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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扩写版
十一
洛舟闻言不由展颜笑了。他仍贴紧了杜萼,不再言语,二人比肩走了两步他忽又停了下来,在杜萼耳边轻声道,“扶朱,你再搂着我。”
洛舟声音低哑,杜萼却听得分清。
此时天色渐黑,道路伴着的河上也起了风。
洛舟便停在原处,双肩被风捋过,他的目光只看着杜萼,不久又道,“再搂着我。”
杜萼应声将他拥在身侧,洛舟不由为此弯腰弓下身子,如同数年前那个倔强的少年一般与她贴得极紧。
杜萼见他这般神色,不由心念一动,“今天什么日子了?”
洛舟只置若罔闻。
杜萼又问,“十七还是十八?”
“十七。”洛舟闻声答道。
“是十八了对不对?今天该是你的生辰?”
洛舟面露喜色,迅即应道,“我记错日子了。”
“险些忘了。”杜萼也不追究他是否当真记错,只顾道,“杨家的铺子这会还开着么?”
“关了。”洛舟面颊擦了擦杜萼的脸颊,“我不爱吃面。”
虽说这样,杜萼还是去邻里讨了些面给他擀了一碗。
洛舟一丝不苟的吃净,抬头只见杜萼站在面前,脸色微红,他心中惊觉今天的自己当真也是过分了,又一时不知该怎样劝慰杜萼,心中不觉低落。
洛舟低头除着自己的外衣,杜萼顺势接在手中,洛舟不由负气道,“早知道不告诉你倒罢了。省得你现在还不开心。”
洛舟嘴说着,身形不由矮了下去,他的中衣是杜萼缝实了的,这一动就将两侧突兀的双肩镂刻分明。
杜萼虽对他身子了若指掌,却也仍记得少年时他那次入浴,时常会记起他漫不经心说的往事。
时光过去,伤痕日渐浅淡,杜萼却越发觉得刻骨,每每见到总要沉默许久。
洛舟似乎察觉,拧开身子低声道,“扶朱。”
“嗯?”
洛舟还有几分刚硬的眼神软了,“你要是难过,我只有愧疚更甚。”
杜萼便低头听着,“我知道。”
二人自来了这处,早比在家中时坦荡许多。
此时二人也已成为真正的夫妻,杜萼方知许多年来她被责怪的无后根源竟然是他。她时而会想起新婚之夜他哄她卧在那子孙果子之上时的言语。
杜萼隐隐约约开始期望能有一个他的孩子,然而却又隐隐约约有着几分抗拒,她初尝自由在外的甜头,畏惧因此束住脚步,便唯恐洛舟知道她的矛盾心思,竟不敢透露半句于他。
杜萼心中忐忑,不多时却也豁然,全因洛舟于子息之事半句不与她多提。
不觉半年又去,二人于外出之时倒巧遇当日在省城所见的父子。
洛舟与杜萼原本也忘了这人,只是他身体特殊,那人于街边停下对二人打量半晌,竟兀自抓住了洛舟衣袖不放。
杜萼只当二人遇到了强人,畏惧他伤了洛舟,劈手便打,带着洛舟往后退开。
那人也不恼怒,扭头对不远处一个少年喊道,“少泽,少泽!过来……”
于异乡之中闻及乡音,倒不由让二人为之亲切,心中警惕也稍减。
少年闻声飞快的跑了过来,只可惜脚步微跛竟似带了残疾,“爹。什么事?”
“过来,给恩人叩头。”
那少年颇是听话,闻声立时拜倒。
二人见一半大少年叩在身前,心中不明所以,只不住往后避开。
那少年见二人退让,也不起身,膝行追去折身又叩。
如此连承了几个头,二人面色也红了,直说:“老乡,你认错人了吧?”
这一开口,却是那少年急了,“爹说的恩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一路到这里也没遇到第二个。”
说着二人却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我不记得什么。”
那人唯恐少年再多说触怒了两人,忙把他喝住了,想了想才道,“民国八年的时候,讨到块银洋的。”
杜萼想了许久,方才记起是那次为了让他开心放下的。
这般漫不经心的事,二人又能记得多少。
好不容易把这父子劝起了身。
二人问过才知道父子姓陆,当真是地地道道外出讨生活的老乡,少年由于贻误治疗加之拔毒时所剖开创口,愈合时未免伤到了筋骨,落下了稍许残疾。
陆贵为人敦厚,见到二人以后就屡屡提及报恩一说,又说让陆少泽将二人奉为父母。
二人虽说年岁不小,对于做人父母之事还是稍嫌尴尬,变通之下只说,“要是少泽肯,就当他多了叔婶好么?”
即便这样,洛舟面色还是些微有些红。
陆贵同意,坚持又回自己所在的百货行买了许多礼物送二人回家。言语之间又问及二人生计,洛舟只说了杜萼在女孰授课一事。
陆贵闻及,当二人生计艰难,至于回去之后盘算许久,这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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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又被写成墨迹星人了,摔。哭着奔走。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良人》扩写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