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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
几天后,恋雪的手机收到了珠世小姐发来的信息,通知她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治疗了。一阶段的治疗比较轻松,基本不会有什么反应,间隔时间也比较长。
再次来到那栋纯白色的建筑,恋雪被珠世小姐的助手接进了治疗室。猗窝座等在外面。
猗窝座感觉胸腔里仿佛揣着一团火,烧得他坐立难安,而点燃这团火的,正是正在治疗的无辜小团子。想起那天午后在客厅里,因恋雪一个生涩的主动亲吻而引发的、他身体完全陌生的剧烈反应。
石更.了。
想到那个词猗窝座都烦躁。
那个场景,那份久违的无力感,连同当时那股凶悍蹿升的热流和身体某处不受控制的紧绷感。
都如同梦魇,时不时在他脑海里盘旋。这对于习惯了绝对掌控自己身体的猗窝座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现在恋雪去治疗了,不在身边,这简直是无比珍贵的的机会。可以寻求答案而不用担心被她发现窘态。他绝不能让小团子看到自己在这方面如同白痴、甚至显得他十分无能的样子。
猗窝座掏出手机,手指因为心底隐秘的焦躁而显得有些慌乱,飞快地在浏览器搜索栏里输入关键词。他试图描述自己的“问题”,但打出的句子词不达意。
删删改改,最终只能笨拙地搜索诸如“男人下面突然起来了怎么办”、“什么是生理反应”之类直白到近乎粗鲁的短语。
跳出来的结果五花八门,充斥着各种不靠谱的偏方、隐晦或直白的广告,甚至是一些不堪入目的链接,就是没有他想要的、清晰而正经的解答。
有的广告让猗窝座看的一阵沉默,他真的不知道原来互联网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猗窝阁皱着眉,烦躁地划着屏幕,金色的瞳孔里满是不耐与困惑。
压着不耐烦又认真地看了一会,猗窝座突然狠狠抓了一下桃红色的短发,有些丧气。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猗窝座几乎要放弃了,考虑是不是该用老办法。
就在想着还是要去训练区把自己操练到筋疲力尽来物理镇压时,猗窝座的指尖无意间点开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官方、界面简洁的科普视频链接。
视频用冷静客观的语调,配合着简单、严肃的动画,科普着男性青春期的生理变化,其中便提到了“沉.勃”现象和青少年如何通过“自.卫”来疏解正常的生理欲望。
猗窝座:“……”
他盯着屏幕上那些平静的医学术语和卡通示意图,大脑有瞬间的宕机。
所以……这是……正常的,青少年生理反应?青少年???甚至……还有标准的解决方法?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上心头。他,猗窝座,居然有一天,需要靠青春期生理卫生科普视频来了解自己的身体...
啊…这也太,羞耻。
回想起那天午后的尴尬场景,那次他硬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抱着怀里香软的小团子,一动不动。
直到那不听话的玩意儿自己慢慢消停下去。过程中恋雪几次想要说话,猗窝座实在是有些没脸,抱着恋雪不让恋雪说话,心里甚至开始祈祷快点下去。第一次,他如此痛恨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
猗窝座本以为那只是一次意外。
然而,第二天清晨,猗窝座刚刚醒来,恋雪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那柔软的发顶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下颌……“小猗窝座”竟然又一次堂而皇之地宣告了它的存在!
幸好当时恋雪还没醒。
但就是那一次,猗窝座彻底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玩意儿,看来不是一次性的意外,而是会持续出现的、有待解决的麻烦!
