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08射鵰,欧阳克同人,康克、靖克)

作者:Aliceo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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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真相浮现


      这一天,杨康随完颜洪烈入宫面圣,欧阳克觉得无聊,便走到街上闲晃,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郭靖!是你吗?」

      「欧阳克?你怎么会在中都?而且你能走了!?」

      「我想了些办法离开的,谢谢你给我的九阴真经,我才能再次走路。」

      「欧阳克,你知道你叔父人在哪里吗?」

      「郭靖,你没见到我叔父吗?他会不会练功练到走火入魔,这该怎么办?」

      「欧阳克!」
      郭靖对欧阳克大吼了一声。

      「郭靖,你……怎么了?」
      欧阳克没想到郭靖会用如此生气的口气喊他的名字。

      「你叔父他杀了我五个师父,还把蓉儿抓走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叔父说我把你推入悬崖,所以杀了我五个师父作为陪葬!还要蓉儿解释九阴真经给他听,已经把蓉儿抓走好长一段日子了。」

      「是谁造的谣?要不然我叔父不会……」

      「我不知道!你叔父他什么都没有说,算了,你走吧!」

      「郭靖……」

      郭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欧阳克,他真的很想抱紧欧阳克,可是一想到五位师父惨死,黄蓉又失踪多日,他根本什么都不敢想、也不敢做。

      欧阳克难过又不解地回到王府。

      「康儿,我今天遇到郭靖了。」

      「是……是吗?」

      「郭靖说,我叔父认为是他害死我的,所以找了江南六怪报仇,你该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吧!」

      「克儿,我……」

      杨康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其实谁都不想害,不论欧阳锋将欧阳克的失踪怪罪到王府还是蒙古,都会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害,不是杀了完颜洪烈跟大金结仇,就是害得大金和蒙古的停战协议破局,同时跟大金和蒙古结仇,更别说,他也无法看着完颜洪烈死在自己面前,最终,只好编造一个瞒天大谎,却没想到害死了郭靖的五位师父。

      「没事,对不起,我脑袋太乱了,一时胡思乱想,你明明还协助他营救托雷,你怎么可能会害他,况且,你也没有动机。」

      欧阳克心想,“到底是谁对叔父造谣我被郭靖伤害的消息,再加上我一直无法与留在中都的姬人们连系,这背后主谋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才能拦截我与姬人们的讯息,或是已将姬人们囚住、甚至杀害,若这个主谋正是造谣者,那这个人势必认识叔父,也对我和郭靖都很熟悉,才能编出让叔父信以为真的谎言”,一连串的种种考量,才会让欧阳克一时之间联想到杨康。

      过了几天。

      「克儿,我今天有事要出府一趟,明天才能回来。」

      「康儿,你去吧!别担心我。」

      「克儿,你有事就找坚城帮忙,知道吗?」

      「康儿,我知道了。」

      到了傍晚,欧阳克使出轻功离开王府并来到湖边。

      「郭靖,你来了!」

      郭靖一想起自己吼了欧阳克,便非常难过,得知欧阳克人在王府,便射了夹有纸条的飞镖进入欧阳克的房里,想要见欧阳克一面。

      「欧阳克,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对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我只是……」

      「别说了,我叔父害死你的五位师父,你恨我是应该的,你要杀我,我心甘情愿,但我只求你不要伤我叔父。」

      「你真傻,我怎么舍得伤你。」

      「郭靖,我……嗯~」

      郭靖将欧阳克抱入怀中,深深吻了欧阳克的唇,并用手褪去欧阳克的白衣。

      「郭靖,不要!」
      欧阳克的脑中突然闪过杨康的身影。

      「怎么了吗?你不喜欢我碰你吗?」

      「不……不是,郭靖,你别忘了,我叔父害死你五位师父。」

      「我知道,可是我放不下你,离开蒙古后,我天天都在想你,我爱你,欧阳克。」

      「我……可是我……」
      欧阳克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他曾经在蒙古将真心付出给郭靖,但如今他也将真心给予了杨康。

