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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塞
“这是,这是,酒塞?”顾美玲看起来很惊讶,手搭着盒子,抬起头看着方南,
“恩,看你一直收集酒塞呢,正好,正好我上班可以碰到很多这种小东西,所以挑了些完整的送给你。”
方南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看着她。
“谢谢,我很喜欢。”顾美玲也喝了一口咖啡,眼睛里露出一种迷茫,随即又恢复了清明,“很喜欢这种东西,总感觉很简单和漂亮,所以我就会经常收集一些。”
“我也这么觉得。”方南松了口气,有点点臭屁,接着说道,“所以我感觉帮你收集一下是一件很有公德心的事情。”
“公德心,你有公德心?”
“对呀,我蛮有公德心的,觉得保卫你们满足你们人类的愿望是我的职责。”方南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其实只是你,别人我很少关心的,只是你的事情,我会蛮在意。
“你以为你是超人还是阿拉丁神灯呀,得了吧。”顾美玲撇了撇他,自顾自得喝咖啡。
这下方南可不乐意了,赶紧攥了攥拳头,做出自己很强壮很有力的样子,顾美玲确是看也不看他。
她眼睛看了看盒子里面的酒塞,方南还真是个挺可爱的人呢,以前感觉挺成熟稳重呀,也会有这个样子,这个朋友还真是没有交错。
是不是到了我释怀的时候啦,我是不是应该放下了,她都那个样子了,她,可能的确比她合适吧。
她抬起头,看了看努力鼓起自己肱二头肌来证明自己的方南,心里的沉重轻了许多。
“方南,这几天有时间吗?”她问道。
“还好呀,有时间的。”方南一边答着,一边愤世嫉俗的算计着自己被领导压榨的很紧缩的时间。
“陪我去看个朋友吧,我不想一个人去。”她的话里面带着一种释怀,是不是真的释怀,她也不知道。
“好,到时候告诉我。”
“去吃什么?”她又纠结了,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随便。”
方南缩了缩脖子,这天气还真冷,幸亏的是已经到家了。
“咦,文清回来了,上去看看。”心里面想着,越过自己的屋子,迈步上了二楼。
门虚掩着,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不在里面,他疑惑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文清的屋子,方南也是经常上来坐坐的,所以很是熟悉。屋子收拾的很是干净细致,不像自己的屋子那样。
不过收拾成这样也不习惯,她一直要给自己收拾,被自己连忙拒绝了。收拾成这样,第二天保管变模样,还是老样子。
方南坐在屋里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面的苹果就吃。桌子上面还放着本子和笔,方南拿起来看了看,是下个月的工作计划,她做事情,还真是认真地厉害,很尽职尽责的,心里不禁有点怜惜。
他拿起本子,看了看,翻页,一张照片确是从本子里滑落到桌子上,这是?
方南轻咦了一声,这张照片他以前也看到过,只是瞅了几眼就被她赶紧收起来了。
里面这应该就是他们一家子吧,一家五口,她的母亲怀里抱着她最小的弟弟,满脸的微笑,她的父亲也在微笑,是个很和蔼的中年男人。
就是这个男人抛弃了她们一家子吗,真是有够狠心,遇见苏文清,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不禁心里面不喜。
怎么这么熟悉呢,感觉在哪见过,他的心里突然想了起来。
这个人,好像,好像,好像苏菲特置业的董事长,陈什么来着,上次见过一面,虽然这个人很富有和名气,但是很低调,几乎没上过电视。
自己也只是上次去谈餐厅和他们电影院的合作时偶然见过一面。
这个人,好像是那位陈总的年轻版,对,是年轻版,照片上面的还是要青葱一点的。
方南愣住了,难道,陈总是文清的父亲??
“方南,你上来了,苹果好吃吗。”苏文清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自己刚刚在洗澡间洗头发,刚刚洗好。
她看到了桌面上的照片,装作若无其事地重新夹到笔记本里面,“方南哥,我的工作计划怎么样,看了没。”
“看了,看了,比我写的都好。”方南宠溺地笑了笑,又咬了一口苹果。
“哈哈,我就知道。”苏文清揉了揉自己湿漉漉的脑袋,“这是肯定的事情呀。”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呢,这样容易着凉。”方南关心地问道。
“坏了,坏了,插上电源也不管用。”她颇为苦恼,一会儿要睡觉,可是头发还没有干呢,这样睡肯定会不舒服的。
幸亏只是小毛病,手柄处的线接触不良,还可以修一下。方南一边修着手里面的吹风机,一边和苏文清聊着天。
苏文清的心情颇为愉快,她坐在床铺上,他就坐在椅子上,弓着身子接手柄处的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得都是公司的事情。
方南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头都没有抬起;“文清,你以前是不是不姓苏呀?”
苏文清沉默了一下,开口了:“是的,我随的我妈妈姓。”
“刚才的照片?”方男接着表示自己的疑惑,“可不可以告诉我?”
“怎么不可以,方南哥。你一直都没有问过我,我自然不会告诉你。”苏文清白皙的双脚离开了棉拖,整个人抱着膝坐在了床上。身上穿的是宽松的睡裤,露出了半截小腿。
方南看了看她,慵懒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像一只猫咪一样坐在床上。
的确是只猫咪,一只想找一个暖炉的猫咪,可惜自己不是合适的炉子,只会让她被温暖熏黄。我没有问,我也不会问呀,文清,方南暗暗想到。
“照片上是我们一家子,我之前和你讲过的,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苏文清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又抬起来,将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重复了一句,语气疏远陌生,好像是毫不相干的人,“他是我的父亲呀!”
