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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劈自己
两个吃货闻言不淡定了。
江心妍:"对哦,刚刚只顾着伤心了,还没看看小渊子做了什么菜呢,走走走,小姐姐也一起来吃啊。"
沐语歌本想拒绝,但被江心妍强行拖走了。
沐语歌:"那个…不太好吧。"
江心妍:"有什么不好的,就多张嘴的事,快走吧,等会被李长老吃完了。"
沐语歌向餐桌看去,李若蓝已经坐好了。
正在招呼他们:"你们快点啊,我要饿死了。"
江心妍一听,快速地拉着沐语歌坐下,拿过碗筷塞进沐语歌手里:"快吃呀,小姐姐,不然就没得吃了。"
沐语歌看着一桌子的美食进行了一场思想斗争后,沐语歌决定先吃了再说。
夹了一片水煮肉吃后,眼前一亮,默默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几人吃饱后,沐语歌拿出一个储物袋交给江心妍。
江心妍疑惑:“这是什么?"
沐语歌:"这是一些灵石,不多,就当是路费和食物的费用了。"
江心妍:"不是说顺路吗?还有,你吃的那点东西,值几颗灵石?"
沐语歌:"要的,不可能我在你们这白吃白住吧。"虽然这些是她最后的灵石了,但换几顿这么好吃的饭也值了。
江心研见沐语歌坚持,拿她没折只能收下,大不了后面收徒时,多给点零花就行了。
江心妍:"那我先带姐姐去休息吧。"
沐语歌点头,走在江心妍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江心妍:"小姐姐今年几岁啊?"
沐语歌:"十六岁"
江心妍:"十六岁都金丹了,这还速度慢啊。"
沐语歌:"对呀,就我这金丹,还是我十年来没日没夜地修炼换来的。"
江心妍:"那姐姐是六岁引气入体的?"
沐语歌:"嗯"
江心妍:"那也很厉害了呀,也就比小师叔晚一年而已。"
沐语歌笑了笑:"也是哦。"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一扇房门前:"姐姐就暂时在这休息两晚吧。"
沐语歌点头,道声谢后,就推门起走去。
翌日辰时,鎏金晨光漫过灵舟雕花船舷,将甲板上两道缠斗的身影拓得明暗交错。
沈墨白足尖刚沾船板,后腰已撞上祁渊沉如山岳的肩顶,他仓促抬臂格挡,小臂却像撞上烧红的精铁,酸麻感顺着骨缝直窜后颈。
祁渊的拳路没半分花哨,每一击都裹着体修独有的沉劲,掌风扫过沈墨白耳际时,连他鬓边碎发都被压得贴在颊侧。
沈墨白不敢硬接,借着灵舟轻微的晃荡侧身旋开,指节扣向祁渊腕间,却被对方反扣住小臂顺势一拧。
他腰腹发力想挣开,后腰已挨了记轻却扎实的掌,整个人像被断线的纸鸢般踉跄着飞出去,后背“咚”地撞在船沿雕花栏上,木质栏柱都震得簌簌落了些金粉。
喉间泛起腥甜,沈墨白撑着栏杆半跪起身,指腹在储物袋上一按,颗莹白丹药便滚入手心,药香刚漫开,头顶就落来道笑音。
祁渊晃着手腕走近,玄色劲装袖口还沾着晨露,“不错啊小白,挨了我七记实招还能站着,这身子骨硬得很,是当体修的料啊。”
沈墨白指尖攥着丹药,指节因用力泛白,眼里却亮得惊人:“真…真的可以吗?”他修雷灵根三年,倒是挨打的时候,反倒能凭本能扛住几分。
“想学就跟小妍说声”祁渊刚抬手想拍他肩膀,后颈突然窜起阵凉意。
一道女声冷不丁裹着风贴过来:“教什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江心妍,她素白裙角还沾着甲板缝隙里的青草屑,显然是在栏后看了好一阵。
祁渊转回身时已收了笑,语气坦坦荡荡:“刚和小白切磋,这小子抗揍得很,适合炼体。”
江心妍目光扫过沈墨白泛青的小臂,眉梢微挑:“在你手上撑了多久?”
“约莫半个时辰。”祁渊摸了摸下巴,没提自己刻意收了三成力。
沈墨白每次被打退,都能借着灵舟的晃势调整脚步,没让自己摔得狼狈,单这份韧劲就少见。
“半个时辰?”江心妍是真讶异了。
祁渊的体修功法走的是“硬抗雷劈”的路子,一拳下去能震碎三阶妖兽的鳞甲,沈墨白这细瘦模样,竟能在他手下撑这么久?她转头看向还扶着栏杆的沈墨白,声音惊喜:“小白,想学炼体吗?”
