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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9 「结束与开始」
黑手党大会落下帷幕，本该松口气的纲吉这几天却心神不定，尤其是在得知有关里包恩的……噩耗后。
门外顾问成员最先得到这个消息，待他们再三确认后才敢通报纲吉。他当时的脸色苍白得好像一张纸，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已经差不多研究出来了，导致Arocobaleno死亡的应该是一种在这个世界上原本不存在的射线。一旦被射线找到，会使他们战斗力丧失，就像辐射一样。”狱寺摘下眼镜，桌前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文件。他将结果报告给纲吉后，对方只是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便没再多说些什么。实在是反常……不过这也可以被理解，失去里包恩，等于失去了彭格列四分之一的力量。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
……
“十代目，有您的信。”
纲吉从文件堆中抬起头，疑惑地从彭格列通报员手中接过白色信封。信封上没有附上署名，光是看着表面根本猜不到会有谁用这种奇怪的方式给他写信。
“致，纲吉君——”
瞄到第一行字后，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蔓延开。嘴里轻声念着京子的名字，他似乎已经半个月没和她联系了。
“回到并盛后我想了很久，终于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我和你，不适合在一起。
我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真心相爱，等十几年、几十年过后这种感情也会变质吧……而我，更可能会成为你的累赘。
我们都很清楚，青春是一个短暂的美梦，当你醒来时，它早已消失无踪。我和你一样，无法忍受异地相爱的煎熬。因为真的喜欢你，因为不希望你不快乐，我做出了选择，也请你尊重。
……
我们，结束吧。”
这是一篇简短的信，纲吉却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吃力地读下去。
不知道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下笔的，有些地方的字迹落下哭痕，变得模糊不堪。
“We are over.”这便是京子花费那么多时间选择寄信，漂洋过海送到他手中后想要传达的话。
泽田纲吉长达七年的初恋史就此告终。
……
“十代目呢？”
“咦？阿纲不见了吗？”
“这可怎么办？还有重要的文件要给他过目呢！”
下午，彭格列基地已是乱作一团。他们的首领突然人间蒸发，跑遍了所有的办公室和训练场都没找到纲吉，手机也不知打了多少遍，话筒那头传来的仍是忙音。
“他不会出去了吧？”
“不可能！我有调出监视头看，十代目应该还在基地里。”
“难道他还会翻窗跑掉么！？”
狱寺第一个跑进纲吉的办公室，尽管他知道里面没人，也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十代目……失礼了！”
他带着歉意地说，刚翻开抽屉便睹见了放在最上层的信封。他踌躇了很久，才慢吞吞地伸出手拿出那封信。
草草地扫了一眼后他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京子居然会主动提出分手。虽然信上说得那些理由合情合理，但在接连受到失去里包恩的打击、来自白兰的威胁后，纲吉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负荷了。
这个时候，他也许会在……
“那里！”狱寺拔腿就往门外跑。
**
彭格列小酒吧内。
躺在昏暗的角落处，沉重而麻木的身体整个陷进柔软的沙发内。纲吉一只手搭在额上，累得甚至无法抬起眼皮。
“啪。”
细微的开门声打扰了片刻的宁静，即使是听脚步声纲吉都知道来人是谁，但他并没有动。
“狱寺君……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想一个人待着。”
狱寺停住脚步，将本来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这个时候安慰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只会让纲吉变得更加烦躁。
“不，我只是想……也许十代目真的应该偶尔放松一下。”狱寺缓步走到钢琴前坐下。属于钢琴家的修长手指划过黑白分明的琴键。
忽近忽远的琴声传入耳内，轻轻敲打着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
距离上次听狱寺弹琴还是三年前，自己刚刚成为彭格列首领的时候。那段时间他很忙，也很沮丧，尤其是当他意识到自己被各家族首领否认且并不被欢迎的真相后，一直处于低迷状态。
还好有狱寺一直陪在身边，搀扶着他一步步走下去。
“这首曲子……”似乎不曾在纲吉印象中出现。
它的旋律简单却不单调，如同丝绸缓缓滑过耳。纲吉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身体仿佛陷入一团羽毛中，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地，琴声戛然而止。早已陷入沉睡的纲吉并没意识到这点，只是面容祥和地半窝在沙发上，传出平缓的呼吸声。
“十代目……”冰凉的手指划过他光洁的额头，所经之处一种麻麻的触电感从指尖传来。狱寺被自己大胆地行为吓了一跳，却无法控制脑中浮现出纲吉的脸庞。发疯似地想着他，仿佛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
狱寺苦笑，毫不犹豫地将外套脱下披在纲吉身上。
“明天见。”转身，却蓦地被一只温热的手擒住他的手腕。他诧异地回头，纲吉依旧紧闭双眼，嘴里却呢喃着什么。“诶？”
“留下……”一滴泪划过脸颊。
纲吉闭着眼，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通红发肿的双眼。在最得力的部下面前流泪真的很让人尴尬，但眼泪还是无法克制地涌出眼眶。
他迷茫，他愤怒，他绝望。无数负面的情感融合在一起，只让他觉得像中枪一样痛。
狱寺当然很心疼，可他知道安慰对纲吉并不管用，也许那只会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他蹲下身，手掌覆盖住纲吉的双眼。
“十代目，我并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我发誓，无论谁离开了你，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以一个左右手的身份，同时也是以一个朋友的名义。”他从不敢对纲吉坦言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但纲吉也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最重要的朋友。
狱寺知道，他对纲吉的感情也许超越了朋友的限度……也许，是羁绊？
“谢谢你，狱寺君……”纲吉哽咽。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他真的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即使没有一段如童话故事中的爱情结局，即使事业路上处处充满荆刺。人总不能太贪心。“有你在身边真的很好。我想，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他握住那只敷在眼上的手，紧紧地按住，生怕下一刻全世界的人都会离他而去。
听到这句话后狱寺心中狂喜。原来纲吉对他的感觉是一样的。
他恨不得将纲吉拥入怀中，却怕会吓到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坐在旁边与他保持几厘米的距离。纲吉在他的注视下陷入梦乡。
“——我也不会离开十代目的。”
他弯起一只腿，以骑士半跪的方式在纲吉手背上亲吻，以示自己的忠诚。
“Never.”
**
羁绊是什么？
——应该是永不分离吧。
那么，羁绊是「爱」吗？
……
当你寂寞的时候，会想起他。
当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会担心他。
无时无刻，满脑子全是他的笑脸。
每分每秒，耳边仍回响着他的嗓音。
有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就是一条鱼，而他就是水，
离开他，你就会无法呼吸，无法生存。
这种执念已经深深超过了羁绊，
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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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偏题了我OTZ 这是个必要的过程，因为结局必须是5927啊= = 弹钢琴的590最帅了>////<
P.S. 最后那段话，其实是我很久以前打算写5927同人时的文案~其实我很想在后面打上END（你坑爹！）于是，这文的字数可能要超过原计划制定的了……现在让两人发展的快一点因为270很快要假死去了=3= 之后几章的进度可能会有些快~那也是为了让他们早点团聚啊！【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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