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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值得
“不知殿下这番,又是何意?”
十九殿下李珏像是没有注意到凌桓语气中的客气与疏离一般,笑着又坐直了些,“子卿与我皇兄自来深厚,这番听说子卿回来,自然是要带你入宫去见一见。”
凌桓听他这样说,藏在袖子里的手用力收紧,那突起的骨节泛着森冷的白意。
“殿下这番好意,只是在下刚回城不久,就算是要去见十七殿下,也需要先回家里,与家中长辈说上一声。”
李珏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说,那纤长的手指虚握着,轻轻在额头上敲了敲,说:“看我,都忘记与子卿说了,我这才刚从府上出来,相爷自然也知道了,子卿,我皇兄想你得紧,你还是先随我入宫去看一看吧。”
凌桓闻言,身体不可见的颤了颤,他勾起了唇,“那就却之不恭了。”
这上了马车,里面也如外面所见一般豪华,可见这位十九殿下在老皇帝那里是如何宠爱,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接过小厮双手奉上的骨瓷小盏的李珏,对这个男人心中又多了几分计较。
这天家的儿子,还真是不分年纪,都是一个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凌桓料想过李玄在东宫不会太好过,却也没想到心中所说的生死不明,还真是说的简单了。他是习武之人,仅凭呼吸,就可听出来,李玄这要不是伤害到了要处,不会是这般状态。
明明走之前不是这个样子,如今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令得凌桓真想将身边这笑颜如花的十九殿下,现拖出去打一顿再说。
那十九殿下也不知是出于何意,见他站着不动,居然什么都没说就退出去了。
凌桓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稳着步子,走到了李玄面前,那人惨白着个脸,就是一个呼吸间,都会传出一种隐秘疼痛的浊气,这人把帝王蛊给了他,这么一下,就去掉了半条命。
凌桓伸出手,指尖触及着对方,既是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眉眼,那种好似突然张开了,从前是一种妍丽的漂亮,如今却是一个男人的俊美,虽然还是同一张脸,但这样子的李玄,却不会有人将他认成女子。
他将指尖放在了男人心口处,帝王蛊,大沥皇族一脉相承,幼时身体单薄似病弱,然成年之后,便会获得一甲子内力,并且二十年所压抑的东西,也会在成年后,慢慢恢复。
三年前,他便知道了李玄身份,两人一个是相府小公子,一个是未来大沥朝的天子,身份的桎梏,让凌桓除了逃,想不到其他办法,可总有一些剪不断的东西,在两人之中徘徊。
不是不知道这人走一步,之后的十步都在算计内,可还是被他算在了其中,那夜里,他摸到了李玄背上蛊虫显示出的模样,却被李玄一顿疾风骤雨,让他没来得及细想。
真的相通,是在李玄走了的一个月后,可是,那时候太子之名已然加身,这人把帝王蛊给了他,送了一甲子内力,是算准了他舍不下他。
将整个身子凑上去,不出意外,耳里的呼吸声没由来的中了些。
凌桓勾了勾唇,有些咬牙切齿,“怎么?还打算装下去?你不是能耐么?又是十万火急,又是生死不明,怎么不真的,真的……”
他有些说不下去,虽然气急,也做不到诅咒这人,只是他还没推开,就被软塌上装睡的那人捞了个满怀,接着,就是那略带着温热的唇,有些急躁的附了上来,等凌桓反应过来,已被那人反压到了软塌上。
双手被扣着拉到了头顶,明明上次分别时,这人还是有些单薄的身子,不过是几个月不见,李玄就像是吃了什么了不得的药物一般,整个人开始疯长,无论是扣在凌桓手腕上的力道,还是压着他不容拒绝的动作,都让凌桓结结实实的意识到一个事实。
他这个天机老人的得意门生,江湖上少有的年轻高手,居然就被这么个没学过武的压了个满怀!
挣动间,不过是更加方便的男人的动作,他听到对方唯一没有多少变化的低低一笑,“子卿,我说过,你跑不掉的。”
说完,不待凌桓反驳,又凑了上去,那温热的两半甚合他意,他又怎会舍得就此收手呢。一遍遍吻过了,凌桓那唇角,细致的鼻尖,好看的眉眼,他稍微撑起来一点点,看着凌桓被欺负狠了的样子,心里软的有些收不住。
将好看的鼻尖凑到凌桓颈项蹭了蹭,嗅着这人熟悉的,令人安稳的味道,简直欲罢不能。
“李少珩!”
“在”
凌桓有些无奈,说好的冷冷清清呢?都喂狗了么?还是之前二十年都是他眼睛瞎了,不过饶是被李玄弄得有些晕乎的凌桓,还是记得这人还是半条命拖着跟他胡闹。
所以等凌桓一手掀翻了李玄,那手快如闪电的压在某人小腹处的时候,之前还活蹦乱跳的某人,一秒钟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般,“嘶”的抽气,“谋杀亲夫么?”
