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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我陪你
白风澈十分的不听话,甚是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好似害怕某个喜欢的东西逃走。“对不起......”
倾安听了顿时气得不轻,挣扎了好半天也不过才转了一个身,但仍旧被禁锢在白风澈的怀中,不禁冷笑,“你是在对谁说,沈欣荷还是我?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冷冽的风拂面,凌厉的闪电带着耀眼的光芒划破天空,在电光下衬得倾安的脸更为苍白,眸中闪烁着倔强。从上次寿宴后刘荀芷墓前,她就看得出他是动心了的,可为什么,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能把她的努力视作尘土、在顷刻间毁灭?
“不......”白风澈沙哑着嗓子开口,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了一个字。
倾安抬头看着白风澈,看着他的眼里映着她的模样,猛地想起了当初林兴的话。“每月圆之夜,王爷想要抵御冰寒唯有喝烈酒,但却会延长寒冻的时间,而且时常会神智不清。”
倾安咬了咬唇,沉声问道:“那么你想你现在抱着的是谁?美若天仙的欣荷?”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继续支撑她的答案。哪怕她知道他如今可能神智不清,但只要他一句话她就可以赌上一切。
白风澈的眸光从来没有这么柔和过,薄凉的双唇吻在她眼角的湿润上,齿间的温热尽数传递在她的脸上。
倾安这才察觉自己竟然哭了,而白风澈也是头一次主动亲近她。可是她不甘心做别人的替身,否则她宁愿没有这份温柔,因为它可能至始至终都不属于自己。黄粱一梦过后,她怕她不知道该如何醒过来。
倾安正要开口说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却被白风澈抢先。白风澈一手拂过倾安的发丝,帮倾安别到耳后,面色带着饮酒过后特有的红润。“我的安儿也从不比别人丑啊......”
倾安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恍惚间,她竟差点觉得白风澈一点都没有神智不清。“夫君,你真的知道我是安儿吗?”
“当然,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啊......”此话一出,倾安不禁无奈笑了,果然还是神智不清啊。可还没等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眼前便是一张放大的脸。
唇上还沾着她之前的泪水,苦涩的味道让倾安忍不住皱了皱眉,却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齿间还夹杂着他的酒香,分明冷风还在吹,但脸上却是止不住火热了起来。
白风澈长舌直入撬开倾安的牙齿,两人虽都是从没接过吻,但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大脑还未经思考,身体便先做出了选择,倾安舌头小心翼翼的伸出,在白风澈的带领下共舞。
身体在持续不断的升温,即便是体内的阴阳寒毒都抑制不了。
快要喘不过气了,白风澈才强逼了自己别贪恋她口中的香甜,放开了倾安。
倾安趴在白风澈结实的胸膛勾唇轻笑,“夫君,我可曾说过我名字的由来?”
白风澈搂着倾安的腰,哑声道:“不曾。”
“取自倾尽一生许我一世安好无忧之意。这是娘亲对我的祝愿。”倾安声音软软,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拂动他的心。“安儿从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生死相随。我害怕孤独,害怕寂寞的一个人面对咆哮的雷雨。”
白风澈不自觉的搂得更紧了一些,“以后有我陪你。”
雷鸣声渐弱雨淅沥沥的下,白风澈把倾安抱到床上歇息。
倾安紧闭着眼睛已经熟睡,却死活不撒手,小手紧紧的抓着白风澈的衣角。酒劲早就退去,体内也不复温热,阴阳寒毒伴随着雷雨带来的冰冷在白风澈体内咆哮。
白风澈面色病态苍白,一股血腥直冲上喉咙,无奈之下只好割断了衣袍,尽力压抑着咳嗽声。
倾安向来浅眠,微蹙一下眉头便察觉了黑暗中压抑却仍撕心裂肺的声音。可白风澈要故意瞒她,那她便装作不知好了。
次日清晨刚醒来时,便见到白风澈趴在桌上睡着了。想来昨日后半夜都经受着寒冬之苦,已经筋疲力尽了,竟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倾安无奈苦笑,拿了件外套轻轻披在白风澈肩上,自己则梳妆好准备出门去吩咐准备早膳。
倾安随意吃了点东西便端了些适合白风澈吃的饭菜,回来时却见白风澈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看书。
“昨日没睡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倾安把饭菜放到桌上,问道。
白风澈放下书,走到桌前,“醒来一次过后便睡不着了,索性便看起书来了。”
“既然睡不着了,整日躺在物理看书也太过无聊了。夫君不如带安儿出去逛一逛吧。”倾安见白风澈动筷,笑嘻嘻的说道。
白风澈挑了挑眉,“这段日子都经常下雨,说不准出去没多久便被困在雨中了。”
“不是有伞吗?再说了,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安儿方才出去,看到前段时间院子里种的水仙花都在大雨中损失了不少,要不去买一些来吧。”倾安不满的回道。
白风澈悠闲的吃着饭菜,声音同样淡淡,“这些事情随便叫下人去做就好了。”
“安儿这段日子都憋坏了。除了好久之前的寿宴,压根就没出去过。”倾安大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望着白风澈。
白风澈蹙了蹙眉头,似是在思考什么,不答反问道:“那个一直贴身跟着保护你的温静呢?”