      「我爱你,我会想办法跟大师父解释的,我求你别再离开我了。」

      郭靖熟练地吻遍欧阳克的全身,数月不见的思念,在欧阳克身上留下斑斑吻痕,就这样,欧阳克和郭靖在湖边渡过了一夜。

      「我要跟我大师父一起去找蓉儿的下落,所以我得离开了,七天后我会再回来这里,你到时再来这里见我,我们子时相见,好吗?」

      「郭靖,你真的不怪我?」

      「你那时人在蒙古,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怪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一定要过来,知道吗?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欧阳克跟郭靖在湖边交谈一阵子后道别,落寞地回到了王府。

      「康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不在。」
      欧阳克没想到杨康竟然在房里等他。

      「克儿,你……你去哪儿了?」

      「我……我……」

      「没事,我只是问问,克儿,你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康儿,你呢?」

      「我也还没,我们一起吃吧!」

      「康儿,等一下,其实我昨天跟郭……」

      「啊!对了!坚城说他特地找了个会做西域菜色的厨师来到王府,我现在就吩咐他赶紧准备,克儿,你等我喔~」

      「康儿!我……」

      杨康跑出房门后,随即吩咐坚城准备好早膳,便自己一人跑到一处池塘边呆坐着。

      「小王爷,你怎么啦!怎么在这里发呆,饭菜等一下就好了,你不进去陪欧阳少侠吗?」

      「坚城,我应该怎么办才好,他心中已经有别人了,我是不是要放手才对。」

      「啊~小王爷,你在说谁心中有别人,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没什么,总不能真的变成三败俱伤吧!呵~」

      “我是绝对不会像你、杨铁心还有完颜洪烈一样,玩到最后结局悲惨、三败俱伤”,这是当初欧阳克在船上对杨康说过的话。

      「三败俱伤!?小王爷,你没事吧!」

      杨康心里一直挂念着欧阳克,把重要的政事处理完后,便把其他事情交给下属处理并赶回王府,没想到没在房里看到欧阳克的身影,却在地上一处看到郭靖留给欧阳克的字条,便只身赶到湖边,结果撞见欧阳克和郭靖在一起的事实。

      「克儿,菜色合你胃口吗?不喜欢的话,我再命人重做。」
      杨康回到了欧阳克的房间。

      「康儿,那个……我昨天……嗯~」
      杨康不让欧阳克说完话,直接给了欧阳克一记深吻,随后将欧阳克抱在怀中走往床边。

      杨康用手颤抖地缓缓褪去欧阳克的白衣,果不其然,欧阳克的锁骨上、胸膛上有着明显的斑斑吻痕,杨康觉得世界仿佛快要崩塌,可是他不敢问,他害怕知道答案,如果欧阳克说他想要跟郭靖在一起,那他要成全欧阳克吗?一想到自己的爹娘和完颜洪烈之间的爱恨情仇,杨康觉得自己应该要成全欧阳克的抉择,可是脑中又浮现郭靖将欧阳克紧紧搂在怀中的画面,他既愤怒又心碎,更后悔当初让欧阳克随完颜洪烈的军队前往中都,因为现在的他,是郭靖和欧阳克之间的第三者。

      杨康曾经疑问着为何欧阳克对郭靖回到中原的事情相当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明了,原来他们在蒙古时,早已是一对恋人。欧阳克被掳去蒙古前,从未给他任何承诺,甚至因为国家间的战争,无力将欧阳克救出蒙古,是他自己失约在先,欧阳克回到中都后,也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地缠着欧阳克,过了许久,欧阳克才答应跟他在一起;如今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对欧阳克气恼,更别说,一旦欧阳克知道欧阳锋之所以杀了郭靖的五位师父,是因为他不得已撒的瞒天大谎,欧阳克会原谅他吗?

