总而言之我的意思就是，之和哥你要是还看得上秦墨那个大尾巴狼，就勉强收了他吧！”
安然想着白檀的各种好，又反省了反省自己之前颇有些自以为是的做法，愈发觉得她那时出昏招算计白檀放弃秦墨的事做的不地道。
现在见白檀和秦墨两人之间明明有苗头，却始终因为白檀单方面保持距离而冷淡，安然更加觉得对不起白檀。
想要直接和白檀说，她不反对他跟秦墨在一起。开口时又觉得有些矫情，所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和白檀纠结的说了半天，才吭吭哧哧地勉强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听了安然对秦墨的形容，白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分心和系统交流：“女主真是太可爱了。”
【是啊！多好的小姑娘啊！可惜就是运气不怎么好，遇见了檀檀你。】
系统看着一心认为白檀单纯无辜美好无暇的天真小姑娘，仿佛看见了初遇白檀时年少无知的自己，不由发出了一声同情的感叹。
“十四，你这样说我是会难过的。”
【哦。】系统丝毫不理会白檀说来就来的小情绪。
“十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白檀语气谴责。
【檀檀你以前也不是现在这样的。】系统佛系回应，语气中透着一股已然参透世间繁华深沉。
“……”
“再见十四，你已经不是那个曾经发誓守护我的小天使了，女主才是！”
白檀说完便切断了和系统的联系，拒绝和系统继续互相伤害。
感觉到安然的声音停下，白檀抬头便对上了安然的关心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走神了。”白檀略带歉意的朝安然解释自己方才对她的话没有回应的原因。
安然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忙摆摆手示意她没有不高兴。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檀这段时间一直泡在实验室里，整理生物网络和全息世界的建设开发中需要的核心技术。这些资料都是由白檀结合这个世界现有的尖端科技一步步编撰出来的，没有借助系统数据库，完全是靠以往他在不同的科技世界里的学习，整合和删改出了最适合这个时代的资料。
因为持续的巨大的脑力消耗，如今的白檀看起来的确比正常状态下要憔悴许多，也不怪安然多想。
猛然想起当初为了方便行事而给自己弄的心脏病设定，白檀瞬间明白了安然担忧的神态从何而来。
“也没什么，就是听了你刚才的话，稍微有些惊讶。”
心脏病这个借口，白檀本来也没什么放在心上。现在见安然记起，感动之余，不免也产生些小烦恼，被当成个弱不经风的玻璃娃娃可不是他想要的。
于是白檀很快决定把另一件尚未解决的小麻烦拉出来遛一遛，转移一下安然的注意力，顺便也减轻一些安然因为他和秦墨的事情而对他生出的愧疚感。
“我没有想到，然然你会认为我和秦墨现在这种状态是你造成的，所以当才走神多想了一会。”
“难道不是？”安然看着白檀含笑的眼睛，顿了一下才又别扭地开口：“之和哥你就别安慰我了。我偷听了你和秦墨的对话，都……知道的。”
白檀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先是怔了片刻，马上稍作调整顺着原先的思路接着说下去。
“我不否认这中间有你的原因，但那并不是最主要的。”
“起初，然然你骗我说秦墨要同你订婚，我信以为真，因此决心和秦墨划清界限。挣扎间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所喜欢的秦墨真的是秦墨吗？你看，我对一个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一次的人大言不惭地说喜欢，可那真的是喜欢吗？或者说秦墨呈现在众人眼中被我憧憬的那部分真的是他的全部吗？后来我发现，也许并不是。我喜欢的，是我愿意喜欢的那部分秦墨。”
“可你们现在认识了啊。”安然闻言皱起了眉头，为白檀的自我否定不满，“而且我能感觉到，你和秦墨是相互有意的，这难道不能说明之和哥你依然是喜欢秦墨的么？”
白檀当然愿意和秦墨在一起，只是他在某些方面的顽固无人能及，说了要等宿之衍一个确确实实肯肯定定的告白和承诺，就绝不会因为秦墨只是宿之衍的一部分便对他放水、让他好过。