倾安有些不明所以,“问这个干嘛?前段日子她向我告了假,至于原因,我看她不说,我便没问了。”回头让温静自己琢磨去吧。
白风澈放下了筷子,问道:“你真的很想去?”
倾安见有门,立马可怜巴巴的点头。
白风澈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要去也行。不过你可要跟紧了我,不要乱跑。”
倾安继续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白风澈揉了揉倾安的脑袋,眼里却是复杂的情绪。
刚说起了贴身侍女温静,倾安也猛地想起好久都没有见过白风澈身边一直跟着的云霄。王府里的下人不多,除了必要的以外,基本没有几个,都是白风澈的自己人。云霄待人温和,就像大姐姐一样,倾安对她印象不错。
倾安抬眸问起云霄,却见白风澈淡淡一笑,“她不也向我告假了。”
倾安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白风澈用完了早膳,同倾安一起准备出门,却在门口和白以然撞了个满怀。
“二哥,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呢!”白以然皱了皱眉问道。
“自然是出去啊。倒是你这么早来靖王府做什么?”倾安道。
白以然撇了撇嘴,脸上却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我......我当然是来找二哥的了!”
倾安觉得他有趣,忍不住逗逗他,“噢,这样啊......那我们正要出去,你就不用找了。回去吧!”
白以然脸色变了变,忙嚷嚷道:“别!”
倾安挑了挑眉,“别什么?”
白以然涨红了脸,好似下了某种决心一般,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好吧......我就想来问问温静......”
“温静?”倾安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你找她做什么?”
“前段日子说好了要一起比试一下武功的。”白以然挠了挠头,道。
“噢,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这段日子温静请假了。”倾安道。
白以然睁大了眼,好似不相信一般,“什么!”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自己快点回去吧!”倾安十分得瑟的摆了摆手,拉着白风澈离开,独留下呆愣的白以然。
白风澈回头看了白以然一眼,“你逗他做什么?”
“好玩啊......”倾安表示很无辜。
“......”
两人一路十分顺利的买到了种子,却没想到白风澈一说一个准,正打算回来时天空便下起了雨。
“夫君,你占卜好厉害!”倾安看着天空中飘起的小雨,道。
“......”白风澈摸了摸下巴,“这里离马车停靠的地方有段距离,看样子我们只能走过去了。”
白风澈身上并没有带伞,无奈之下只好用一件貂皮外套盖过头顶,“过来。”
“干什么?”白风澈见倾安睁着大眼似是无辜的样子,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倾安的头。
“真是拿你没办法......”白风澈一手搂过倾安的腰,把倾安搂在怀里,让貂裘盖在她头上。“走吧。”
还没等倾安反应过来,便已经随着白风澈的脚步踏入了雨中。
白日的雨虽多而密,却没有夜里那般狂暴,没有轰鸣的雷声。雨水拍打地面,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街上的小贩都慌忙收拾起自家的东西,免得被雨水打湿。行人也都撑起伞在雨中漫步或者找东西盖在头顶挡雨。
白风澈忽的感受到倾安的身子轻轻颤动,偏头看去,却是倾安在偷笑。“在笑什么?”
“嘻,夫君你看那个女子......”倾安伸手指着不远处一正在雨中快速走往一家店面躲雨的富家小姐。白风澈顺着倾安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女子一只手挡雨,一只手当面,只露出一个被胭脂水粉沾污的下巴。想来是雨水弄花了脸。
那女子站了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婢女拿着伞跑了过来,趁着那女子接过伞的空档,白风澈这才看清那女子整张脸被画的妆弄得如妖魔鬼怪一般。
“夫君,此刻我真庆幸我从来不化妆。”倾安嗤嗤笑着。虽然她知道即便她化妆也不会花脸,因为白风澈绝对会把她保护得很好,就像现在即便下着大雨,她除了发尖有些雨珠外,脸上也分外干净。
白风澈看着倾安的样子甚是无奈。却没想到那雨中的女子似是听到了倾安的话,恼怒的看了过来。
可倾安却也同时看清了女子整张五颜六色的脸,无论如何都忍不住,只好把头埋在白风澈的胸膛,尽量不让那女子看到自己,虽然那肩膀还是不停的颤动。
饶是白风澈一向淡定,嘴角也忍不住勾了勾,手上把貂裘又往下拉了拉,挡住了倾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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