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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顾铭一本正经的胡诌，还问大爷，“您老家里一直开着空调吗？”如果没开，就朝天气太热方向去编；如果开了，就说空调吹太多了。
大爷：“小毛怕热，我当然得开。”
“那是吹空调时间太长了，可能引起了食欲不振。”说完他拿出自己带的‘散装狗粮’，“您要不让小毛试试我这一款粮？”
这一个瞬间，陶鑫眼睛都瞪大了。常小玉是商业间谍吗？她的朋友为什么来抢他生意？
但是，就算要抢他也没办法。谁叫小毛在他这里好几种粮都不吃，今天连水都不喝。
这样想着，他也凑过去，想看顾铭拿的什么狗粮。怎么小毛立刻就吃了？
是，刚才顾铭抓了一把粮在手里，蹲下去。小毛走过来闻了闻，立即就狼吞虎咽把摊在掌心的狗粮全部吃光光。
“你这个好！是什么狗粮？”大爷立即拍板，“我买了！”
顾铭说了几款市面上公认不错的粮，比如渴望，百利之类的，但他强调：“我是按自己的比例配了一下，所以总体算是混合粮吧。不是每条狗都爱吃的。但粮肯定没问题。”
对面陶鑫恍然大悟：看来这人还是个技术派。
“这个一般不卖。不过既然您是小玉的客户，那我可以破例一次。”然后顾铭说了一个价格。
陶鑫悬着的心放下不少。原来是来帮忙，不是抢生意的。
大爷掏钱买了一袋。一袋2KG。
“如果您还要，可以联系小玉。”然后顾铭让常小玉和大爷交换了联系方式。
陶鑫立即就懂，顾铭没有从事这个行业，他真的就是纯帮忙。不然他不会让常小玉去交换联系方式。
他也没有厚着脸皮去求教是怎么配狗粮的。人家都说了是破例才卖的。
接着大爷把之前在他这买的狗粮退货了。
处理完大爷的事，陶鑫让常小玉下班，他自己还要留下再清点一下货物。
顾铭开车来的，先把常小玉和周显送回绿竹苑。
周显非常好奇，顾铭到底在狗粮里放了什么。但又不能问。
还好，常小玉也好奇：“顾师兄，你在狗粮里放了什么东西呢？”
“月见草磨成的粉。”
常小玉了然点头。
周显：没听懂……
这一次他在手机上打字了：那是什么？
常小玉解释：“月见草是一种灵植，可以帮助开启灵智和化形，也有助修炼。小毛要化形了，这个阶段吃世俗的食物对他来说反而是种负担。”说完又立即问顾铭，“可是顾师兄，那小毛不也要吃狗粮才吃得到月见草吗？”
“是有一些狗粮，不过不多。有一些是和狗粮很像的其他灵植。一点狗粮都不放也不妥。”万一小毛的主人找人鉴定，结果发现里面一点狗粮都没有，那还不把人吓到？而且也会引起怀疑的。
因为先前处理过类似的事件，顾铭后来就在自己车里存放一些灵植磨成的粉。刚才他赶过来时，就是在路过的一家宠物店现买了一袋狗粮，再拆开取出一些和月见草的粉末混合。
他其实看出来了，刚才那个宠物用品店老板最开始是把他当成同行了。后来听他说不卖，破例才卖，才放松下来。
他敢保证，只要陶鑫真的认为他是同行，那绝对会找借口过来仔细检查他带过去的狗粮。
“那小毛什么时候化形呢？”常小玉又问。
“很快。到时候我们都得去。松市这边已经把小毛化形的事交给我们处理了。”顾铭提了个大致时间，把人送到后，立即就开车离开了。
周显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月见草粉末。
灵植……想不到这个世界真的还有灵植。然后他思索一件事：不知道普通人吃了灵植会怎么样？难道也能开启灵智？！
不知道普通人开启灵智，会怎么样？
突然听见常小玉问：“小召，你刚才发信息问我要定位的时候，是已经到附近了？”
周显看她一眼，点点头。
今天她下班这么晚，他觉得自己身为家里唯一的男性，有去接人的义务。所以他八点不到就出发了，是打车去的。用的常小召手机叫的车。
要到时他在微信上问了一下，见她没回复才打了电话提醒。
所以周显没去店里，直接导航步行去了常小玉那儿。
两个人要进小区时，常小玉又问：“小召，你想不想吃西瓜？”
周显又看她一下，再次点头。
然而两人折返，反方向走进一百多米远的一家水果超市。
常小玉买了半个麒麟瓜。
这一次，周显就主动伸手去拿西瓜。结果常小玉不让：“我提就好。”
他也没勉强。
这一次走进小区没有遇到其他人。当然他也就没被吐槽。
但不知为何，周显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跟她回绿竹苑的场景。那次他两在更大那家超市。常小玉买了一大堆东西，吃的用的穿的，大部分都是给他买的。他没有帮忙提，结果在街上被人吐槽渣男。
周显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星星点点的夜空。弯弓似的上弦月高高悬挂，散发出柔和又模糊的光，能照亮脚边一点路。
又看一眼身旁。七分裤的常小玉提着麒麟瓜，走在他右侧。目光专注，看着前方道路。从耳边飞出的一缕发丝随着她的步伐轻微颤动。
突然，常小玉停了下来，看向右边问了一句：“要吃西瓜吗？”
周显若无其事收回目光，也往右侧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石墩上蹲着只十分干净的白猫，通体雪白，毛发柔顺。两只发绿的猫眼闪烁着幽幽光芒。
不知怎么的，周显竟从一只猫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点鄙夷。
什么玩意儿？这猫在鄙视他？
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了。
因为就在当晚，他和常小玉回家后没多久，门铃突然被摁响。
原来是司玲。
常小玉却一点不惊讶，立即给她切了一块西瓜：“司玲姐，来吃瓜吧。”
司玲接过西瓜，看了一眼沙发上也在吃瓜的周显，又看常小玉：“小玉，西瓜又不轻，你让常小召提呗。”
“谁提都一样。”常小玉笑了笑。
嗯？
周显竖起耳朵，又思考几秒。
不由神色微变。
难道说，刚才那只猫就是……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也在看他的司玲。
老实说，气质是有那么一点像，看上去都是那种有点精明的类型。
“你干嘛对他那么好？召唤物嘛，反正他……”
“司玲姐！”常小玉立即出声打断。
按理说，小召的确只能存活一年。她的召唤手册上就是这么写的。
但就算只有一年，那小召也是个人。她不能当他是货物对待。
她也不想让小召知道，自己只能活一年。
所以她立即打断司玲。
“小召有身份证的。司玲姐。他现在是人。”送司玲下楼时，趁没人她才小声拜托她，“司玲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请你不要在小召面前提他的寿命。他不知道自己一年后会消失。”
司玲看她几秒，最终还是点头：“好吧，我答应你。”她也不是故意要为难周显，就是真没把他当人而已。
此刻的周显还坐在沙发上。
他看得出，那个司玲是完全不尊重他的。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件商品差不多。
他其实不大在意，也不怎么生气。司玲对他来说，就相当于陌生人多知道他一个假名和性别而已。
他反而好奇常小玉的态度。
按理说他就是个召唤物，她竟然真的发自内心把他当成一个人……
很快就到了周末。
这天常小玉休息，上午周显和余承风一起去考科目一。顾铭在自己家写论文。
晚上，终于到小毛化形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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