他不想问赌场里那些属下,这群人里要么满脑子黄色废料,要么也是武痴。光是想象他去询问的那个场景就让他觉得恶心。他也尝试过趁着恋雪睡着,去训练区疯狂发泄精力,企图用极致的疲惫来压制这股陌生的躁动。
这方法本身是有效的。
一头扎进训练区,对着沙袋疯狂击打,直到浑身被汗水浸透,肌肉酸痛,累得几乎抬不起手臂,才感觉那股横冲直撞的燥热暂时被压制下去。
打的时候也在庆幸还好套房隔音好。
但这个方法并不总是能执行。有时他刚练到一半,睡得迷迷糊糊的恋雪就会抱着枕头,赤着脚,依赖地寻到训练区门口,揉着惺忪的睡眼,软软地喊他:“猗窝座先生……”
等她看清猗窝座站在训练区,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烦躁,无意中用凶狠地表情面对了恋雪。小团子看见后下意识就瘪了瘪嘴,粉色的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带着鼻音软软地道:“对不起,猗窝座先生……我太粘人了……对不起……”
看着她这副懵懂又委屈的小模样,猗窝座心里那点烦躁瞬间被击得粉碎。
都这样了还能说什么?
只能认命地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带回床上,搂在怀里轻轻拍着背哄她继续睡。
至于想在恋雪睡觉时偷偷用手机搜索?他更不敢了。万一屏幕的光亮或者细微的动静吵醒她,软乎乎的小团子一睁眼就看见他在看这些东西...啊...想到那个场面猗窝座都尴尬得想死。
与猗窝座水深火热的“认知觉醒”相比,恋雪在那天午后羞涩之后,见猗窝座先生再也没提起过那件事,行为也恢复了往常(嘿嘿其实是恋雪宝宝你不知道而已啦,作者发疯ing),便渐渐地将那令人脸热心悸的插曲抛到了脑后。她还是太过羞涩,下意识不想直面这样“超纲”的问题。
然而,恋雪可以抛诸脑后,天天被她无意识可爱暴击的猗窝座却不行。那股原始的、陌生的欲望如同潜伏的野兽,时时提醒着他身体的变化。
他自己也奇怪地不想和恋雪分开,明明可以假借“处理工作”的名义,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搜索研究,但他宁愿自己忍着、苦恼着,也丝毫不想用谎言支开她。猗窝座根本不愿意与恋雪有片刻分离。
治疗室内,气氛则平和得多。
恋雪一边接受着治疗,一边和气质温婉的珠世小姐聊着天。她状似无意,带着少女的好奇心问道:“珠世小姐,像猗窝座先生这样的实验体……一般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珠世专注于手中的仪器,闻言温和地回答:
“这些实验体来源很多。无惨老板在这方面很舍得投入资金,为了合适的实验体,会支付相当丰厚的报酬。”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地陈述,
“当然,大部分人都是自愿参加的。根据实验项目的不同,对实验体的要求也各异,实验效果也不同,有的人是为了治愈疾病,有的人是为了获得非人的力量…比如,玉壶先生参加就是为了追求他的艺术梦想,成为艺术的…神?”
说到最后珠世小姐也有些不确定,恋雪眨了一下眼睛。
珠世小姐调整了一下参数,继续道,“至于猗窝座先生……他好像是从训练营那边交接过来的。训练营的话,主要以孤儿为主吧。因为大部分都是未成年,听说也有不少是被父母卖进去的…但是,再具体的情况,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训练营?”恋雪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追问道,“那训练营的负责人是谁呢?”
珠世摇了摇头:“这和我负责的业务领域距离太远了。不过,”她看着恋雪充满期待的眼神,心软了一下,“如果你实在想知道,我可以帮你问一下鸣女小姐。公司内部的人事和部分后勤事务,由她统筹,她应该会知道。”
“真的吗?谢谢您,珠世小姐!”恋雪连忙道谢,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过了一会儿,恋雪又试探着问:“珠世小姐,还有一个问题……猗窝座先生他对以前的记忆不太明确,请问这和实验有关系吗?”
