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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g 019 了未
按说杨北的故里，现在的杨北并不肯定。
带着不肯回家的林岳凡同路，杨北很是享受了一回特殊待遇。有事师兄服其劳，这还是林岳凡自己说的。
早在杨北将自己遇到表叔表婶以及自己极有可能是为这两人所累险些丧命荒漠后，林岳凡就已打点妥当，连杨北不确定的故里都确定了。
杨北原本只道自己也许是上都燕京人，毕竟他是在有着万安寺的上都城里遇见程瑶羽的。林岳凡查过后又说通州城里有个突然败落的杨家，州郡里更有一直谣言盛起的叔夺侄产叔抢侄媳的小道消息。
（>..<本想乱安城市名，发现万安寺在都城就把前文邻县安上通州名，隔挺近滴。将就吧~>_<~）
两人慢悠悠从武当抵达通州，杨北连打听都不用就听人指着他流言蜚语。杨北在城里不好纵马，打一进城就听见不时有人说起木杨两家的事情。顺着百姓们的指指点点，杨北还真就在林岳凡的刻意旁观下找到了从前的杨家。
门口挂着木家的门牌，两头石狮子不很大，在暗红大门前俾睨天下般。杨北从一个只八卦了一句“杨家小公子可惜了”的中年汉子口中打听到消息，便立刻转身离开木家去城外扫墓。
来从前的杨家大宅，只为了却杨北死在异乡的遗憾。杨北更是庆幸自己当日不曾用过自己前世的姓名示人，不然真和自家对头木家人同姓，真正的杨北怕是死也不得安生。
进城出城，时隔不过半日时间。
等杨北二人在城外杨家墓群里祭拜完杨北先祖长辈们后，林岳凡见天色已晚，言道：“你可还要回城里再看眼你们杨家？小北，你若想要回你家祖宅，区区一个木家不在话下。”
杨北只觉好笑，回头看向通州方向，略微有些黯然，“若我父母尚在，那便还是我家祖宅。遑论其他，木容兴总是妈妈疼过的表弟。他既想要，予他便是。我且还是做个江湖逍遥客。”
“你自己决定了就行。”林岳凡终究没有问出自己的顾虑。
当日决心帮杨北找到家乡时，林岳凡就从家族渠道得知过去的杨北对程瑶羽的痴恋和娇宠，甚至就他所看，木容兴谋划杨家的预谋也不只为家产和程瑶羽。信报说杨北上次见到程瑶羽时因还失魂症发作失忆中，林岳凡倒更希望杨北一辈子不用想起那无心于他的姑娘。
“你说我们家表叔表妹怎么都不喜欢杨家呢？怎么说杨家也是通州大户，又一向乐善好施广有善名。我也想不透当时我怎么就一时脑抽。”应该是杨北为了程瑶羽竟然当真把杨家最后的倚仗给了她，自己又傻乎乎去给程瑶羽寻找上品好玉。
“无他，人心不足而已。”林岳凡刚回答完，就听一声沙哑的“小主子”传来。
两人同时往声音来源处看，见是一个衣着不错的老人家。
“小主子，老奴终于等回了你啊——”老人家险些要扑上杨北，将将在就要靠到杨北时停下，凹陷的两眼像是久旱甘霖一般直愣愣看向杨北。
怪事总有，杨北很淡定，好脾气地问道：“老人家，我不是你家小主子。”
“小主子，你这是怪怨老奴没来得及找回你吗？你是我们杨家北少爷啊，老奴就是两眼捉瞎了也认得出小主子！”
“你可是杨家失踪的那个管事杨行二？”林岳凡想起之前杨家的信报，又见这人不似作伪，猜道。
杨行二一喜，“正是。主子主母死前有事托我，我回来后就只得到杨家家破人亡的噩耗。小主子又被程瑶羽骗到不知何处，我只好日夜守着这座山头，只盼着有一日小主子能在上坟祭扫后路经此地。不想今天当真遇上了小主子，老奴死也可瞑目了。”
杨行二又左近打量了一番杨北，见小主子除了不认识自己外一切都好，看上去竟还了了幼时习武的夙愿，不由暗自感谢祖宗保佑小主子没被那帮贱.人害死。万幸万幸，杨家还有小主子，眼见着小主子也不再眼里只有程瑶羽了，杨行二更是祈求主子们继续护佑小主子。
突然之间多了个忠仆，杨北还有些不适应。松松手指，冷面说道：“而今已无通州杨家，我也不再是杨家小主子，你大可放心离去。”
不料杨行二闻言竟是“噗通”一声跪在杨北面前，老泪纵横。杨北再是冷性也不忍见此，忙扶起杨行二，只听杨行二哭道：“老奴无用。小主子怪责理所应当。木容兴和程瑶羽二人为亲不仁，害得小主子如此。只待把主子的遗命交托小主子，老奴自当离开。”杨行二指的是自己身为下人无法护卫杨家，自行否决了自己身为杨家忠仆的资格，只想了结心愿后放逐自己。
“你莫要如此。你当看出，我已不再是你口中那位小主子。便连你说的为亲不仁的两人，我也不再熟悉。你为我杨家一生辛苦，正该回家养老才是。杨家已是如此，我现下认在武当莫七侠门下，更是一切安好。你无需因我愧对杨家，只你等我这一样，足可见你忠诚。”杨北还欲再说，话到嘴边，终是咽了下去。
果然杨行二抹去眼泪，却还是对着杨北重重磕过头，从怀里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荷包，竟有些喜极而泣。
