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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事
瑞王听了沉默不作声，目光微微闪动，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慢慢悠悠地问道：“为什么？”
“这……”季贤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是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帮本王治腿，就趁早忘了这件事。”瑞王语调淡淡地开了口，自己推动轮椅不想再提这事，“她与你的身份相差太大。”
“不是，王爷，就觉得她挺合适的，我出身并非名门世家，也不介怀对方姑娘家的情况。也不单单是因为她能给您治病。”季贤卿确实有点那个意思，不过还是想解释一番，“这丫头其实……”
“你喜欢她么？”瑞王停住了动作，对季贤卿问道。
“这个……”季贤卿也说不清楚，自小就在王府内，后面跟着瑞王就一直没怎么接触女人，对那些姑娘家谈不上多喜欢，但是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喜欢沈小小，这种感觉还是很微妙。
“才见过几面，你若是不喜欢，莫要耽搁人家姑娘。真的想娶妻，本王过些日子在瑛苑设个宴，邀来的小姐们里有你喜欢看上的，就让你们成亲，你在我身边多年，本王不会亏待你。”瑞王想想季贤卿岁数也不小了，这样耽搁下去确实是会误了终身大事，“就这般订了，这些天你准备准备，弄得俊俏些，别吓坏了那些小姐们。”
“王爷……这……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季贤卿追上去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瑞王完全不搭理，像是定了主意一般，不给他机会再说什么。
有些无奈，季贤卿只能悻悻作罢，那些小姐们，他一个粗老爷们怎么伺候得了，哎……
在家呼呼大睡的沈小小完全没意识到这天晚上很多人都睡不着觉都是因为她。
会试当天，沈小小和沈雯雯激动地一大早就跑去见沈季雨，给他打气，沈小小给他了点凝神静气的药让他服了，莫要惊慌。
沈季雨笑着拍了拍沈小小和沈雯雯的脑袋，就提着笔墨纸砚进了考场。
沈小小看着一一个青年才俊步入考场当真是有高考的感觉，当然也不乏长须中年男子。所谓活到老考到老就是这类人吧……
目送沈季雨进了考场，沈小小和沈雯雯就去邻近的包子店吃包子喝豆浆，坐在那里刚点了东西，沈小小就决定不对劲，好像有人在盯着她看，环顾四周，果然不远处有两个人指着她窃窃私语，有些犯愁，不过不影响她享受美味。
不晓得是不是邱家人来报仇的，但是也不是她的事，那天瞧见她模样的人也不多，不至于这么快就找到自己，难道是上官家的人？吃着包子，沈小小脑袋里面在思考这些事情，若真是这样还是早早回去，今日就不陪雯雯逛了，她最近绣花绣得可好了，把绣品卖给一家店，那掌柜很喜欢，经常让她绣些新样式过去，今儿本来要去，想想还是别去了，直接回家。
只是过了会，远处盯着他们的人就走上来询问道：“这位姑娘，不晓得是否认识上官家的少主子？”
“不认识，你认错人了！”沈小小果断摇头，啃着包子飞快地吃了起来，对着沈雯雯嘟囔道，“等下回家，遇上怪人了！”
沈雯雯错愕地看向沈小小，上官家的少主子不会是以前镇子上那个上官瑾瑜吧？之前听说他进京城当官家少爷了，小小干嘛装作不认识？
对方似乎看出来沈雯雯的神色有异，知道沈小小怕是没说实话，便也不再纠缠，先离开了。
知道有麻烦，沈雯雯让老板把剩下的包子抱起来，催促沈小小快点吃，看着她喝完豆浆慢慢悠悠地抱着包子，这才拽着她一路小跑往家跑。
沈小小拽了拽沈雯雯把她往一处客栈里面领，直接一溜烟地钻进客栈，悄悄地从客栈后院趁人不备溜走了，这一回她们才安心往居所走。
到了门口就瞧见季贤卿站在那里跟个柱子一样，沈雯雯远远地就打着招呼，沈小小也是笑着走上去。
“早呀，季大人。”沈雯雯和沈小小异口同声地唤道。
“早，沈公子去考试了？”季贤卿微微一笑，对她们问道，“别担心，以沈公子的学识和才华，这一回应该没有问题。”
“嗯。”沈雯雯点了点头，就先进院子了。
沈小小跟季贤卿一起走了进去，忍不住询问道：“王爷那怎么了么？”
“没事。”季贤卿低头看向沈小小，以为她念想着王爷，“怎么，想去给王爷瞧瞧？”
“没，瞧你一大早来找我，以为出啥事了，没事就行。”沈小小摆了摆手，赶紧拒绝，“不去不去，你找我有事？”