哪怕只是灵魂碎片，白檀也固执地等着宿之衍开口说爱他，承诺永远不再离开他。
只是这种秘密的理由，白檀自然不会大大咧咧地告诉安然。
所以白檀果断拽出第二个秦墨惹他不开心的问题，去堵女主的问题。
“宴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全部想起来了。”
“什么？”安然一时间被这句信息量巨大的话给定在原地，半天没能回过神。
“那之和哥，你现在……”
白檀伸手拍了拍安然的脑袋，安抚了一下看上去惴惴不安的小姑娘，这才继续开口：“这件事发生后，秦墨选择隐瞒真相的做法，我非常不能接受。”
“虽然知道他是出于好意，但对于我来说他隐瞒本身就等同于欺骗。”
“他凭什么替我做出选择，又凭什么认为我会选择逃避。”
“而且他都不考虑做么做的隐患么？假如我真脆弱地无法面对这段过往，那么一旦我在不恰当的时机或者有心人的刺激下想起这些……他以为自己能掌握一切吗？
“……”
“作为恋人，爱护另一半没有错。但，以爱之名剥夺对方应有的权利就太让人生气了。”
白檀嘴上数落着秦墨，其实心里更多的却是对宿之衍自作主张独自替他进入轮回空间的谴责。
安然听着白檀对秦墨的不满，一开始还有些幸灾乐祸。
可转念一想，隐瞒欺骗暂时失忆的白檀这件事，她也是有份的啊！
内心里的小人儿留着宽泪，安然安静地听白檀把话说完，马上双手合十做忏悔状，迅速且态度诚恳地和白檀认起了错。
“之和哥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不要再生气啦！”
白檀的火气本来就是针对秦墨——或者说是宿之衍而去的。没料到一番话下来，居然让安然把自己也算了进去，白檀一下被自觉的安然逗乐了。
故作严肃的看向撒娇认错的安然，白檀沉着声回了句：“不原谅。”
话音刚落，就见安然惊讶的抬起了头。
“本来就没生你的气。”
听到这儿，安然才长出一口气，“之和哥，真是的，你吓我一跳。”
接着又问到：“所以之和哥这是不准备给秦墨机会了么？”
“其实秦墨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他，但他对之和哥你是真的很不错的。”安然小心地试探着白檀对秦墨的态度。
她倒不是想帮秦墨说话，而是真心觉得白檀和秦墨在一起非常不错，至少以秦墨对白檀的喜欢，白檀真的和对方在一起了，她也不会担心白檀会过得不好。
“我也觉得秦墨很好。”
白檀这话小小地安了下安然的心。
“那——”
“那就——等秦墨什么时候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我就什么时候正式同意和他在一起。”
“啊……？”
“……好，就看秦墨他什么时候认错！”安然很快明悟了白檀的意思，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乐呵呵的对白檀开口：“估计秦墨到这会儿都还以为是我从中搅合，所以之和哥你才那么疏远他，这下秦墨他可有得头疼了。”
“说不定——等我身价都超过他了，他还依然是条单身汪呢，哈哈！”
见安然笑得开心，白檀也露出个浅笑，但小姑娘最后的话却瞬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身价——超过秦墨？”
先不论秦墨如今已有的身份地位，单说白檀交给秦墨的资料。
在炮灰了男女主角奇迹般的强强联合后，秦墨今后的身家，只有往上升的份，断不可能像原著里那样随随便便就失了大势。
想到这，白檀冲安然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其中夹杂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微妙的——你开心就好——的情绪。
沉浸在白檀鼓舞中的安然，开心地站直了身体，一本正经的对白檀许诺。
“之和哥，等我做好了之前我们计划的那个项目，我就拿下谢家继承人的位置，到时候我就是你最大的靠山。要是哪天秦墨敢欺负你，我带你去环游世界，让他后悔地追在我们屁股后面跑！”
待安然说完，白檀轻轻地展开双手抱了抱面前努力对他好姑娘，真心觉得安然简直就是小天使本尊了。
“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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