      「康儿,如果你想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我……」

      「克儿,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你只要知道我很爱你,这样就够了。」
      杨康现在只想将欧阳克紧紧地拥入怀中。

      对杨康来说,最让他无法承受的,是欧阳克有一天会再度离他而去,不管欧阳克曾经伤害他什么,甚至是跟别人在一起,他都觉得无所谓,只要眼前穿着白衣的人,能够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的眼前,并且触手可及,过去一切种种,他都可以当作从未发生过。

      欧阳克一直想告诉杨康关于他和郭靖的事情,但眼见杨康总是故意闪躲关于那一晚的话题,欧阳克便决定不再谈论。欧阳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理智上,他觉得他不需要向杨康交代他和郭靖之间的事情,况且在蒙古得知郭靖给他的经文是假的之后,便决定和郭靖绝裂,更别说欧阳锋杀了郭靖的五位师父,他跟郭靖之间早已不可能,但是,自湖边的那一晚后,他心里变得很慌、很乱,他第一次搞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

      过去的他,是为了叔父和娘亲而活,所以他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努力的结果,只是再一次证明他在叔父和娘亲的眼中,什么都不是。那如今的他呢?他很怀念在郭靖怀中被呵护的日子,可是脑袋时不时会闪过杨康的脸庞,欧阳克觉得,他不想隐瞒杨康,可是说破了之后,他还有资格待在杨康身边吗?除了再一次自欺欺人外,欧阳克已经毫无头绪。

      过了几天,欧阳克居然收到一封姬人传来的信件,心情非常激动地出去赴约。

      「少主,还好你没事!」

      「月儿!你和其他人到底跑去哪里了,我这些日子以来,都无法联系到你们。」

      「少主,不是我们不愿意联系你,只是我们被小王爷的人制伏住了,我昨天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小王爷!?你刚刚说了什么?」

      欧阳克一听到是杨康将姬人们扣住,便猜到是杨康造的谣,马上赶回王府。

      「康儿,你怎么能够编造这样的谎言,你知道你害死了郭靖的五位师父吗?」

      「克儿,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无法把你救出蒙古,若是你叔父将你失踪的事情怪罪到王府,甚至杀了父王,会让你叔父和大金作对,况且现在大金和蒙古彼此间有停战协议,若是你叔父跑去蒙古让协议破局,你叔父等于同时跟大金和蒙古结仇。还有,我曾经派人到蒙古通知郭靖,要他别回中原,可是蒙古军那边根本不愿意让我的人马联系郭靖,我更没想到你叔父竟然会找江南六怪报仇,我真的没有想害死谁。」

      「康儿,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欧阳克不是不知道杨康说的话是有几分道理,可是郭靖师父们的死,以及欧阳锋与郭靖结的仇,全都来自杨康的一个谎。

      这天之后,杨康因为愧疚感,一直没来找欧阳克。

      又到了欧阳克和郭靖约定在湖边见面的日子。

      「欧阳克,你来了!」

      「郭靖,你找到黄姑娘了吗?」

      「还没,我之前就已经拜托过丐帮弟子一起寻找,前几天我也跟着大师父到处探查。」

      「这样呀!希望黄姑娘没事。」

      「你……还在担心欧阳锋吧!」

      「郭靖,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和你的大师父,但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我叔父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如果我找到我叔父,我会以死向你和你的大师父谢罪。」

      「欧阳克,不要,你在说什么,我不准你伤害自己。」

      「可是……」

      「我爱你,欧阳克,我真的好爱你。」

      「靖儿!你刚刚在说什么?你疯了吗?他不但是个男人,还是害死你五位师父的欧阳锋的侄子!」
      没想到柯镇恶突然现身。

      郭靖和柯镇恶这几天到处寻找黄蓉的身影,但柯镇恶总觉得郭靖心神不宁,且每次一讲到要杀了欧阳锋,郭靖就沉默不语,更察觉到郭靖居然悄悄地离开客栈,柯镇恶便决定跟了过去。

      「大师父,不关欧阳克的事,他那时人在蒙古,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呀!」

      「靖儿,你……,好,那你要承诺你见到欧阳锋时,定会杀了他。」

      「大师父,我……」

      「哼~我早就觉得你哪里怪怪的,欧阳克,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迷惑靖儿,本来是跟你无关,但你竟然让靖儿变成一个是非不分的人,我不能饶你,纳命来!」

