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别来看我4
—
一周后,杭州世纪大酒店的私人包厢内。
呸呸呸。李呡紧蹙眉头,筷子悬在半空,端起右手边的菊花茶哐哐往嘴里灌,吐槽道,“黄咚咚,这什么……”奇怪的味道?
“你点的,西湖醋鱼。”旁边的黄咚同拿起水壶给人又倒一杯,“吃别的。”
“……”李呡被噎住,良久后,话锋一转,“其实还行。”拒不承认自己的点的东西不好吃。
话虽然这样说,吃到最后李呡也也没碰那道菜。
两人吃完直接上楼休息两个小时后,睡足觉的李呡去敲黄咚同的门,“黄咚咚,走走走。”
王予定的总统套房,里有三个房间。现代艺术风的装修,所有东西一应俱全。
李呡进去,扑面而来的金钱的味道。这简直不能叫酒店,明就是一高级平层。她指着那正对的门说她要住那里。
黄咚同无所谓住哪里,点头说好。
连敲两声,门打开,门口的人兴冲冲对他说,“走吧,带你去西湖。”
他点耳边蓝牙耳机示意李呡,对她说“好,很快”
随即转身朝卧室内桌子走去,边走边对那边的人说,“随她,你们正常开。”
之后按断结束通话,关掉电脑,套上外套走至门口,道,“走吧。”
李呡没想到他在工作,悻悻摸鼻尖,说,“你先忙?”
“已经开完了,”黄咚同侧过身走出房间,“现在没事。”
行吧。李呡也只是随口一说,又恢复那兴高采烈模样,昂首拍自己胸脯道,“我做了很多攻略,跟我走准没错。”
黄咚同视线跟随,等人说完话,他回,“好。”
—
具有浓郁水乡韵味的杭州古镇错落在湖两边,上个世纪的‘新式’建筑放至如今毫不逊色,增添了诗情画意的美。湖中的船只慢悠悠向前,船民吆喝声,竹竿入水泛起的涟漪和出水后打起的水花相得益彰,构筑起别样的景色。
“黄咚咚,看!”李呡晃旁边人的手臂,手朝下指着一个地方,“金鱼!”
黄咚同随着李呡指的方向望过去,鱼肆意悠哉摇摆尾巴,始终跟在他们乘坐的船往前游。他转回目光,低头,女人细瘦的手挽着他的手臂,迟迟没有放下。黄咚同眼眸流转别样的情绪,没有动,直到李呡主动想起后放下。
船夫是本地人,瘦高身材,寸头,留着少许胡须,喜欢笑,露出的牙齿并不齐整,歪歪扭扭的。腰间挎水壶,和一些维修工具。手不停挥舞竹竿以保证船只正常往前运行。
中国人对远道而来的人总会以礼相待。船夫热情的跟他们搭话,操着本地口音道,“你们好运,那条鱼跟了咱们一路。”
“可以对它许个愿,”船夫敲击水面,对人说,“说不定能给你们带来好运。”
李呡同样回以笑容,好奇问道,“真的?有认识实现过吗?”
“有啊,”船夫点头,朝李呡笑说,“可灵了,上次也是夫妻来求子,三个月后坐船回来还愿。”
“……”
“。”
仿佛被这船夫的话雷到,李呡罕见哽了许久,回道,“师傅,哪里看得出我们是夫妻?”
那船夫讳莫高深道,“直觉。”
“那今儿个您直觉不太准,”李呡直指自己,复又指黄咚同,说道,“我俩,他是我老板,我给他打工的。”
还求子呢,李呡向来只爱财。其他别的没有任何想法。
“哦?”那船夫眯着眼,盯着他们许久,最后哈哈大笑,说了句莫名的话,“我看未必。”
“我给你们来一卦怎么样?”
“?”李呡乐了,饶有兴趣的问,“师傅您还会算命呢?”
肘击一旁不说话的人,李呡道,“那您算算我老板的姻缘在哪里?”
别墅大门口外两边的迎春花开的正欢,然而黄咚同来回的频次太固定,她从没见人晚上十点前没回来的,准时极了。
她很有理由怀疑黄咚同压根没有把握自己的人生大事。李呡自觉担当起为老板操心人生大事的责任。
船夫将支起竹竿,面对两人,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坐在侧面的黄咚同,转而又看李呡。
他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色内短袖,外加同色的皮质外套,灰色的休闲裤。那是李呡要黄咚同穿的,她实在受不了他一身黑,还警告他,“以后别穿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来看我。”
那师傅摸自己不存在的胡须,老神在在对她们两人说,“他的姻缘,有得等咯”
李呡起身,跨出较低船板条,朝师傅那边去,“怎么说怎么说?”
“天机。”船夫重新拿回竹竿,往岸边划去。李呡笑的没心没肺,“那我呢师傅?”
