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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明晖坚持要买衣服，白桐坚持不买，刚好好吃了一顿饭，两人又杠上了，白桐站在大悦城门口，死活不肯进去：“我的钱包都瘪了，败家娘们儿。”
明晖：“我买，老子买你穿，听不懂！”
“不稀罕。”白桐就是不动。
明晖的手机也跟着凑热闹，滴滴滴叫个不停，白桐要崩溃了：“看不看，不看就静音，吵死了。”
明晖把他一拉，让过旁边一个推婴儿车的老太太，两人沿着大街往北走，进了一家斯凯奇专卖店，明晖说：“你是不是入魔了，这么暴躁？”
“我昨天就说了，不想坐公车。北京的路况讨厌死了，北京的吃的也讨厌，我讨厌北京。”白桐没好气说。
明晖默默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说：“你会喜欢上的。”
白桐长舒了一口气，见营业员跟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的确有点暴躁，说：“对不起。”
“没关系。”明晖凑他耳边说，“我喜欢你浑身是刺儿。”
白桐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干起来带劲儿？你倒是行动啊。”
“不，我要在你不想要的时候再行动，别以为早上喝了我的汤就能上我的床。”明晖说，“看你不爽我才爽，看你哭我才兴奋。”
白桐：“……你赢了，我现在就看你不爽得很，真的。”他早上肯定是没睡醒，才觉得世界一如五百年前美好。
明晖的笑容变了味道，冷冷说：“很好，我看你也不爽得很，逛个街都叽叽叽叽没完。”
白桐一愣，当即无语：“咱俩在这里干吗？吵架给人看？”
营业员笑说：“没关系，不收费的。”
白桐：“……”
“买鞋，你的鞋还能看出颜色吗？”明晖说。
白桐：“作为一个男人，你怎么这么喜欢买买买？”
“我更喜欢把你扒光，可惜有碍观瞻。”明晖说，“买不买？不买就光着。”
“到底碍你什么了？”
明晖：“我要去取车，你把鞋扔了再上车或者跟着跑。”
白桐：“……我买。”
营业员抿着嘴一直笑，这会儿终于走到旁边引路了：“这边有新上的夏款，两位可以看一下，样式很潮，非常适合学生穿。”
明晖跟着营业员的推荐一个一个看过去，吐槽说：“小男朋友，特别难伺候，这样不行那样也不好，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了。”
营业员笑眯眯：“您不就喜欢这样的。”
哎吆，这小姑娘真会聊天。
“试试这双。”明晖终于挑了一双顺眼的，丢给白桐，又拿起营业员极力推荐的一款，也让白桐试。
看着好看还挺舒服，白桐不叽叽了，穿在脚上爱不释手的看，可惜很贵。
明晖把卡递给营业员，说，“就要这两双。”
白桐：“唉，我有钱！”
营业员冲他笑了笑，转身去刷卡了，明晖拎起他的鞋，一脸嫌弃的看：“真是服，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不爱你了。”
白桐抬起视线，懒洋洋扫了他一眼。
前些日子明晖的车子被王媛媛刮了，他自己一个人出门随便挤公交，一直没去取，遇上白桐这个矫情到骨子里的，被念叨的够呛，赶紧取车去了。
坐在明晖宽敞的越野车里，开着空调听着音乐，去找写小说的，白桐的入魔状态终于消失了，坐副驾上玩儿明晖的手机，登陆他的论坛看热闹：“如果你愿意追求我……”
“做梦。”明晖说，“如果你愿意追求我。”
白桐叹了口气：“做梦。”
两人都不说话了。
妖协论坛一如既往热闹着，有汇报工作的，有讨论案情的，还有大批吹水八卦的。白桐翻着帖子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让我正式上岗？”
“那天我们说好的，可你不听话。”明晖说。
白桐忙说：“没有下次。”
明晖瞥了他一眼：“你想干吗？”这么自觉肯定憋着事。
“我想回帖，你们这培训太落后了，为什么有些人连捉妖的常识都没有？”
“用我的号回。”明晖把账号密码都告诉了他，“先骂姓封的，基础培训都做不好，还管人谈恋爱，有本事自己谈一个，老子包红包给他。”
白桐一字不落的把明晖说的话打了上去，把“红包”改成了“大红包”。说：“骂得好。”
明晖：“真骂了？”
白桐随口说：“啊，等着送大红包吧。”
明晖：“……”这熟悉的操蛋感。
白桐好一会儿没吭声，皱着眉说：“这儿有个案子，跟汤凌的情况很像。”
明晖：“谁发的？”
白桐念道：“郑州驱魔师行动小组，杜若。名字不错，一个女孩儿吗？”
“你一个gay，关注女孩儿做什么？”
白桐：“是的，我更关注男孩儿，你不又得找茬儿？”
明晖点点头：“所以你为什么要关心是男是女？”
“所以我收回那句话，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除了你明晖，其他一切皆为粪土。”
明晖嘴角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这就对了。”
白桐：“真是有病。”吃起醋来就像更年期到了一样。
“郑州那儿什么情况？”
“一个网络作者，被爆出来睡粉丝，人气一落千丈。”白桐说。