这次珠世回答得比较肯定:“猗窝座阁下的核心改造实验不是我做的,这个项目也不在我的研究范围内。但是,据我所知,公司进行的基因强化与身体机能优化实验,绝对不会对精神记忆区域造成刻意损伤。如果他真的失忆……更可能是在进入公司之前,或许就是在训练营时期发生的事情。”
“非常感谢您,珠世小姐!”恋雪真诚地道谢。
训练营、孤儿、失忆……
恋雪心中默念着这几个关键词,对猗窝座的情况有了更清晰的思考方向。
哥哥当年“意外身亡”后,父亲和她去认领尸体时,那具尸体难以辨认。在她晕过去之后,父亲匆匆签下火化同意书,再见...已经是墓碑。
这一切会不会根本就是训练营为了获取“实验体”而制造的假象?
想到当时哥哥在赛场上作为一匹黑马,那惊人的表现和连日的热门报道,让多少人欢呼震撼。而当时的他们,只是为狛治哥哥骄傲…想到这里,恋雪突然感觉全身发冷。
如果真的如她所猜,那哥哥究竟在参加全国大赛的时候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和训练营扯上关系,又怎么会失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才能让狛治哥哥想起来呢…唉。
治疗结束,猗窝座准时出现在门口。
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面上一片冷峻,只是在对上恋雪目光时,粉色睫毛不自觉眨了一下,掩下眼中掠过的那一丝不自然。
看到猗窝座来了,恋雪乖巧和珠世小姐道别。
猗窝座走上前,看着恋雪一脸依赖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伸出手,看着恋雪很自然地要环上他的脖颈,猗窝座将小人抱起来,单手托着,让恋雪的小脸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
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和安稳,恋雪轻轻闭上了眼睛。
先不想了。
那些复杂的谜团、困难的调查、还有让人羞涩的困惑……此刻都被猗窝座的怀抱暂时隔绝在外。
好安心。
她蹭了蹭他的颈窝,像只流浪的小猫终于找到了她的巢穴,依赖地放松下来。
而猗窝座感受着怀中人儿的全然信赖和依恋,臂弯不自觉地收紧,心底那点因生理欲.望而产生的烦躁和困惑,似乎也被这沉甸甸的满足感悄然抚平。
至少此刻,他拥有着怀里的全世界。
其他的……再说吧。
回去的路上,猗窝座难得地降下了一点车窗。
夏季的傍晚,风都带着微暖,轻轻拂过两人的面颊,吹动恋雪柔软的发丝,掠上猗窝座的肩膀...
无论怎么样,今天又是幸福的一天。
今后的无数天里他们也会这样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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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三次元的事情今天太感性了。无论怎么样,今天又是幸福的一天,小情侣请务必一直幸福下去。哭了。感觉他俩真的好难啊。一定有平行世界是一直幸福的。
更新频率已经改成随榜更新了,因为三次元有事,等我忙完改成日更!!!
痛痛快快更完然后写番外哈哈哈哈
一下是下一本的文案~感兴趣的看官可以去预收一下

《收养上六兄妹,上三喜当爹》
鬼灭同人,现代架空,无cp
梅和妓夫太郎两个小团子成长日志
我骗了梅。
我说,哥哥很快就回来。
但我没打算回去。
工作人员说,梅能去隔壁市更好的孤儿院。她会有暖和的被子、干净的饭,还会有……好多好多说不上来的好东西。
应该还会有...不像我这么丑的新家人吧。
我把她推到那个叫恋雪的女人身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知道我是阴沟里的烂泥,而梅是天上掉下来的月亮。
纯洁无暇的月亮啊...就该待在天上。
我在破桥洞下缩成一团,幻想着梅的新生活。
没想到没过多久梅就偷跑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又惊又恼却说不出话
只是看到梅的眼泪,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桥洞外传来脚步声,还有恋雪焦急的声音:“就在这附近,再找找!”
紧接着,一个冰冷又暴躁的男声砸了进来——是个一头粉毛,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的男人。
“啧,两个麻烦的小鬼。”
然后,我听见了他下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
“……愣着干什么?赶紧一块回去!我老婆的心脏不好,不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