“和他一样。”船只碰撞至周围长满青色苔的岸边上。师傅打横把竿子放船边缘,拿起旁边的湿透的厚绳子,走到边上抬腿上了去,将绳挂在木桩上。招呼人道,“上岸咯。”
望着黄咚同,又补充了句,“耐心等,会有结果。”
李呡往后倒到黄咚同身边,嘲笑他说,“黄咚咚,你抓紧啊,别到时候孤独终老。”
反正她是无所谓,就活那三年。姻缘对她来说是虚无缥缈的事,不值得她想。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罩着你。”李呡自有自的一套,她计算好了,届时让人别选择遗忘记忆,安安分分的。
墓园自然会有他的一片地。李呡翘嘴幻想着。
黄咚同平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女人笑的很开心。他不信鬼神,没有把船夫的话听进去。
只在听李呡说她要罩他时,回了句,“嗯。”
夜晚的古镇是另一种情调。屋外头悬挂的灯笼红火。暖黄灯带条填满整片大道,湖水潺潺,两边都有叫卖着本地特色产品。摊位是老人的地方总有些清凉,不过附近叫卖的中年生意人会包揽些旅客,替他宣传,“老吴,不得了,做这个五十多年了,手艺人来的。”
来旅行的人很多,街道变得拥挤,李呡走过那条街道,黄咚同默默走在外侧,慢慢跟在她身旁。
李呡停在一处卖柑橘的驼背老阿嬷那儿,问“婆婆,这怎么卖?”
附近的人热情对他们说,“八块一斤,十二两斤。”
那大妈解释了句“阿嬷她耳朵不太好,听不怎么清。”
李呡蹲下,和坐在矮凳的阿嬷平视,大声道,“阿婆,”露出十个手指头摆在她面前,“要十斤!”
“啊?”阿嬷迟顿反应,听清后还是不确定问,“女娃要这么多?”
“是啊,”李呡重重点头,指着挺背的男人,“他最喜欢这类水果,这几天老吵着嚷着要吃。”
闻言,阿嬷抬起头。黄咚同没有表情的脸向老人轻轻点头,后带了些淡笑,不明显,但释放着善意。
虽然有些疑惑,看上去不像,还是说, “好。”
阿嬷从凳子起来,亦步亦趋蹲下,拿过一旁放的褶皱红色塑料袋撑开,捡起摊位摆的橘子,用心挑了又挑。等七七八八装好,钩在老式秤杆的钩子里,掂起,将秤砣绑的绳圈套进杆里。摆动在一定距离,然后整个放下。
对他们说,“娃娃,好了,”又拿三个放进塑料袋,说道,“多给你们几个吃。”
阿嬷的脸上满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印记带笑,那双褶皱的手把东西递过去。
黄咚同伸手接过。
李呡拿出过去一张百元钞,阿嬷低头准备找钱时。
下一瞬,黄咚同被人拉住惯性往前跑,阿嬷和附近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跑不见影。
摊位里边阿嬷一眼望过去的地方,留下了一沓钞票。
—
李呡拉人跑老远,惹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确定被抓不到才停下。
黄咚同手被她带着跑。
“那什么,黄咚咚,橘子拿了吧?”缓过来的李呡迅速松开他的手,不自在的明知故问。
黄咚同右手腕的温暖渐渐冷却,左手的东西往前抬,他面无表情回,“吵着闹着要你买我喜欢的,拿了。”
“……”看不出来挺记仇啊,总归是拿他当挡箭牌,李呡心内吐槽,面上是赔笑脸,“多吃水果对身体好。”
黄咚同没说别的,他知道李呡是听到有人议论街道最边的老人,心生怜悯。
李呡逛古镇无聊,四下往来望去没有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她到一家卖冰箱贴的地方停下看。
“东村头的那一家真是造孽啊,摊上这么个事。”桌上的不锈钢大碗比摊主的还要大,她边吃边叹息,“好不容易相依为命的孙子当兵回来,享福的日子在后头。”
“不到一年她那孙子的了什么坏血的病。”
另一卖风筝的摊主跟着附和道,“可不是,那病又遭罪又费钱。阿嬷一大把年纪还要出来叫卖。”
“唉,这年头谁都不好过,晚点我去那里买点东西。直走最后一个摊,卖水果的是吧?”
风筝摊位上的女人点头, “是,在卖柑橘。帮我也买点,到时候给你钱。”
“好。”见有客人来,她忙擦嘴推销产品, “美女,要什么,我这儿摊上东西最齐全,什么都有。”
李呡抿唇,手停顿在一“杭州欢迎你”的冰箱贴,拿起递给她,说,“这个。”
“好嘞!”摊主报价格,李呡利落拿出一张褐色人民币递过去,而后直直往前面走。
插入书签

,酒店是我编的,剧情需要,莫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