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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叮！检测到数名可攻略对象荷尔蒙数值变化，宿主获得50点加成。】
叮！电梯停在十七层。
一大早脑子和耳边就叮叮当当个不停，本就睡眠不足的乌白羽越发目光冷然、面无表情。
吴鄂本来还想找乌白羽说说话，第一次来到电视台内部，他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但是看了看乌白羽的脸色，额，要不还是等等吧。
还是司超最了解乌白羽，伸手呼撸了一把乱蓬蓬的头发，又捏捏软乎乎的脸蛋：“没睡够？”
“嗯——”乌白羽打了个哈欠，摸摸肚子，“还有点饿了。”
本来大气不敢出的几个人瞬间松了口气，气氛也活跃多了。
姜允和许唯则是有些懊恼，节目组的摄像机一直跟着他们，明明从进门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他俩怎么就一句话都没说呢！不说话哪里来的镜头啊！
不等他们多想，工作人员已经把众人引到了最靠里面最小的一个房间门前。
房间门上方贴着《全民星选》的字样，显然这就是他们在《YesToday》打歌舞台的休息室了。
“你们先换好演出服，做妆发。彩排顺序是最后一个，到时候会有人来通知你们。”
工作人员叮嘱完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剩下十几个人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要推门，“唰”地一下，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带着口罩染着绿发的化妆师无精打采地瞥了眼众人，扬扬下巴：“都进来吧。”
其实一般打歌舞台的妆造都是由艺人公司来负责，要么就是有专业的造型团队，差一点的也会送到专门的美容室去做，也只有他们这种说素人算不上，说糊人又差一点的才会被发配给电视台自己的化妆师。
十四个身高腿长平均一米八的男生挤在一个小房间里，氧气都变得稀薄了，不多会就被化妆师赶了出去：
“一个个来，你们谁先化？”
一时间无人说话。
主要是这个化妆师看起来满面倦容，实在不像能好好化妆的样子。
许唯后悔自己过于信任节目组，早知道就算凌晨两点，他也要爬起来去熟悉的美容室那儿做个妆造。
“我。”乌白羽倒是无所谓，反正迟早都得化。
化妆师上下扫了一眼乌白羽，点点头：“你进来。”又看向其他几人跟个门神一样杵在门口的人：“别都站在这，去去去，把衣服先换了。”
门神们一哄而散。
乌白羽被按坐在椅子上，脸被扳着对着光上下左右转动了一圈。
就听到化妆师不耐烦地啧了声，小声嘀咕了句：“居然不是整的，天生这么好看真是气死人了。”
“……”真是多谢夸奖啊。
化妆师松开他，在台上丁零当啷翻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冲着门口喊了声“小许——”，一个还充斥着大学生清澈愚蠢眼神的年轻人跑了进来：
“宁姐您有啥事？”
“去给我把我之前在小韩买的那个死白色号的粉底液拿过来！”
乌白羽平时自己不化妆，更何况大多数时候要么在公司练习室要么在学校，也没有场合需要化妆。
他按照化妆师的指示闭上眼，感受小刷子扫过眼皮的奇特感觉，对于即将登上的舞台，更多了几分期待。
……
“……好了。”化妆师偏头深吸了口气，决定再次讨厌造物主的不公，招招手让下一个人进来。
乌白羽也没来得及对着镜头看一眼，就被赶到了门口，看着十几个人整整齐齐愁眉苦脸地站成一排，想坐又怕弄皱演出服的倒霉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动静吴鄂最先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模样完全忘了自己原本想说啥，最后勉强发出了一句国粹。
“……我就说白羽越长越好看了吧！”这是反应过来的顾星宇，他可不像其他那些糙男，还是很注重自己的容貌的。
就算每天跟乌白羽朝夕相处，他也不会因此而忽略了对于美的发现！
袁沃早就发现乌白羽过来了，斜靠在墙上，毫不掩饰直直地盯着他，如果目光能化为实体，此刻乌白羽大概是一只被舔得浑身湿漉漉的猫。
姜允则是感到了更大的压力——如果这样的人在C位的话，那观众还能看到其他人吗？更别说乌白羽除了相貌，业务技能更是不弱。
许唯：一定是化妆师的问题吧！这么牛逼的化妆师！不愧是MGO！
“那个老师！我想下一个化！”
十四个人挨个化完，也还没轮到他们彩排，这帮小子们终于有点回味过来——最靠里面的房间、没有其他工作人员、就一个化妆师，超长等待时间。
无一不是在说明，他们并不受重视。
不过好在大家也不是全无心理准备，虽然《全民星选》是背靠MGO的节目，但MGO的节目海了去了，火不起来，一切都是虚的。
