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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什么？要临时换掉中申时尚？Eugence怎么这么突然啊？”顾自清正帮我摘着一块糖醋鱼忽然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由得为之一震。
Lanny的款型颜色都已经定了下来，我的工作也基本完成了，只不过销售部却开始头疼了，只因为忽然临时换掉了广告商每个人都措手不及，轻松下来后我便找了顾自清一起在公司附近的餐馆吃晚饭。
“其实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比中申时尚还要有名的广告公司不在少数，那种人做生意一定是利字当先的。”我分析着。
“等一下，叶熙夏！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因为林默在中申时尚所以Eugence才不愿意跟他合作？你到底跟Eugence是什么关系？还有他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地要请你吃饭？上次看车展也是！”顾自清一点也不傻，甚至可以算的上是精明，特别是分析我的事的时候有些精明得过头。
“我是真的败给你了，都说了我会老老实实和林默结婚的，我爸妈都什么年纪了，我的婚事变来变去的他们不操心啊？而且林默也是这么想的啊，所以我跟厉总会划清界限的，你放心吧。”我叹了口气，讨好般地给顾自清夹了一块肥肉。
“拿走拿走，我不吃肥肉！”顾自清又把肥肉夹进了我的碗里。
“顾自清！”耳边一声清脆的喊叫声，吓了我和顾自清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天天缠着他的方慧灵。
她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着顾自清问道：“你怎么会和叶设计师在一起？她是你女朋友吗？”
顾自清立刻脸一红道：“你说什么呢！她我哥们儿，不是，你一大闺女成天跟着一个老爷们儿你不害臊啊！”
“你也知道不是啊！叶设计师不是有结婚对象了吗，你总跟人家吃饭干嘛！”方慧灵说道，我僵了僵唇角心想没想到刚才的对话都被这个女孩听见了，希望她不要多做别的猜想才好，我可不希望她跑去跟公司的人说我都快结婚了还跟Eugence暧昧不明。
“我和熙夏是同事又是朋友吃个饭怎么了，你赶紧回家吧！”顾自清明显有些脸色不悦了。
“那好吧，我也跟你们一起。”方慧灵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拉开凳子便坐在了顾自清的旁边拿出了一份菜单看了起来。
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和顾自清还有一大堆闲聊的话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上还应不应该说。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林默的电话，方慧灵机警地看了我一眼，我讨厌这种试探的眼神，就好像我真的跟厉嘉译有什么一样，我起身道：“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吃。”
披上外衣站在餐厅门口的过堂里接听起来，林默立刻问道我：“熙夏，厉总要换掉中申时尚吗？怎么回事？是不是合约书出了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我想稳住他的情绪，却又不能跟他说因为中申时尚不够厉嘉译要求的水准，这种话他肯定是不爱听的，只好婉转地说着：“是伊莎贝拉这几年和不少广告公司都曾有过合作，他可能是觉得和他们合作更好共事一些吧。”
林默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他只是低沉着嗓音道：“上次你看上的那套房子，过几天我去把首付交了，熙夏，我想给你好的生活，本以为这次和伊莎贝拉合作可以拿到不少提成。”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立刻安慰他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和厉总说一下的，我知道你的实力，现在还没找到新的广告商一切都还有希望的。”
“谢谢你，熙夏，我知道作为妻子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他道。
我苦笑一声，原来都已经明白我们的婚姻不是建立在爱情之上了，只是因为合适。可是他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曾那样深爱过他吗？
结束通话后，我再做回去却见顾自清面色苍白，似乎有些情绪不高，我立刻问他：“顾大帅，你咋啦？”
方慧灵在一边笑嘻嘻地道：“没事没事，我刚刚给他讲冷笑话呢，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拎起包出了餐厅的门，我看着顾自清开始一个劲儿地喝酒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到底怎么了啊？她跟你说什么了？”
顾自清大大咧咧一笑看着我道：“没啥，怎么了？你老公催你回家啊？”
“没有，他让我帮他找厉嘉译说说情，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措辞才合适，或者有什么更有力的说辞？”我急忙问他。
这时，顾自清却表情忽然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道：“你去说什么情？非要让全公司的人误会你和Eugence有什么吗？如果Eugence真的因为你改用中申时尚了，公司里的人怎么想你和他？”
“可是……”
我话还没说完，顾自清立刻截断我道：“行啦，算我吃亏认识你，我去帮你说吧，好歹我口才比你好点。”
我万分感激地看着顾自清跟看着亲人一样，早知道他这么讲义气应该多请他吃几顿饭才对啊。
转天，我看着顾自清整理了一下衣领表情严肃地就走进了电梯按了顶层的按钮，一时间心揪了起来，不知道顾自清到底靠不靠谱。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立难安，不停地看着手表，顾自清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谈崩了忽然发飙了吧？我摇了摇头，立刻否决掉，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忙到一半的时候正好要去资料室拿些材料，我刚打开办公室的门便看见顾自清向我这边走过来，我抓着他问：“怎么样？他说什么了？”
顾自清愁眉苦脸地看着我道：“熙夏，被Eugence几句话说的，我也觉得中申时尚不老大合适的。”
……
早知道他是墙头草一颗，我当初就不应该对他抱有太多的期望，我瞪了他一眼立刻跑到电梯口，愤怒地狂按了几下顶层的按钮，门刚一打开，我便愣在了电梯口，厉嘉译刚要跨出来看见我也是一怔，以这样的方式相遇总是觉得令人心悸的。
我抿了抿唇道：“厉总，我有事找你。”
厉嘉译又退后从西装口袋里伸出一只手按住电梯里的开门键看着我道：“那就上来吧。”
在狭窄的空间里我忽然觉得呼吸困难，周围异常的安静，他和我保持着距离也没有要靠近的意思，我咳了一声问道：“厉总下来有事吗？”
“看看员工的工作情况。”他语气平静地说道。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变得不规律却没有办法抑制住，还好，门终于打开了，我像被刑满释放一样立刻跑了出去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等他过来，他步伐很大，几步就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开了门先让我进去，动作优雅地像个绅士，不，他确实是绅士。
我坐在那张豪华的沙发上，看着他步伐稳健地走到角落的一个小型冰箱问我：“喝点什么？”
“有冰牛奶吗？”我问道。
他看着我道：“喜欢喝牛奶吗？好，我记住了。”
莫名地脸一热，我不自觉地拽了拽自己的短裙，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牛奶递给我坐在我旁边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我捏紧手里的牛奶罐道：“你怎么才能答应不换掉广告商？”
厉嘉译轻笑一声道：“很简单，你的一句话。”
我立刻失神地转头看着他，他目光平静，根本不像是在说谎，我冷静下来反问道他：“然后呢？作为代价让我放弃和林默的婚姻吗？你们有权有势的人不是一向喜欢用这样的方式交易威胁吗？”
厉嘉译低眉浅笑转过头来看着我道：“如果我非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你不去结婚那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说过了你有没有未婚夫，要不要结婚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区别，既然用中申时尚是你的意思，那么你去通知法务部再拟定一份新的合同交给我吧。”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那样的神秘而自信，他到底在谋划着什么，难道他真的就那样笃定我会和他在一起吗？
“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要求？”我疑惑地问他。
厉嘉译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香槟慢慢倒进了高脚杯里，独自品尝了起来道：“你把我想的也太庸俗了，我对你当然没有任何要求，而且我也不觉得在这个时候做等价交易有什么乐趣。”
既然他什么都不要，那最好，刚刚还有一秒我竟然会以为他要我……想了想又怎么可能，不过看来我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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