“也没啥事，就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季贤卿瞧着沈小小一提到王爷就这样心就不舒坦，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化呢，在王爷身边待着会让她怎么样一般，真当王爷是那种动不动就喊拖出去打死的人么？真以为是看戏里面的人物呢呀！
“我能有啥事，对了有人打听我是谁，上次邱家的人被抓招惹的吧？帮我呀！”沈小小可不想给沈季雨招惹是非，便跟季贤卿地哀求道，“我四舅舅因为这种事情一下子得罪了邱家，那怎么办？”
“不会。”季贤卿倒是不怎么将邱家看在眼底，对沈小小安抚道，“别担心，邱家那边已经让人去传过话了。”
“那就行，指不定今天那波人是上官家的……”沈小小小声嘟囔道。
“上官家？是上官太傅府上的人？”季贤卿微微挑眉，对沈小小询问道。
“他家是不是唯一的公子不久前病逝了，然后弄来个外室的公子。”沈小小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这家的上官。
“对，说来，上官瑾瑜之前确实跟你一个地方的，你们认识？”季贤卿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巧，没想到这丫头倒是认识不少大人物，之前遇上温大人，现如今还跟上官少公子相熟，“看来沈公子今后的仕途会平坦得很，若是这一次会试中榜，还是去一次太傅家，拜会一下。”
“他境遇不好不想麻烦他。”沈小小摇了摇头，对季贤卿解释道，“等他在家里站稳脚跟吧，他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回来估计也不会多受家里人待见，不然真的要是想，也不会等他哥命没了才把他接回来。”
“官家人注重名声。”季贤卿对沈小小解释道。
“哎，说不清楚。”沈小小耸了耸肩膀，对季贤卿说道，“既然不是邱家人我也就放心了，你回去吧，不跟着王爷你不会担心？”
“哎，最近想躲着呢，王爷近日提着要给我选门亲事，以为是玩笑，结果还真当真了，愁死我了。”季贤卿一提到这事就心烦，瞧了眼幸灾乐祸笑着的沈小小就来气，都怪她！要不是那天那句话，他也不会冒出那种念想，现在好了，念想没成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还没娶妻生子呀！”沈小小其实觉得还蛮神奇的，“不过也好，王爷给你许配的亲事肯定是好人家，说不定也是官家小姐，到时候王爷再帮你一把，以后你指不定也是京城里的大官了！”
“哎……”季贤卿实在是觉得王爷那副身子换个人伺候真的不放心，王爷本就性子冷，能接纳的人少，说上话的人更是少，自己要是离开了，指不定王爷成什么孤僻样，“暂时搁不下手，王府一大堆事情，王爷身子也没好……”他侧目瞧着沈小小，意义深凡。
“感情王爷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王爷以后也会娶个王妃照顾他的，女人照顾肯定比男人照顾体贴，特别是亲近的人，所以呀，你催促你家王爷找个王妃更靠谱。”沈小小戏谑一笑，对季贤卿说道，“你就说王爷未成家，属下怕王爷身边无人伺候，不如等有了王妃照料王爷，属下在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不就成了？”
“这个……”季贤卿这般一想，也不无道理，王爷身边确实是缺女人，只是说服王爷娶妃比登天还难，他那样的人心高气傲，当年遇上那人那事，心怕是早就死了，哎……
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瞧着这丫头对自己也没啥真心思，略有些失望，耸了耸肩膀，季贤卿对沈小小问道：“那你这丫头呢？等你家那位沈公子高中，怕是想要娶你的人会踏破你家门槛的。”
“找个喜欢的人吧。”沈小小若有所思地想着，“再看看了。”她眨了眨眼睛，挥去心头的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因为那时候那个女人跟她说的话，原本都抛之脑后，但是这般一问，却突然想起来。
沈小小的这样神情一看就是心底有人了，不晓得是何人，莫不成是上官家的小子？他家怕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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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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