      「大师父,不要!」

      「欧阳克,你看不起我吗?为什么一直用轻功闪躲。」
      柯镇恶怒道。

      「柯前辈,我知道是我叔父杀害郭靖的五位师父,我是应该以死谢罪,但请您让我先找到我叔父,找到后,我愿意代替我叔父向您老人家负荆请罪。」

      「欧阳克,你别在这儿假惺惺,靖儿,你还在做什么,怎么不动手,你想看我气死在你眼前吗?」

      「大师父,我……我……唉~」
      郭靖只好使出降龙十八掌往欧阳克身上一击。

      「噗~郭靖,你动手吧!用我的命抵我叔父的命吧!」
      欧阳克吐了一口鲜血后倒地。

      「欧阳克……大师父,我求您了,我真的下不了手。」
      郭靖一看到欧阳克吐血,根本就慌了,更别说他知道欧阳克是故意不躲开降龙十八掌的。

      「不指望你了,欧阳克,看招!」
      柯镇恶朝欧阳克的方向射出暗器。

      「啊~」
      没想到杨康竟然挡在欧阳克面前。

      杨康虽然没有进入欧阳克的房间,但仍不时在附近观看欧阳克的状况,发现欧阳克深夜竟然不在房间后,跑去问了大门的侍卫们,也说没看到欧阳克出府,便猜想欧阳克是去见郭靖,就赶紧跑到湖边查看。

      「康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克眼见杨康受了伤,柯镇恶又要再下一城,欧阳克只好使出暗器“飞燕银梭”朝柯镇恶的小腿打入。

      「康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师父,你没事吧!」
      郭靖紧张地问道。

      「郭靖,我跟你之间恩断义绝,你赶快带你的大师父走吧!」

      「欧阳克,你……大师父,我们先走吧!」
      郭靖将受伤的柯镇恶带离现场。

      「康儿,你怎么这么傻!」

      「克儿,你原谅我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说谎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完颜洪烈,他真的对我很好,所以,我才会欺骗你叔父,我不是担心我自己的性命,我只是不想看到完颜洪烈他……,而且我也担心你叔父,一旦他杀了完颜洪烈或是跑到蒙古一闹,就等于和大金、甚至是蒙古为敌,这件事不管是对你、你叔父还是完颜洪烈,我都……,对不起,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完颜洪烈明明就逼死我的爹娘,我却……,我真是卑鄙无耻。」

      「康儿,别这样说,你和完颜洪烈十八年的亲情,是真实存在过的,怎么可能说放就放。我自己也一样可笑,明知道叔父只要真经不要我,但只要听到他可能出事,我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奔向他,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克儿,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康儿,你不是说要我生生世世都欠着你?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克儿!你……你是说真的。」

      「康儿,我们回去吧!」

      欧阳克和杨康一同回到王府。

      「克儿,对不起,我发誓,我对你叔父说谎,只是权宜之计,我真的没想过要害郭靖和他的师父们。」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今天换成是我,也许我也会这样做。」

      「克儿,明天我就去跟郭靖还有他的大师父说明,其实是我造的谣,这样,也许你和郭靖……总之,对不起。」

      「没关系,事已至此,何需多言,况且,下手的人确实是我叔父,你说了又能改变什么。」

      「可是你和郭靖……你不是喜欢他吗?」
      杨康纠心地问道。

      「康儿,你不在意我心里还有别人吗?」
      欧阳克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不在意,总有一天你心里只会有我,况且我说过,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欠着我。」
      杨康心想,“父王都可以望着娘亲十八年,我当然也可以”。

      「康儿,你真傻。」

      欧阳克心想,“为什么你能毫不在意我伤害过你的每一件事?为什么你总是对我毫无戒备地倘开心胸?”,一连串的为什么在欧阳克心中弥漫,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男孩,一心一意只为他着想,欧阳克心中百感交集。

      「克儿,你不也是苦苦等着你叔父!其实,我们都一样傻。」

      欧阳克和杨康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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