这次的舞台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每个人心里的那根绳反而绷得更紧了，反正也还没到他们，索性趁着这点时间再复习一下舞步和队形。
十点多的时候，工作人员终于来通知他们可以准备了。
十四个人乌泱泱地跟在工作人员身后，身着统一的校服式西装，为了配合主题曲的概念，西装颜色是上黄下红配色，一个人还好，但是一群人——乌白羽觉得自己是在西红柿鸡蛋汤里移动。
进入演播厅，舞台上，上一个彩排的团体还没结束。
“他们的衣服真好看啊……”顾星宇看了半天，幽幽地发出了一句颇为怨念的赞叹。
其他人赞同地点点头，到底是哪个cody从压箱底里找出的黄西装和红裤子？一般人谁能hold住这个配色啊！
转头看到乌白羽的侧脸，哦，打扰了，能hold住的人在这儿呢。
《YesToday》是一档周播节目，采取提前一周录制的方式，观众席基本全是站位，最多能够容纳500人左右，比一般的打歌舞台都要更大。
而且相比其他的打歌舞台，《YesToday》是不禁止携带相机拍摄的，毕竟站姐们的产出可以进一步拉动节目的人气和票价。
但是在节目播出前，严谨泄露任何相关物料，甚至文字类型的repo也不可以，否则将被节目组永久拉黑。
并且《YesToday》打歌一位含金量高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它不允许预录，简单来说就是你只能选择开麦，没法对嘴假唱。
因此也难免有许多团体在这里翻车。
节目组安排他们出道前的第一个打歌舞台就在这里，很难说究竟是好意还是坏心眼。
“……啊，这个人破音了，好可怕。”吴鄂紧张得手抖，“我到时候上去万一也唱破音了怎么办啊。”
“别管，继续唱。”
吴鄂看向乌白羽，正满含期待以为乌皇能传授给自己什么秘诀时，就看见那两片红润润的嘴唇一张一合：
“反正歌手都免不了车祸舞台。”
吴鄂：不是啊大哥！你可真是我亲大哥！你这样一说我好像更紧张了啊啊啊啊！
“再复习下走位吧。”乌白羽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让自己忙碌起来。
而且他们整个队形也都是临时排练的，昨晚大家一口气练到了凌晨一点，乌白羽感觉自己压根没睡着就被叫醒出发了。
得亏大家正年轻力壮，熬个通宵也没什么影响，依旧精力满满。
吴鄂跟着大家排演了几遍，奇异地，那种紧张到快窒息呕吐的感觉竟然好了不少。
“下一个，全民星选的团体准备彩排——”
X-ONE的人来迟了，经纪人索性让他们直接插队，这会刚彩排完队员们就已经开始商量着待会录完节目要去哪里大吃一顿了。
“……烤肉！炸鸡！对了，我还想吃——西红柿炒鸡蛋……”
队长有些受不了队内最小的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一会烤肉一会炸鸡一会又西红柿炒鸡蛋的，哪儿找一家饭店都做这些？
“你别太——”队长话音未落，抬头看到一群上黄下红的人跑过去了，顿时知道这“西红柿炒鸡蛋”是怎么来的了。
“太搞笑了，怎么还有人穿着这么low的衣服。”队长一边往前走一边跟其他人吐槽，“穿成这样来YesToday打歌不怕留下黑历史吗？”
“……”
奇了怪了，往常他们不是最爱吐槽其他团体的吗？怎么今天都不搭话？X-ONE的队长顺着成员们的目光往身后看去——只这一眼就让他心凉了半截。
都说人跟人最怕比较，在这之前，X-ONE的队长非常自信，目前市面上找不出来比他们整体颜值更高的男团，而他同时作为队内的门面担当，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尤其那些粉丝一个个说得好听什么“爱你直到永远”，其实都是颜狗，稍微漂亮点的小爱豆就能让她们分神tour，真遇见更好看的，连夜卷铺盖爬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人肯定唱歌很难听。”队长从牙缝里恨恨挤出这么一句，推推其他人，“还看什么看？我们彩排结束该回去准备了！”
“哦哦哦！”众人如梦初醒，最小的这会想起来自己还要吃啥了：“队长，待会结束后我还想点杯奶茶——”
“什么都不许吃！回去继续给我啃菜叶子去！”
“吃吃吃，回头变成猪，粉丝都跑光了你就开心了！”
乌白羽并不知道这一插曲，直到这一刻真正站在舞台上，望着四周黑洞洞的摄像机和台下空荡荡的观众区，他方真正感受到舞台的“神圣”。
彩排再多遍，实际出演的机会也只有那一次，如果犯错了那就是错了，不会再有重来的机会。
要把每一场演出当做最后一场来看待，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熟悉的前奏声响起，乌白羽摆好姿势，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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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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