沈墨白点头,耳尖有点红:“想,但我也想学剑……怕顾不过来。”
“怕什么?”江心妍从储物袋里抽了本暗纹封皮的功法,指尖夹着递过去,“以后炼体找你师叔,剑法我教。这本《紫雷淬体诀》是专门配雷灵根的,你拿着。”
沈墨白双手接过,指尖触到封皮上凸起的雷纹,抬头问:“怎么配合雷灵根用?”
江心妍忽然弯了眼,笑意里掺着点促狭,声音压得低了些:“修士都怕雷劫,可雷灵根和体修不怕,反而对他们大有裨益。你正好两样占全了,刚好能用雷灵根炼体。”
沈墨白眨了眨眼,没太懂:“具体……怎么炼?”
“自己劈自己啊。”江心妍说得轻描淡写,指了指他攥着丹药的手。
“先引点雷灵根的灵力,往胳膊上劈,疼了就吞颗疗伤丹,嫌不够劲,就用水灵根在周围凝层水幕,因为水导电,雷劈在水里,你站在中间,那麻痒带劲的滋味,你试过就知道了。”
沈墨白听得眼皮跳了跳,望着手里的功法册,指尖轻轻蹭过封皮上的雷纹,虽还是半懂,却慢慢攥紧了册子,点了点头。
祁渊在一旁默默叹气:"你以后有空了就来找我吧。"
沈墨白:“好"
江心妍:"好了,快到饭点了,小渊子快去做饭。''祁渊无语。
走向餐桌,抬手一挥,几盘糕点和茶盏就出现在桌上:"凑合着吃吧,不想做饭了。''
“吃什么?”李若蓝从房间走出来就听见祁渊的那句。
江心妍转头一看就看见李若蓝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沐语歌,好好好,闻着味就过来了啊。
祁渊见两人走来,就又拿出一些吃食:''快来吃饭吧。"
几人吃完饭后,江心妍提出玩一些消遣的东西。
江心妍刚从储物袋里拎出只乌木盒,盒盖“咔嗒”弹开的瞬间,李若蓝的眼睛先亮得像淬了星。
那副云纹镶边的麻将牌,青黑牌面衬着烫金刻字,边角被摩挲得泛着温润的包浆,正是宗门里从内门到长老都眼热的“镇宗宝贝”。
她三两步凑过去,素日里端得端庄的广袖都顾不上拢,指尖已经戳在了“红中”牌面上:“你总算肯把这副拿出来了!上次抢着要借,你说怕我输急了掰断牌角。”
沈墨白和沐语歌凑在旁,望着盒里四四方方、刻着陌生纹路的木牌满脸茫然。
沈墨白指尖轻轻碰了下刻着“九条”的牌,那触感比他练剑的木剑柄细腻得多:“江师姐,这方方正正的是什么?既不像符箓,也不是炼器的胚子。”
沐语歌也跟着点头,目光落在“发财”二字上,还以为是某种聚财的法器。
“这叫麻将,比练剑有意思多了。”江心妍笑着把牌往乌木桌上倒,“玩不玩?我教你们……”
话没说完,李若蓝已经抢先拉过两把椅子,把沈墨白和沐语歌按在桌前:“别听她的,上次教新来的弟子,教到一半自己摸牌摸得入迷,把人晾在那儿半个时辰!”
正说着,祁渊扛着张木桌过来,稳稳架在甲板阴凉处,顺手把江心妍往对面座位推:“你先坐好,教新手这事儿我来。”
他卷起玄色劲装袖口,露出腕间道浅浅的练体疤痕,指尖捏起三张牌摆到沈墨白面前。
一张“一万”、一张“一筒”、一张“一条”。
“先记牌型:圆的叫‘筒’,像剑穗串起来的叫‘条’,写着数的是‘万’,还有这几张没花纹的,‘东、南、西、北’是风,‘中、发、白’是箭牌,记牢了?”
沈墨白点头,指尖刚要去碰“东风”,祁渊又按住他的手,把牌往他面前挪了挪:“拿牌要稳,别跟捏剑诀似的绷着——你看,这样捏着牌边,既能看清自己的牌,又不会漏给对面看。”
他边说边给沐语歌递了张“二筒”,见她指尖轻轻摩挲牌面,又补充道:“不用急着记全,先学‘凑对子’——两张一样的叫‘对子’,三张一样或连着的叫‘刻子’‘顺子’,等凑够四组加一对,就算赢了,叫‘胡牌’。”
沐语歌听得仔细,把自己面前的牌按“条、筒、万”分好类,遇到分不清的“六条”和“六筒”,就悄悄推到祁渊跟前。
祁渊也不直接说,只指了指她腰间挂着的竹笛:“你那笛孔是圆的,像不像‘筒’?‘条’就是你练气时画的引气线条,一条一条的,好记。”
她眼睛一亮,立马把“六条”归到了画着长纹的牌堆里。
沈墨白这边却闹了笑话——他攥着张“九条”,看对面李若蓝出了张“九条”,立马把牌拍在桌上,声音脆生生的:“祁师叔,我跟!”
