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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失去你的感觉
安宇杰罕见地冲着白少安痞气一笑,挑衅式地反语“年芯也还不错!”
白少安不急不恼,噙着嘲讽不明所以地重重“哼”了一声。
前者无语地望天,这该死的势在必得的意味啊!自己还真就是被噎住了。
“再好也不是你的,我的!”
再次看向地面,这张狂的语气啊!他也想揍人了!
安宇杰着实花费了一番功夫才成功控制住自我的面部表情。“苏晓刀挺好的,嗯?”
白少安投给对方一个“刚不是说了吗,脑残”的眼神。
“再好又不是你的。”
白少安懒散地靠在了身后的一棵白杨树上,乍看像只吃饱餍足的豹子,“我又不抢,是你的,是你的。”
“我什么时候说她是我的了?”
“没说吗?哦,你心底是这么说的,我都听到了。”
“……”
感情白大神还会神通广大的读心术啊?技能满分啊!
“年芯,你怎么了?头上怎么这么多汗?”刚刚完成“家庭接力赛”活动,苏晓刀担忧地盯着反常的年芯。
“运动这么剧烈,能不流汗吗?”年芯小心地安抚着一旁看起来心惊胆战的苏晓刀。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糟透了,突然间地心悸,她完全不能呼吸了!
一点点地平复着呼吸,试图让心跳回归正常的频率,还是失败了。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苏晓刀“小刀,别吓到……小然。”
每一个字对她来说都那么的吃力。
苏晓刀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她立刻用身体挡住安然的视线,举起双手喊着不远处的白少安。
尽管她多么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她确实是怕了。
头实在是眩晕的厉害,年芯没有办法做任何举动,她连站起来都不敢尝试,因为会倒下去,她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步伐匆匆的白少安朝着自己狂奔过来。
那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么一个男人在乎自己,无关利益,无关责任,只是因为他的担心!
白少安揽过年芯的身体,不再泰然自若,第一次害怕了,因为她。
“上不来气吗?”看到年芯如濒临枯源绝境中的干鱼般用力呼吸着,身为医师本该比病人冷静的他却慌神了。
可她所能做到的只剩下点头了!
“慢慢来,别怕,我在这里,不会出事的。”浑厚的嗓音有着天然地安抚人心的作用。“都散开点”
安宇杰动了动嘴唇,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可发现其实并没什么可说,他把紧围在旁边的苏晓刀和安然拽到一边。
或许是心理原因使然,年芯感觉空气终于开始缓缓进入呼吸道,那种极致缺氧的感觉也逐渐消失,尽管说起话来仍有些吃力。
“好多了,没事的,突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刀姐姐,年芯姐姐怎么了?为什么捂着我的眼睛?”一直被苏晓刀掩着眼睛的安然觉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事,没事了。”
年芯的话音刚落,安然就使劲挣开了苏晓刀,被一把抱住的年芯此刻才后怕不已,还有那深深的愧疚感,她到底是让人担心了。
人没大碍,一颗颗因担惊受怕而颤抖的心开始趋于平静。
苏晓刀盯着正前方,好似在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白少安这辈子都不会对年芯放手。”
安宇杰没搭理这个突然处在抽风状态中的女人。
三秒,两秒,一秒,苏晓刀在心中默默倒数。
没有狡辩,还是默认那个了啊!
苏晓刀环着手臂趋步走向年芯,安宇杰看她的背影,竟有些落寞,是眼花吗?
“年芯,别继续了,白少安,你带她走。”
无法忽视两个人同样具有强烈压迫性的目光,年芯硬着头皮决定放弃留下的想法“那……”
“那什么那?快走快走,晚上再找你算总账。”
还让不让人愉快地把话讲完啊?年芯使劲缩了缩脖子,暗暗下了决定——接下来不再讲话。
这算是风水轮流转吗?上一次她因为车祸的事情责怪她,现在她拿这件事教训自己。……还真是巧合啊!
“姐姐,你快回去休息吧!”就连小家伙都这么支持——她。
白少安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可年芯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和白少安回去吧,我和苏晓刀留下!”
苏晓刀错愕地回头看向始作俑者,后者坦然地接受着她的打量,还真是无法参透这个男人的想法。
死水微澜,看着沉默的男人,年芯也沉默了。
车子早已启动了,却迟迟停在原地没有其他行动。
好一会儿了,白少安的目光忽然触及她,就再也没有移开。
等的有些昏昏欲睡,不经意间,年芯从余光中瞥见他的注视。
是在等些什么呢?大概只是希望他能先开口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为什么自己无法开口呢?也许只是因为早已失去了这种所谓主动的能力。
双目相对,没有要命的言情剧中所谓的火花四射,年芯只从中读出了一种无言的悲鸣。
“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很久之后,他这样问道。
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年芯故作轻松地回到“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没想着说出来。”
白少安幽幽地叹了口气,“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嗯,昨天中午有一点。”年芯如实回答,“但是没有今天这么严重的,真的没事的……”
“没事?嗯?”