见凌桓都不稀得理他,直接出了内殿,末了还顺手带上了门,让本来有了些好转,但被这么一按,似乎又更严重了一些的李玄,也只得苦笑一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那人只是出去,又不是不回来,他舒了一口气,朝着之前凌桓按的地方,又再按了一下,若是这样可以让凌桓多留两天,就是一直不好,那有何妨?
“十九殿下”
“呵,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皇兄多日不见子卿,自然也是有许多话要说。”这之前还是一脸端庄的十九殿下,如今就像是市井里的小混混一般,斜靠在廊柱上,不过风骨在,就是这般样子,也是赏心悦目的。
“殿下与少珩何时这般好了?居然还当起了说客?”
他说:“怎么?小公子也有不知道的事?”
凌桓见他眼中多是戏谑,想到里面那个,也不再与他周旋,“不管怎样,还是多谢。”
李珏知他意思,倒是笑了笑,说:“真要谢的话,就帮我找一个人。”
“谁?”
“穆远风”
见凌桓一脸探究的看着他,十九殿下笑颜如花,那张脸上却是带着志在必得,“放心,我不是要对付他,他欠我个东西,我只是找他要回来便是。”
见凌桓还是有些不信,李珏又在加了句,“他偷了我府上的八荒玉髓占魄珠”。
其实只要十九殿下说了这一句,凌桓就信了,毕竟他可是知道那家伙可是把他师傅的宝贝四象盘给摔了,找个与那东西齐名的在还回去,也像是他那个不靠谱师兄会做出来的事情,不过,偷到李珏手上,还得手了,这可是他没想到的。
“成交,他与我一起回来,这会儿应该是与洛生一块。”找穆远风这个随时换脸的不容易,可要是换成找陈洛生那张,那就是要容易了许多。
得了想知道的消息,这位十九殿下可就没时间再与凌桓耗着了。见原本还一派淡然的李珏,这一会儿子,就是像脚下踩了钉子一般,一刻钟都站不住的就要往外面走。
这占魄珠对着十九殿下真这么重要?
别人不清楚,可凌桓却是知道,这位殿下,从小到大,收到的奇珍异宝无数,那可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这会儿就是个珠子,就急成了这样?好笑的摇了摇头,凌桓还不知道,就是他这么无心的一句,让好不容易才逃出魔爪的某人,又掉进了火坑,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他只知道,待他进内殿时候,原本他出来前还是面色红润的李玄,脸色白得有些不像话,就是他之前控制着力道按下的伤口,如今也是洇红了一大片,那人见他进来,退却了血色的唇一张一合,“还以为你又要一声不响的走了。”
凌桓一怔,当然听出这人话里面的走是什么意思,见那人弱弱的躺在软塌上,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凌桓也不知道是无奈多一些,还是生气多一些,“若我真是走了,你是不是真要把自己弄死了,才甘心?”
“我……”
“你这伤,我也不问是哪里来的了,可那句生死不明,是你让容十三加上去的吧?”
“……”
见这人不说话,只是包含着款款深情的视线浸润着他,凌桓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步子,却不再朝李玄的方向前进一步。
见对方有要退出去的架势,那原本在软塌上半死不活的躺着的人,一瞬间就暴起,凌桓只感觉到天旋地转之后,那人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将自己压在了地上。
地下是铺得厚厚的毛绒毯子,身上是隔着对方薄薄的亵衣的身子,那人伸出手,摸上了那个凌桓沐浴时,发现的地方,唇边擎着淡淡宠溺的笑容,“子卿一定知道,这里,有个东西对不对?那时候,是不是在想我,嗯?”
被这个不要脸的这样调侃着,凌桓脸上虽然染上了几分薄怒,但更多的却是被人说中的羞耻。
帝王蛊,既是蛊中之王,除了那一甲子的内力,自然还有诸多妙处,不然也不会成为大沥朝历代天子证明之物。
“那东西如今已经在你体内,那之后,我的喜,我的怒,我的一切的一切,皆有你控制,这样,不好么?”
也只有李玄这般赌徒手段,才能将凌桓这样的绑得死紧,将自己的命送到你手上,你想让他生,便生,你想让他死,便死,这便是帝王蛊。
只不过李玄将母蛊送与凌桓体内,这般将自己的命,亲手送到爱人手上,被人拿捏着,他却是甘之若饴。
“李玄,你就是知道,我舍不得……唔”
回答他的是一个深深的恨不得将他连人带魂一并吞噬掉的吻。
子卿,你知道么,若我有爱的人,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不择手段,只要那人能陪在我身边,无论什么,都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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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会不会被暴打 都决定在这章完结了
也许以后 会好好整理大纲 写穆远风与十九殿下的故事
但十七殿下与小公子的 便终结到了这里
其实之后有安排很虐很虐的东西
但突然又觉得 不必饶那么个大圈子 以后也许两人还会遇到更多 但至少这一刻 是幸福的
正文完结鸟 米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