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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最终上官炀拿到了具有能够开启老爷子书房密室的钥匙一把,好吧,任谁也不会想到这老狐狸把这钥匙藏在了随身佩戴的玉坠里……
“……你都记住了?”上官意喘了口气,把事情都交代了个清楚。
“清楚了,老爷子您休息吧,我去找下刘伯还有律师事务所。”自然是弄的清清楚楚,上官炀随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没再说什么就出了病房,对着在门口等候的贝蒂使了个眼色就不再停留。
“刘伯,把这块玉弄碎,里面的钥匙能够打开老宅书房的保险箱,把里面的地契和遗嘱复印两份,一份写上上官旭的名字,一份拿给老头子,原件给贝蒂,剩下的她知道该怎么做。”把玉坠交给刘伯,上官炀快速交代了几句,已经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他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他现在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出医院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京城的夜生活才真正进入高潮时分,医院门口的记者只剩下三两家比较执着的小报社,上官炀依靠在车门边上点了根烟夹在手指上,神色莫名……
或者只有在这个时候,上官炀才敢让自己最不齿的情绪稍微泄露一点,上官炀从来都是带着完美面具的绅士,遇到的人无非是见过他的面具,真面目已经被仇恨腐蚀,他现在甚至找不到人去分享现在几乎是让他还有理由呼吸的高兴的理由,仅仅是能够为母亲报仇……
“凭你的能力,只要你开口,我就能给你十个上官家,你又何必如此劳心劳力?”唐森贺似乎一向是神出鬼没,其实他站在这里有一会儿了。
他总是很疑惑这个明明高傲的要命却为何放任自己成为人们口中的不齿败类,为何一个男人却有这么强烈的神秘感让人忍不住靠近?只是……有些东西真的就是命中注定不是吗?
“小爷我只要这一个上官家,唐先生未必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猫是怎么死的吗?”扔掉手中的烟头,上官炀似乎不太满意,又抬脚碾了上去,这会儿风停了,年轻男人较好的面貌在尚未消散的烟雾中显得没那么凛历,只是语气最诚实,带着抗拒和冷淡。
调查上官炀实在不是唐森贺的本意,他只是没想到刚好就这么凑巧,父亲让他寻找的人竟然就是让他有些上心了的小猫,说到猫……
“好奇心害死猫对吗?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我的小猫儿一定会陪着我长命百岁的,又或者是,祸害……遗千年。”
上官炀决定不再搭腔,他和非正常人还是无法交流,紧了紧风衣外套,他打算去老宅看看母亲……好吧,他现在也就只想去哪儿了。
被忽视了个彻底的唐森贺,目送车子走远之后才转身离去,他是个有耐心的猎人,而且,他相信小猫会对他即将送上的礼物感到惊喜的……
上官炀去看望母亲的计划被孟小太子给打断了,一个急刹车,快速转动方向盘,跑车在夜色中转了个漂亮的弧度,“你想做什么?”
拿着电话摇摇晃晃的孟谦眼中满是得意,哼哼了半天才回归正题,“我知道上官三少一向看不起我,没关系,我一点儿也不在意,我这个人喜欢玩,我卖给你信息,你给我CE的股份,这笔交易保证你一点儿也不吃亏,我在血夜等着三少您的大驾光临!”
啪的一下,手机被愤怒中的年轻男人扔到了后座上,他这人脾气是真的不好,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被别人威胁!
而在血夜的最顶层,已经被孟太子改造成私人的游乐厅里,孟谦躺在孟二爷的腿上,好不悠然自得,“小叔你就不管管我吗?听说三少可是你青梅竹马的儿子啊~”
孟二爷摇摇头,一向是清冷禁欲的眼中此时满是温柔,小孩儿这是吃醋了,“他是个苦命的孩子,我虽可怜他有心帮他,却也不能做些什么,但谦儿是我爱人。”
孟谦撇撇嘴,说的好听!哼,还不是想让他帮忙……可是怎么办,他就是拒绝不了小叔叔这一份独特的温柔诱惑!
“我可是个无恶不作的富家败类,坏事当然是我来做咯,不过……小叔叔你要补偿我!”