明晖等了半天，见他没了下文，疑惑问：“没了？”
“……没了。”
“具体情况，你不会作报告？不说出来内因我怎么判断？”明晖教训说。
“哦，抱歉。”之前白桐是领导，都是听别人作报告的，一时没习惯。
“杜若说那作者有魔气干扰，事情爆出来之后，因为……”白桐话头断了，看了明晖一眼。
明晖：“因为什么？看我做什么？”
“因为是写耽美的男作者，睡了一个刚上高中的男生，社会舆论压力特别大，自杀了。”
明晖猛的刹车，伸手去拿手机：“我看。”
车子里沉默了很一会儿，两人终于出来了，已经到了汤凌家楼下，白桐打电话联系了对方，一起上去了，两人决定先把汤凌的情况问明白。
本来对于汤凌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太上心，只是恰好碰上了，顺手为之。然而看到郑州发的帖子，连明晖心里都觉得不太对。
汤凌住单身公寓，环境非常不错，家具摆设也很有格调，一看就是一个收入不菲的女孩子。汤凌今天穿着简单的牛仔短裤白衬衣，头发散开来卷成大波浪卷，戴着一个发带，上面长着两只兔子耳朵，显得妩媚又可爱。
白桐对于女生的认识再次升上一个新的高度，真是千变万化、妖娆多姿。
白桐忍不住问：“你还有其他工作吗？就写小说？”
“还做美妆博主，刚主播完。”汤凌笑说，“请坐，喝点什么？”
“水就行。”明晖说。
汤凌给两人倒了水，在对面坐下。白桐上下打量她，对于见她三次像见了三个人这种情况，叹服不已，突然问：“我的衣服和鞋子是不是不太搭？”
汤凌一愣，笑道：“我是化妆的妆，不是服装的装。以我外行人的审美来看，你很帅，气质也很独特，非常吸引人。”
明晖扭过头看他：“你怀疑我的审美？”
“没，我怀疑我自己。”白桐说。
“好。”明晖冷笑，“扣工资，我要扣到你不光怀疑审美，还怀疑人生为止。”
白桐无语了：“我又怎么惹你了？”
“你的存在就是惹我，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尤其不能问什么男作者的联系方式。”明晖说。
汤凌失笑：“那，警察同志有什么要了解的？还是直接给我驱鬼？”
明晖说：“了解一下你的交际圈，做博主和写小说，交往的都是网上的朋友，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汤凌：“多的去了。”
白桐、明晖：“……”果然是汤凌风格。
“跟读者对骂算吧，我的粉多黑更多，不过都不认识。”
“都不认识还结仇？”白桐闭不住嘴了。
“你不懂，辛辛苦苦写个文，被批的狗屁不是，说我女主脑残，说我男主眼瞎，说我逻辑不通，说我文笔幼稚……不喜欢不看不行吗？非得一边看一边骂，不骂痛快不罢休，老娘写了三个文，被追着骂了一年多，换你你能忍？”
白桐：“……不能。”
“当然，这种事不多，但我没忍住，跟这个读者的骂战被其他读者看到了，看不熟我人品的就多的去了，都拿这事儿举例，陈年黑历史，现在论坛上还挂着本女侠真身上阵的英姿，有的读者看到我的文就绕着走，我就是一傻逼。”
白桐又被她逗乐了，说：“可你还是出了书，拍了电视剧，很棒。”
汤凌也笑了：“做主播，有人吐槽我长得丑，黑眼圈重，浪费我化妆堪比PS的技术了。老娘技术流，没有这个烂脸我化妆做什么？又不是自虐。隔壁一个美女主播挂着我踩，妈的，看老娘好欺负吗？逼事儿不会就会骚，送到嘴底下我再不骂她，作为一个写手，老娘该笔名自杀了。”
白桐又想笑，忍住了，屋里恢复了安静，明晖也没说话，想来是没捋出头绪。
白桐想了想还是问道：“笔名叫隔河看柳的一个男作者，你认识吗？”
汤凌：“咦？我朋友，你怎么知道他？上次说给你介绍的就是他。”
明晖看了白桐一眼，两人默默点头，看来汤凌并不知道隔河看柳身上发生的事情。白桐又问：“你们是一家网站吗？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很低调，他是个gay，所以跟人接触都很浅，很注重隐私的一个人。我们认识好几年了，一起从小透明熬过来的，他也在晋江。”
“他很红吗？”
“很红。”汤凌说，“他的文涉猎很广，各种类型全都手到擒来，而且很有深度，并且大部分都有影视签约，是耽美圈里的大神，就是你只要上网搜耽美作者，他就会被推送出来的那种。”
“厉害。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同一批，同一个编辑，编辑群里认识的，后来我建了个作者群，就拉他进群了，刚开始他也说话，后来群里人多了，他就不冒泡了，只跟我私聊。”
明晖：“你们居然认识。”
“什么？”
“你的麻烦是怎么爆出来的？”明晖问。
“网站论坛。”汤凌说，“被我屏蔽了，过段时间再去，省得闹心。”
所以她才不知道她朋友的事。
汤凌静静看着两人，突然问道：“柳河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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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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