“小主子，这便是主子交代我在杨家之外遇到你时给你的遗物，你且看看。”
林岳凡此时早退在一旁，看见杨北一脸怪诞表情后轻唤：“小北。”
“嗯？”杨北此时早为荷包里取出的绢帛惊到发呆，只睨了一眼林岳凡，又对杨行二说：“我爹说若是表叔行事不顾忌杨家，就让我去找二管家。”
“是极。主子托我去终南山下给主子的小主子带话，还把家里的一些资产托老奴转到古墓门下。不料老奴去时杨姑娘已经离开古墓许多天，古墓那儿一直不对外开放，老奴才滞留许久，错过了主子的身后事。”杨行二想直言今后跟随小主子，只是小主子向来厌恶有人跟随。也正是因此，杨行二看着小主子的眼神还不时扫向另一个人。
“二管家已老，对我杨家的恩义杨北生受了。”两人交接一番，杨行二最后忍着老泪挥别小主子。
杨北从林岳凡处借了不少银子给杨行二以做养老之资，到得客栈屋内方才问道：“这回你说咱是回武当还是去古墓？或者去少林？”
“屠狮大会似乎快要开始了，去少林也不错。”林岳凡只要不回家去哪儿都乐意。
“那就先去少林转转。”
言毕，杨北就在白日的风中一雷里晕乎乎睡去。
果然他也不算剧情完全无关人士，这又是和武当拜了师门，回头又发现自家竟然还跟古墓一派也有微末关系。
两人这就又优哉游哉准备去少林，途中又因少林屠狮大会还有些时日，两人便在路上的周边州郡县城里四处转悠。
不想有缘千里来相会说的不只是有情人，仇人也如是。
再一次直面表叔表婶的时候，杨北面色身心俱皆坦然。
此时的杨北，早已从自家亲爹竟然是古墓杨家捡回去的弃婴还因没有习武天分自认为仆后却又因小主子杨瑶琴小时候一句不喜男仆灰扑扑辞别古墓创了一番家业，没想自家亲娘竟然还算是姑苏慕容家的分家种种种种雷翻后回归现实。敢情他家跟金庸武侠里的主人翁们多少都有些关系，杨北看着这个不能姓慕容的慕容家后人木容兴，也算有些明白他对自家亲娘的古怪心思。
自己想要的姓氏求而不得，慕容舒却为了一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土老帽杨征甘愿放弃姓氏，也难怪心悦慕容舒的木容兴会因爱生恨。杨北凭着绢帛上的隐晦记载猜测着木容兴对杨家的爱恨情仇进化史，压根没把木容兴的挑衅当回事。
林岳凡不知杨北在干吗，只在一旁随时看顾着小师弟。
“你怎么又来了？”木容兴也纳闷，怎么自己去收账能遇上杨北，现在办完事带瑶瑶出游还能撞上杨北。一瞅见杨北，木容兴就觉厌恶，一个男人长得和舒姐一样也不嫌丑。想到宁肯殉情不肯嫁给自己的舒姐，木容兴气哼。
程瑶羽也没想过会这么快就又遇见杨北，眼中的欣喜转为憧憬又变成羞恼终回复坦然，刻意依偎在木容兴怀里，媚眼如丝。
“我说过我担保无能。”打量谁想和他遇上啊，杨北暗忿。
“没了瑶瑶，你竟连同门都不放过了？不愧长着一张女孩脸。”木容兴坏笑，少年男生女相在长大后多会化为俊逸，木容兴可不认为舒姐的脸放在男孩脸上便会有所减色。
“也好过你三十好几才娶个十来岁的小妹妹。我师兄可比'小表婶’强多了。”杨北至今没很看清过自己这张脸长啥样，自己还处在少年期，他可不怕。
“大叔慎言！”林岳凡斜睨一眼木容兴，半点没把木容兴的张扬看在眼里。
杨北险些噗笑出声，心道林岳凡也是个腹黑的主儿，一声“大叔”就让木容兴气恼不已。杨北好奇，风言风语都压不过木容兴，怎么到自己面前他就这么没有耐力呢？表叔什么的，果然不好理解啊。捏捏指尖，杨北嘴角带笑，毫无自觉。
程瑶羽纤细的手轻拍木容兴以作安抚，又皱着秀气的俏鼻对着林岳凡的方向娇嗔一句：“你别乱说话！”
“那——大婶慎言！”林岳凡语气平平，完全无视程瑶羽听到这话后的激愤。
“噗——”这一回，杨北再忍不住了。
果然带着师兄一起出门，是他做过最英明神武的决定了。
杨北，你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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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只再一章这周滴一万字就够字数袅。于是国庆也到最后一天啦。俺要归入正事中啦，文文就慢更啦就这样。
2012-10-7，星期日，晚七点。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Bang 019 了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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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