满桌人都笑了,李若蓝笑得广袖都抖:“傻小子,‘跟’是打牌九的说法!这叫‘碰’——得等别人出了你手里有两张的牌,才能碰!”
沈墨白耳尖一红,刚要把牌收回来,祁渊却笑着按住他的手,把自己手里的“九条”也摆过去:“没事,初学都这样。你看,现在三张‘九条’凑齐了,这就叫‘刻子’,能算一组牌了。”
李若蓝早按捺不住,等祁渊把基本规则讲完,立马催着洗牌。
她洗牌时力道大,牌面在桌上“哗啦”乱响,青黑的牌角撞得乌木桌嗡嗡颤,可指尖过牌的速度却快得很,转眼就把牌码得整整齐齐。
轮到沈墨白抓牌,他还学着祁渊的样子捏着牌边,可手劲没控制好,一张“发财”从指缝滑出去,刚好落在沐语歌面前。
沐语歌捡起来递给他,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方才祁渊还说,“发财”是好牌,摸到了要攥紧,结果他直接攥飞了。
祁渊坐在沈墨白身侧,没少悄悄“提点”。
见沈墨白手里捏着四张“筒子”,就轻轻敲了敲他的牌面,“先打单张的‘万’,你手里筒子多,容易凑顺子”。
沐语歌犹豫着要不要出“西风”,他就朝江心妍那边瞥了眼,压着声音说,“小妍刚碰了‘东风’,大概率在等风牌,别出。”
李若蓝看在眼里,愤愤不平:“祁渊你别帮他们!哪有教新手还带帮着避坑的?”
祁渊只笑,指尖却照样帮沈墨白理了理乱掉的牌。
不知不觉就玩到日头偏西,灵舟划过云层,把碎金似的光洒在牌桌上。
李若蓝盯着自己手里的牌,又看了眼沈墨白推出来的“对子”。
两张“红中”配着三组顺子,分明是稳赢的牌型。
她先是愣了愣,随即“啪”地把手里的牌往前一推,广袖扫过桌面,几张牌被带得翻了面:“不玩了不玩了!跟你们玩真没意思!”
她往椅背上一靠,平日里总是端着的长老架子早没了,腮帮子鼓得像只河豚。
连声音都带了点气鼓鼓的委屈:“打不过小妍也就算了,她玩这个跟算剑招似的,精得很!可你们俩,上午刚学会拿牌,下午就轮着赢我!小白你刚才出‘九条’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打错,结果转头就凑齐了刻子,语歌更过分,我等‘发财’等了三圈,你倒好,攥着两张‘发财’不撒手,最后还跟小白凑了对!”
沈墨白挠了挠头,手里还捏着刚赢牌的“红中”,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李长老,我也没想到……祁师叔说凑对子容易赢,我就盯着手里的对子留,没想到真成了。”
沐语歌也跟着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牌面上的“发财”:“我也是听祁师叔说,别轻易出长老要的牌,才一直留着的。”
“听听听听!”李若蓝立马指着祁渊,连“师弟”都忘了叫:“全是你教的!刚才是谁说‘教新手要公平’?合着就我一个人在这儿实打实打,你们仨合伙欺负我!”
她越说越委屈,平日里练剑时被剑气划破袖子都不皱眉的人,这会儿眼眶竟有点红,手指戳着桌面:“以前跟你和小妍打,十局输九局,我认了!现在连两个刚摸牌的新手都打不过,我这长老的脸都要丢到灵舟底下去了!”
过了会又补充道:“这麻将我以后绝对不跟你们玩了!除非……除非下次小渊不准帮他们!”
祁渊见她气鼓鼓地瞪着自己,连指尖都在轻轻抖,忙起身给她倒了杯凉茶递过去。
声音放得软和:“好了,师姐别气了,别气饱了吃不下饭。”
李若蓝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瞬间就不气了,还笑眯眯地对祁渊道:"那个,小渊啊,今天晚饭是什么啊?"
祁渊:"我还没做呢,你们想吃什么?"
李若蓝:"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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