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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当天晚上路湛没在家住,直接开车回了学校,她担心依路泽在高昂的斗志和充沛的精神力作用之下,会忍不住把她给吃了。
她暂时还没做好再被吃一次的心理或生理准备。
不过,她扭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有些头疼,“你确定自己一个人能从这儿开回家?”
路泽答非所问,“考试两周,真的不回家住吗?”
“不回。”路湛义正言辞,“我要好好复习,拿不到年级第一也就算了,第二再拿不到,多有负我神童的威名。”
路泽心里不高兴,面上不显,“好,那你下车吧。”
路湛想男人这分明是炸毛发脾气了,赶紧顺毛捋,“我会乖的,保证一考完就回家,不跑出去浪。”
路泽沉默半晌,“考完了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路湛想笑,看到他的眼珠子轮过来,赶紧给憋住,“好。”说着准备打开车门。
路泽突然靠过来,长臂一伸把门拉上锁住,身子杵在路湛面前,“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忘了?”
路湛贴在座椅背上使劲瑟缩,舌头打结,“什,什么?”
路泽“啧”了一声,“笨蛋。”
然后低下头来,长长的一个吻,把路湛吻得差点窒息。
“有,有人,”路湛艰难地说,“会被看见。”
路泽全然不管。
路湛憋的实在受不了,拿手捶他胸口,才被松开。
“我反悔了,我才不要乖。”路湛恼羞成怒,“让你欺负我,气死你!”
路泽双眉倒竖正要发作,路湛泥鳅似的从他臂弯里滑出去,飞快开了车门跑了,连后备箱的几件衣服都没顾得上拿。
路泽看她盯着高跟鞋拎着裙子跑的毫无形象的背影,嘴角微勾,露出浅淡笑意。几分钟后,他换到驾驶座,开着车离开。
路湛绕过拐角,知道路泽没追上来,正准备放慢速度,咚一声与人正面相撞。对方和路湛都没想到对面会突然冒出人来,怀里一捧资料掉了一地,险些没坐到地上去,捂着被路湛头顶撞了个正着的下巴呼了声痛。
路湛恢复比较快,扶着一旁的铁栏杆迅速站稳后,发现自己撞到的是个长相颇为不错的年轻小伙子,正双手撑地仰蹲在地上,怀里地面都是厚本资料,身体挺壮,却表情痛苦。
被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撞成这个死德性,路湛瞬间觉得对方很弱鸡。
不知自己已经被弱鸡的帅小哥爬起来,一边揉着下巴一边皱眉嘀咕,“风风火火的,怎么都不看路。”
路湛蹲着帮他捡东西,听他这么说,意识到确实是自己的错,便又说了句,“抱歉。”
这时帅小哥抬头看了路湛一眼,眉头先是皱得更深,下一刻完全舒展,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咦?咦!”
靠!叫谁姨呢?!
路湛掀桌而起,正要质问,帅小哥下一句话及时挽救了他的生命,“你是路湛学姐吧?真的是路湛学姐!天!我见到了活着的路湛学姐!”
路湛:“……”
看到对方一脸茫然,帅小哥兴奋解释,“学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大二新闻系的闻褚啊,大一迎新会上,你和春晓学姐主持宣讲,我还向你提问来着。”
路湛对这个激动的不能自持手舞足蹈的人,真的真的,完全没有印象。
她唯一一次主持迎新会,是大二开学时被春晓强行拉过去当助手的,哪里知道那是什么优秀学生代表鼓动发言大会呢,深深被春晓那厮坑了一把。
“啊,闻褚。”路湛怕对方滔滔不绝没有尽头,立马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你,如今也大二快大三了吧?看你如此精神,大学生涯过的应该不错,可喜可贺。好了我还有事,回聊。”
“路湛学姐!”闻褚赶忙叫住准备溜的路湛,“学姐的光辉事迹太激励人心了,我想多向学姐请教学习,能,能留个号码给我吗?微信也可以的。”
路湛微怔,随即一挑眉,“当然可以。”
说着那个万年不用的电话时,路湛想,她干了什么就光辉事迹激励人心了?管袅又在外面乱说了什么?
挥别热情的闻褚,路湛踢着高跟鞋好容易走到寝室,推门后还没来得及讲话,先被管袅的一声“哇”惊了一跳。
谷一曼:“哇!”
舒焕:“哇!”
春晓破坏队形,“这还是一一吗?!”
路湛走的都出汗了,正拎着长头发散热,闻言一顿,“我怎么不是一一了?”
四人呼啦一声围上来,叽叽喳喳,“你被人打通任督二脉开了窍了?怎么几天不见衣着风格发型连鞋子都换了?”
“终于可以带出去见人了,这条裙子你自己挑的?天可怜见,你那双瞎了十八年的眼睛终于治好了?重见光明的感觉如何?是不是一花一叶皆是景?”
“从实招来,是不是遇到真命天子春心萌动决定洗心革面变美后去勾搭?快告诉我们对方是谁,高否帅否富否?父母双亡否?”
路湛被这堆问题砸得晕头转向,“等,等一下。”她伸手推开身边的人,“我什么事都没有,是路泽脑抽带我出去搞成这样子的,家里的衣服都被他扔了,我只能穿这个。说起来,我的衣服忘在车上没拿。”
四人听到路泽二字,顿时熄灭所有八卦的小火苗,纷纷发出“切”声,四下做鸟兽散,兴趣全无。
路湛搓着下巴,“怎么,他改造的不成功吗?”
过来串门的谷一曼和舒焕啃着饼干说,“当然成功,路大总裁的眼光还用得着怀疑吗?”
“那你们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失望难看?
管袅扳着路湛的肩膀,严肃地说,“孩子你能懂那种感觉吗。辛辛苦苦守着养大的白菜,兴高采烈准备收割,拿到市场上竞拍高价,幻想着它会被什么样的大厨挑中做成什么样美味佳肴,结果割菜的镰刀都磨好了,却发现这白菜已经被家猪拱了个彻彻底底,这种绝望和无力感你能懂得吗?”
路湛:“……”
“你们就这么不满意路泽啊?”路湛坐在床上,庆幸没有告诉她们自己已经和路泽睡了。
谷一曼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是他,就没有期待了,没意思。”
“从十三岁起,他就将所有接近我的雄性赶尽杀绝,我想挑也没得选,有什么办法?”路湛感慨了两句,“算了不说这个,春晓你的笔记呢,借给我看看,这个学期我就听了三节课,再不看书会死很惨。”
春晓指了指桌面,“都在那儿。”
“你最好了么么哒~”虚情假意道了声谢,路湛临时抱佛脚到半夜一点半,迎来第二天下午的第一场考试。
从考场出来,路湛正打电话问春晓,晚上去哪里吃饭,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看到笑眯眯的闻褚。
“好巧啊学姐,咱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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