年芯又不吭声了,是有事的,她是难受的,可她早就习惯了独自承受来自生命中的那些苦难与痛苦,她总是想当然地以为什么灾什么难忍忍总会过去的,而说出来所需的勇气远大于忍受它们所需的勇气,。
“为什么不说话?”
“太难了。”年芯憋着口气强硬地看向白少安,“说出来太难了,我一点都不想说,白少安。”
甚至由于激动眼中闪烁着水光。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早就是我保护自己尊严沾上的毒瘾,我的软弱,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
“……可我不是别人。”
似有不甘,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饶是起先年芯再不对劲,也被他突然的隐涩告白轻易转移了情绪。
对于他,无计可施。
“今天早上,还记得吗?你在尝试戒掉这种瘾,成功了,不是吗?”白少安一步步循循善诱。
还真是会抓重点。
“……那瘾君子还会有复吸呢!况且我又没去戒毒所专门戒毒,只是忍住了一次罢了,你也说了是尝试,我还没完全戒掉呢,复吸概率肯定更高。”年芯站在自己的立场头头是道地——顶起了嘴。
“……臭丫头,我说你一句,你还我十句,你真以为自己是瘾君子啊?”白少安的视线在年芯脸上流连忘返,一个不注意便重重地弹向她光洁的额头。
“啊!疼……”突如其来的痛意直逼泪腺,还真打啊?可以哭吗?
“疼?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吗?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忍的?不开心就说出来,从来没人这么痛了就说出来,想哭就哭,开心了就大笑,知道了吗?”
“那我现在可以哭吗?你下手好重,太不会怜香惜玉了,我都快疼死了。”
泪水汪汪如小鹿迷离的双眸,真会见缝插针。
“凑过来让我看看。”没有正面回答,白少安反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年芯乖乖地把脑壳伸了过去。
皮肤相触的感觉,白少安的指肚轻轻柔柔地揉按着,令年芯好不舒服,可不知从那个瞬间开始,那种感觉变了。
“作为补偿。”白少安的薄唇扫过那片淡淡的红印,旋即离去。
“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理直气壮让我这样做,如果我真的做了,有一天你会不会嫌弃我娇倩的要命,会不会觉得我烦?”
“不会。”
“好……”
我选择相信你。因为总是一个人,我太累了。
这是给与我的机会,亦是赋予你的权利。
可倘若有天我剥夺了你的权利,请别怨我好吗?造成那样的局面,只是因为你让我觉得无法再毫不顾忌把自己的喜怒哀愁赤裸裸地暴露在你面前。
比起独处的那份痛,这份痛更甚。
尽管重申了多次,自己的身体没有关系,可车子还是被白少安驶向了医院的方向。美名其曰“拿点药,助恢复。”
年芯从小就不爱吃药,可偏偏幼时身体不好,去医院的次数,两双手铁定是数不过来的。每次抓回来的西药她总是会挑选那些有甜甜包衣的吃下去,毕竟是可以治病的,然后把那些看起来苦的要命的药丸偷偷藏在衣橱下,所以每次生病别的小朋友需要一个星期就会重新变得活蹦乱跳,而她需要两三个星期……
“一定要这么做吗?”
站在门前,年芯不肯进去。
“嗯。”白少安顺溜地把她推了进去。
“你们怎么到我这来了?”坐在诊室里的廖舒闫诧异的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叙旧?”
“可能吗?”白少安睨了眼座椅上那个贴着一张虎样面膜的奇葩,“你还真是丑的别出心裁了,一遍遍刷新我对你的改观。”
廖舒闫跟没事人一样,年芯私认为估计他是被白少安的吐槽余毒惯了,早已产生了抗体。
“这个是snp推出的老虎动物面膜贴,你要不要也试下,挺管用的。”
“上班时间,把那东西扯掉。”
“我这现在没病人了,我先偷会儿懒。”
“谁跟你说没病人的?”
“你生病了?”廖舒闫一个鲤鱼挺身,面膜也颤颤巍巍地从一角脱落。“不能啊?昨天还好好的呢!莫非昨晚战况太激烈?”
一副了然于心地上下左右扫遍了年芯全身。
年芯尴尬之余直觉得这人脑洞开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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