他看到了她隐藏在疏远下的一直想掩饰的东西,不忍心再开口,却又开了口:“那你之前姓什么?文清。”
“姓陈,耳东陈。”语气果断,对这个姓氏没有丝毫的挂念。
“啊。”方南忍不住惊呼一声。
苏文清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没事,修好了。”方南将吹风机插在插排上,招呼她过来,“赶紧吹下头发,不早了,早点休息。”
轻应了一声,苏文清又穿上那双可爱兮兮的棉拖,趿拉趿拉的走过来。
“你呀你,早点休息,我困了。”方南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吹风机递给她。
还真是他,还真是姓陈,姓陈。
方南将事情埋在心里,迈步转身离开,却被苏文清叫住了。
“方南哥。”
“恩。”方南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她。
“我一个人就很好,真的很好,不需要其他什么东西了。”她的声音没有一丝低落。
方南不知道说什么,点点头,步子有点沉重。
这个冬天,不,不是这个冬天。
每个冬天都是这样,方南在被窝里舒服地伸了伸手脚,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明天又要与自己的床做一番斗争,没办法,这是冬天。
“文清,文清,吃早餐了没?”孙睿追在她的身后,殷勤地问着。
方南无奈地摇摇头。
“没吃,怎么了?”苏文清测过身子看看他。
“我买了早点,放在办公室了,一起吃。”孙睿欣喜地答道。
“恩,我吃过了,刚刚忘了,记成昨天了。”苏文清纤细的手拍拍脑瓜,恍然大悟地说道。
说完这句话,苏文清痛痛快快地离开了,留下孙睿自己哭丧这个脸。
方南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孙睿恶狠狠地瞪了瞪他,冷着脸转着身离开了。
方南看了看天花顶上的灯,摸摸下巴觉得好笑。
这两个人,说什么好呢。
“方南,你来的正好,这是张先生。”秦风坐在沙发上挥挥手,示意他坐过来,又对身边的中年人介绍到:“这是方经理,你说的事情由他筹备就可以。”
方南连忙走过去,和站起来的中年人握了握手。
“你好,张先生。”
“你好,方经理。”
方南将器皿里面的茶水倒入两个人的杯子,递了个疑惑地眼神给秦风。
“那个,张先生这边要做一个交流会,需要办一场自助餐,这个张先生给你详细说一说就可以。”
看着起身去看文件的秦风,方南无奈地打起精神,和张先生商量起了事宜。
“您这边还需要出一位女士,这边可能还需要一位女士比较熟悉咱们这个事情比较好。”
张先生看着方南,说着话。
“女士,男士不行吗?”方南笑了笑,答道。
“男士也需要,但是最好有一位女士。”
“恩,好吧,这没问题。”具体的事宜已经商量完毕,方南送张先生出了门口,坐在沙发上抽了支烟。
“孙娟,跟你说个事呀。”方南摸摸下巴,目光在她的身上跳动,这儿看看那儿看看。
“有话说,有屁放,”孙娟瞅了瞅方南,“别这么看我,我告诉文清。”
方南摸摸鼻子,笑了:“今天是上午班对吧,下了班跟我出去一趟。”
方南一身运动衣,穿的颇为休闲,站在一楼B口,清秀的脸庞带着点笑容,客服接待的小女孩就在后面议论。
方南笑了笑,现在的女孩子们真是够青春的。
“嗨。”
有人从后面拍他的肩膀。
“走吧。”方南头也没回,径直向前走去。
“等一下,南子。”孙娟叫住他,左手猛地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方南一脸黑线,这是怎么了,有情况。
“那个,那个,再等下,文清也要来。”孙娟颇有点不好意思,又接着说:“怕你等不及,我先下来,她还要一会儿。”
本来只是叫自己一个人的,但是自己擅作主张又叫了文清。
方南倒是没什么,点点头也就站住了脚步。
苏文清上身穿了一件保暖的羊绒衫,下面是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将自己魅力的身体曲线勾画了出来,她无疑是比较会打扮和穿衣服的,这身打扮很惊艳,方南也是看愣了眼,看了好几眼才收回目光。
然后苏文清就扑哧扑哧笑了。
“对,就是我给孙娟说的那样,她说的都对。”方南一边走,一边对苏文清解释。
“客户要求的,我想着,这种交流会怎么也要有一身合适的小礼服吧,所以就叫她出来了,我让她去,我自然是给她挑一件了,”方南想了想,“也不是我挑,我只是付账的,哈哈。”
苏文清和孙娟两个人互相挽着手往前走,十分亲密,方南也伸出了自己的胳膊,苏文清自然地挽了过来,引得孙娟一阵白眼。
“方南哥,我也跟着你们去好不好?”苏文清转脸看着身边的方南。
“干什么,干什么?”方南装傻充愣,“哦,客户要求的只是一个人,有孙娟一个就全部包办了。”
“我也想去,呆在餐厅有够无聊。”苏文清苦恼着小脸,一脸的不高兴。
“就是就是,我们两个在一块多好。”孙娟也帮衬着。
“走呀,这不是去买衣服吗。”方南表情严肃,“本来想着也给你买衣服就算了,你还跟着去。”
“走啦,走啦。”两个女人立马喜笑颜开,哗啦啦地跟在后面了。
“这件怎么样。”
“这件,这件。”
方南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女人买衣服好麻烦呀,不就是两件衣服吗,这都要两个小时了。虽然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方南又想了想,顾美玲好像也是这样,就释然了。
“走啦,走啦。”两个女孩子唧唧喳喳的,好不热闹。
方南撇撇嘴,文清这样也就算了,孙娟这么大了还这个样子,真是太有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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