虽然他们早熟的很,可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在尔虞我诈的圈子里,孟谦是个幸运儿,而上官炀却应该是恰好相反吧。
“那孩子和他母亲一样要强,谦儿要注意分寸。”孟二爷不放心的叮嘱,两个都自以为是的半大小子撞到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谦儿的一张嘴有时候是有够臭的~
上官炀如约而至,血夜的管事早就等候在门口,一等那辆扎眼的红色跑车停稳当了就小跑着上前招呼,“三少,我们少爷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请随我来。”
上官炀表情淡淡,跟在管事后面一步步踏进血夜的大门,对于四周各色的目光置若罔闻,他在思考孟谦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谓的交易又有何目的~
孟谦让管事将上官炀带到的地方正好就是血夜的顶层,孟二爷早在与孟谦腻歪了一整子之后就被孟谦以“你在这儿我没法儿正常发挥”的蹩脚理由给轰走了,孟二爷只是摇摇头,再次强调不要玩的过分了。
两太子初次交锋,正式开始!
“三少叫我好等,看来三少也不是很明白做生意的规矩。”孟谦翘着二郎腿儿,说话斯斯文文的,张的一张绝世小受的摸样倒也能扮演的了狡诈的商人。
上官炀偏生就不待见有人比他还能装的,略微嫌弃的坐在了孟谦对面的高脚凳上,手自然的放在身前交叉,两腿交叠,比孟谦过于做作的模样自然多了,也让人看着舒适多了,他眯了眯眼,直接开口:“你想要什么,就得拿等价的东西来换,又或者你觉得好玩,没关系,我可以奉陪,只要——太子爷有这个本事。”
孟谦直接就瞪眼了,尼玛,小爷坐的沙发,你竟然坐的高脚凳,是想说你高人一等吗!愤愤不平的孟太子爷一点儿也没觉得对面这讨厌的装货比自己功力高深~哼
很明显——初次交锋,骚爷胜!
“行了,跟你说话比黑网站都累人,fuck!忘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个黑客,流云是我的代号,这样你懂了吗?”
孟谦干脆不装了,这也太累了人,真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回路是什么构造的!
相对于孟谦的洋洋得意,上官炀真是淡定到了一定的水准,一点儿孟谦想象中的那种惊讶和崇拜……咳咳,好吧,至少你有点表示好么,亲?
“拜托哎~您就是再不意外也给点面子好吗?oh~我的自尊心……”孟二货躺死样倒在沙发上,嘴里哼哼唧唧着,完全一副无赖耍宝的姿势。
上官炀的表情突然变的很扭曲,这货不会是就这么倒贴给孟二爷的吧?……他果然无法理解飞正常人的口味!
“你母亲在京都北区的银行有一笔数目不小的存款,而最后一次的资金触动记录是在两年前,取款方式是指纹验证。”停顿了两秒钟,孟谦突然淡淡开口,扔下一记重弹,轻松的场面骤然变得紧张寂静起来,孟谦扯扯嘴角,别以为他没看见对面男人的表情,忘了说,他脾气也不好……
孟谦成功的让上官炀正视自己,端正了身子,孟太子抛出一个U盘,“诺,这是银行里你母亲的存取的记录,名字与指纹都符合当局对你母亲的记录,我能搞到的就都在这个U盘里了。”
“替我谢谢二叔,既然小太子对CE感兴趣,我自然会双手送上,告辞!”上官炀手里紧紧攥着U盘,急于知道关于母亲的消息,CE早就扔给贝蒂准备处理掉了,这下孟谦开口要,他也就当做了个交易……
母亲两个字一直都是上官炀心里的一根刺,不能拔出来更不能触碰,在心脏的最深处生根发芽。
纯白色的屏幕上的内容显然是被做成了幻灯片,随着进度的推后,上官炀的表情也越来凝重,直到最后一行字幕也消失,咚的一声,上官炀的拳头砸在了键盘上。
母亲10年前在银行存入一笔巨款……他正好十岁,亲眼母亲见到被人掳走的第二个月。而后这笔存款每一年减少一部分,直到取了五次,数目总和恰好与上官家这五年打在他账户上的相等,两个月前他确定了母亲死于上官家的毒手,着手开始暗中干预上官家的事情,而母亲取走最后的存款,用户注销……
这一切太过于巧合,这其中代表的意义让上官炀不得不深入思考,他似乎走进了死局。
是夜,风雨欲来……
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已经空了出来,里面唯一的病人被安全转移,上官炀赶到时已经暴怒的心情处于崩溃边缘,他不想承认,自己精心布局到现在的计划和查到的东西竟然都是假的!
呵……要问他这滋味如何?何止是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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