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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清白柳氏设局
假山后那惊鸿一瞥的黑影,让云夙心中警兆大作。
她不确定那是否是柳氏的人,但直觉告诉她,潜藏的危机正在逼近。
她立刻嘱咐翠珠,近日需格外警惕,尤其是夜间,务必锁好门窗,留意院外动静。
同时,她也让刘婆子通过钱掌柜的渠道,设法弄来了一些防身的药物和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
力量,不仅源于修炼,也源于必要的准备。
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汹涌。
云夙能感觉到,府中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似乎又多了一些,内容不再仅限于“乡下庶女”,而是隐隐夹杂着一些关于她“行为不检”、“与外男有染”的模糊指控。
这些流言如同毒蛇,悄无声息地蔓延。
云夙心知这是柳氏动手的前兆,意在先败坏她的名声,为后续的“证据”做铺垫。
她不动声色,甚至故意在某些场合流露出几分“忧愁”和“不安”,仿佛被流言所困。
这一日,翠珠匆匆从外面回来,脸色发白,低声道:“小姐,不好了!奴婢刚才去大厨房取饭,听到两个婆子偷偷议论,说……说后角门负责采买的刘婆子,前几日晚间瞧见一个陌生男子在咱们清秋院附近鬼鬼祟祟地张望,还……还捡到了那男子掉落的一块玉佩,上面似乎刻着‘夙’字!”
云夙眸光骤然一冷!来了!果然是要污她清白!
连“证物”都准备好了!
那刘婆子,怕是早已被柳氏收买,或者本身就是柳氏安插的人!
“玉佩呢?”云夙声音平静。
“听说已经交到夫人那里去了!”翠珠急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她们这是要往您身上泼脏水啊!”
云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慌什么?她们既然搭好了戏台,我们便陪她们唱下去。只不过,这戏怎么唱,由不得她们说了算。”
她沉吟片刻,低声对翠珠吩咐了一番。
翠珠先是惊愕,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夜,月黑风高。
清秋院早早熄了灯,一片寂静。
然而,在院墙外的阴影里,几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院内。
子时刚过,一个穿着夜行衣、身形矫健的男子,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翻过了清秋院不算高的后墙,落地无声。
他显然对院内布局颇为熟悉,径直朝着云夙卧室的窗户摸去。
卧室内,云夙并未入睡,她盘膝坐在床上,体内灵气缓缓运转,五感提升到极致。
当那黑衣人靠近窗户,用匕首轻轻撬动窗栓时,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眸中寒光如电。
就在黑衣人即将推开窗户的瞬间——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短促的痛呼!那黑衣人竟不知被何物击中后颈,软软地倒了下去!
早已埋伏在暗处的翠珠,用准备好的麻绳和破布将黑衣人捆了个结实,堵住了嘴。
云夙披衣起身,走到窗前,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黑衣人。
她方才弹射出的,是一枚灌注了微弱灵气的石子,力道和精准度远超常人。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翠珠紧张地问。
目光幽深地望向柳氏正院的方向,声音冰冷:“按计划行事。”
云夙将那黑衣人如同拖死狗一般,朝着云婉所住的“锦绣阁”方向拖去。
云夙将黑衣人拖到云婉卧室的窗下,将一块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带着迷情香味的帕子,塞进了他的衣襟。
然后潜入锦绣阁外间,将一小包从黑衣人身上找到的、同样的迷情香粉末,悄悄撒在了云婉日常饮用的茶壶里。
做完这一切,云夙迅速撤离,回到了清秋院,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次日清晨,一声尖锐惊恐的尖叫,划破了云府的宁静!
叫声来自锦绣阁!
当柳氏带着人急匆匆赶到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云婉衣衫不整、鬓发散乱地缩在床角,惊恐地看着窗外——那里,一个黑衣男子昏迷不醒,而云婉的贴身丫鬟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语无伦次地说着:“有……有采花贼!昨夜……昨夜潜入了小姐的闺房!”
柳氏看到那黑衣人,以及他衣襟里露出的、带着迷情香味的帕子时,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这……这分明是她为云夙准备的局!怎么会……怎么会落到婉儿身上?!
“还不快把这污秽东西拖下去!乱棍打死!”柳氏气急败坏地厉声喝道,试图掩盖。
然而,事情已经闹大,不少下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流言如同野火般瞬间传遍全府——婉小姐昨夜被采花贼光顾了!
虽未得逞,但清白名声已然受损!
云崇闻讯赶来,脸色铁青如铁。
他看着哭得几乎晕过去的云婉,又看看一脸“惊魂未定”、匆匆赶来的云夙,再看向脸色惨白、试图解释的柳氏,目光最后落在那被拖下去的黑衣人身上,眼中充满了暴怒和怀疑。
“查!给我彻查!这贼子是如何入府的?”云崇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他冰冷的目光第一次毫无温度地射向柳氏,“夫人,你掌管府内,竟出此等丑事,你作何解释?!”
柳氏浑身一颤,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百口莫辩!这局是她设的,人是她找的,如今反噬自身,她连辩解的理由都没有!
云夙站在一旁,垂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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